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哀家只想躺平 第24節
只是三人你推我讓,沒有一人敢走上前去撿何水尸體上的弓.弩,生怕一個動作,河中的男子便會松開弦,下一秒,那支仿若張了眼的箭就會貫穿他們的眉心。 .....就同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三弟何水一般。 冰湖內,鳳殊影臂肘倚靠著一塊浮冰,長臂拉弓,箭頭瞄準岸上的三人,他紋絲不動,發上和劍眉梢已落上一層細雪,若不仔細看,還以為破裂的冰湖上空無一人。 就在一炷香前,他穿過絕影林后,帶領一小隊人馬橫跨冰湖,只是眾人在行至湖中心時,原本堅固如磐石的冰面突然破裂,他們一行人瞬間墜入冰湖中。 還不容他們作出反應,林中就閃出數十位殺手,把還沒落水的士兵一一擊殺。 鳳殊影雖有一身高超武藝,怎奈卻個旱鴨子,落入水后被身邊近侍往懷里塞進一塊浮冰,僥幸沒沉下水。 只可惜箭筒中的箭在落水時灑了大半,憑借剩下的箭羽,鳳殊影對岸上的殺手逐一射殺。 鏖戰之后,湖中只剩鳳殊影一人與岸上的三個殺手對峙。 就在何火快頂不住兩個哥哥的施壓,打算舍命求弓時,一只利箭從絕影林內悄無聲息的飛出,瞬間莫入何木眉心。 老大何金見二弟被暗箭奪命,再不遲疑,躍身奪取弓.弩欲取鳳賊性命。 只可惜如二弟何木所言,他還沒摸到弓把,就倒在了鳳殊影的箭下。 何火見須臾之間,大哥和二哥先后喪命,當下被激起了獸性,抄起地上的弓.弩準備送鳳殊影上路。 突感身后傳來掌風,何火只能放下弓.弩,回身迎敵。 鳳殊影蹙眉看向與殺手纏斗的衛總管,正欲憑借手中浮冰躍出岸上,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他毫不遲疑地轉身出手,用虎口擒住前來偷襲之人的脖子,卻在看清來人后,急忙收手。 小太后只露出個小腦袋鳧在冰冷的水面之上,慘白的小臉上毫無一絲血色,雙眼驚恐地望向他。 鳳殊影因猛然收回力道而失去平衡,手臂在浮冰上一滑,立刻跌入湖中。 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間沒入口鼻,不知下沉了多久,直到眼前的光點逐漸變得昏暗。 在瀕臨死亡的一刻,鳳殊影腦中居然浮現出小太后在醉酒那一夜雙頰粉紅,星眸含水的臉龐。 真是可惜,若是他當初批準工部把御園重新休憩一遍,那桿藤木秋千應不會這么快散架。 渾沌之際,他感覺口中探進一軟物,仿若那夜小太后的香舌一般滑軟,讓他忍不住放肆品嘗。 石中鈺驚訝地睜大眼,她見到攝政王掉入水中,趕忙潛入湖下去尋,只是攝政王沉得太快,等她拽到他的手腕時,發現他已緊閉雙眼,好似無了生機。 嚇得她趕忙貼上去想渡口氣給他,沒想到卻在唇齒相貼的一瞬被他猛然糾纏。 都這等緊要關頭了,他那里生出的閑情逸致??? 石中鈺可不想同他做一對亡命鴛鴦,她狠狠咬向口中的放肆之物,見攝政王終于睜開眼,才放心的扯起他腰間的鞶帶,努力向上游去。 二人終于浮出水面,幸運的是,頭上正有一大塊浮冰,鳳殊影摟住小太后的纖腰,猛地躍出水面。 雖然此刻空氣寒冷刺骨,但石中鈺還是趴在攝政王胸口,大口大口地吸著新鮮空氣,待腦中的暈眩逐漸好轉,她抬起頭,迎向攝政王深邃的雙眸。 鳳卿不愧是南朝第一美男,石中鈺頭一次發現原來芙蓉出水也可以形容一個男子。 日落黃昏,殘陽似是也貪戀男色,把九天星光盡數落盡在他眸中,晶瑩水珠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慢慢下滑,落進被她扯開的衣襟之內,消失不見。 若不是方才喝飽了湖中的冰水,看前的這番美景定會讓她口干舌燥。 一陣寒風吹過,石中鈺情不自禁趴在攝政王身上打了個哆嗦。 鳳殊影立即抱起小太后,環視四周倒地的尸體,從中抽出一人的棉斗篷蓋在她身上。 見小太后嫌棄地搖了搖頭,他開口道:“殿下將就一下,微臣的斗篷落入河中。” 石中鈺不情不愿地披上棉斗篷,看向冰湖對面正在纏斗的二人。 衛禮功夫不弱,只是此行匆匆,身上沒有攜帶武器,所以對手持利刃的何火,一時不分高下。 石中鈺趕忙從袖中抽出匕首,遞給鳳殊影。 鳳殊影垂頭看向準備充分的小太后,什么都沒問,接過她手中的匕首,找好時機,沖遠方纏斗的二人擲去。 伴隨著小太后驚慌的呼喊聲,匕首直中何火后背,衛禮趁著對方分心之際,瞬間將其擒服。 “愛卿你也太莽撞了,若是擲到衛公公身上該如何是好?” 石中鈺不滿地瞥了攝政王一眼,她的本意是讓攝政王接過匕首,好上前同衛禮一起對敵。 “殿下日后對微臣可以多一些自信。” 見到小太后臉上仍是毫無血色,鳳殊影俯身將她抱起,朝著湖對面走去。 只可惜等他和小太后趕來時,被衛禮制伏的殺手居然咬開嘴里的毒藥自盡了。 此刻天色已暗,寒風瑟瑟,空中開始落下小雪。 “為何過了這么久,也沒有其他人經過此地?”石中鈺哆哆嗦嗦地問。 “這群人應是在林中動了手腳,讓其他人進不來。”鳳殊影看了一眼鼻尖通紅的小太后,替她掩緊身上的棉氅。 石中鈺突然想到方才在絕影林中遇到的暗坑,想來也是出自于這群人之手。 那他們該如何回去? 石中鈺將身子縮在攝政王懷中,卻仍覺濕透的衣衫在奪走她身上殘存的溫度。 第26章 再入回憶 殿下可是在尋這只玉釵? 感受到懷中之人在瑟瑟發抖,鳳殊影好看的劍眉間擰起一個疙瘩。 “距離此地三里外有間獵屋,本王帶太后先去獵屋內避雪,衛禮你回營通知蚩將軍,讓他調遣人馬接應我們。切記,不可宣揚太后在此。” “可是...我們只有一匹馬...” 石中鈺突然插口,雖然他們三人之中,只有衛禮的衣衫是干爽的,但若不騎馬,怕是要凍死在回去的路上。 只是不知為何,她覺得攝政王聽到自己的話后,臉色突然間陰沉得可怕...可是嫌她太沉重,不愿把馬讓給衛禮? 鳳殊影沒有回答小太后,長指放在嘴下吹了聲口哨,片刻后,一匹黑色駿馬從林中跑出來。 原是鳳殊影的寶馬追云。 “衛禮,你騎追云回去,它擅長躲避暗溝,等找到蚩將軍,將此令牌交給他。” 衛禮接過令牌,擔憂地看向小太后,堅定道:“殿下再堅持堅持,奴才定會搬來援兵。” “衛總管路上小心。” 石中鈺微微頷首,既然有寶馬追云相助,想來衛禮應能夠順利返回營地。 等衛禮上路后,鳳殊影牽來方才石中鈺他們所騎的馬,帶著她朝獵屋的方向前行。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稀稀拉拉的小雪轉瞬間變為鵝毛大學,紛紛揚揚落下來,仿若想把在雪地中前行的二人一馬統統吞噬。 鳳殊影用棉斗篷將小太后裹在胸前,為了保持清醒還刻意有一搭沒一搭和她聊著。 “殿下也是這般...和衛公公同乘一匹馬來尋微臣的?” 石中鈺往攝政王懷里縮了縮,她的四肢已經僵硬,腦子發沉,只想倒在他懷里睡一覺,卻又總被他突然喚醒。 “原是兩匹馬,只是哀家那匹馬在絕影林內被暗坑里折斷了腿。” “殿下受傷了嗎?” “沒有,衛公公及時把哀家接住了。” “殿下...以前和衛公公是舊時?” “嗯,有過一面之緣。” “殿下好似很信任衛公公。” “可能...是...因我二人同拜先帝所賜,淪落宮中,所以惺惺相惜...” 本以為攝政王會問她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冰湖附近,沒想到攝政王倒像是個要同衛公公吃對食的小宮女一般圍繞著衛禮問個不停。 石中鈺的眼皮越來越沉,逐漸聽不清攝政王的問話.... 感受到懷中嬌人身子一歪,發現她已倒在他手臂上。 鳳殊影心中一沉,在這般寒冷的環境下失去意識,小太后很可能一睡不起,他瞇起眼睛,透過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發現遠處白茫茫的雪地上浮現出一個小黑點.... —————— “太后殿下,雖是初春,可江上寒氣重,您還是要系上披風。” 石中鈺聽到星蟬的聲音,茫然地轉過頭,她怎么會在這? 見到星蟬拿著件緞秀披風向她走來,她伸出手,卻看到星蟬直直從她身體上穿過,仿若...她就是一團煙氣...或者游魂? 石中鈺見星蟬走到船欄邊,為在憑欄處眺望風景的女子系上披風。 她驚訝地張開嘴,這位女子,她再熟悉不過,正是石中鈺她自己! “哀家太久沒出宮,都快忘記宮外面的空氣呼起來是這般暢快!” 石中鈺呆呆地看向和自己一摸一樣的女子,見她伸展雙臂,任憑江風拂面,臉色露出怡然自得的神情。 她明明記得自己剛剛還和鳳殊影在狂風暴雪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然后便沒了意識... 莫非她還是凍死了?那鳳殊影有沒有尋到獵屋,等沒等到援兵? 想不到重生一次,她居然活的如此短暫。 只是,她的游魂為何會飄蕩到此地?如果沒有記錯,這艘船應是開往淮陽。 現在是鳳殊影篡位的第三年,她在朝中初露鋒芒,不僅借著殿試培養了一批仰慕她姿容的青年俊杰。還獲得幾位內閣大學士的支持。 淮陽以南的運河也是在此時修建完畢,她和鳳殊影此行前來,就是為了視察運河。 “有人落水!快來人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石中鈺的追憶,也讓在憑欄處的她朝出聲的地方看去。 “不好,是懷春落水了!” 她看到自己跌跌撞撞朝一層船尾跑去,在下樓梯時還在慌亂中歪到了腳,正要摔上個七葷八素時,卻被一人攬入懷中。 “攝政王,哀家jiejie掉入湖中,你快讓人下水營救。” “太后殿下莫慌,微臣已遣人下水營救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