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10節
蕭子瑢緊緊抿著唇努力讓自己做到目不斜視,他怕自己一生氣就把那些人給開瓢了。 雖然有“寶藏”的誘惑在,但這些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蕭子瑢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這樣的地方,這些人都不配在這個世界上繼續存在下去。 劫匪首領帶著蕭子瑢到了大堂,他特地給蕭子瑢安排了靠近自己的位置,并且還留下了那些兄弟。 劫匪首領問道:“這里十分安全,現在小郎君能說一說寶藏的下落了吧?” 蕭子瑢十分痛快說道:“可以!” “且慢。”坐在劫匪首領左下手的一個男人狐疑地看著蕭子瑢問道:“小郎君這般痛快?” 寶藏的下落告訴了他們,蕭子瑢還有什么倚仗? 從剛剛的交談來看,這小郎君不像是個糊涂人,現在這么痛快除非有詐。 蕭子瑢看著那個男人問道:“這位是……” 劫匪首領輕咳一聲說道:“這是寨子里的軍師。” 蕭子瑢嘴角一抽,一個破匪寨還搞了個什么軍師。 不過,這個軍師看起來的確像是這些人里最有腦子的那個。 蕭子瑢好奇問道:“軍師?聽軍師談吐不凡,可是讀過書?” 軍師聽蕭子瑢夸贊頗有些得意:“讀過幾本,勉強識字罷了。” 哦,那就是個半文盲,他可不覺得這些劫匪會謙虛,大概率會夸張一點。 蕭子瑢笑了笑說道:“軍師的懷疑也有道理,的確,知道寶藏的下落并不能拿到寶藏,因為寶藏所在之處有重重機關,解開機關的鑰匙只有我知道怎么做。” “鑰匙?做?”軍師敏銳地抓到了重點。 說實話有這么一個人蕭子瑢還是挺開心的,至少不用因為對方太智障而讓他自己絞盡腦汁想辦法不著痕跡的將消息透露出去。 蕭子瑢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對,雖然說是鑰匙,但可不是普通的鑰匙,必須現做才行,而且還要先測試鑰匙是否好用,否則無法打開機關,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劫匪首領有些疑惑問道:“這寶藏……到底是什么來路?” 要知道這年頭做機關可不少花錢的,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蕭子瑢微微揚起下巴說道:“既然這里安全,我又要與諸位合作,那也不瞞諸位了,我本是劉宋后裔,蕭氏竊我國祚,當年父皇早就有所預料,所以派人將一批金銀珠寶和鎧甲武器藏了起來,為的就是日后復國。” 劫匪們瞬間瞪大了眼睛,他們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打劫到了一個皇親國戚。 這個發展讓他們預料不到,但是看看蕭子瑢的長相,還有那種天然的錦繡堆里養出來的氣度,他們也都不懷疑。 實際上蕭子瑢穿過來之前不過就是普通中產階級家庭的孩子,但后世的中產階級也比現在這些劫匪檔次高多了,所以蕭子瑢這樣的放在皇室里不算出挑,但坐在一群劫匪中間,硬生生就有了一種鶴立雞群的效果。 軍師恍然道:“怪不得派了軍隊來追你。” 蕭子瑢垂眸,你們能夠自我說服那是最好的啦。 劫匪首領跟軍師對視一眼說道:“既然如此寶藏的下落雖然重要,但鑰匙更加重要,不知道這鑰匙要怎么制作?” 蕭子瑢歪頭看了看他們說道:“鑰匙只有我會做,我也不與諸位玩虛的,寶藏的下落我可以給,但是鑰匙的制作方法我不會給你們,若是我一點籌碼都沒有,又如何與各位義士合作?” 劫匪首領倒也不意外,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們也只是問問而已,小郎君若是需要什么,我們可以幫忙準備一番,畢竟小郎君如今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么隨身物品。” 蕭子瑢似乎有些傷心的垂下雙眸,他這樣的表情看上去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弄的本來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是什么東西的劫匪首領都下意識的勸慰說道:“小郎君不必傷心,我們一定會幫小郎君復國的。” 說完這句,劫匪首領豁然開朗,對啊,寶藏算什么,若是能幫眼前這個人復國,那豈不是……他們也能過上貴族老爺的日子? 一想到這里,原本還覺得若是蕭子瑢不肯說就用暴力強迫的劫匪首領忽然就改了主意。 蕭子瑢抬眼看了一眼劫匪首領笑盈盈說道:“我果然沒有托付錯人,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幫我準備一些做鑰匙需要的東西吧。” 軍師連忙趁熱打鐵:“小郎君需要什么?” 蕭子瑢說道:“硫磺、硝石、木炭再加上一些油脂,什么油都行。” 軍師微微一愣:“這個……這些……做鑰匙?” 蕭子瑢認真點頭:“對。” 就是用來做“鑰匙”的,做一把送你們上天的“鑰匙”。 第11章 蕭子瑢一點也不擔心這些人猜到他要做什么。 黑火藥這東西真正在歷史上有記載是在唐朝的時候,不過就算提前也沒問題,這一寨子全都是文盲,就連軍師估計也就會寫人名而已,他們哪里懂得什么是火藥? 或許因為他的態度太過坦然,劫匪們哪怕心里奇怪卻也沒有懷疑。 作為軍師就想的更多了一些,原本他還對寶藏的事情有所懷疑,但是蕭子瑢這個鑰匙配方一出,他反而放下了心——就因為這個鑰匙太過神秘莫測,所以對方根本有恃無恐,就算他們知道了寶藏的下落也沒用。 蕭子瑢其實也不在乎他們信不信,說實話,忽悠文盲有的時候挺容易的,只要摸準對方的脈絡,想要忽悠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想一想古代方士連漢武帝那樣的雄主都能忽悠,他只是忽悠幾個山賊而已,有什么難的? 為了逼真,他甚至讓劫匪首領弄來紙筆,他要畫地圖。 劫匪首領本來看著蕭子瑢特別心癢,尤其是在對方笑起來的時候,很想動手腳,可他又怕一旦動了手腳寶藏就沒了。 他很清楚這些士人的脾氣,那是寧可殺不可辱的。 思前想后他只能遺憾的準備等拿到寶藏之后再說。 而蕭子瑢怎么可能看不出劫匪首領包藏禍心?那惡心的眼神讓他想吐,所以為了穩住對方,他畫藏寶圖都是慢悠悠的。 劫匪首領見他畫的太慢幾次三番試探,都被蕭子瑢搪塞了就回去,他的理由也很正當:“藏寶圖上的指向必須精確,要知道找這個寶藏的人可不僅僅只有我們,那些人家業比我們大多了,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趁其不備迅速找到,然后拿了就走,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錯,就算畫好了我還需要勘察一番才行。” 劫匪首領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不過軍師不傻,低聲對劫匪首領說道:“現在藏寶圖還看不出什么輪廓,我們拿到也沒用,不如派兩個人盯著這小子。” 劫匪首領有些猶豫:“可若是惹了他不高興怎么辦?” 軍師無奈:“別做那么明顯啊,選兩個長得不錯還干凈的小娘子送過去不就得了?若是他看上了那倆人,說不定都不用我們費心拉攏了。” 劫匪首領一聽頓時笑道:“果然還是你有辦法。”說完之后他忽然一皺眉:“但是這個辦法也不太容易啊。” 軍師有些詫異,還以為他家大當家的終于肯動腦子了忍不住問道:“大當家的意思是……” 劫匪首領咂咂嘴說道:“咱們寨子里沒有小娘子比那位小郎君更好看啊。” 軍師:…… 好像……也是哦。 軍師眼睛一閉:“他長得再好看也不能跟自己……對吧?先選兩個過去,或者他要是不喜歡就讓他自己選!” 于是在某天天黑之后,蕭子瑢正要入睡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房門口有動靜。 他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還以為是劫匪首領實在忍不住要來硬的,他四下看了一眼,現在他的房間里唯一能夠當武器的就是硯臺。 別的東西……劫匪首領其實還是把他當搶來的戰利品,怎么可能放利器給他?甚至他用的餐具之類的都是木制。 就在蕭子瑢下床去摸硯臺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說道:“小郎君,大當家的派我二人來服侍小郎君,還請小郎君開門。” 蕭子瑢愣了一下,這聲音……一聽就是女孩子,而且應該年紀還不大。 幾乎是一瞬間他腦子里就想到了很多可能性,比如說劫匪首領看他孤身一人就想用美色拉攏他啊,或者是派美人過來當間諜。 反正如果是蕭子瑢的話,遇到這么一個不放心但又不能粗暴對待的人,他肯定會這么做的。 蕭子瑢放下硯臺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不需要人服侍,你們先走吧。” 門外的小娘子低低哀求道:“小郎君,您就讓我們進去吧。” 蕭子瑢沉默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那天剛來寨子里的時候看到的一些畫面,雖然后來他一直在寨子最內圍活動,但……這寨子也不富裕,房子自然不怎么好,主要人物還都住在這附近,所以晚上他經常被迫聽到一些聲音。 總的來講,你情我愿的少,大多都是非自愿。 蕭子瑢估摸著自己要是拒絕太狠,這兩位小娘子恐怕也討不到好,所以他走過去打開門看了一眼,外面站著的兩位小娘子一看就不大,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原本正是在父母手心里千嬌百寵的年紀,如今卻…… 蕭子瑢對劫匪的恨又深了一層,他溫聲說道:“今天太晚了,明早你們再過來吧,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說的。” 兩位小娘子看著蕭子瑢愣了一下,她們原本被送過來其實多少是有些手段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到這個年紀還能是完璧。 這個寨子就是女人的地獄,無論多大。 原本她們兩個還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完成這個任務,這樣她們才能過得好一些。 可是在看到沐浴在月光下的那位小郎君之后,她們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那位小郎君的眼睛太過干凈明亮,他的笑容也很溫柔,讓兩個小娘子難得有了一些自慚形穢的樣子。 雖然上面給的任務是一定要混在這位小郎君的身邊,但是……小郎君也沒有拒絕她們,只是讓她們明早再來,那……她們就明早再來好了。 蕭子瑢眼看著那兩位小娘子在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之后紅著臉低下頭吶吶說道:“好。” 然后這兩位就低著頭離開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自己好像是憑借美色得了一晚安穩。 其實從頭到尾他都沒打算拒絕這兩位小娘子,反正他最大的秘密就在自己的腦子里,別人誰都拿不走,至于其他……無所謂。 他把人放在自己身邊還能讓那群劫匪不起疑,不過晚上他肯定不會讓人留下來的,他不想連覺都睡不安穩。 第二天一早,蕭子瑢起床之后就聽到了外面小娘子細細詢問,他穿衣服的手頓了頓,總覺得這個聲音跟昨天晚上的那兩個不太一樣。 事實上他也沒有猜錯,打開門之后外面那兩個小娘子年紀依舊不大,但的確不是昨天晚上那兩個。 蕭子瑢有些警惕問道:“昨晚不是你們兩個,她們呢?” 他有些懷疑想往他身邊安插人的不只是劫匪首領,畢竟財帛動人心,劫匪首領打著想要獨吞寶藏的主意,其他人想玩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也不意外。 那兩位小娘子聽到他問了之后忍不住身體微微顫抖,低聲說道:“她們……她們已經去了。” 蕭子瑢微微一愣,去了?去哪兒了? 他剛想問,在接觸到這兩人驚懼的目光之后,慢慢明白了什么。 他站在那里腦子有點空白,半晌才艱難說道:“是因為我拒絕了她們嗎?” 兩位小娘子沒說話,實際上也不需要她們說話,蕭子瑢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蕭子瑢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們兩個……帶我逛一逛吧,去能去的地方,不能去的地方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