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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意外,也是他的期待。 “我想,我們并不合適,一段婚姻也不代表一生,黃小姐,我沒辦法違背自己的意愿,繼續(xù)做錯誤的選擇。” “錯誤的選擇......”黃思蕊看著他明亮的眼瞳,里面不再是初見時的茫然以及漫不經心,她冷笑一聲,“所以你是遇到了正確的人嗎?” “沒有對比,也就不存在對錯,鐘先生,你不如直接坦白你變心了。” 鐘斂渠對上她不甘的目光,收斂最后的溫和,取出幾張照片,“我們之間的關系,不至于談論到心意這個詞。” 黃思蕊看著照片,“你調查我?” 照片上監(jiān)控記錄的截圖,地點顯示的是她和鄭軒曾經的住處,時間是上個月 13 號左右。 “是你先說謊。”鐘斂渠覺得言盡于此,“取消婚約的事情我也會和我父母談清楚,我想這些照片足以讓他們......” 他正打算站起身時,被黃思蕊捉住手腕,“鐘斂渠......” 她抬頭,語氣里帶了哀求的意味,“我們不能分開,如果現在說不辦婚禮了,那些親戚他們會笑死我們家的。” 想到父母對自己的期望,黃思蕊急得落淚,語無倫次道:“你現在說不結婚就不結婚了,我怎么辦?我怎么辦?” 鐘斂渠垂眸,面無表情的看她,“黃小姐,這是你們家的事情。” 前幾天還坐在一起談彩禮,談婚姻,即將要共處一室,同床共枕的未婚夫,如今卻把“你我”說得涇渭分明。 黃思蕊不敢也不愿再看他的表情,想想也的確是自作自受。 她從小沒受過大的挫折,在感情里甚至是游戲人間的態(tài)度,結果遇上真正薄情的人,只能服輸。 鐘斂渠并不在意黃思蕊的失魂落魄,也不覺得自己是她痛苦的來源。 在這段關系里,他也是受害者,做不到灑脫。 “之后,我會提供相應的經濟賠償給你們家。”鐘斂渠拂開黃思蕊的手,招來侍應生結賬,“再見。” 黃思蕊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也許這輩子,鐘斂渠都不會期待和她再見。 ...... “她在和我相親的時候,其實并沒有跟前任分手。”鐘斂渠省略許多內容,只對薛秒說了重點,“再加上性格不合,就及時止損吧。” “她也太過分了吧,把你當!”接盤俠三個字及時被薛秒吞回肚中,她氣得重重哼了一聲,“你做得對,及時止損。” 鐘斂渠看她滿臉忿然,知道是在替自己關心,按捺住笑意,“你還有想問的嗎?” 薛秒聽著他風輕云淡的語氣,托著下巴,盯了他一會兒,“你不生氣?” “還好,畢竟我也不算好人,我和她之間,其實是各取所需。”鐘斂渠不否認自己性格里的淡漠,“其實我這次結婚,主要是為了圓奶奶的心愿。” 說到奶奶,鐘斂渠的心情低落許多。 “奶奶怎么了?”薛秒還記得小時候看到鐘奶奶,她總是一副笑瞇瞇的和善模樣,“生病了?” “嗯,食道癌,做過好幾次手術了。”鐘斂渠深深吸了口氣,皺緊眉峰,“但是畢竟年齡上去了,情況不太樂觀。” “她和我說,她這輩子沒什么可遺憾的,唯一覺得不滿足的就是我們家的人好像過得都不太幸福。” “不幸福......這個是怎么定義的?” “我爺爺去世得早,我奶奶年輕時無依無靠的吃了不少苦,然后你應該也知道我爸媽的感情并不算好,小叔又是不婚主義......” 說起家里這堆事,鐘斂渠自己都覺得麻煩,這也是他之前猶豫的原因,現在也依然覺得也許會拖累薛秒。 所以他不敢泄露任何情緒,怕給她造成壓力。 薛秒聞言,“那照你這么說,我家也挺不幸福的,父母離異,我自己還離異。” 離異二字輕飄飄的落入鐘斂渠耳中,他緩緩抬眼看她,輕聲問:“你為什么和他離婚了?” 第22章 生日蠟燭 “為什么離婚?” 薛秒喃喃著重復了一句,瞳中的光芒黯淡了幾分。 “如果你不想說,那......”鐘斂渠有些抱歉地抓了抓頭發(fā),“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 薛秒搖頭,視線移到落地窗外的夜空,積攢了一下午的悶熱似乎變成了都變成了潮濕的云團,堆在半空里,灰撲撲的,像陳年棉花。 “我記得你之前說辦婚禮的日子是黃思蕊的生日?” 鐘斂渠愣了愣點頭:“嗯,因為這樣比較好記。” “生日和結婚紀念日都是同一天,確實方便記。”薛秒朝他挑挑眉,“你也有浪漫情懷嘛。” 雖然是句不合時宜的夸贊,鐘斂渠還是坦誠相告,“因為這樣,可以少過一個紀念日。” 說實話,他竟然根本沒籌劃過和黃思蕊會有什么浪漫節(jié)點發(fā)生。 “我提離婚的那天,是他的生日。”薛秒沉默了許久,長長的吁了口氣,“算起來也挺好的,不用再去記他的生日了。” 當然她也知道這句話只是自欺欺人。 ...... 東京似乎也是座不夜城,深夜十一點,依舊燈火通明,霓虹滿街,天空中遙遙落下一層雪絮,融在光影里,像墜落的晚星。 薛秒拉上百葉窗,翻來覆去的數完生日蠟燭,眼看著快到十二點了,她給徐樺打個電話,撥過去卻又是關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