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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她醉了,酒精麻痹了大腦,思緒雜亂一團。 整個人像是踩在棉花里,云端上,頭重腳輕,滿眼彩色的燈光和重重疊疊的人影。 陸修明背著她從酒吧出來時,源源不斷的熱度從后背渡到他全身上下各處。 他在正與惡之間搖擺不定,回酒店時,心里的兩個小人兒還在打架。 就為溫暖的去處爭辯著。 一個小人兒認為他應該帶溫暖回自己的房間,或許等她真切體會到那種事情的快樂之后,心里的障礙自然會瓦解。 另一個小人兒卻畏首畏尾,記掛著當初溫暖踹他那一腳。 畢竟條件反射這種東西,大多數時候是刻在骨子里的。 而且陸修明也擔心溫暖酒醒以后會厭惡他,他們之間會產生隔閡。 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陸修明內心掙扎之際,他在即將關閉的電梯門縫間,看見了拎著行李箱進入酒店的徐櫻。 前兩次愉快的體驗似是刻進了他的DNA,此刻看見那抹熟悉的倩影,男人的身體便像火燒一樣燥熱起來。 下意識地,陸修明加快了進程將溫暖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然后火速乘電梯下行到一樓大堂,好巧不巧便遇上了剛辦完手續,等電梯的徐櫻。 電梯門開時,女人看見里面考角落歇氣的陸修明,有一瞬詫異。 隨后笑意在她唇畔肆意綻放,連眼里都閃爍著星光。 “好巧啊,修明。” 陸修明的呼吸已經調整過來,他站直身體。 冷白燈光下,喉結艱難滑動,眼神幽幽猶如餓狼捕捉到了獵物,啞著聲音回她:“是啊,好巧。” 到底是真的巧合,還是徐櫻在明知道他和溫暖落腳在這家酒店的情況下,故意借出差的機會追趕過來。 陸修明不得而知,也不想去追究。 他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起火了。 而徐櫻的到來無疑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及時雨。 能為他滅火的暴雨。 女人穿性.感深.V的連衣裙,西裝外套遮不住她胸前的溝.壑.風.景。 冷白燈光將徐櫻度了一層光。 她像是披了一件薄紗質地的糖衣。 踩著高跟鞋,步態婀娜地進了電梯,抱著身入狼口的決心,勾起了陸修明想要剝開她身上那層薄薄糖衣的欲.望。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剎,獨處的在全封閉式空間里的男女猶如天.雷.勾.地.火。 瞬時黏在一起,忘我地熱吻,從一個角落輾轉到電梯的另一個角落。 直到電梯抵達陸修明住的樓層。 無需他多言,徐櫻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跟他一起刷卡進了房間。 然后行李箱扔在一邊,女人跳到了男人身上,兩條腿宛如捕獵時下決心要勒死獵物的蛇,緊緊纏上陸修明。 她居高臨下地吻他,他穩穩托著她的身子,十分默契。 兩個人在昏暗中廝磨,宣泄情感。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場私密的舞會。 昏暗中他們只有彼此,也真實的擁有彼此。 - 溫暖是凌晨三點多清醒的。 許是房間里落地窗沒關嚴實,夜風卷入寒意,她凍醒了。 頭暈腦脹,去洗手間抱著馬桶翻騰蹈海地吐了一通。 吐完之后漱口,溫暖澆水洗臉。 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她看了眼時間和日期,想著明晚的飛機回S市,但她此行的目的尚未達成。 心里難免有些焦灼。 其實溫暖今晚之所以愿意接受陸修明的建議,嘗試那款烈性雞尾酒,也是想解酒壯膽。 幫助自己更好的突破心理障礙,和陸修明徹底圓滿。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沒想到一杯下肚,直接醉倒了。 不過現在她醒了,心里還是記掛著那件事。 思來想去,溫暖洗了個澡,換了準備好的睡裙,外面裹上酒店的浴袍,她滿心緊張地帶上了陸修明房間的備用門卡。 那是傍晚時她向前臺討要的,說是想給男朋友一個驚喜。 酒店前臺是個很好說話的白人姑娘,和他們酒店經理打了報告,破例給了溫暖備用門卡。 溫暖便是用這張備用門卡刷開了陸修明房間的門。 她動作極輕,怕吵醒屋內的男人。 殊不知房門打開后,光線昏暗的室內卻上演著一場雙重背叛的戲碼。 溫暖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纖細柔媚,嗓音里噙著欲和笑意,很是熟悉。 “修明,我想聽你說你愛我……” 女音伴著呼吸聲,在昏暗的房間里響起,像魅惑人心的艷鬼。 陸修明將她壓在落地窗玻璃上。 面朝著無邊夜色,有求必應地覆在女人耳邊低喃著戀人之間的情話:“我愛你。” 徐櫻尚不知足,她還在得寸進尺。 “那溫暖呢?我跟她,你更愛誰?” 男人正值情動,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 所有的思緒都追隨著男人的本能,爽快卻敷衍地回她:“當然是你……只有你最懂我的心。” “我愛你,阿櫻……” 啪—— 室內主燈忽然亮起。 頓時燈火通明,冷白光線略有些刺眼。 落地窗前黏在一起的男女同時嚇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