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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神情懨懨,沒什么精神頭的江晏深眸沉了沉。 劍眉輕皺,瞬間打起了精神:“你知道他們要去旅游?” “當(dāng)然了,那丫頭是我的病人,還是我建議他倆去旅旅游培養(yǎng)感情,感受浪漫的呢。” 雖然溫暖的具體病情江凡不便透露,但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還是可以和江晏閑聊幾句的。 而且他發(fā)現(xiàn)自家大哥一提到溫暖,說話的興致比之前高多了。 “其實我還是蠻擔(dān)心她的。” “希望她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吧,早日掙脫心魔,過好自己的人生。”江凡斜倚在欄桿上,長腿交疊,仰頭看夜空。 老宅在城南城郊地域,環(huán)境清幽雅靜,夜空也比市中心黑得純凈一些。 加上今晚有星星,空氣好,夜風(fēng)徐徐,江凡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旁邊的江晏身姿筆挺,神情嚴(yán)峻。 還在琢磨江凡那些話里的含義,再結(jié)合溫暖和陸修明的現(xiàn)狀,他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 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感覺溫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屬于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江晏又多問了幾句,旁敲側(cè)擊向江凡打聽了溫暖家庭情況。 得知她也父母早亡時,江晏心里沒來由地疼了一下。 與溫暖相比,他似乎幸運許多。 即便沒有父母陪伴,卻還有爺爺,還有一個親弟弟。 至少他在這個世上,還有至親之人。 接下來在老宅的時間里,江晏一直心不在焉。 吃飯的時候,好幾次沒接二叔的話茬,被陰陽怪氣了幾句也沒搭理。 飯后,聽二叔說起李小姐,江晏直接避而不談。 急忙找了個借口先走了,并且這個借口還很滑稽。 “家里保姆說刀妹可能要生了。”江晏是這么跟老爺子說的。 當(dāng)時江凡也在場,聽見他哥的借口,一臉懵逼。 差點沒忍住問江晏,到底誰才是刀妹的爹,怎么刀妹要生了,他竟不知道! - 江晏開車離開老宅后,徑直回了他和江凡單住的別墅。 雖然刀妹要生了是假話,但保姆打電話卻是真的。 保姆說刀妹有點反常。 江晏當(dāng)機立斷,決定趕回去帶它去尚悅寵物診所。 去診所之前,江晏終于鼓起勇氣撥通了溫暖的電話。 這也是他存下她的號碼以來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鈴聲響了好一陣,對方才接。 聲音有些喘,似是剛剛做了什么運動。 偏偏那女音喘得柔媚不做作,片刻便染燙了江晏的耳根。 他難得發(fā)了會兒愣,直到手機里再度傳來溫暖的聲音:“江先生?” 這是溫暖第二次叫他。 之前她便問過一遍,問他打電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男人沒有回答,于是溫暖便將手里的拖把暫時立在了門上,試著把手機調(diào)成擴音。 “是我。”低磁的男音冷不丁在寂靜無聲的店里擴開。 溫暖慶幸這會兒大家都下班了,就她一個人住在店里,想著睡覺之前把地拖一下。 聽到男人的回應(yīng),她也跟著愣了一下。 隨后彎了彎唇角:“我知道是你。” “我是問你這么晚了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溫暖的聲音隔著聽筒清晰傳達給江晏,他看了眼腕表,這會兒九點半。 原來這個時間點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算晚了。 倒是和時下大部分小姑娘作息不太一樣。 “是刀妹,它有點反常。” “預(yù)產(chǎn)期好像是這兩天,我想它是不是要生了?”男人話落,一只手握緊了方向盤,側(cè)目看了眼被他放在副駕駛位的太空包。 電話里傳來溫暖的聲音:“進食情況怎么樣?精神狀態(tài)如何?” “要不你直接帶它到診所?” 江晏本來也是這么打算的,之所以打這個電話,只是想在診所見到溫暖而已。 這么一想,男人耳根又guntang了一些,連呼吸都比平日燥熱:“你知道的,刀妹它……它比較喜歡你。” “你在診所的話,我也比較……”安心。 “我在診所,你直接過來吧。” “我這邊先把準(zhǔn)備工作做好,以防萬一。”溫暖說完便和江晏打了招呼,掛斷了電話。 她趕緊把最后一塊地拖完,去布置產(chǎn)房。 至于江晏,電話掛斷后,他低頭靠在方向盤上輕咬著薄唇偷偷漾開了一些弧度。 直到太空包里的刀妹叫喚了一聲,男人才發(fā)動引擎,開車離開了別墅。 徑直往尚悅寵物診所的方向去。 第12章 要不要和我試試?…… 江晏那輛黑色瑪莎拉蒂停在尚悅寵物診所門口時,店里燈火通明。 玻璃門關(guān)著,門上掛著“休息”字樣的牌子。 可見溫暖是特意為他留門留燈,在等他。 這個認(rèn)知讓男人心里淌過一股暖流。 下車后,他繞到副駕駛那邊,把太空包小心翼翼抱在了懷里。 彼時溫暖剛在洗手間里洗了頭發(fā),烏黑如瀑的長發(fā)被她擰了擰,拿干毛巾慢慢擦拭著。 雖然店里洗頭洗澡沒法直接淋浴,但好歹有熱水,溫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原本也是想著時間來得及,才趕緊洗個頭。 溫暖也沒想到,她從洗手間里出來時,西裝革履的江晏已經(jīng)抱著檸檬黃的太空包站在了診所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