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288節
原本他有過一統天下的機會的,只要他把這個人真的囚禁起來,按照當時齊國的國力未必能夠打的到洛陽,救不出蕭子瑢的話,那么齊國還會有今天嗎? 蕭子瑢聽了也不生氣,只是說道:“當初我能離開也不是你放我走的。” 哪怕元恪真的什么都不給他,他也未必沒有辦法,在他腦子里的圖書館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因為姿勢的緣故,元恪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蕭子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盯著他看說道:“你到現在都不明白魏國會有如今這樣的下場是因為你自己倒行逆施。” 嗯,至于跟齊國的關系他就想下個結論了:先撩者賤。 你自己先打過來的,又不是我們主動打你。 如果不是元恪想要趁人之危,按照當時混亂的情況,蕭子瑢短時間內都不可能打北魏的主意。 他剛登基先建立自己的權威都來不及,哪兒有時間去打仗啊?更何況他想打別人也未必會讓他打。 結果元恪自己送上門來,對于齊國來說的確是猝不及防,但對于蕭子瑢來說卻是一個好壞參半的消息。 壞是因為他本身就不太喜歡打仗,好則是因為當時就將新帝與老臣之間可能產生的矛盾轉移到了外部,這一場仗打完,攜戰勝之威外加緊急情況處理的有條不紊,蕭子瑢的皇位也穩固了下來。 可惜,那些話還是不能說,掉價。 蕭子瑢深深感慨皇帝也不好當,說話都要特別注意,若他還是諸侯王,恐怕能把元恪氣死在當場。 元恪氣喘如牛,蕭子瑢安靜的等著他說話。 好久沒打嘴炮了,他真的是寂寞如雪,朝上大臣現在對他都特別溫柔,就算是勸諫都商量著來。 他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對方態度都那么好,一個個年紀又不小了,再加上最近也沒什么沖突,他也不好跟人斗嘴,最多也就是跟蕭霽兩個人你來我往。 但那是他堂兄,也只是逗著玩而已。 現在元恪過來了,他總算找到了發泄口,而且一想到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累死累活都是因為這王八蛋,要不是親自動手掉價,他早就揍元恪了。 哎,當皇帝真難,都不能親手揍人。 結果他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元恪說話,就在他思索再說點什么刺激一下對方的時候就看到元恪抽了兩下,兩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蕭子瑢:???? 他震驚地坐直身體問道:“死了?” 宦官試探了一下元恪的鼻息說道:“回陛下,暈了。” 暈了?蕭子瑢冷笑著一拍御案:“把他給我弄醒!” 他怎么不知道元恪竟然這么脆弱?不是挺瘋的嗎?動不動就暈他以為自己是林meimei嗎? 就在這個時候,蕭雪行從外面走進來問道:“怎么了?” 蕭子瑢一指元恪:“暈了,我正讓人弄醒他呢。” 蕭雪行含笑看著他:“被你氣的?” 蕭子瑢瞪大眼睛:“我還什么都沒說呢!” 蕭雪行心想你不用說話,只要坐在那里就能把他氣死了。 蕭雪行看著宦官拿冷水潑元恪都潑不醒,皺了皺眉說道:“何必這么麻煩?荊鞭呢?” 等人把鞭子那過來之后,蕭雪行斜了身旁的侍衛一眼:“怎么?還等我動手?拖出去打,別弄臟了陛下的書房。” “等……等會。”蕭子瑢糾結了一下:“換個溫和點的方式,別弄傷了。” “嗯?”蕭雪行凝視蕭子瑢,蕭子瑢立刻說道:“我答應了一個人不傷害他。” 蕭雪行問道:“誰?” “穆麟。”蕭子瑢說道:“他托人求到了我這里,等拿到東西我把元恪交給他,以后我倆也算是兩清了。” 蕭雪行一聽也沒說什么,嚴格說起來穆麟對蕭子瑢有救命之恩,這個恩情不好還,最主要的是蕭子瑢現在是皇帝,欠人情很麻煩。 用元恪來換取兩清其實很劃算。 蕭雪行沒再說什么,把人打醒是最簡單的辦法,既然不行那就換一個方式。 他們直接找來了郎中。 郎中對于人體xue位可太了解了,蕭子瑢趴在御案上看著他拿著針隨便戳戳戳,一會就聽到元恪哀嚎一聲,醒了過來。 蕭子瑢一臉羨慕說道:“這技能可真不錯,我也想學。” 蕭雪行深深覺得他弟弟已經快被憋瘋了,只要不讓他進研究室,那真是什么都能干。 郎中跟他也熟悉,很了解蕭子瑢的,笑了笑說道:“以陛下之聰慧,想必學上五六年也就能掌握了。” 蕭子瑢:告辭! 誰肯放他去學五六年的醫啊,除非他退位。 哎,當皇帝真難。 元恪醒過來之后頭上冷汗直冒,恍恍惚惚抬頭看向蕭子瑢然后問了一句:“你跟蕭雪行是什么關系?” 蕭子瑢心想那關系可多了,義兄弟、君臣、情侶,哦,甚至還能勉強挨上一個師生的邊,畢竟這些年蕭雪行教了他很多。 他想了想直接屏退左右,一個人都沒留下,他也不怕元恪暴起傷人。 對方現在戰斗力估計已經到底了,更何況蕭雪行在他身邊啊,估計蕭雪行能打十個元恪。 等人都出去之后,蕭子瑢對著蕭雪行招了招手:“哥哥過來。” 蕭雪行十分配合,蕭子瑢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他就被蕭子瑢拉到了御座上,然后被對方抱著脖子親了一口。 蕭子瑢眉眼含笑看著元恪說道:“就是這樣的關系。” 元恪有很多嘲諷的話想說,比如“堂堂攝政王竟然淪落到了給皇帝當男寵”,又或者“不知道齊國滿朝文武知不知道你們兩個搞到了一起?” 然而一張口他就吐出了一口血。 蕭子瑢:刺激。 第339章 元恪這口血吐出去之后,腦子是最近這段時間前所未有地清明。 想到之前種種,元恪竟然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在那口氣散去之后,他整個人都頹廢下來,他沉默地看著蕭子瑢。 蕭子瑢見他的脊背驟然彎下去也有些意外。 不是吧? 被謀反被廢都沒見他怎么樣,哪怕被俘虜了也依舊滿不在乎的樣子,現在反而破防了? 看到這樣的場景若說元恪對他十分執著,他倒是有些相信了,可問題是元恪對他這份執著是從哪兒來的? 元恪漠然說道:“紙筆呢?” 蕭子瑢剛想喊人把紙筆給他,結果尷尬的發現剛剛為了氣元恪,他把所有人都給趕了出去。 這時候只好再讓人進來,不過他也沒讓蕭雪行離開御座。 在他身邊伺候的這些人實際上是都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的,剛剛把人趕出去還不是因為有人在這里他要端著皇帝的架子,不能太輕佻。 元恪拿著筆龍飛鳳舞寫了一堆之后說道:“這是解藥的藥方。” 蕭子瑢讓人拿過來看了一眼,然后發現元恪這個異族人字竟然寫的比他好看,跟蕭雪行有的一拼,不過兩個人的字體都不是一個風格。 蕭雪行的字是鋒芒含于其內,隱而不露,只有認真觀察才能看得出絲絲縷縷的桀驁之氣。 元恪就比較狂放,跟他那股神經病氣質挺合拍的。 蕭子瑢讓人將藥方交給了郎中,朗中看完之后說了一堆,蕭子瑢一個字都沒聽懂,什么內淤之氣之類之類的,他坐在那里裝出一副聽進去的樣子,最后才問了一句:“沒問題?” 郎中遲疑說道:“要試一試。” “那就試試吧。” 蕭子瑢一揮手:“讓穆麟果然把人帶走。” 元恪聽到穆麟這個名字耳朵動了動。 過不多時,穆麟被人帶著走了進來。 過了這么多年,穆麟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小公子,如今的他眉眼舒展,竟然比少年時期還要大氣好看幾分。 他進來之后看了一眼元恪,這才對著蕭子瑢行禮說道:“多謝陛下成全。” 蕭子瑢忍不住問道:“就這么一個爛人,你還對他余情未了?” 穆麟沉默了半晌才苦笑一聲:“道理我都懂,或許只不過是年少時期的意難平罷了。” 算起來元恪也是他的求而不得,他在后宮的時候,元恪身邊那么多人,能夠分給他的眼神有幾分? 當初他離開與其說是對元恪徹底心死,不如說是少年郎的一時意氣。 只不過別的少年郎一時意氣還能回去,只是陰差陽錯之下,穆麟也只能在齊國定居。 他之前日子也過得不錯,原本已經不再去想元恪了。 結果沒想到峰回路轉,他竟然還有機會見到這個人。 蕭子瑢提醒道:“你要想好,你把他帶走的話,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踏出建康一步了。” 元恪是廢帝沒錯,但也不是真的一個忠于他的人都沒有,只是那些人職位不夠高,再加上元恪估計這輩子都沒想過元嘉會謀反,并且還跟齊國有所勾連,猝不及防之下才被元嘉得了手。 現在元嘉投降是真心實意的,然而元恪或許不會甘心,所以蕭子瑢擔心對方跑出去再搞出個復國口號。 穆麟爽朗地笑了笑:“我如今吃穿不愁,建康又什么都有,也沒什么別的需求了。” 蕭子瑢能夠提醒的都已經提醒了,見穆麟堅持便說道:“那你把人帶走吧。” 穆麟對著他再次躬身行禮,然后轉頭看向元恪,走到對方面前說道:“走吧。” 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看向元恪的眼神也不怎么熱烈。 元恪恍惚說道:“你竟然……已經長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