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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看到薛秒,徐樺忍不住抬手想要觸碰她。 他總不愿意承認她離開的事實,她存在于他腦海里的任意一處,思念如影隨形的挽留著他。 玄關處蒙著層黯淡的光影,薛秒的五官隱在半明半暗里,素凈又單薄,眸光依然明亮澄澈,還是他記憶里的那個小姑娘。 薛秒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疏離的態度不言而喻。 “......”徐樺按捺住情緒,告訴自己這次要徐徐圖之,不能太冒進,嚇到她,于是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溫柔的笑,“好久不見。” 薛秒不置可否,靜靜的打量著他,身型比從前清瘦了許多,雖然依舊挺拔,卻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由某些意念繼續支著迫人的強勢。 她的視線從男人短硬的發茬落到眉眼間,他是單眼皮,眼尾細長且深刻,猶如利刃劃出的細痕,眼角勾得深,有種凌厲的兇狠感。 眉骨高挺,顯得眼眶深,瞳仁里一片漆黑,令人看不出情緒。 “徐樺也看著薛秒,失而復得的喜悅緩慢地凝固在她頸間的紅痕上。 他們也曾親密過,所以他不用猜也不愿猜便知道這是什么。 他皺起濃眉,毫無預兆的伸出手摸她脖頸,指腹蓋住曖昧的紅痕,語調沉緩,嘴角卻帶著笑,“你,戀愛了?” 他的鎮定自若,反而顯出慌亂。 薛秒揮開他的手,“和你沒關系。” 徐樺反扣住她的手,緊緊握住腕骨,眸光鋒銳,“和誰?” 薛秒吃痛,瞪他,“我說了和你沒關系,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叫人了。” 徐樺看著她發脾氣的樣子,心緒忍不住放軟,可是看到她頸間曖昧的吻痕,根本克制不了怒意。 這兩年他過得多么煎熬,每天都期盼著她能回心轉意。 十多年的感情,他不信能毀于一夕。 薛秒的掙扎完全抵不過徐樺常年鍛煉的體格和力氣,他用肩撞開門時,玄關處的鞋柜轟然倒塌。 徐樺沉默的盯著一雙男士皮鞋,不遠萬里趕回來的心意在此刻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他抬眼,瞳仁深黑,翻滾著暴雨前夕的濃云。 手腕痛得讓薛秒使不出力氣反抗,她長吁了一口氣,垂下肩,語氣盡量維持平靜,“放開我。” 徐樺看著她,緩緩搖頭,“我不會。” 那個從來都只看著他,說好要一輩子陪著他的人,怎么轉身就到了別人身邊呢? 不過兩年而已,他還是這么愛她,她怎么能變得這么快? “那個人呢?”徐樺踢開鞋子和其他凌亂的物品,反手鎖上門,拽著薛秒從客廳里走,凜冽的視線在房間里四處梭巡著,語調冷得可怖,“你讓他出來見我。” “你有病啊!放開我!” 薛秒被他拉扯得踉蹌了兩步,又氣又急,寬大的衣服因為掙扎的動作,下滑了幾分,她還來不及擋,便被徐樺扯住了衣領。 他本就不是平和的性格,看著她胸前那些緋紅的吻痕后,只覺得氣血上涌著,如同烈焰般將他灼傷。 “你們zuoai了?” “......” 薛秒用力掙脫他,緊緊扣住衣領,覺得喉嚨里堵著口氣,憋得她作嘔。 沒聽到回應,徐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手上似乎還殘留著她肌膚的溫度,他垂眸,極輕極慢地捻磨著指節。 “他是誰?” 理所當然的詰問語氣讓薛秒怒極反笑,“我說了和你沒關系。” “怎么會和我沒關系呢?”徐樺抬手,按著額角,竭力壓下震怒的情緒,神色慘淡,“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薛秒惴惴不安的后退兩步,不敢直視他脆弱的一面。 徐樺卻不放過她,抬眼時,瞳孔里蓄起破碎的水光,執著的凝視她,“薛秒,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徐樺,我們結束了。”薛秒掐著手心,用痛感保持冷靜,“早在兩年前,你同意簽下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我們就結束了。” “我不想簽的。”徐樺用力的壓住胸口,感覺那里有千斤重的下墜感,他需要找到一個理由來支撐自己繼續站到她面前,“薛秒,是你,你要我簽的,是你要離開我。” “對,是我。”薛秒覺得他的話幼稚得可笑,原來從始至終,錯還是在她,“是我纏著你結婚的,也是我逼著你離婚的,所以現在我不纏著你了,也不逼迫你了,可以了吧。” 十二年,她的獨角戲徹底落幕。 哀莫大于心死,原來是這樣的感覺,薛秒甚至不想再對他發脾氣,“徐樺,你走吧,以前的事情,的確都是我的錯,是我限制了你的自由。” 結婚第一年的時候,徐樺曾接到過外派任務,但那時候薛秒正在準備語言考試,每天都很忙碌,也有很多專業問題要向他咨詢,況且初次來到異國他鄉,不適應的地方很多。 孤注一擲的選擇了徐樺,親人并不支持,熟識的朋友也不在身邊,單調的生活一點點磨平薛秒的情懷。 況且她在這段感情里本就沒什么安全感,于是更加依賴徐樺。 那時的徐樺考慮到這點以后,拒絕了出差。 當時她為這一點遷就感動了很久,直到某次爭吵時,徐樺舊事重提。 “如果那時候你更獨立點,我接下了那份任務,我們的生活會過得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