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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哀家只想躺平 第52節

    第57章 采花   要采也是我采你!

    夜深人靜, 東院寢室內燭火通明,石中鈺窩在錦被中,從枕下摸出今日在書坊里淘到的新話本。

    還好攝政王手不夠長, 暫且沒有染指到江南文壇。

    石中鈺手捧的新書,是她往日里沒有涉及的武俠話本, 講述了初次下山的女采花大盜與清冷小王爺的故事。

    此書作者用詞大膽, 內容辛辣, 角度刁鉆。看得石中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最后不得不合上書, 深深吐出幾口氣來摒棄腦中旖旎的畫面。

    只因書中女主名字恰巧帶上一個鈺字,而男主偏偏姓鳳,害她總是忍不住把自己幻想成書中那位敢愛敢恨,大膽火熱的女采花大盜,至于那位清冷王爺....

    趕忙把手中的話本扔到地上,石中鈺蓋好被子,合上眼,口中不停默念起靜心咒,終于慢慢睡去。

    半夢半醒之間, 突然感覺身上的錦被變得熱火又沉重,仿若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石中鈺迷迷瞪瞪睜開眼,見夢中的清冷王爺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guntang手掌在她臉上流連忘返。

    石中鈺輕哼一聲, 嘀咕道:“要采也是我采你!”

    說完,瑩白素手攥住身上男子的衣襟向下拉扯,螓首微抬, 嬌舌似一條小魚探入對方的口中,肆意暢游。

    鳳殊影大感意外,本以為他今夜潛入椒房會對上小太后緊繃的冷臉,怎奈孤枕難眠,少了噴香嬌軟在側,夜不能寐,只好決定舍下臉皮,死皮賴臉求得一枕半榻。

    沒想到剛剛爬進被窩,就見小太后熱情似火,二話不說就主動送上香舌。

    本就是血性方剛的男子,怎禁得身下女子再三撩撥,當下便不客氣地反客為主,擒過口中活蹦亂跳的小魚狠狠地大快朵頤起來。

    石中鈺也逐漸品出不對勁,為何清冷小王爺的本事,比她個采花大盜還爐火純青,到底是誰在采誰?

    神智回籠后,才發現正在攻城略地的男子,原是功高蓋主的鳳大帥。

    “愛卿你怎么進來了?”

    鳳殊影含著小太后圓潤的耳唇低語:“微臣若是不過來,還不知殿下原是這般思念微臣,微臣罪該萬死,昨日竟然將殿下的氣話當真,害得殿下獨守空榻。”

    石中鈺好想撿起地上的艷書給攝政王瞧一瞧,再道明這全是場誤會,少了愛卿在榻,哀家睡得甚是安慰。

    怎奈攝政王的大掌已橫沖直闖朝她身下小褲探去,她只得牢牢抓住他的鐵腕哀求:“愛卿不可,今日絕對不可!”

    月光下,小太后如墨青絲鋪散開來,水汪汪的大眼滿是驚慌失措,楚楚惹人憐。

    鳳殊影漆色眸底已是猩紅一片,但仍收住了手下的動作,疑惑地看向她。

    石中鈺羞于去看攝政王欲求不滿的雙眸,聲若蚊蠅:“哀家...今日來葵水了。”

    聲音不大,卻似一道驚雷劈進鳳殊影腦中。

    少見攝政王目瞪口呆的表情,石中鈺委實于心不忍,她突然想到方才艷書中女采花大盜的本事,羞紅著臉主動湊到攝政王耳畔低語。

    鳳殊影眸中略有回神,重新抱住誘人的嬌軟,啞聲道:“太后殿下賞賜的恩澤,微臣怎會拒絕。”

    床榻四周的紗幔緩緩而落,把內里的春色遮掩得嚴嚴實實,只偶爾泄出幾聲黃鶯低鳴,卻又被堵住口。

    天還未亮,石中鈺便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弄醒,迷迷瞪瞪睜開眼,伸手撩開紗幔,見攝政王正在穿戴衣衫,窄腰上還系著她親手縫制的壓歲帶。

    見小太后睡顏婆娑地從紗幔中探出頭來,鳳殊影唇角含笑,走到榻邊拉起她的皓腕,薄唇輕輕落下。

    石中鈺臉頰一紅,抽回發酸的手腕,嘟囔道:“也不知臟!”

    鳳殊影輕笑:“微臣昨夜頂著月光替殿下打來溫水,殿下又用玫瑰皂角細細洗過數遍,怎會臟。”

    聽到他主動提起昨晚的荒唐,石中鈺臉上的紅霞一路燒到脖子根,橫瞪了神清氣爽的攝政王一眼。

    艷書果然看不得,想不到她昨晚居然會主動....

    罷了罷了,又不指著后人為自己立貞潔牌坊,再說昨夜的火也是自己主動點起的。

    “天還未亮,愛卿這是要去哪?”不想在這個話頭上繼續,石中鈺主動問了一句。

    “泉州,過幾日再回來,微臣已囑咐王戟,若是殿下出府游玩時碰到前來搭訕的男子,一律打斷雙腿送至大牢。”鳳殊影回答的干脆利落。

    聽到攝政王的話,石中鈺卻是陡然睜大了眼,再無睡意:“泉州乃是賢王的封地,愛卿無旨擅入,若是被賢王發現,豈不給諫官參奏的機會。”

    “微臣昨夜翻閱端王府留下的賬本,發現土木開支巨大,只是端王府并無翻修宅院,為何會用到這些銀錢,譚清池明察暗訪,發現端王曾在一年前主動出錢在壽州和泉州交界處修葺了一座橋。”

    隨著攝政王沉聲娓娓道來,石中鈺心中的疑惑逐漸明朗。

    端王生前雖然富得流油,為人卻極為吝嗇,壽州與泉州接壤,河流錯綜交接,可若是攤上清理河道,維修橋梁之事,端王定是一毛不拔的那位。

    端王突然主動攬過修葺橋梁之事,自然惹得鳳殊影心疑,在對過賬本后更是發現,修葺一座橋遠遠用不了這么多銀錢,正如譚清寺隨口提到:端王花費的銀錢都夠挖一座古墓了。

    這話不由讓他想起關于前朝寶藏的傳說。

    壽春曾是前朝古都,傳言前朝的一位皇帝居安思危,怕后世子孫攤上個腦子不清明的,覆滅祖上好不易打下來的江山,于是挖了一條古墓,里面暗藏有足夠支撐一個王朝抵御外敵的兵刃,火器和金銀珠寶等。

    后來,前朝果然攤上了位堪比永寧帝的昏君,可惜當時沒有鳳殊影這種篡位之臣力挽狂瀾,隨即火速被南朝始皇滅,連挖取祖宗寶貝的機會都沒有。

    有關前朝寶藏的傳說便一代代流傳下來,卻從未被人發現。

    “所以...愛卿懷疑端王找到了前朝寶藏。”石中鈺手托香腮,趴在榻上,順著攝政王的思路說道。

    怪不得上一世端王謀反時鬧出得動靜這般大,險些起兵至淮河以北,而這一世,卻連個火星子都沒撲騰出來。

    “賢王心思縝密,端王一反常態大興土木,也不知有沒有被他察覺,愛卿便衣前往泉州,若是被賢王知曉了,只怕....。”

    晨曦微露,柔和金光落在小太后未施粉黛的臉上,嫵媚眸中隱有細碎金光,只可惜眉間微蹙的疙瘩有些大煞美景。

    鳳殊影已穿戴妥當,他俯下身,薄唇落在她的眉心,又順著她精巧的鼻梁下滑,最終覆在飽滿的唇上。

    許是即將分別,平日里總愛害羞的小太后居然主動攔上他的脖子,加深了這一吻。

    待二人終于分開,石中鈺本就酸澀的手腕更是無力支撐身子,只好倚靠在攝政王肩頭。

    “賢王不似端王張揚跋扈,城府卻是極深,泉州又是他的地盤,愛卿若是與他正面迎上了,切莫沖動!”

    雖然知道攝政王此趟就是去打探消息,并不會出什么事,但她仍是忍不住叮囑。

    鳳殊影伸手撫摸小太后順滑的青絲,很滿意她滿心牽掛自己的模樣,只恨不得立馬清理擋在二人身前的阻礙,讓她做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

    “殿下放心,微臣自會注意。”

    突然想到昨日沈詩怡在書房門前轉悠的事,鳳殊影緩緩開口:“微臣不在府上的時候,殿下盡量避開西院的二人,姨夫當年為了救家父喪命,總歸是微臣一家虧欠她們母女。”

    石中鈺淡淡應了一聲,心中卻早有思量。

    西院,沈家母女房中。

    聽完小廝從府外打聽回來的話,沈夫人瞪大雙眼,驚訝地久久不能言。

    身為一個寡婦偏偏要往人多的地鉆就不說了,居然主動去搶齊云公子的繡球....這叫怎么回事?

    “你表哥就沒處置她嗎?”若是放在尋常人家中,浸豬籠都是便宜她了。

    沈詩怡也是滿臉疑惑,昨日她在書房前見到表哥怒氣沖沖拉著石小夫人回來,瞧那架勢,還以為表哥要用什么家法處置她,卻沒想到二人越說話臉貼得越近,若不是她突然走出來阻止,都不知二人接下來會做些什么?

    我遠遠聽著,“只是訓斥了幾句。”

    沈夫人捂住胸口,長眉驚訝地高高跳起,“我這個大侄子莫不是打仗打傻了,石小夫人做出這般敗壞家門之事,便只不痛不癢地訓斥幾句?”

    沈詩怡也被母親說得心煩意亂,她也沒想到石小夫人昨日出府的一小會功夫,便捅了這么大簍子,即便表哥是當朝攝政王,也不能為了她的胡鬧處置無辜百姓啊!

    她曾與齊云在詩詞會上有過一面之緣,齊公子相貌出眾,才思敏捷,在詩詞會上對她的文采贊賞有加,只不過她對表哥癡心不移,所以沒有接納齊云的示好。

    想必石小夫人在漠北開放的風氣中恣意慣了,以為江南的男子也同漠北的漢子一般可隨意招惹。

    既然齊云已被石小夫人妖嬈之姿勾得五迷三道,并揚言愿意明媒正娶,表哥為何不趁機把這個賴在府中白吃白喝的堂妹甩掉,莫非表哥也對石小夫人有著...

    想到如此,沈詩怡更是心如刀絞。

    得知女兒的想法后,沈夫人眼珠一轉,原本陰郁的臉突然轉晴,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石小夫人若是決意要嫁給齊云,你表哥也攔不下。”

    “可石小夫人不是拒絕齊云的求娶之意。”沈詩怡蹙眉回答,畢竟她和表哥這般杰出的男子接觸過了,又怎么會傾心其他男子。

    沒準兒,石小夫人便是故意搶下齊云的繡球,惹得表哥吃醋,最后達成她想要的目的。

    沈夫人倒是不慌,篤定道:“你表哥是誰?當朝攝政王,他怎會明媒正娶一個拖家帶口的小寡婦,傳出去豈不是讓百官笑話,不過就是年輕氣盛,架不住石小夫人艷色嬌嫩,想吃一口新鮮罷了。”

    說完,她又貼在女兒耳邊低語。聽完母親的話,沈詩怡臉上的愁云消散了幾分,唇角情不自禁慢慢揚起。

    第58章 勸慰   這位小妾可是讓他幫著給攝政王戴……

    鳳殊影在臨行前交代成管家, 說是石中鈺喜食辣口,跟姨母她們吃不到一起去,以后就不必強湊在一起用膳。

    接連數日, 石中鈺領著朱昱輾轉于各種小攤位前,早出晚歸, 比新上任的府尹還要勤勉。

    朱昱如今在壽春長街上可是出了名的傻大頭, 幾乎每位攤主都知曉有位天仙生的小兒子看似精雕玉琢, 實則呆頭呆腦,隨便沖他吆喝一聲,再夸耀自己手中的物件兩句, 傻大頭就能將半個攤位買下來。

    每日擦著夕陽歸府的時候,王戟和衛禮二人手中捧得錦盒都快溢過門梁。

    這日,沈夫人偷偷摸摸站在壁影后,探頭看向滿載而歸的石小夫人母子,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般大手大腳不會過日子,死掉的夫君瞧見都要跳棺槨板!”

    沈詩怡自打被母親提點后,到是能笑著看向滿面春風的石中鈺,淡淡道:“這不是很好。”

    “傻丫頭,你懂什么, 當年她挑選的夫君連老侯爺都不滿意,可見是個扶不上墻的, 能有多少積蓄,若是不愁金銀, 又何必攀附上你表哥, 我瞧她手里的銀子,八成都是我那個傻侄兒給的。”

    表哥最不喜女子奢靡,沈詩怡盯著石中鈺身上華麗的千色梅花嬌紗裙, 眼底被映出一抹血色。

    “那不是更好,石小夫人過慣了金尊玉貴的生活,自然更喜愛在齊家生活。”

    ————

    夜幕下,石中鈺看向被烏云遮擋的皎月,心中不寧。

    寒露見太后殿下在院中站了許久,拿過水緞披風,為她細細掩上。

    “殿下可是在想攝政王?”

    石中鈺點點頭。

    寒露咧嘴一笑:“殿下今日不是收到攝政王的書信,說明日便會歸來。”

    是啊,比她預想中快了許多,可攝政王在信中提到端王借著修葺石橋所挖的古墓已空空如也。

    莫非賢王已經先他一步,把古墓中的物品搬了個空?

    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即便是被賢王不聲不響轉移走了,朝廷也拿他沒轍,只不過賢王手中有了前朝利器,會不會像端王一樣,生出不該有的野心。

    在上一世,賢王雖然一直安分守己,但是在她同鳳殊影爭斗的十年中,暗地里沒少為自己積攢勢力,若是沒有野心,何不像隴西康王一般,開心做一個賣土特產發家的王爺。

    “夜晚天氣涼,石小夫人為何站在院子里?”

    石中鈺順著詢問聲,看向沈家母女二人,嫣然一笑:“江南夜風舒適,出來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