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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哀家只想躺平 第37節

    第39章 恩人   你才長得好看

    石中鈺捂住雙眼, 不忍見少年血濺三尺的凄慘一幕。

    耳邊聽到咚咚兩聲悶響,隨后再無動靜。

    她忍不住從手縫中偷偷瞧去,驚訝地發現兩個人販已倒在地上, 生死不明。

    “你...可是把他們殺了?

    石中鈺放下手,感覺自己的后槽牙都在打顫。

    “只是昏了過去, 你怎么一個人在深巷里, 你的父母呢?”

    少年聲音很好聽, 她忍不住抬起頭,借著月色看清少年的容貌。濃眉大眼,鼻梁挺直, 只是那對好看眸子,在月光下卻泛出淡淡的藍色幽光。

    “你是遼人....”石中鈺情不自禁后退一步,眼中浮上一抹驚訝。

    “哼,怎樣,你也厭惡遼人嗎?”少年倒是渾不在意,半垂的眸內閃過一絲嘲諷。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遼人,沒想到還怪好看的。”石中鈺發自肺腑贊美。

    少年:“.......”

    自打有記憶后,他常常聽遼人嘲諷他缺少粗糲的陽剛之氣,南朝人又嫌棄他長相過于異域。

    直到今日, 居然從一個陌生的小丫片子嘴里聽到自己長得好看,耶律穆風有點不知所措, 不禁嗆聲道:

    “你才長得好看。”

    “謝謝公子夸獎,遼人果然都很直白。”

    耶律穆風:....明明是這個小姑娘先直白的。

    “你叫什么名字, 住在哪?我送你回家。”

    “公子換我石姑娘就好, 我家住...公子當心。”石中鈺瞧見趴在地上的老馬偷偷抬起手臂,腕口袖箭暗中瞄向少年后背。

    她猛地撲倒少年,破空而出的袖箭擦著她的發鬢呼嘯而過, 驚得她頭皮發麻。

    耶律穆風抱起石中鈺在地上滾了兩圈,抬手擲出一枚暗器,瞬間要了老馬的命。

    “你...這次是真的殺人了吧?”

    “是他要殺我在先!”

    耶律穆風見懷中的石姑娘雖然滿臉懼色,但是仍故作平靜地點點頭:“公子說的有道理,你放心,我不會報官的,....不過你可以松開了我嗎?”

    耶律穆風這才發現他的手正牢牢錮在石姑娘纖細的腰上。

    真軟!

    他依依不舍地松開手。

    石中鈺立刻從他懷里跑出來,正欲出言,卻聽到暗巷后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二王子,你又闖禍了。”

    隨即她眼前一黑,耳邊風聲呼嘯而過,再睜眼時,她已在熙熙攘攘的長街中,仿若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她的臆想。

    伸手摸摸耳邊的被削斷的碎發,石中鈺背后涌上一股寒意,她決定將此事永遠埋進心底。

    ————

    “二弟,你今日可是要英雄救美人?”

    耶律赤祁囂張跋扈的聲音把石中鈺從回憶中拉扯出來。

    抬眸間,才發現耶律穆風正靜靜地凝視著她。

    “大哥,這位姑娘的身份不是你可招惹的。”

    耶律赤祁不屑地冷哼一聲,臉上滿是勢在必得的張狂,他伸手指向角落中的石中鈺道:“不就是一個南朝公主嗎?小王若以萬匹戰駒相換,鳳殊影巴不得當夜把她送至小王榻...。”

    話還未說完,耶律穆風便出掌止住了他的污言穢語。

    “嘖,二弟莫非終于開了竅,終于懂欣賞女人的妙處了?你我本是兄弟,何必為了個南朝女人傷了和氣,等到大哥享用完,自然會賞給二弟開開葷。”

    耶律穆風緊抿薄唇不出聲,只是手上拳風更快,幾次都險險地貼過耶律赤祁面頰而過。

    “你他娘的找死!”耶律赤祁沒想到耶律穆風居然要為一個女子和他拼命,他冷笑一聲,正好借此機會殺掉這個不安分的弟弟,父王也尋不出他什么過錯。

    想到如此,他對手下使了個眼色,眾人立刻從王戟一行人身邊撤離,反而將耶律穆風團團圍住,而耶律赤祁則趁機揮起手中大刀,直直沖耶律穆風的命門砍去。

    “小心!”

    石中鈺來不及思考,急忙把手中的瓷片朝耶律赤祁腦上扔去。

    沒想到窗口突然沖進來一道黑影,此人手持龍淵劍,一腳踩在正欲偷襲耶律穆風的大刀上,緊接著揮劍掃退圍攻的人群,同時反肘痛擊耶律赤祁下顎,瞬間奪下了他的兵刃。

    此等所向披靡,傲視群雄的身手,震撼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只可惜攝政王額上被碎瓷砸破的傷口此刻有些大煞風景。

    “大帥!”

    王戟見攝政王終于趕來,差點喜極而泣,倘若小太后在他手上被遼人抓走折辱,那他真死不足惜。

    “二位王子若想自相殘殺,請換個地方,莫要污了太后的眼睛。”

    耶律赤祁的下巴剛剛被攝政王打脫臼。此刻正被侍衛捆綁雙臂按在地上,只得張大著嘴,流著哈喇子,驚訝地盯向角落里的石中鈺。

    都說南朝女子駐顏有術,可這位太后,長得也太他娘的年輕了!

    “大王子不知太后身份,言行孟浪,望太后莫要放在心上。”

    耶律穆風對石中鈺行了一禮,替大王子道歉。

    鳳殊影聞言臉色一沉,剛剛沖進皇宮的侍衛只說有遼人在柳泉齋滋事,他便火速趕來,所以并不曉得其中緣由,現下聽耶律穆風所言,想來是大王子見小太后的美色,生了強取豪奪之心。

    他還未出言,便聽到小太后冷聲道:

    “哀家的侍衛雖然不曾明示,但大王子見到樓下的幾位內監,也該曉得樓上的客人定是皇親國戚,只是大王子見到哀家后非但沒有以禮相待,還言行孟浪。”

    話音剛落,小太后從攝政王手中奪過龍淵劍,猛地把劍架在耶律赤祁脖頸上,冷冷道:

    “大王子漠視皇威,按律當斬,只是哀家不愿見兩國兵戎相見,姑且放下此事,若是讓哀家知道你在南朝期間膽敢yin.辱任何女子,無論官家還是平民,哀家寧會命攝政王取你首級。”

    說到最后,小太后咬牙切齒,明艷的大眼中居然泛起了一絲狠戾,手中利刃也在耶律赤祁脖上壓出一道血痕。

    讓輕賤慣了女子的耶律赤祁都打心底發怵。

    屋內鴉雀無聲,眾人似是被小太后突然發狠的舉動給驚駭到了。

    “哀家被這群臭魚爛蝦熏得沒了胃口,攝政王,送哀家回宮。”

    石中鈺用盡全力氣想抬起龍淵劍,可惜此劍太沉,落下容易,抬起卻甚是吃勁。還好攝政王俯身從她手中接過劍柄,還扶了她一把,才讓小太后穩住了方才立下的威嚴。

    待進了馬車,石中鈺才把僵直的身子松下來,只是突然卸了這口精氣,便再無力氣維持端莊禮儀,當下撲在軟枕上。

    鳳殊影推開車門,入眼便是小太后四仰八叉仰躺在矮塌上的模樣。

    剛剛在車外,王戟一字不落地向他稟明耶律赤祁是如何出口羞辱小太后,聽得他只想折回柳泉齋,割了耶律赤祁的舌頭解恨。

    只可惜這個蠢人現在還殺不得!

    本以為入了車后,小太后會撲進他懷內哭訴委屈,沒成想卻把美人云鬢半偏斜倚塌,玉足退履露朱丹的旖旎風光盡收眼底。

    “太后殿下怎還把履襪退了。”

    鳳殊影坐在石中鈺身側,順手把她露出的玉足掩入前襟內。

    石中鈺只覺得雙足被火熱的胸膛抵住,小臉騰地一紅,趕忙坐起身把腳丫縮緊裙擺內,訕訕道:“剛剛不小心踩到菜湯,臟了靴襪。”

    再抬眸看向攝政王額角凝固的傷口,心中愧疚不已,趕忙在車廂內翻箱倒柜,總算在木匣子內找到一瓶金創藥。

    先用溫水擦凈額角的血漬,再把藥油倒入掌心溫熱開,青蔥指尖沾上一點藥油,小心翼翼涂抹在傷口處。

    石中鈺心中默默祈禱,千萬別讓攝政王腦上落下疤痕,否則白玉無瑕的南朝第一門面豈不是被自己親手砸了。

    實乃千古罪人!

    鳳殊影看向神情專注的小太后,她正跪在塌上,指尖溫暖又輕柔,輕輕在他額間撫過。

    又好似落在他心尖打圈。

    飽滿的絳唇在眼前晃來晃去,鳳殊影喉頭微滾,伸手握住了攪弄他心尖的柔荑。

    “可是弄疼愛卿了?”

    石中鈺探頭看了看傷口,見已經涂抹的差不多了,正要安撫攝政王再忍兩下,卻感到手腕被對方用力拉扯,重心不穩,一跟頭向前栽去。

    因手上涂抹著藥油,石中鈺舉著胳膊一頭扎進攝政王懷里,鼻尖磕到他堅硬的胸膛上,霎時間眼淚汪汪。

    下意識抬手捂住鼻子,又被刺鼻的藥油熏得淚珠子吧噠吧噠直落。

    鳳殊影卻以為小太后終是忍不住委屈,趴在他懷里落下了金豆子。

    當下輕撫美人玉背,低聲哄道:“微臣起誓,定會親手割下耶律赤祁的舌頭為殿下償還今日之辱。”

    感受到懷中小太后嬌軀一僵,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傳出來:“被愛卿一說,哀家倒是餓了,想吃麻辣鴨舌...”

    馬車先駛向南朝貴女們平日里最愛去的彩衣閣,鳳殊影在車內親手丈量小太后的玉足,入鋪挑選襪履。

    鋪內正在挑選冬裳的貴女們被突然而至的攝政王嚇了一跳,只見夢中諦仙目不斜視,不等店小二開口,便直接指向柜面上展示的金縷靴。

    “這位爺,您眼光可真是絕,這雙金縷靴可是小店的鎮店之寶,靴面用得是蜀錦,靴底墊得是精白棉,就連靴面的刺繡也是用胎毛般細的純金絲所編織,摸上去完全不刺手。店中,哦不,可以說整個南朝也就只此一雙,不知您夫人的腳長?”

    彩衣閣的掌柜雖然不認識攝政王,但只一眼便看出的他身上所披的大氅絕非凡品,再觀其睥睨萬物的氣勢,立馬斷定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官爺。

    還是不差錢那種,

    鳳殊影拿起金縷靴在手掌上比了比,淡淡道:“就這個了,再給我拿一對棉襪。”說完把銀票放在桌上。

    掌柜瞟了桌上厚厚的銀票,頓時眉開眼笑,趕忙喚店小二拿來鋪子里最好的棉襪,恭恭敬敬放在鳳殊影手中。

    直到攝政王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車上,彩衣閣內的貴女們才如夢初醒,瞬間如炸開鍋一般,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第40章 瘦馬   微臣,只欺負過殿下一個小寡婦……

    “可是我眼瞎了, 方才進來的那位,居然是攝政王?” 刑部侍郎之女柳小姐驚訝地瞪圓了杏眼,手指向已經駛遠的馬車問道。

    “你沒眼瞎, 真的是攝政王,即便沒穿官服也沒帶官帽, 卻還是這般雍容華貴。”柳小姐身旁的女子一臉癡迷, 腦總仍在回想方才攝政王驚艷的側臉。

    “你們可瞧見, 攝政王剛剛把鎮店之寶金縷靴買走了?”俞小姐提醒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