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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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繼子的話,是不是會比較輕松呢? *** 甘露寺蜜璃其實一直在猶豫這件事情。 去做獵鬼人這件事情。 家里的話,其實是想讓她嫁個好人家然后平平安安地活到子孫滿堂的年齡的,但是這樣子真的好嗎? 十五歲的甘露寺蜜璃對自己以后的生活感到很迷惑。 想要找到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做夫婿,這應(yīng)該是大多數(shù)女孩子的心愿吧? 但是甘露寺蜜璃和其她女孩子有一點不太一樣。女孩子們,就像是砂糖和牛奶做的,溫順,吃的很少,力氣也很少,身體總是有些虛弱,但是蜜璃卻是天生的八倍娘。 蜜璃還是個流口水、脖子上綁著口巾的小孩子時候,因為擔(dān)憂肚子里懷著弟弟的母親,動手搬起了重達(dá)十四公斤的腌菜墩子,這讓在鄰間素來以膽大著稱的蜜璃的母親,第一次嚇破了膽子。不僅如此,蜜璃吃的也非常多,她一個人的食量比三個相撲大力士吃的都多。 因為太喜歡吃櫻餅,一連幾百個之后,她的頭發(fā)也變成了上粉下綠的顏色。 雖然家里人一點也不在意這些方面蜜璃的父母是很愛女兒的人,但是甘露寺蜜璃卻遭到了外界的折磨。 父母說,等她十六七歲了就讓她去相親。身為城里人的蜜璃不必像偏遠(yuǎn)村子里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十三四歲就嫁人生孩子,她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但是在那個年紀(jì)到來之前,稍微發(fā)生了一點點意外。 一只怪物襲擊了他們家。 那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只是想起來找點東西吃的蜜璃被一只突然竄出來的野獸襲擊了。若非她的力氣很大,怕是會當(dāng)場被撕裂。奮力抵抗著的蜜璃,將那只野獸撕成了兩半。 聽見嘈雜聲而下樓的父母打開了燈,卻差點因此而嚇破了膽子。 闖入他們家的奇怪的、被撕裂的生物,自己的女兒手上沾滿了鮮血。 但是那個東西并沒有死去。 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甘露寺一家,是被附近聞聲趕來的柱拯救的。在那名柱斬下鬼的腦袋、鬼消散之后,他向蜜璃一家道出了實情。 直到現(xiàn)在,蜜璃也還是有點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鬼這么可怕的生物存在。 就算是她成為了炎柱,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上任炎柱的繼子以后。 可即使是這樣,蜜璃仍然充滿了困惑。明年這個時候,她就要去和別的男人相親了。 啊,希望他不要嫌棄自己。 尚未戀愛的煩惱真是讓人心中五味雜陳。 甘露寺蜜璃休息了一會兒以后站了起來,往煉獄道場趕。最近她的師傅心情不是很好,只是讓她自己去道場聯(lián)系。 師傅的兒子,杏壽郎接替他成為了新一代的炎柱,有空的時候他也會在道場里指導(dǎo)劍術(shù)。 本來十幾分鐘可以走到的地方,蜜璃卻在半途當(dāng)中迷了路。 啊,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蜜璃尷尬地喊出了聲。她繞來繞去,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原地打轉(zhuǎn)。 有沒有人來救一下我甘露寺蜜璃呆掉了。 不是吧,這個房子,看起來并沒有這么大這么復(fù)雜啊? 還是說她是個路癡 不會吧 蜜璃欲哭無淚。 你迷路了嗎? 將蜜璃從水火之中解救出來的是一位穿著黑白色條紋羽織的,嘴部蒙著繃帶的男性。 伊黑小芭內(nèi)。 甘露寺蜜璃點點頭。 因為太害羞了所以一直在流汗。 這讓小芭內(nèi)非常想給她遞手帕,但是這也太不好意思了。 所以緣一是怎么做到和不死川遞手帕的? 想不明白。 是去道場嗎?如果是的話,從這直走,然后岔路口的時候右轉(zhuǎn),然后再左轉(zhuǎn)兩次就到了。 我沒見過你你就是煉獄先生新收的弟子嗎? 小芭內(nèi)之前就聽說煉獄槙壽郎收了一名繼子,但那個人究竟是誰,他也不是很清楚。 嗯!師傅今天叫我去道場自己練習(xí)來著!嗯我的名字是甘露寺蜜璃,你呢?蜜璃的綠眼睛很閃,里面涌動著的是小芭內(nèi)從未在女性身上看到過的天真的笑意。 我是伊黑小芭內(nèi)。 我先走了。 蜜璃朝著他離開的背影大大地?fù)]手,伊黑先生再見! 小芭內(nèi)成功地落荒而逃。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類型的女性好神奇的感覺。 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輕飄飄的。 走了一段路,小芭內(nèi)又回頭看去。對方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心中升起的某種情緒被他壓抑了下去。 他現(xiàn)在要回?zé)挭z宅去。 回去的時候,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某個人去世了。 小芭內(nèi)剛剛抵達(dá)煉獄宅,就看見緣一站在門外,背靠著墻面。 怎么了?他注意到了庭院里,煉獄家的次子千壽郎迷茫的臉色。 緣一說:瑠火去世了。就在剛才。 早在一年以前,緣一就對瑠火說過她的命已經(jīng)不久了,當(dāng)時對方是希望他守住這個秘密來著。 但是前段時間,對方的病情已經(jīng)嚴(yán)重到難以遮掩的地步了。 在今天,她徹底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即使心中仍然懷抱著某種念想。 小芭內(nèi)無聲。 煉獄先生還沒回來嗎? 沒有。緣一看向他,杏壽郎也還沒有回來,鎹鴉已經(jīng)把消息送出去了,應(yīng)該快趕到了。我遮上了她的臉。 緣一是看著瑠火離開的那個人。 丈夫、孩子都不在身邊的煉獄瑠火,像是一朵花凋謝般離開了這個世界。 伊黑小芭內(nèi)已經(jīng)無法再說些什么了。 千壽郎還不知道嗎? 對于他來說,一定很困惑吧。母親在他懂事之前就離世這回事情。 千壽郎現(xiàn)在一定很擔(dān)心家里發(fā)生的事情。 只能希望丈夫和長子回來以后能有個交代吧 緣一重新低頭,看向地面上的那朵枯萎的花。 他想到,生老病死天降之因素似乎比鬼的因素更加無法阻擋。 總有人因為這些東西而離世,有的是滿足的,有的則是不滿的。 目睹著瑠火離開的緣一,想起了某些東西。 那些東西不屬于他,也不屬于日輪那是一段,時間非常久以前的記憶。 一個重病的大垂發(fā)的女人。 一個朝著孩子微笑又流淚的母親。 「以后的話,一定要和哥哥好好相處。」 「因而你是能夠維系周邊一切人的緣分的孩子啊」 「緣一。」 伊黑小芭內(nèi)原本想要詢問有關(guān)日之呼吸、柱、刀、紫藤紅花夜的那個想法,被他重新憋回了肚子里。 半個時辰后,煉獄槙壽郎沖進(jìn)了妻子的屋子里。 一聲連旁人也可以震動的哀哭之聲,響徹了整個煉獄家。 這是多么,悲痛的感情啊。 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夫妻都是這幅樣子呢 顯然,不是這個樣子的。 像煉獄夫婦那樣的夫妻,正是因為稀少,所以才顯得難能可貴。 世界上無論什么,正是因為稀少,所以才會閃閃發(fā)光而不自知啊 小芭內(nèi)想道。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在心中祝福著煉獄一家能及早從悲傷之中恢復(fù)出來。 想著想著,眼淚不由地從他眼中溢出。 因為對他來說,煉獄槙壽郎在他的生命里扮演著父親的角色,而瑠火則是嚴(yán)厲的母親。 一個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怎么會不為此而悲傷呢? 作者有話要說: *原著中小芭內(nèi)和蜜璃第一次相見是在主公的宅邸。 *緣一母親名為朱乃,我覺得相當(dāng)好聽。在20卷附錄沒出之前,我都管她叫紫來著 *【修訂】以前的小白蛇名字都打錯了,應(yīng)該是鏑丸。 *明天就上夾子啦,讓我這個菜雞康康我會怎么樣。啾咪感謝在20200613 15:40:03~20200614 11:47: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夜靈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妻子離世之后, 煉獄槙壽郎整個人都大變樣了。原來那個十分可靠的大哥突然之間自暴自棄,天天沒事喝酒有事喝酒,穿得邋里邋遢, 衣服堆滿一個竹筐他都不會去洗一洗。 而且脾氣也顯然易見地變差了。 我說了多少次, 你這種無才能的根本就不是被上天眷顧的人去做柱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遲早都會死在鬼的手下。 面對自己優(yōu)異的, 明明成為了柱的長子,他卻說出了這樣難聽的話。 三個人成為柱的喜悅, 根本就沒能傳達(dá)到對方耳中就已經(jīng)完全被壓在那悲痛的情緒下面了。 煉獄槙壽郎在罵完長子后,背對著對方喝起酒來。 杏壽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后說了句,那么我就出發(fā)兩人,父親。成為柱之后, 他立馬要趕到上任炎柱的管轄區(qū)去。 聽到這話的煉獄槙壽郎狠狠地摔下酒葫蘆,把這個當(dāng)作是驅(qū)趕人的信號。 杏壽郎關(guān)好了門, 看見了垂著眼睛,拿著掃帚的弟弟。 哥哥,父親有沒有很高興? 千壽郎指的是杏壽郎成為了柱這一回事。 雖然很想告訴弟弟他和父親都很好,但是不可以因此而撒謊。 說實話, 父親并沒有很高興!杏壽郎的氣勢還是很足, 但是這并沒有關(guān)系,因為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我既然選擇了它,那么我就會一直走下去,永不后悔。 千壽郎, 這個家中最為年幼的, 突然之間失去了嚴(yán)厲的母親,就連可靠的父親也消失不見的孩子, 臉上流露出悲傷的表情來。 杏壽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不要害怕,你還有哥哥我。 他們兩個是兄弟,是可以互相扶持長大的兄弟。 就像小芭內(nèi)和緣一一樣。 *** 我想去紅花夜家住一段時間。緣一在就寢前,對著正伏案寫字的小芭內(nèi)說。 小芭內(nèi)皺緊了眉頭。說實話,他對那個男人的感觀不是很好 能告訴我,你們兩個的關(guān)系為什么會變得這么親近嗎?我實在是不放心 哥哥擔(dān)心弟弟,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無論是外表多么嚴(yán)厲甚至可憎的哥哥,心中都有一塊柔軟的對弟弟meimei們的凈土。 緣一跪在床榻上,白色的寢衣和紅的發(fā)黑的發(fā)尾卷在一起。 如果要說的話,這得從十七年前說起。 別告訴我你在嬰兒時期就認(rèn)識他了,我不相信。小芭內(nèi)覺得這個實在是太離譜了些,究竟說什么要將時間線提到十七年之前啊。 也不是這個意思。緣一斟酌著那個說法。 他想起小芭內(nèi)之間想問他的那些問題。 和日之呼吸,這件羽織,這把刀,那個裝著笛子的花布袋有關(guān)。。 你真的想聽嗎?那是一個格外漫長,又鬼神般奇異又無趣的故事 小芭內(nèi)精神一震。剛才那一瞬間,他總感覺緣一變得不像是緣一了,他在那刻變成了另外一個物種,一個虛無縹緲的無法去形容的物種 好奇怪。 小芭內(nèi)放下手里的紙和筆,我在,我聽,你說吧。 假設(shè)真的要從十七年前去講那回事的話,一定是個講上一整個晚上都講不完的長故事。而且,他總覺得有些東西不能如此輕易地告知對方。 緣一認(rèn)為,這樣子會給小芭內(nèi)帶來很大的負(fù)擔(dān)。 他挑了幾個重點,勉勉強強地將這條時間線里發(fā)生的東西捋了一遍。 小芭內(nèi)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先是坐在椅子上愣坐著,后來又握緊了邊上的筆。然后,他才離開寫作的桌子,坐到榻榻米上來。 他萬一在騙你呢? 紫藤紅花夜說,緣一是日輪的轉(zhuǎn)世。 大人們總是滿口謊言,他還是個對死去的妻子沒有什么懷念的冷酷男人。他會對你說謊的 緣一,你太天真了,你會被人騙的。 小芭內(nèi)真的很擔(dān)心。 他是在家族的亡魂的辱罵下長大的,他已經(jīng)看夠了那些虛偽的面孔了。但是緣一不一樣他好像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他看上去就像個沒有了解過外界的殘酷的稚子。 他絕對會被騙的。 是不是因為我之前總是忽略你,你才會和那個人聯(lián)系變多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呢?小芭內(nèi)已經(jīng)把紫藤紅花夜定義為陰險的壞人了,他相當(dāng)自責(zé)地問道。 對不起雖然我有想像杏壽郎照顧千壽郎一樣照顧你,但是我實在是力不從心可能,真的只有煉獄先生曾說的蒙受上天選擇的人才能在保護(hù)他人的同時給予他人溫柔的照料吧。 緣一: 并不是這個樣子的。緣一覺得小芭內(nèi)不可以那樣子看待自己,你已經(jīng)做的夠多了,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選擇相信他也請你相信我。 與對方接觸的時間越多,我想起了更多的有關(guān)「紫藤日輪」以及不知道何時何人的記憶。我想,轉(zhuǎn)世重生這種事情一定是存在的吧,也許我上輩子是紫藤日輪,上上輩子又或許是別的人。 尋求記憶是一件漫長而苦澀的事情。但是,你知道嗎? 緣一伸出手,手指微微向里面蜷曲,指向心口。 一直以來,這里都像是空掉的箱子。但是這幾年,它已經(jīng)開始漸漸地被填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