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哀家只想躺平 第72節
“既然鳳卿也覺得不錯,便讓宮人掛在書房里。哀家這幾日閑來無事,陪皇上溫習了一遍《春秋古冊》,在讀到俞伯牙和鐘子期的典故不禁感嘆良多。當年先帝慧眼識金,派鳳卿收復閩州,才使得南朝在百年后終得一統,雖然先帝已逝,但鳳卿不忘知遇之恩,將萬里江山打理得蒸蒸日上,哀家不勝感激!” 幾位臣子聽得入神,但總覺得小太后話中有些不對勁,且不提當年永寧帝要攝政王去閩州送死的作法,就說這知遇之恩,蛟椅上這位“鐘子期”可是親手宰了“俞伯牙”后,還睡了“俞伯牙”的結發。 石中鈺看向云里霧里的大臣,笑道:“可見為君者,要不拘一格降人才,鳳卿得到先帝親手提拔,想來更能體會其中的道理。時辰不早了,入夏后天熱得快,各位愛卿若是無事便退下吧?!?/br> 經小太后突然出言打斷,一甲三人的手諭最終未能落定。 待石中鈺將皇上送去上書房,轉身瞧見攝政王還坐在桌案后,緊抿薄唇,正盯著桌上的畫作。 可是在欣賞自己的偉岸英姿? 她緩緩走到男子身邊,輕聲輕語道:“這幾日少了愛卿在床榻一側鎮守,哀家睡得甚是迷糊,前日夜里還不小心掉下來扭到了腰,鳳神醫推拿的手藝可否為哀家開個張?!?/br> 石中鈺一面說,一面拉過攝政王的手掌,緩緩放在她腰身上。 美人纖腰柔軟,隔著滑溜溜的綢緞,卻粘手得緊,一旦觸碰上,根本舍不得放下來。 感到腰間一緊,下一瞬已被攝政王摟坐在腿上。還未等她開口,男子薄唇夾著一股怒氣,狠狠朝她而來。 后背緊緊抵在冰涼的桌案上,身上的男子卻guntang似火,似是在懲罰自己,故意在她耳垂上,脖頸間一寸寸地嚙噬,仿若叢林中最兇狠的野獸,在捕獲的獵物上留下只屬于自己的痕跡。 “殿下這位俞伯牙,若不是為了你的鐘子期哥哥求情,何時才愿向微臣低頭?” 第80章 拒絕 不僅燒眼更燒心! 男子熾熱的氣息噴薄在耳廓, 聲音更是惡狠狠的。 石中鈺這只弱小無力的獵物,早就被身上猛獸咬得“奄奄一息?!敝坏脽o力的哼哼著: “哀家與呂恒之三年前只打過個照面,連話都未曾說過。愛卿可是要將天下所有見過哀家的男子都驅逐出仕, 未免也太心胸狹窄了。” “若是可以,微臣愿為殿下打造一所金宮, 日日將殿下囚禁于內。” 且觀前幾日小太后在集英殿中引起的sao動, 一想到每過上三年, 身下美人就要招惹一批裙下之臣,鳳殊影就氣得牙根酸疼。 這那里是為南朝擇取棟梁,簡直是在給小太后挑選男妃。 瞧見攝政王眼中燃起暴虐情愫, 石中鈺嘆了口氣,將她與呂恒之三年前相遇之事如實告知。 “呂修文是哀家親口向愛卿舉薦,沒想到如今鬧成這樣,哀家也是心存愧疚。愛卿是惜才之人,莫要因呂恒之對哀家的幾句恭維便將其丟出一甲位列?!?/br> 見小太后攏起衣襟,一本正經看向自己,鳳殊影冷哼一聲:“在殿下心中,微臣就這般妒賢忌能之人?” 倒不是妒賢忌能之人,就是會喘氣的醋缸子罷了。 “既然愛卿這樣說, 為何還要將呂恒之放在二甲之位?” “是呂恒之特意求微臣將自己移除一甲之位?!?/br> 這下,輪到石中鈺摸不著頭腦了。 原來, 在殿試結束的第二日,呂恒之便入宮求見攝政王。 小小一個學子, 若不是看在呂修文在cao辦此屆科舉還算盡心盡力的份上, 集英殿那日就讓這小子知道禍從口出的厲害。 鳳殊影本想讓人將他直接丟出宮門,剛想開口,卻想到小太后對此人另眼相看的模樣, 不由好奇,這位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學子究竟要同他說什么? 呂恒之見到攝政王后,先對他解釋自己同太后三年前淺薄的一面之緣,后來便懇求攝政王將自己移出三甲之位。 “你的文章本王已閱,呂公子確有年少猖狂的資本。只不過日后入了金鑾殿,且要管好自己的舌頭,莫要同昨日一般,失了尊卑之分?!?/br> “學生謝過攝政王賞識,只是...學生心意已決,決定參加下一次科舉?!?/br> “為何?” “學生...在父親書房中瞧見了請辭帖?!?/br> 聽完攝政王的解釋,石中鈺呆楞半響,緩緩開口: “呂恒之可是擔憂他高中榜首后,呂修文會向朝廷遞交請辭貼以封諫官口舌?” 鳳殊影點點頭,沉聲道:“微臣拒接了他的要求,許他二甲之位。這樣,這樣既能封住諫官口舌,也能讓呂修文斷了請辭的念頭。” “鳳卿果然是求才若渴,禮賢下士的千古賢君,將此事處理得面面俱到,哀家敬仰之極!” 聽到小太后的恭維之言,鳳殊影薄唇微勾,骨節分明的長指點點桌案上的畫作,誠然道:“殿下相贈妙手丹青,微臣自要回贈一副畫作答謝?!?/br> 聞得此言,石中鈺立馬從攝政王腿上跳下來,殷勤地從暖閣中拿來筆墨,鋪散在桌案上。 攝政王手作丹青在民間可是萬金難求。 鳳殊影瞥了眼桌案上潔白的宣紙,又看向小太后期盼的大眼,眸底隱隱閃過一抹戲虐,笑道:“在紙上作畫,怎能彰顯出微臣的誠意!” 石中鈺不明所以,攝政王不打算在宣紙上作畫,還惦記往那畫?她還沒想明白,便又被眼前男子攬入懷中。 肩上的霞影紗褙子隨著男子手掌一扯簌簌而落,露出美人白皙無暇的玉背。 “殿下喜歡什么花?” 石中鈺羞得面紅耳赤,只想轉過身抓得鳳賊滿臉花。怎奈手腕卻被破碎的霞影紗捆綁住,動彈不得! “殿下不說,微臣畫木芙蓉可好,猶記得第一次瞧見殿下內里春色,便是在御園的木芙蓉下...” 濕潤的墨汁落在肌膚上,涼涼的,癢癢的。 石中鈺瞧不見她背上的木芙蓉畫得如何,但不用照銅鏡也知曉。guntang臉頰上的木芙蓉綻得正當艷色。 美人玉背白皙滑膩,比最上等宣紙還吃色,朵朵木芙蓉落于膚上,隨著肌膚微微顫動,仿若活了過來。 也讓賞畫之人眸底染上一抹熏色。 當夜,攝政王再次踏入朝鳳殿。 鳳殊影進入寢室,瞧見小太后已沐浴完畢,披散在腰間的青絲微微打著卷。 他俯身在小太后濕潤的青絲上輕輕一吻,語氣中略有一絲不滿:“殿下為何不等微臣回來就洗掉了?” 聽到攝政王提及此事,剛剛伺候過太后沐浴更衣的星蟬和寒露二人面上一紅,行過禮后便匆匆退下。 石中鈺瞧見自己兩位婢女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看向身邊鳳眼含笑的男子。 沐浴過后的美人退去鉛華,更顯姿色天然,含著嗔怨的水眸幽幽望過來,真當比剝皮剔骨利刃還斷人神志。 再加上多日未曾觸碰的嬌軟散發出淡淡幽香,如同攝魂的鉤子,引得鳳殊影忍不住朝小太后貼去,卻如夢初醒般抽回身,深吸一口氣后自言自語道:“不可,還未想到解決法子....” 好不易才將目光從眼前風情萬種的女子身上挪開,剛剛轉身,卻被溫熱柔軟的小手拉住手指。 “愛卿這是要去哪?”石中鈺疑惑問道。 眼前的“歡喜佛”甚是古怪,可是要洗心革面,重新皈依佛門? 想著今夜攝政王會來,她在沐浴后還特地換上了用夜明紗制成的肚兜。 夜明紗是南海快要絕種的銀蠶吐絲絞制成的紗,銀蠶終生只食用一種在午夜時會發光的螢火草,等到吐絲時,絲線也帶著螢火草的特質,能夠在黑暗的環境中發出淡淡幽光。 只是南海熒光草的數量本就少,銀蠶每年吐出的絲線更是少的可憐,往往數年只能絞制手帕大小的夜明紗。 不知南海縣主積攢了多久,終于扯出幾塊布料,做成了女子的肚兜,最后獻給永寧帝。 可惜永寧帝還沒來得及將這個價值連城的肚兜賞賜給愛妃享受,就被鳳殊影一劍送去極樂。 上一世,內服務在清理庫房珍寶時發現了這個寶貝,呈報上給攝政王,當時鳳殊影還不曉得這個肚兜的奧妙,只當是個件金貴衣裳,順手讓許公公送去朝鳳殿。 石中鈺一開始也是將此肚兜當尋常小衣來穿,直到有一次起夜,恰逢宮人忘記換上新蠟,在黑夜中,她迷迷糊糊經過半丈高的鎏金銅鏡前,被眼前光亮的艷景嚇得鉆回被窩,在暗罵鳳賊無恥的同時又將此肚兜壓入箱底。 想不到在這一世,她會命人去內服務庫房內翻找出這件小衣,還主動穿在身上。 “微臣還有折子沒有批完,今夜宿在書房,殿下早些安歇。” 輕輕拉開手指上纏繞的柔荑,鳳殊影不敢去看身后攝人魂魄的女子。 小太后平日里瞧著性格溫順,事實上卻是他見過最為固執的女子,聽伺察來報,洪掌院在小太后軟磨硬泡威脅下,偷偷給她開了一張避子湯的方子。 “呼?!?/br> 金漆繪鳳宮燭突然被身后女子吹滅,寢室內陷入一片黑暗,黑夜之中,女子身上的馨香變得愈發濃郁。 小太后略帶蠱惑的聲音在他身后輕輕響起。 “鳳卿不瞧一眼哀家嗎?” 鳳殊影情不自禁轉過頭,卻在看清身后女子后呼吸一滯,驚訝的雙眸中反射出淡淡幽光。 女子肌膚在皎白幽光下仿若冰肌玉骨般晶瑩剔透,就連皓腕間流動的血管都瞧得一清二楚。連帶著欣賞此景的男子血脈噴張起來。 不僅燒眼更燒心! 鳳殊影俯身將脫得清涼的小太后抱起,快步走到床躺上。 躺在絲滑的錦面上,石中鈺羞澀閉上雙眼,等待熟悉的薄唇主動貼附上來,卻沒想到迎來了張被面將自己從頭到腳嚴實包裹起來。 “愛卿...這是做什么?” 退去灼目光暈的小太后在錦被中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借著月光,疑惑地看向攝政王。 “明日微臣走后,殿下可會服下避子湯?” 石中鈺知曉她向洪掌院尋藥避子湯之事定會傳到攝政王耳中,倒也不心虛,坦言道:“洪掌院說這位藥方溫和,也沒有相克的食物,若是...哀家日后想要子嗣了,停藥后稍作調理便可。” 聽到小太后沒心沒肺的答話,鳳殊影輕嘆一聲,俯身在她額上輕落下一吻,淡淡道:“微臣會想法子,殿下今夜早些安歇?!?/br> 等到攝政王走后,石中鈺從被窩中起身,轉頭看向銅鏡中熠熠生輝的女子,都覺得臉紅心跳。 伸手摸摸額間留有男子余溫的濕吻,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她的鳳卿可真是個固執的傻子! 放榜當日,國子監門口圍滿了查看金榜的學子和親眷, 有人對著金榜喜極而泣,沿街狂奔。亦有人在看結果后失魂落魄,當場暈厥。 離國子監不遠處停有一輛簡潔樸素的馬車。 車廂中,呂夫人正焦急等待著。不知不覺中,手中的帕子已被揉捏得不成模樣。 夫君和兒子這幾日在府中若無其事,但凡她提及殿試之事,二人口吐之言倒是出奇地默契,都讓她放寬心,無論高中不高中,都有解決的辦法。 她怎能不心急! 自己以前怎么沒發現,恒之這不急不慌的性子,倒是和他父親一個德行。 “夫人,夫人,少爺在榜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