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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凱:“等一下。” 他回過頭問跟在隊伍最后的曹帥:“曹帥,你是個好苗子,真不考慮轉型運動員?” 曹帥笑笑搖頭:“多謝教練的認可,但還是不了,現在挺好的。” 她就只想趕緊在娛樂圈里混出點名堂來。 “行吧,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可以給我打電話。”于凱破天荒給她留了自己的聯系方式,真是不想錯過這樣一個好苗子。 兩天的拍攝很快就結束,曹帥怎么也沒想到會在回去的飛機上碰到倪泰若,不僅如此,他們的座位還挨著。 世界上還有這么巧合的事嗎? 她是要回劇組,又不是回家。 曹帥跟著錄了兩天綜藝,原本還挺高興的,看到他之后立馬板著臉,實在沒辦法換不了座位,就只能坐在他身邊。 “好巧啊。”倪泰若跟她主動打招呼。 其實一點都不巧,要不是她跟人間蒸發了一樣,自己也不至于去查她的行程。 那天因為問候拳擊館導致曹帥上熱搜,知道消息之后倪泰若就給她打電話了,再加她還看到自己扶秦琪,心里更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煎熬。 但她不僅不接,還干脆地掛斷電話,那之后一直到現在,不管是他發信息還是打電話發視頻,曹帥都一律不接,這才出此下策退了一個不太緊急的工作來制造偶遇。 曹帥真是懶得搭理他,坐下之后邊把頭轉到一邊沒說話。 好在一直到飛機起飛,倪泰若都識趣的沒再跟她說話。 就在曹帥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面前遞過來一個小信封:“這個給你。” “干嘛?”曹帥沒好氣地說,說話不行還要寫信? 弄哪門子的幺蛾子。 “你看看,我知道你不愿意搭理我,我知道錯了,但你別不理我啊。”倪泰若哪怕她打罵自己都認了,就是別沉默,沉默就是滅亡,他不想還沒開始就完蛋。 曹帥看了眼面前的信封,又看了他一眼,這不像是營地會說出來的話啊,這么卑微? 她指了指面前放了一小瓶水的小桌板:“放那吧,我困了。” 倪泰若見她總算說話,雖然依舊忐忑,但還是說:“那你醒了記得看。” 曹帥其實根本就不困,更睡不著,她努力克制自己想要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的沖動,同時又為自己的這種做法感到不齒。 從前她壓根就不會為這些事情所煩惱,現在怎么變得如此優柔寡斷,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甚至還會覺得不開心。 要知道從前所有事情在她眼里就只有“解決”二字,只要找對辦法,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但這次偏偏難住了她。 曹帥愣是裝睡了一路,天知道她有多難受,大腿還癢,又不敢撓,硬生生從奇癢無比忍到了完全不癢。 一直等到舒樺過來叫她,才假裝知道到了目的地。 此刻倪泰若還沒走,用那種滿是關懷歉疚還有自責的眼神盯著自己,曹帥白他一眼,把信一把拿過來揣進兜里起身就要走:“你怎么還不下飛機?” “姐,飛機才剛到,還不能下去呢。”舒樺忍不住在一旁提醒,剛才她過來看了幾次,曹帥都在睡覺,就沒好打擾她。 “哦。”曹帥略顯尷尬坐了回去。 終于等到下飛機,曹帥立馬起身躥了出去,要是再多呆一秒,她就廢了。 “姐,你跑那么快干嘛?不跟倪老師打聲招呼嗎?”舒樺覺得,就算要跟倪泰若保持距離,也不至于招呼都不打就閃了。 “打了,走吧。”曹帥急著回去看信。 她都沒急著練武,回到酒店先拆了信。 不得不說,倪泰若的字很好看,剛勁有力,筆鋒犀利,都說見字如見人,從他的字跡來看,跟他本人如沐春風的感覺截然不同。 曹帥不自覺地勾起嘴角,將信讀完,仔細疊好收進信封。 信雖然不長,卻是滿滿的誠意。 正想再把信抽出來讀一遍,莎雕便飛過來落在肩頭想跟她玩,曹帥這幾天不在,也甚是想它,便把手里的信先放下,陪它玩。 等玩耍過后,突然覺得肚子不太舒服,曹帥又上了個廁所,再回來的時候,盯著沙發上那封信瞬間冷靜下來。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為什么會期盼倪泰若跟她解釋? 從前她也不是這樣的,現在為什么變得這么情緒化。 曹帥怎么也想不通這樣的變化是因為什么,她可是沒有感情令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現在竟然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曹帥盯著旁邊的那封寫滿了解釋,表達歉意還有展望未來的信。 她冷笑一聲,一定就是這封信搗的鬼。 她毫不猶豫地抓起那封信想要撕得粉碎,這樣她就不會有這么多復雜讓她感覺不好的情緒了。 但她剛抓起來,就被飛過來的莎雕半路截胡,直接給抓去一邊不讓她夠到。 “莎雕,把信給我。”曹帥伸手去要,但莎雕只是越飛越高,她根本不夠著,即便是騰空而起,莎雕也總有辦法躲開她伸過去的手。 “莎雕,聽話,把信給我。”要不是曹帥怕把它弄傷,就強行搶回來了。 但它好像是故意的,還跟她不停繞圈玩捉迷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