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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老四臉色一僵,沒再搭話。 宮白又道:“都是一家人,撇是撇不開的。” 說完宮白便離開了。 去小金宮的路上一定會經(jīng)過馬場,宮白也打算叫上姜寒藏一起。 然而他走到那里,卻被眼前的一幕定住了。 宮嘉玉坐在先時姜寒藏騎的那匹馬上,那是一頭個頭極高的蒙古馬。此刻,姜寒藏正扶著他從馬上下來。宮嘉玉個子矮,那馬又烈,他下來的時候差點摔著。 就勢兩只手就攀上了姜寒藏的脖子。 姜寒藏把人從馬上弄下來,宮嘉玉看到了宮白,瑟縮了一下,松開姜寒藏的脖子,退到一旁。 “二哥……”宮嘉玉怯生生地喊。 姜寒藏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宮白的臉色,也是愣了一下。下意識就解釋道:“……他下不來,就扶了一下。” 宮白笑了笑,“爺爺那邊找呢,走吧。” 第41章 去宮老太爺那里也不過就是寒暄一番, 老太爺明里暗里地炫耀宮家如今的形勢,宮白聽了,只是敷衍地應和。 兩人從小金宮里用了飯出來已是晚上九點, 而另一旁的西宅里,華燈初上,燈火通明。 “是夫人在辦宴席呢,寒藏少爺,二少爺, 不如去看看吧。”秦勇在一旁道。 姜寒藏說:“不去了,我們還得回去,家里狗還沒喂呢。” 說罷便帶著宮白離去。 宮家莊園的迎賓道上, 停滿了豪車名車。隨便哪個樹底下站著說話的,就是達官顯貴。宮白看著這一切,恍若局外人,冷眼旁觀。 如今的宮家, 繁盛之至。 姜寒藏見他一晚上都不怎么說話,以為他是在介意傍晚宮嘉玉那件事。琢磨著,道:“小白, 宮嘉玉雖然年級小, 可心眼兒夠多的。往后, 咱們倆都離他遠一些。” 宮白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是么, 我怎么沒看出來。再說了,他為什么沖你這個親堂哥使心眼兒呢?他想做什么?” “這我暫時還真的想不通。” 姜寒藏想不通,宮白也沒搞清楚宮嘉玉的目的。 宮白原本是想等著安德魯那邊的審訊結(jié)果出來再做下一步安排,然而安德魯很快傳來消息,他們當時抓的那個人, 自盡了。 線索又中斷,宮白只能從國內(nèi)這塊下手。 他決定去見一見余霜程,但是主動聯(lián)系,卻得知余霜程現(xiàn)在在醫(yī)院治療。人躺在病床上,看起來枯槁而憔悴,顯然不是一個談話的好時機。 宮白沒有進去,只是站在病房外望了那么一會兒,留下了水果和一束鮮花便離開了。 余霜程說下個月十號他有演唱會,可能那個時候他可以找他談談。 然而宮白從醫(yī)院離開的時候,意外碰到了一個人。 宋離之。 宋離之是一個人單獨來的,身邊一個助理隨從都沒有。他提著水果和飯盒,一路從前廳進來,進了電梯。穿著休閑,看起來像個普通的鄰家男孩。 宮白看著他一路進了電梯,蹙著眉頭往醫(yī)院大門外走。 忽然,他停下腳步,出聲喊:“秦覆。” 來看余霜程,宮白是帶著秦覆來的。聽到他喊,秦覆道:“是,二爺,我在。” “我問你,你當時說,宋離之小時候綁架過一個音樂老師。那個老師,后來怎么樣了?” 秦覆回答道,“我也只是聽學院的學長提起過這么一件事,至于那個老師,隱約是聽說休息了一段時間,然后就去一個學校任教了。后來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應該是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宮白沒有再問了。 有些事情,越想越覺得離譜。但,又一切恰好能解釋得通。 看來,他真得盡快找個時間,跟余霜程好好聊聊了。 但在那之前,生活還在繼續(xù)。 宮白的房子下來了,岳姝幫他提前拿到的。 “白二哥你有了自己的住處,以后我來找你也方便些。”岳姝將鑰匙親自拿到宮白手中,還特意問他什么時候搬過去,她讓人幫他。 其實這個時候,宮白的內(nèi)心深處,是無所謂搬與不搬的。但是眼下他的房子都已經(jīng)下來了,再住在姜寒藏這里,的確有些不妥。岳姝又一直催著他,宮白沒有不搬的理由,便隨了她去。 他沒有提前告訴姜寒藏,所以那天星期天,岳姝帶著人來幫他搬東西的時候,姜寒藏一臉茫然。 他看看岳姝,又看看宮白。 宮白站在玄關那里,沒有看姜寒藏的臉,只隨意道:“我的房子下來了,他們來幫我搬東西。” 姜寒藏涼涼地看了他一會兒,沒有言語。 只牽著狗,一言不發(fā)地出去遛狗了。 宮白本來想等他回來說一聲再走,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姜寒藏回來。岳姝又一直在催著,宮白只好先過去了。 下午一直忙著收拾新屋子,到了晚上一起吃頓飯,是為喬遷之喜。宮白沒有大肆宣揚,來的人便只是岳姝和姜家人。然而姜寒藏卻沒有來,宮白給他發(fā)消息也沒有回,讓姜蕓問。姜蕓打了電話過去,姜寒藏說今晚加班,就不來了。 宮白聽后,也沒有說什么。 他跟姜寒藏一起住這么久,從來沒有見過他加班。即便是單位真的要求加班,姜寒藏也會各種理由推脫不去。他還一度以為,姜寒藏毫無事業(y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