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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嬌妻 第55節(jié)

    “阿姐!”小昭哭著朝福娘跑去,牽住了福娘的衣角。

    他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抱著阿姐了。

    “小昭,阿姐好想你。”福娘蹲下身,把長高了一大截的小少年擁入懷中。

    小昭一愣,感受到這熟悉的帶著茉莉香氣的懷抱,眼淚就繃不住了,趴在福娘肩頭嚎啕大哭。

    張柏愛憐地摸了摸小昭的頭,孫進在一旁抹著淚,福娘也忍不住要掉淚,張柏嚇了一跳,忙掏出帕子按在她眼下,哄道:“不是說好了別哭嗎?對你眼睛不好的!”

    雖然剛出了月子,但福娘身子還沒完全恢復呢,一切都要小心。

    福娘嗔他一眼,也懂事地把眼淚憋了回去。

    孫進心道,這張柏出息了是不一樣啊,都敢吼福娘了,回頭他得問問福娘,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對她好。

    哭過一場,楊氏便招呼著大家吃飯,照顧著孫家父子倆的口味,桌子上都是他倆喜歡吃的菜,有幾道還是福娘親手做的,孫進一吃就吃出來了。

    他又差點繃不住淚,這感覺就好像從前福娘未出閣時,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樣子,只是一眨眼,都過去這么多年了。

    福娘和張柏都給孫進敬酒,孫進滿臉笑容地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醉醺醺地靠在椅子上,眼睛都花了。

    他高興!福娘過得好,他哪怕是現(xiàn)在就死了,下去也能和瑤兒交代了!

    張柏……張柏也是個好的,他沒看錯人。

    對了,他的小外孫呢?

    喝醉了的孫進鬧著要去看小外孫,張得貴把他按在椅子上喂他喝溫水,福娘回屋去把小魚抱了過來,孫進和小昭湊上去對著襁褓中粉白的小團子傻笑,小魚剛睡醒,正吐著口水泡泡呢。

    見到兩個陌生的人,他也不害怕,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著孫進,孫進想摸一摸他胖嘟嘟的臉頰,又怕自己勁太大把孩子戳疼了,正要縮回手,小魚伸出小手,忽然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一種突如其來的感動讓孫進瞬間淚如泉涌。

    第64章 菩提樹   在下的名字乃是家母所取,出自……

    轉(zhuǎn)眼間冬天便要過去了。

    柳樹胡同之所以叫這個名兒, 便是因為圍著胡同一圈,種滿了柳樹,天氣剛暖和起來, 這一片柳樹便抽了芽, 似一層淡綠輕紗。

    煙柳滿城,鶯飛草長,這樣的好時節(jié), 孫進的心情卻糟糕透了。

    他黑著臉走在前頭, 后面跟著垂頭喪氣的小昭,小昭手中拿著一根柳枝, 走兩步就拿柳枝抽一下地, 揚起一地飛塵。

    孫進回頭瞪一眼這小子,心頭怒火更盛。

    張柏把小昭安排進了張玉和張青就讀的書院, 可才過了沒幾天,小昭就把同學給揍了,說是見不得別人趾高氣昂的樣子。

    夫子便讓孫進把小昭帶回家了。

    孫進覺得自己已經(jīng)管不住幼子了,他一個夫子, 兒子卻半分不愛讀書,脾氣又怪,真不知道是隨了誰, 說出去都丟人!

    “我讓你阿姐來教訓你!”孫進發(fā)現(xiàn)自己不管說什么,這孩子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半點沒放在心上,他只好去張家搬救兵了。

    楊氏給他開了門,笑道:“親家,怎么臉色不好?唉,小昭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她記得離書院下學還有一個多時辰呢。

    孫進冷哼一聲, “這小子,在書院跟別人打架了,這不人家夫子說不要他了,我看他以后怎么辦!”

    小昭給楊氏行了禮,別過臉,擺弄著手里的枝條,不理父親。

    聽見動靜,福娘抱著小魚出來了,過兩天就是小魚的滿月酒,小團子穿著福娘做的大紅小襖,小孩子怕冷些,因此穿的還有些厚,小魚張著胖乎乎的小手,朝孫進咿呀咿呀地叫喚。

    他已認得這個常常來逗弄他的老爺爺了。

    孫進滿腔怒火被小魚的可愛模樣澆熄,對福娘柔聲道:“爹來抱吧,你歇會兒。”

    香香軟軟的小團子抱在懷里,孫進和小外孫玩了會兒臉貼臉的游戲,才嘆了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福娘講了。

    福娘一臉驚訝,在她眼里,小昭一直都挺乖巧的,怎么會突然跟別的學子打架呢?

    問小昭,這孩子也不說清楚,只說是那叫劉慶的同窗說話太難聽了,他忍不住了才動手的。

    然而等晚上張家兩個小子回來,眾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那劉慶是很欠揍,可他罵的不是小昭,說的是張青。

    張青初初來書院,就搶了劉慶常年穩(wěn)坐的第一,劉慶不服,到處說張青是作弊得來的第一,張青自認為行得正坐得端,并沒有去爭執(zhí),而劉慶就得意了,說他是心虛,才不敢出來反駁。

    張青不想給家里惹麻煩,所以沒有讓哥哥張玉出手,但小昭看不下去,他表面上同意張青不惹事,但私底下找到劉慶,把人揍得鼻青臉腫。

    張青紅著眼說:“爹,娘,不是小昭哥哥的錯,我跟夫子說明了情況,他說讓小昭哥哥明天就回去讀書。”

    楊氏也沒想到小昭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出頭,感動道:“親家,你也別罵小昭了,趕明兒去劉家道個歉,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正常,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孫進遲疑地看了眼小昭,自己冤枉了兒子,心里愧疚,但又拉不下臉來道歉。

    小昭卻一臉不在意,沉默了一會兒,仰頭對孫進說,“爹,我不想去書院了,我想練武,姐夫說京城里有好多武館。”

    眾人一臉驚訝地看著小昭,福娘恍然發(fā)現(xiàn),那個小小的趴在她膝頭撒嬌要橘子吃的弟弟,不知何時已經(jīng)長成了腰板挺直的小少年,他神色堅毅,握著手中的柳枝,就像是握著一根鞭子一樣神氣。

    *

    城郊,兩匹駿馬飛奔,騎著膘肥的黑馬的是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看得出年紀有些大了,但目光卻依然矍鑠,他身后跟著一位年輕男子,一身玄衣,革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他騎著一匹棗紅馬跟在老人后頭,目光銳利,小心地追隨著他。

    “好了,根兒,咱們慢些走吧。”老人出了一身汗,勒住馬對身后的年輕人道。

    “是,將軍。”年輕男人點頭,也讓馬放緩了腳步,始終與老人隔著兩步的距離。

    兩人緩緩走到了山腳下,老人翻身下馬,對著年輕男人說,“你就在這兒等我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男人點點頭,安靜地牽著兩人的馬走到了一旁。

    他想,國公爺干什么事都帶著他,今日不讓他跟著,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就在這兒好好守著便是。

    陳國公沿著石階緩緩而上,上山的路,他每年都要走一遍,哪怕是閉著眼睛,也能走到山頂。

    路兩邊草木葳蕤,寒露打濕了他的衣擺,陳國公微微喘了口氣,從路邊上找了根粗壯的樹枝做拐杖,心道:自己還是老了,若換十幾年前,能一口氣爬到頂呢。

    不知夫人在道觀里可還安好?

    過了兩刻鐘才登頂,這山上沒什么好玩的地方,只有一座掩于深山中的道觀,觀里鮮少有客人來訪,也沒人知道,這里頭,住著一位國公夫人。

    “國公爺,您來了。”一位小道姑見著陳國公,淡淡地和他打了聲招呼。

    “靜水居士可在?”陳國公低聲詢問。

    小道姑點點頭,陳國公輕輕一笑,便走向了道觀后院。

    后院里種著一顆高大的菩提樹,據(jù)說此樹能夠超度亡者,讓死去之人的靈魂得到安息,陳國公每年來時,都會親手寫下一封給蓮華的信,埋在樹下,希望地下的蓮華,能感受到他的思念。

    一位身著寬松道袍的女子,正在庭院中清掃著落葉。

    “夫人……”陳國公上前兩步,吶吶道。

    女子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后輕聲道:“善信,您又叫錯了。”

    陳國公心頭一梗,立馬改口,“是是,居士,恕我失禮了。”

    凈水居士朝他微微一笑,“既然來了,就進來喝杯茶吧。”

    她把陳國公請進茶室中,為他泡了一壺茶,素手輕抬,冒著熱氣的茶水注入杯盞中,杯底一朵蓮花氤氳著,似乎在水中浮動。

    陳國公每一年回來,就是盼著這一杯熱茶。

    他顧不得燙,一飲而盡,熱茶涌入喉嚨,心口卻是一片冰涼,他苦澀道:“居士的茶,還是如往年一般好滋味。”

    凈水居士并未搭話,目光越過他,遠遠地看向庭院中一只在樹上踱步的鳥雀。

    陳國公近乎貪婪地注視著這副他朝思暮想的容顏,無比懷念兩人曾經(jīng)的親密,那時蓮華還未入宮,他們一家三口,過得多幸福?

    怪只怪,他為了權勢,舍棄了自己的女兒。

    夫人怨他也是應該的。

    蓮華去世后,夫人的心也跟著去了,穿上道袍,獨自來到這道觀中做一個修行道人,再不管紅塵之事,她怨他把蓮華送進了宮,本來族中長輩看中的是蓮華的表姐,陳國公為了一個兵部尚書的位置,不顧夫人的阻攔,將蓮華送入了東宮。

    起初那些年,他們陳家確實風光得意。蓮華成了太子妃,頗受太子寵愛,即便兩年多都沒有懷孕,可太子依舊獨寵她一人。陳家也跟著水漲船高,一時風光無兩。

    太子繼位后,蓮華被封為皇后,他也成了國公,好事成雙,這時候,蓮華懷上了皇嗣。

    大家都說,蓮華這個孩子生下來,若是個小皇子,皇上定然會立刻封他為太子,陳國公也對這個孩子抱著萬分的期待,但卻萬萬沒想到,一切會變成后來那個樣子……

    風雨夜,蓮華一尸兩命,確實是個男孩,但生下來就渾身青紫,沒有呼吸,蓮華大出血,也在那晚去了。

    伺候蓮華的太醫(yī)當即被全家抄斬,天子震怒,坤寧宮前血流成河,消息一傳到國公府,夫人就暈了過去。

    陳國公不愿再回味當年的痛苦,他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小聲問道:“居士近來可好?”

    凈水居士面上始終淡淡的,沒什么表情,“好也是如此,不好也是如此,心死之人,無論好壞。”

    她站起了身,擺出了一副送客的模樣。

    陳國公有心還想多留一會兒,可她已經(jīng)背過了身,他只能忍痛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走前,他依舊把今年給蓮華寫的信埋在了樹下,他不知蓮華有沒有收到他的信,泥土會將紙張腐爛,他的心也一年比一年腐朽。

    踏出院門前,陳國公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凈水居士居然也在看著他,目光中滿是哀怨。

    她在無聲地控訴著他當年所做的錯事,那目光似有千斤重,壓的陳國公喘不過氣來,低著頭落荒而逃。

    他心中有愧,因此不敢再待下去,匆匆下了山,山路濕滑,他差點摔下去,幸好被一位好心人給扶住了。

    “多謝這位公子。”陳國公站定后,向恩人道謝。

    抬眼一看,還是位年輕俊朗的公子,只是看上去氣色不大好,陳國公要走,卻被他給攔住了。

    “國公爺?shù)鹊取!?/br>
    陳國公有些詫異地回過頭,他穿了一身樸素的衣服前來,身上沒佩戴任何東西,這人怎么能認出他來的?

    自己在京中樹敵頗多,難保這人不是他的仇家,陳國公偷偷摸了摸袖中的匕首,溫聲道:“公子認識老夫?我們在哪里見過?”

    那面色蒼白的男子搖了搖頭,鳳眼輕抬,朝他拱手道:“非也,在下沈清,久聞國公爺文武雙全,瞻仰已久。”

    觀他一身打扮,確實是讀書人的模樣,陳國公按下匕首,淡笑道:“原是這樣……”

    半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沈清……公子這名字,起的真好。”

    男子朝他微微一笑,緩慢說道:“在下的名字乃是家母所取,出自一句詩。”

    陳國公聽他低沉的聲音緩緩念道:“正當海晏河清日,便是修文偃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