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吃你......個大頭鬼。林燃話音轉了個彎,忍住了爆粗口。 江野低低的笑了一聲:我感覺有哦。 林燃決定不搭理他,趁著還沒上課,他戳了戳前面的楊康和趙佳益:我和江野今天中午要出去一趟,你倆中午過二人世界去吧。 那你倆豈不是也是去過二人世界了?楊康這小傻子就是順著林燃的話攆,哪成想這兩人各自心懷鬼胎。 林燃道:你們要是想吃外面的飯菜,我可以給你帶,免費的哦,但是可能有點遲。 不用,我這第四節 課就開始餓了,下課就想立馬奔向食堂。楊康說:你們去吧,不用在意我倆,不過可以給我帶杯奶茶。 行的,那你想喝什么。 波霸奶綠,大杯的,不要錢吧? 不要,你燃哥我請你喝。林燃又問趙佳益:你想喝什么? 趙佳益道:芝士奶蓋吧。 林燃嫌棄道:你怎么喝那么甜膩的。 趙佳益道:我要三分糖。 第四節 課下課,等一群餓死鬼沖出教室之后,林燃和江野才慢悠悠的出了教室的門。 要騎車嗎?江野問。 不騎,我們先去吃飯,然后再去書店,書店又不遠,走個幾百米就到了。林燃回過頭問江野:你想吃什么? 我隨便,能吃飽就行。江野問林燃:你請客,我這已經兩天晚上沒有收入了,窮。 林燃實在受不了江野裝可憐:我請,你想吃什么都行。我們往書店方向走,看見什么想吃的,再決定行吧。 江野笑道:行。 致遠中學門口這條路兩旁有著粗大的梧桐樹,此刻初秋,梧桐樹葉已經凋落的差不多了,風一吹就顯得格外的傷感和凄涼。林燃看著身邊個高腿長的江野,抬手摸了摸他的手臂,皮膚有些微涼,但是一秒之后就能感受到陣陣暖意傳到手心。 林燃突然說:江野,我們星期六考完試去買衣服吧,我沒衣服穿了。 江野沒有看林燃,他怕自己一個回頭,就能被林燃看穿自己雙眼里對他的貪婪。他知道林燃的意思,不是林燃沒有衣服穿了,而是林燃知道自己沒有衣服穿,所以才提議要一起去買衣服的。 江野沉聲道:行。 林燃指著路邊的一家砂鍋店:這家砂鍋好香啊,我們吃砂鍋吧。 行。江野說。 你怎么惜字如金了?林燃拉著他進了店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江野坐在林燃對面,看著林燃說:沒聽說過吃人嘴軟嗎,再說了,我怕自己話說的不好聽,你又要揮拳揍我了。 哦,那你還算識趣。林燃對向他走過來的店員說:我要一份牛rou砂鍋,再加一份蟹黃湯包。江野你吃什么? 江野說:和他一樣。 林燃叫住剛要轉身的店員:給他多加一份牛rou。 好的,你們先喝點水,馬上就好。 江野拿過茶壺給自己和林燃都倒了杯熱水,慢悠悠的喝了兩口,對林燃說:真是舍得,還單獨給我加牛rou,心又滴血了吧。 林燃翻了個大白眼:你不是說吃人嘴短嗎?那就閉嘴,老老實實吃飯。 行。江野舉手示意:我再說最后一句,我想喝瓶冰水。 林燃笑著說:準了,給我也拿一瓶。 江野拿了兩瓶雪碧,回到餐桌前,砂鍋就已經燒好了。砂鍋很燙,兩個人大概是真的餓了,吃的火急火燎的,導致一瓶雪碧不夠喝,又拿了一瓶。 林燃結賬的時候,是真的心在滴血了,沒想到兩碗砂鍋加上蟹黃湯包將近一百塊,貴死了。他付完賬出來,才抬頭看了一眼砂鍋店的店名,cao,吃了一家連鎖的品牌砂鍋店,不貴才怪。 江野側過頭看著林燃的表情,憋著笑問:心疼了? 你閉嘴。林燃心疼道:夠我買兩本復習資料了。 江野揶揄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會過日子的,走啦,等會買資料的錢我付行了吧。 不要,你比我更窮。林燃果斷拒絕,故作大方道:這也不算什么,比起你買的三百塊的榴蓮,這算便宜的了。趕緊去書店,我要買物理競賽題資料,你要買嗎? 要,再買一本吧,三天刷完一本,坐等復賽就行了。 哦,那就你付錢吧,我也就買一本,不貴的。 ......摳死你算了。 兩個人買完資料,回來的路上買了奶茶,正好一家新開的奶茶店買一送一,林燃就買了四杯。江野不喝,林燃就把剩下的一杯帶給了班長周喻。 這就導致晚上物理實驗課的時候,周喻給了林燃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這讓他拿著那根棒棒糖就像拿了顆□□一樣,吃也不是,扔也不是,最后他把棒棒糖剝開塞到了江野的嘴里。 給你吃。 江野和楊康在旁邊的試驗臺,他斜睨著林燃,把棒棒糖從嘴里拿了出來,要不是還有老師和同學在,他真的想把棒棒糖塞回到林燃的嘴里。 人家姑娘給的,怎么舍得給我吃? 林燃不想搭理江野,他看了眼身邊依舊在做實驗的周喻,側過頭瞪了江野一眼:你閉嘴。 江野把棒棒糖塞回到嘴里,用嘴型對林燃說:你自找的。 林燃無奈,他知道周喻對他只是禮尚往來而已。 放學之后,周喻要留下來陪林燃一起收拾,被林燃催促著攆走了:你姑娘家早點回家吧,我收拾就行。 周喻道:可是每次都你收拾,怪不好意思的。 真沒事。林燃順手拉住想要離開的江野:有江野幫我,很快的。 周喻看了眼江野,笑道:好吧,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 江野見周喻已經出了實驗室門口,轉過頭問林燃:周喻怎么樣? 嗯?林燃反應了一秒:你想多了。 是嗎? 是,她看我倆在一起的眼神比較不正常。 這下輪到江野反應了好久也沒明白過來,他雖然喜歡男生,喜歡林燃,但是對腐女這種生物沒有一點的了解,甚至壓根不知道。 不明白就算了。林燃拿起書包往實驗室門口走去。 我去教室拿一下校服。江野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他拿起背包跟在林燃身后:你等會鎖門,然后在停車棚等我。 林燃揮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而后鎖門離開,等他到停車棚的時候,車棚里只剩下他那一輛車了,旁邊站著個高腿長的江野,這人速度還挺快的,回了教室拿上校服居然比林燃更早的來到了停車棚。 林燃加速的向前走了幾步,這才發現江野嘴里還叼著那根棒棒糖,他微微仰起下顎,隨后拿出所剩無幾的棒棒糖慢慢的舔了兩口,又放回了口中。林燃怔怔的站在那里,莫名的覺得江野這舔棒棒糖的動作太過色|氣了,別說姑娘看了會尖叫,就是他看了也想尖叫,可是前提是,江野不是他的表哥。 發什么sao,起開,擋著我開車了。林燃走過去推了江野一下,繞過他推著小電驢往校門口走去。 又無緣無故發什么病,你是女生嗎?每個月也有那么幾天?江野扔掉棒棒糖桿,跟在林燃身后。 林燃說:男生每個月也有那么幾天,看什么玩意都不爽。 江野故意刺他:我看你看周喻倒是很爽。 江野,你一天不惹我幾次你心里不舒服是吧。林燃要挾道:你要是再對我這樣,我讓你跑回孟家巷,你信不信? 江野妥協:行,燃哥多牛啊,市一中校霸,回家吧。 林燃嘁了一聲,剛想回話,就聽見校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尖銳的謾罵聲,他們本來出來就很遲了,校門口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學生。林燃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長發女人,雖然有些年紀了,卻依舊能看得出她的美貌,可是這美貌中藏著讓人厭惡的骯臟與市井氣息。 并且,這個女人和家里照片上的阮姨太像了,像到林燃以為那個女人就是阮姨。 第26章 流言 你們知道什么是惡意中傷嗎?這就 林燃不想聽那個女人正在激烈的說著些什么, 只想趕快的離開校門口,他推著電動車往前走,才發現身邊的江野沒有跟上。他轉過頭看向停在后面的江野, 立馬把電瓶車停好, 走過去握住渾身緊繃的江野的手。 別過去。林燃急切的拉住江野, 她沒看見你,你別過去。 是陳星云。江野雙眼狠戾的盯著正在校門口和門衛糾纏的女人, 他壓著怒氣盡量的控制著自己語氣:我說過, 她要是敢來學校鬧, 我就殺了她。 林燃拉住江野的手一緊, 有些驚恐的看著江野, 這才聽清了那個女人在罵著什么:你們趕緊給老娘讓開!我要去找那個白眼狼,老娘養他十年,他說不回家就不回家了。還敢不給我錢, 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惡心事!在酒吧打工!我呸!不就是當鴨子嗎?以為我不知道,要不然他哪來的那么多錢? 陳星云拉住一個經過她身邊的同學, 激動的說:你知道江野吧!就是你們高三理科班的江野,他可是小三的生的野種, 要不是我,他早就餓死了, 還敢嫌棄我,還敢不給我錢!賤種就是賤種! 你放開!那個被拉住的姑娘嚇了一跳, 掙開她的雙手急忙的跑開了。 門衛上前攔住她,竭力的勸她離開:高三已經下晚自習了, 你要是找人就打電話,別在這撒潑,再胡攪蠻纏下去, 我們可就要報警了! 你報啊!陳星云順勢就往門衛身上撞,嘶吼道:你趕緊叫警察來把我抓走,我倒是要看看,江野那個賤種會不會來派出所! 江野!你別沖動!林燃急忙的抱住江野的腰,安慰道:她還沒看見你,我們貼邊上悄悄離開,她只要見不到你,鬧一會兒就會離開的。聽我的,別和她正面起沖突。 江野冷笑了一聲:你不了解她,她簡直就是不要臉的代言人,她就是想趁著放學人多來學校找我,我們沒有出來之前,她肯定已經罵過一圈了。明天早上,致遠中學從初中到高中,從老師到掃地的阿姨都能認識我江野。初三的時候,她就是這么鬧的,我才差點失手殺了她。我警告過她的,她要是敢來,我就讓她死! 別激動。林燃死死的抱住江野的腰,他從江野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抑制的怒火和置之死地的決然,他急忙的勸慰道:你不要去,她要錢是吧,我們打電話報警,你不是說報警最管用嗎? ......江野怔住了,他低頭看著一直抱著他的林燃,眼里的狠戾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以及一閃而過的羞赧:你那天晚上沒有睡著? cao,說漏嘴了。林燃松開一些,尷尬的躲開江野的目光,小聲的說:那我本來是睡著的,可是你洗完澡進來,我又醒了,本來是迷迷糊糊的,可是聽你在說話,我就徹底醒了。 哎,我不是故意聽的,誰讓你一個人在那瞎嘀咕,我不想聽也不行啊,不過我沒聽見多少,就是從你說報警的那里聽的。林燃再次抱緊江野,防止他突然發瘋。 哦,那我前半段說的你沒聽見?江野突然笑了起來,而后湊近林燃問他:我那天晚上說了那么多,你就只聽了這些沒用的? 林燃有些不好意思,他推了一下江野:我都說了是迷迷糊糊間聽見的,你趕緊從邊上離開,我去幫你解決,行嗎? 江野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企圖往校園里沖的陳星云,覺得自己剛才那一瞬間想殺人的想法真的不該,他現在已經有林燃了,有人對他好了,他為什么要因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而再次產生這種可怕的念頭呢。 江野雙眼平靜的看著林燃,很認真的說:行,我相信你。 林燃把江野的校服拉鏈拉到最上面,讓衣領立起來能勉強的擋住江野的半邊臉:你騎電瓶車快速的離開,就算她看到了,你也奈何不了你,你在馬路對面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去解決掉。 江野簡直判若兩人,居然溫聲道:行,都聽你的。 江野騎上小電驢沖了出去,在前面的梧桐樹下等著林燃,不過一分鐘,林燃就跑了過來,直接沖到江野身后座位上,拍了拍江野的肩:出發!我們回家! 江野接受到指令,立馬沖了出去,晚上微涼的風把江野的校服吹的鼓了起來,林燃看見了江野校服下邊破了一條口子,他默默的伸手按住,防止冷風灌進去。 林燃叫他:江野。 嗯?想問什么? 林燃說:沒什么,回家再說吧。 江野似乎是笑了,小電驢速度很快,他怕林燃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側過頭眼睛看向前方,大聲的說:你和她說了什么?! 林燃說:我給了她一張名片,然后對她說,名片上的律師,最擅長處理虐待案件,經他手的十個虐待者,十個都進了監獄。她先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隨后我和她說,名片上的人是我爸,秋冬律師事務所知道嗎?她神情一閃,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你牛,看樣子律師和警察她更怕律師。江野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林燃,我記得小時候,你好像是叫張燃的吧。 林燃提起這個就想起張冬臨那個老混蛋,他說:我媽和張冬臨離婚后就給我改隨母姓了。 江野道:林燃好聽,張燃聽起來有點土。 林燃笑著說:你知道那小三......就張冬臨和那個女人的兒子叫什么嗎?叫張超然,我天啊!想超過我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