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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太女不敢看南瑾言的眼睛,嘴里只說著,“父后還是多歇著吧,本宮告退。” 太女落荒而逃,這一次是南瑾言暫且勝了,可御鳳音一日不回來,他就一日安生不了。 “呼……” 南瑾言長出了一口氣,太女將他逼到這個地步,他確實不能再隱忍了。 “黎然,準備一下……” --------------------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到有人評論說擔心若華,這個蠢作者可以保證,若華和太女不在這個層次上,這波太女在地上,若華在大氣層! 阿言也該絕地反擊了,可不能一直挨打。 最后再劇透下,紅帳那個男的姓曹~ 第210章 兵布圖 翌日,太女仍舊同往常一樣上朝,到了金殿中,卻傻了眼。 殿中龍椅上已經(jīng)坐了一個人,可那個人并不是御鳳音。 別說是太女,就是底下的大臣都傻了眼,要知道這把椅子可是只有鳳都皇帝才能坐,便是太女,她現(xiàn)在還沒有登基,都只是在一旁設了一桌案。 “大膽!”有大臣看到太女過來,立刻就沖著殿上的人厲喝一聲。 “大人先別急著問罪。”南瑾言略微笑了笑,“今日我可不是代表自己。” “即便如此,千歲也不該冒犯天威。”即便是對南瑾言一直持中立看法的丞相,此刻也都是不滿。 “老大人說得是。”南瑾言笑了笑,“所以我想先請各位看一樣東西。” 怕的就是會有今日,南瑾言早就做好了準備,又不想因此事牽連到旁人,所以今日就連黎然都沒有讓他跟來。 南瑾言拿出來的是御鳳音的玉牌,象征著她身份的龍牌。 上次用它還是鳳后在的時候,自從宮中被肅清,南瑾言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用過了。 只是在今天這個場景,用御鳳音的龍牌比自己的鳳印要有用許多。 “參加陛下。” 南瑾言滿意地看著下面跪著的成片的人,點了點頭。 “其實今日我也沒什么事情,只不過有件事情,確實需要澄清一下。” 老丞相微微蹙眉,“千歲說的可是先鳳后之死?” “不錯。”南瑾言點頭,“時隔多年,朝中經(jīng)過當年事情的大臣不多了,太女一時被蒙蔽也是有的,只是她是鳳都的未來,不管是我還是陛下,都不想看到如今這樣。” 聽到南瑾言這么說,太女的眸中略有異色。 她上前一步,“父后何出此言?本宮并非不相信父后,只是想要證明父后清白,查明此事。” 南瑾言略微點了點頭,“太女有此孝心是好,只是這做法卻實在讓人容易誤解,我問你,若是我今日沒有來這里,太女又要如何處理此事?” 太女皺眉。 不等她回答,南瑾言就笑了,“看來太女自己也沒有想好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那就這樣,不妨聽聽我怎么處理。” 說著,南瑾言從袖中拿出一張信封,“這是當初鳳后貼身近侍的供詞,所以說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已經(jīng)下落不明,不過他的供詞卻是好好的被保存著,為的就是防止有一天有人企圖蒙蔽太女。” 南瑾言的視線在底下一干大臣中間冷淡掃過,有幾人臉上的表情極其不自然,他心下已經(jīng)了然。 “既然父后手中還留有供詞,為何當初本宮去鐘粹宮詢問的時候父后不拿出來,反而要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太女上前一步,待看過南瑾言手中的供詞,她開口了。 “之前我只是想著雖然鳳后之死與我牽扯上,可你到底是我養(yǎng)大的,你的品行我還是信得過的,只是我到底還是忽略了你耳朵里可能飄過去的風言風語。” 南瑾言自嘲似地笑了一聲,“不說別的,太女,從小到大你與若華都是一樣的,我也并非你不是我親生就薄待了你,所以到底是誰,在你耳邊說了什么,才會讓你如此反常?” 聽到南瑾言意有所指的話,有幾個大臣心虛地低下了頭。 至于其他老臣,但凡是經(jīng)歷過前鳳后之死的老臣都知道,御鳳音從未懷疑過鳳后,否則也不會在先后剛死,流言糾纏在南瑾言身上的時候就立新后,這明顯是在保護他。 所以南瑾言知道,能做出這種事情的絕對不會是老臣。 “事已至此,我原本不想過問,可一再放縱你們反而變本加厲,太女,你可知罪?” 南瑾言這么說,便是已經(jīng)不肯手下留情了,從前一直顧念著太女在他膝下長大,可如今看清了,真是和先后沒有半分區(qū)別。 “千歲明鑒。”見太女面色微恙,老丞相上前一步,“太女尚且年幼,況且人非圣賢,孰能無過?老臣請求千歲饒恕。” 南瑾言又笑了,“老大人所想,我何嘗不知道?不過既然老大人求情,又念在太女身為鳳都儲位,我便不追究太女,但那等捕風捉影以訛傳訛之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便是如此。”老丞相躬身道,“想必經(jīng)此一事,太女已然能夠明辨是非。” 南瑾言嘆了口氣,“如今我連自己都尚且顧不到,實在是沒有別的心思了,也沒有余力,太女,你好自為之。” 他說著就站起了身,想來對太女已經(jīng)失望透頂,至于丞相所言,他并非不明白,只是也不想承認。 如今御鳳音膝下只有兩個女兒,若華是他所出,自然不可能繼承大統(tǒng),可若太女出事,屆時立儲一事又要被推上風口浪尖,而他只希望若華能夠安穩(wěn)一世,實在不愿多加波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