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11節
雖然有點難過,但他還是要摸一摸這個寨子的底細,看看到時候怎么跑路方便。 新來的這兩位小娘子這才松了口氣,一左一右跟在他身邊。 整個寨子不算大,或者說是他能去的地方不多,一些放置著武器和糧食的地方不讓他去,然后就是“奴隸”所住的地方,那里是因為環境不好,兩位小娘子得了命令不讓他去。 蕭子瑢遠遠看了一眼,都沒有多靠近就聞到了一股各種味道混合起來的臭味,而那里的房舍……劫匪自己住的房子都一般怎么可能給這些“奴隸”住好地方? 而那些所謂的“奴隸”其實都是女人,對于這一點蕭子瑢也不是很意外。 幾天以來,蕭子瑢就發現在這間寨子里女人所遭受到的不僅僅是無時無刻的欺辱,還有各種其他壓榨,比如說很多體力活都是女人來做,更不要說洗衣做飯。 而男人們就是吃喝玩樂,沒錢了就出去搶劫。 蕭子瑢看著那連狗窩豬圈都不如的地方,心里對這些劫匪恨得牙癢癢。 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能當畜生一樣待呢? 就在蕭子瑢往那邊看的時候,一個身著勁裝的女子從那里走了出來。 蕭子瑢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那個女子很不一樣,她的頭發梳成了高馬尾,身上好像還背著弓,遠遠地看不清長得什么樣,主要也是因為她有一只眼睛被遮擋上了。 女子冷冷盯著蕭子瑢,跟在蕭子瑢身后名叫阿茵的小娘子小心翼翼拽了蕭子瑢的衣袖一下說道:“劉小郎,那是十三娘的jiejie,她很厲害的,我們走吧。” 蕭子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之前自己說自己是劉宋傳人來著,繼而他又有些疑惑:“十三娘?” 另外一邊的阿蔓說道:“就是昨天……其中之一。” 蕭子瑢瞬間沉默,他倒不至于太自責,但多少也有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愧疚。 他又看了一眼那個女子,默默轉頭走了。 有的時候道理是道理,感情是感情,想必在那個女子眼里他就是害死她meimei的兇手。 見到了受害人的家屬,蕭子瑢也沒有了繼續閑逛的興致,回去的時候正巧軍師派人來說道:“劉小郎,東西已經找全了,你什么時候開始做鑰匙?” 這個人雖然嘴上很客氣,但神情語氣都不怎么樣,尤其是打量蕭子瑢的目光跟劫匪首領也沒什么區別。 蕭子瑢默默在心中想,不能跟死人置氣。 努力無視對方之后他才說道:“已經找好了?先讓我去看看吧。” 等到了正廳之后,他發現對方的確已經找好了東西。 這些東西都不算很難,唯一比較困難的就是硝石,當然這個困難點也在于比較貴。 一開始劫匪首領有些不舍得,還是軍師一揮手說道:“若是能夠拿到寶藏,這些錢財又算得了什么?” 劫匪首領一想也是,便閉著眼睛一揮手同意了。 蕭子瑢到了大廳之后先是檢查了一下他要的東西,發現別的都還好說,只有油脂少了一些。 軍師在一旁說道:“油脂貴重,現在寨子里錢財不多,也只能弄到這些了。” 蕭子瑢想了想說道:“這些倒也夠了,接下來我會閉關制作鑰匙,在這個過程中別讓人來打擾,否則功虧一簣,到時候浪費的是大家的時間,若是平日里浪費也就浪費了,但現在……萬一被人捷足先登可就不好。” 他原本以為劫匪首領和軍師肯定會想要派人盯著他怎么做的,結果沒想到這兩位都很痛快,那樣子一看就是不在乎鑰匙怎么做的。 畢竟寶藏取出來那個地方就沒用了,鑰匙也就打開大門的時候有用,他們何必非要制作方法?反正這小郎君已經將藏寶圖畫出來給了他們。 蕭子瑢見他們不反對便咽下了忽悠,啊不,是勸說的話,又說道:“其實此事最困難的并非鑰匙的制作,而是打開大門的順序。” 劫匪首領愣了一下:“打開大門……還有順序?” 蕭子瑢認真點頭:“當然有的,并且只有一次嘗試的機會,一旦哪里出問題我們就得全部葬送在那里,所以我的意見是在這之前我們先進行一下演練,若是不行還有機會調整。” 軍師連連點頭:“小郎君想的周到,不知要如何安排?” 蕭子瑢問道:“你們寨子里可靠的,能夠參與這件事情的人一共有多少?或者說你們放心讓其運送寶藏的人有多少?” 軍師緊緊盯著蕭子瑢問道:“劉小郎問這個作甚?” 蕭子瑢慢條斯理地看了他一眼:“之前沒說,打開大門需要很多人,并且還要男人,人越多越容易,要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么要找你們合作?” 第12章 劫匪首領和軍師兩個人聽得一愣一愣的,一時之間都有些迷茫,他們完全想不出什么樣的機關需要這么多人。 軍師懷疑問道:“需要很多人?不對啊,如今你家就剩下你一個人,若是需要多人,你又如何能夠打開寶藏?” 蕭子瑢頓了頓嘆了口氣:“這就是父輩留給我的考驗啊,若是連這點人都沒有,就算我拿了寶藏又能怎么樣呢?說不定反而是為人作嫁,寶藏只有皇室后裔才知道打開方式,只要我們不打開別人很難打開,不過如果動用暴力……也不是不行,但會損失一部分。” 軍師一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他們不知道財不露白這句話,但卻明白這個道理,打天下,依靠的不僅僅是錢財,更多的是人。 沒有人怎么打天下? 軍師對著劫匪首領點了點頭,劫匪首領立刻問道:“要多少人?” 蕭子瑢說道:“上不封頂越多越好,但必須都是男人,人多了開啟就會變得容易,而且到時候運輸也會更快一些,我們要趕在其他人之前把東西都運走,否則我們把寶藏打開了,然后他們過來搶劫怎么辦?” 劫匪首領原本并不想傾巢而出,還想留一部分人守著寨子,但一聽蕭子瑢的話,頓時反應了過來,立刻說道:“我手下有兩百好漢,到時候全去!” 軍師還是有些不放心:“大當家的,還是留一些比較好。” 蕭子瑢笑了笑:“軍師不必擔心,我剛剛不是說了?要提前試一下,不能貿然過去,總要把整個環節都弄熟悉,爭取到了那里用最快的速度將寶藏帶走,而且還要想辦法遮掩痕跡。” 劫匪首領笑著說道:“還是劉小郎想得周到。” 軍師想了半天,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但又沒有哪里不對。 不過既然會提前演練那也沒什么問題。 蕭子瑢見他們都同意便吩咐道:“那個地方在地下,所以想要測試最好找個寬闊平整的地方挖出一個地下宮殿來,哦,也不需要地下宮殿,只要弄出跟那扇門差不多的樣子就行,不需要你們做機關,這個可以嗎?” 軍師干脆點頭:“要多大?沒問題。” 蕭子瑢說道:“寶藏所在之地肯定是很大的,但我們既然是演練就不需要弄那么大,只要能夠裝下兩百人就行,再大也沒用,尺寸的話,那扇門大概有十丈左右寬三丈左右,不過我們時間緊,也不需要挖那么狠,一人多高也就夠了。” 軍師和劫匪首領聽得一愣一愣的,蕭子瑢這次說的東西倒是沒有多么復雜,只是……十丈高三丈寬的大門啊,那得多大? 他們兩個哪里見過這個世面? 卻不知道蕭子瑢正在心里計算,嗯,一丈大概三米多一點,十丈的話三十多米,三丈十來米,這么一算大概有十來層樓的高度了啊,是不是說的太夸張了? 不過一看劫匪首領和軍師兩個人好像想象不出這個數據的門有多大,蕭子瑢就放下了心來。 反正都是胡謅,他要的就是把寨子里的強壯勞力都給弄進去而已,俗稱聚怪。 蕭子瑢臨走之前說道:“你們有酒桶的吧?多給我送過去一些,不需要太大,小酒桶就行,還有,寨子里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除了小孩子,其他哪怕是體弱一些的也要算上,到時候有用。” 軍師有些好奇:“多病體弱的也要?他們能有什么用?” 蕭子瑢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他這句話微微側身,面朝他們的那半臉藏在了陰影里面。 軍師聽到蕭子瑢輕聲說道:“你們以為有鑰匙知道地圖就能安全過去了嗎?不付出一些代價是得不到寶藏的。” 少年一半身體沐浴在陽光之下,一半藏在陰影之中,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么,軍師都感覺自己身上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劫匪首領也那話語中隱藏的意思嚇了一跳,等到蕭子瑢走了之后,他才猶猶豫豫說道:“這小郎君,看上去不像是個傻的。” 軍師回過神來平復了一下心跳說道:“他在落魄也是皇室之后,肩負復國重任,怎么可能傻?這樣我也放心了。” 蕭子瑢如果真傻的話,他才要擔心對方是不是要坑他們。 現在大家逐漸露出本性反而能讓人更加放心。 而此時的蕭子瑢一邊負手往他的房間走,一邊在心里給自己的演技打了個低分,剛剛有點刻意了,好在那兩個人沒發現,如果是蕭雪行的話…… 呸呸呸,怎么莫名其妙的想起蕭雪行了? 不過,也不知道蕭雪行得知他失蹤的消息會是什么表情? 高興還是遺憾?唔,他的皇叔應該能松了口氣吧? 只希望這兩個人別太執著,非要找什么尸體,那樣他在這個寨子可能躲不了兩天。 嗯,還是要加快手腳,趕緊搞定這一寨子垃圾,他好趕緊溜之大吉,這邊實在不能呆他就去北魏好了。 蕭子瑢心里迫切希望齊國最有權力地位的兩個男人能把他當個屁給放了。 然而此時此刻,蕭雪行正坐在王府的正殿之上冷冷盯著下面跪著的幾個將士。 明明已經入了夏,他的身上卻穿的很厚,那張俊臉略有些蒼白,連嘴唇都沒有什么血色。 蕭雪行冷冷說道:“看來是本王最近太好說話,你們一個一個竟然學會了瀆職。” 下面一個單膝跪著的將領一抖說道:“將軍,不,殿下,還請寬限幾日,我們定會找到宣城王。” 蕭雪行垂眸,一臉不為所動:“本王給了你們十天時間,你們連點線索都沒找到……” 他剛說到這里就有一名宦官疾步過來說道:“殿下,陛下駕臨。” 蕭雪行頓了頓,看了一眼那些人說道:“滾吧,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那些將領這才松了口氣,陸陸續續都退了出去。 他們退出去之后正好遇到了往里走的皇帝蕭鉉,又呼啦啦對著蕭鉉跪下。 蕭鉉眉頭微皺抬手說道:“不必多禮,還是沒有瑢兒的下落嗎?” 將領們剛被蕭雪行削了一頓,又聽到皇帝過問,頓時心里苦,領頭的那個一閉眼心一橫說道:“還請陛下降罪。” 蕭鉉是個敦厚的國君,他聽了也只是嘆了口氣說道:“辛苦你們,朕就這一個侄兒,還請……多盡盡力吧。” 將領們頓時心里羞愧,本來幫不上蕭雪行他們都已經很羞愧,現在皇帝都不怪罪他們…… 等等一定要多派些人手! 蕭鉉讓他們繼續去找人,一瘸一拐地往正殿走,走到一半就看到了迎出來的蕭雪行,他連忙上前兩步問道:“你怎么出來了?快回去快回去。” 蕭雪行伸手扶住蕭鉉說道:“陛下不必擔憂,臣已無大礙。” 蕭鉉感受到扶著他胳膊的那雙手略有些冰冷,并沒有普通人該有的溫度當即說道:“那也不行,郎中都說你要臥床好好將養才可,否則以后說不定還會吐血。” 蕭雪行沒說話,只是扶著蕭鉉一點點往里走。 蕭鉉微微嘆氣:“瑢兒的事情……朕也痛心,但你也不能不顧惜自己身體。” 蕭鉉還記得蕭子瑢出事那天,他眼睜睜看著蕭雪行怒急攻心吐了口血,若非當時正在宮里,郎中來得快,只怕眼前這個青年已經化為了一抔黃土。 饒是如此,十多天了,蕭雪行也沒有緩過來,現在看上去能走能處理事情,但蕭鉉知道,他不過是憑著一口氣強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