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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步生蓮(出書版) 第23節(jié)

    她立刻搖頭。

    季世子淡淡:“你不想喝,也可以不喝,不過明天就別過來南書房了。”

    成玉懊惱:“怎么可以這樣!”

    季世子沒有理她。

    成玉磨蹭了一會兒,終歸還是端起了那只瓷碗,捏著鼻子將一碗甜糖水灌盡,又立刻摸到一只大茶缸,將一缸子茶水也灌進(jìn)肚才緩過勁來。

    終歸還是不服氣,不禁小聲嘟噥:“但是你很可愛,這真的是一句好話來的,我們用可愛這個詞,難道不是我們想稱贊一個人的時(shí)候,才用這個詞的嗎,世子哥哥你為這樣一句好話難為我,真是太小氣了。”

    季世子翻了一頁書:“看來你真的想再喝一盅。”

    成玉沒忍住做了個鬼臉:“你不要再拿這個威脅我,已經(jīng)沒有糖水了。”又搖頭唏噓,“你這個人啊,真的是不講道理。”

    季世子放下書,看著她:“我可以讓素眉再現(xiàn)燉一盅。”目光落在空了的托盤上,“比這個還甜,然后我定住你,給你灌下去。”

    成玉愣住了:“你不可以這樣!”

    “我可以這樣。”季世子神色淡然,“因?yàn)槲疫@個人真的很不講道理。”

    “你……”成玉懨耷耷地垂下了頭。

    季世子問她:“還要繼續(xù)和我辯論嗎?”

    她懨耷耷地?fù)u了搖頭。

    季世子滿意地點(diǎn)頭:“不辯了就回去好好看書。”

    這一日在南書房中剩下的時(shí)刻,二人便全然在看書中度過了,一看就看到了酉時(shí)二刻華燈初明。

    在出拒霜院的路上,成玉回憶了一下自己下午的表現(xiàn)。然后,她反省了很久。

    那之后,季世子今天再沒同她說過話,連她方才離開書房同他道別,他也只是嗯了一聲。

    她覺得,她大概率是惹季明楓不高興了。而且她很快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

    她可能真的不該說季世子愛吃甜食很可愛。

    季世子他是個身長八尺的英偉青年,為人處事又冷峻凌厲,似他這樣的青年,可能確實(shí)不喜歡別人說他可愛。

    哎。她有些煩悶地?fù)狭藫项^。

    像秦姑娘就很懂世子,適才她雖沒有覺得秦姑娘同世子說的那幾句話有甚特別,但事后回想,秦姑娘說話可謂句句都能熨帖到世子心中。

    譬如秦姑娘知道世子看書不喜旁人打擾,送甜湯來時(shí)便說是自個兒惹人煩才要給他送來;再譬如她留秦姑娘同世子繼續(xù)攀談,秦姑娘聽世子說要幫她取書,便含笑先說自己要走,不攪擾他二人讀書。

    她雖沒聽過秦姑娘同世子說更多的話,但已可以料想,秦姑娘應(yīng)是不同世子抬杠的,也不專挑世子不喜歡的話湊上去討沒趣。

    可她,她就委實(shí)太愁人了。

    哎,今日,今日已然這樣了,只好明日再接再厲罷。

    可明日她見著季世子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這也是個難題。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愛聽什么。

    她滿懷心事地一路走出拒霜院,面上糊著一片愁容。

    她這滿面的愁容被躺在拒霜院外的早櫻樹上一邊喝著酒一邊等她的蜻蛉瞧了個正著。

    成玉同蜻蛉傾訴自己的愁緒,一愁世子不好捉摸,二愁自個兒不夠善解人意,主要還是愁世子不好捉摸。

    蜻蛉將手中的酒葫蘆蕩了幾蕩:“依我看,你們今日處得甚好么,再好沒有了。在世子面前,你本心想說什么便說什么,本心想如何對他便如何對他,著實(shí)沒有必要像秦素眉那樣刻意討好。”一笑,“世子他……不一定喜歡你像秦姑娘那樣待他。”

    蜻蛉的話讓成玉有點(diǎn)糊涂,但她也沒有深究,見蜻蛉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自個兒也有了一點(diǎn)信心,高高興興和她一道回春回院了。

    次日成玉并未如往常一般一大早便去拒霜院。因昨夜和蜻蛉對飲,蜻蛉同她說起菡城城郊青雀山莊的鶯啼乃是麗川府春景一絕,言彼處絕非是俗地,年年總有許多才子驕客前去聽鶯。

    蜻蛉話不多,但極擅言,因此講起這一處踏青圣地來令人有身臨其境之感,仿佛果真瞧見游人以酒求詩,才子扶醉聯(lián)句,而佳人調(diào)弦相和之景。

    成玉對才子們聯(lián)詩沒有什么興趣,但對歌姬們的唱和大有興致,被蜻蛉之言勾得心里直癢癢,次日一早便和蜻蛉前去青雀山莊聽鶯去了,至申時(shí)三刻才回到府中。

    因她是個運(yùn)動少女,并無一般小姐們的嬌弱,走了大半日玩鬧了大半日,也不覺十分辛苦。回府后想著平日在南書房中看書要看到酉時(shí),她此時(shí)過去還能趕得上到季明楓跟前點(diǎn)個到,因此未想什么便去了拒霜院。

    是日天好,成玉踏進(jìn)拒霜院,老遠(yuǎn)便望見了季明楓。南書房挨著煙雨湖,湖畔遍植煙柳,雜了幾株杏樹,綠絲霏霏,春杏馥馥,一派春好之景。

    成玉走得近些,瞧見季世子一身藍(lán)衫,手握一卷,臨窗而坐,清俊非常。但世子的目光并未落在書頁之上,世子他微蹙眉頭遠(yuǎn)望著湖景,不知在想什么。

    成玉隔著好遠(yuǎn)便揮起手來同季明楓打招呼:“世子哥哥!”

    得她聲音入耳,季世子微微一怔,從湖上收回目光望了她一眼。但世子并沒有回應(yīng)她,目光在她身上只停留了一瞬便移開了,又重新投向了湖中。

    成玉揉了揉鼻子,全不在意地朝書房門走去。世子不搭理她是個常事,她并不在意,至于世子方才皺眉觀湖……季世子今日可能不大開心。

    那她不應(yīng)該來打擾季世子啊今天,應(yīng)該讓他獨(dú)處,人不開心時(shí)不是都喜歡獨(dú)處么?可來都來了,轉(zhuǎn)身就走也不大好,或者應(yīng)該先進(jìn)書房問候一下季世子,然后再找個借口離開?對,這么辦很妥當(dāng)。

    她就推開了書房門,問候了一下季明楓,接著在自個兒的圈椅跟前胡亂磨蹭了兩下,忽然想起來似地:“啊,答應(yīng)了蜻蛉jiejie今日要和她一起繡雙面繡,我怎么又跑到南書房來了,世子哥哥,我還有點(diǎn)其他的正事,今日我就……”

    季明楓看了她一眼,不客氣地打斷她:“那算什么正事。”頓了一頓,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桌面,“過來喝糖水。”

    成玉一愣,果見季明楓身前的書桌上擺了只白瓷湯罐并一只白瓷碗。她不大明白他叫她喝糖水是什么緣故。難道她昨日說他一句可愛他竟記恨到了今日,曉得她討厭喝甜糖水,因此備好了這個專在此候她?他不至于如此罷……

    成玉狐疑地探身過去,季明楓已將糖水盛好,擺在了她面前。他自己則執(zhí)筆開卷,在方才翻閱的書冊上批注什么。

    成玉虛瞟了一眼,世子察覺到她的目光,亦抬眼看她,她趕緊收回了目光,磨蹭著顧左右而言他地夸贊起世子那一筆書法來:“一般來說用軟毫筆寫小楷容易將字寫得沒精神,但世子哥哥你這一筆字卻是形神俱得,你可真厲害啊!”

    世子沒有理她這一茬,右手筆耕不休,左手食指在盛著糖水的白瓷碗前點(diǎn)了點(diǎn),言簡意賅道:“喝。”

    成玉又磨蹭了會兒,許久,她道:“世子哥哥,我其實(shí)不太喜歡吃甜食……”

    世子的筆停住了,抬頭看著她:“所以?”

    “所以我覺得,”但見季世子眉峰蹙起,她突然想起來今日世子不開心。不是昨日才反省過自己么,便是沒有秦素眉解意,她也不能這種時(shí)刻上去觸霉頭啊。她立刻打住了,直挺挺地轉(zhuǎn)了話鋒,臉上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所以我覺得……雖然我尋常時(shí)候不愛甜食,”她挖空心思想出了一句,“但這是你給我留的糖水,既然是世子哥哥專程給我留的,我就不該挑食啊。”說著一邊觀察著季明楓的神色一邊端起了白瓷碗,見季世子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她一點(diǎn)空子也鉆不了,只好破釜沉舟地抿了一小口。

    糖水沾唇,她咦了一聲:“這個百合蓮子糖水怎么是涼的?”

    季世子淡淡:“你來遲了,糖水涼了,是糖水的錯?”

    她認(rèn)錯認(rèn)得倒快:“是我的錯。”但終歸還是不想喝。

    她躊躇了半晌,又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出來:“不過我想,既然涼了,我還是不喝這碗糖水為好,”她神色真誠,“這也是為世子哥哥著想,因?yàn)椋彼竭^去一點(diǎn),為他講解這事兒的內(nèi)在邏輯,“你看啊,這個涼掉的糖水,萬一我一喝,結(jié)果喝病了,最后會麻煩誰來照顧我呢,當(dāng)然是世子哥哥你啊,豈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季世子看也沒看她一眼,提筆蘸墨,波瀾不驚道:“麻煩不了我,齊大夫就住在你隔壁院子,他治吃壞肚子很是在行。”

    成玉心里咯噔一聲。呃,她大意了,世子不像小花和梨響那樣好騙,她一個在山匪窩中還能安之若素、又跟著他一日一夜趕路也全然無事的郡主,要讓他相信她突然嬌弱得能被一碗涼湯放倒,的確是為難他。

    她端起那白瓷碗,不情不愿地嘟噥:“那我喝就是了。”

    然糖水入腹,才發(fā)現(xiàn)竟然還挺好喝。成玉很是吃驚,狐疑地向季世子:“今天這個怎么不太甜的?是你和秦姑娘講不要燉那么甜嗎?不對,秦姑娘今天不是去進(jìn)香了嗎?”

    季世子聞言頓了頓筆墨:“天底下只秦素眉一人會燉湯嗎?”

    “哦,不是秦姑娘燉的,那這是誰燉的呀?”她小口小口地邊喝邊問,看季世子不回答,她開了句玩笑,“總不可能是世子哥哥你燉的么。”

    季世子突然抬頭:“怎么不可能是我燉的?”

    成玉沒有立刻回答。成玉嗆著了。嗆著了的成玉咳嗽著問了季世子一個問題:“世子哥哥你專門給我燉的?”

    世子沒有回答。

    成玉拍著胸口試圖讓自己從嗆咳中緩過來:“真、真的嗎?”

    季世子終于受不了似地回道:“燉給自己喝,燉多了。”

    成玉總算停住了咳嗽,不解道:“可你喜歡吃很甜很甜那種很可愛的口味啊。”

    季世子挑眉:“你再說一個可愛試試。”

    成玉不說話了。

    季世子淡淡:“我今天不想吃那么甜了,不可以嗎?”

    成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好的吧,那是可以的。”

    但世子在甜湯上的口味始終令她好奇,成玉忍不住問:“你也喝甜的也喝不太甜的,那你覺得不太甜的好喝一些還是甜的更好喝一些?”

    今天世子竟沒有嫌她話多,反而問她:“你覺得哪一種好喝?”

    她將手里的白瓷碗抬起來:“當(dāng)然是這個好喝啦。”又沒話找話,“從前我總以為若論燉糖水,我們梨響才算燉得好,沒想到世子哥哥你也燉得很不錯啊。”

    季世子垂頭在書上寫了幾筆,待她將一整碗糖水都喝完,突然淡淡道:“那我做的和你們家侍女做的,相比如何?哪一個更好?”

    成玉脫口而出:“當(dāng)然是梨響……”眼看季明楓神色不善,她機(jī)敏地頓了一下,“她比不過世子哥哥你了。”

    季明楓停筆看了她好一會兒。成玉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季明楓又不是傻的,她如此說話在傻傻的小花跟前蒙混得過去,在季明楓跟前怎么蒙混得過去。

    看著季明楓冰冷的面色,成玉內(nèi)心不無感慨,今天,她又惹季明楓不高興了,她可真是個天才啊。算了,今天先回去吧,跟蜻蛉取取經(jīng),明天再接再厲好了。她將碗放回去,在季明楓能凍死人的視線里垂下了頭:“我可能還有點(diǎn)事,我先……”

    季明楓冷冷道:“回去坐好,看書。”將方才批注的書冊扔給她,便低頭忙別的再也不看她一眼了。

    厚厚一本書冊砸進(jìn)成玉懷中,她覺著有點(diǎn)眼熟,翻到封皮一看,正是她這幾日忘我學(xué)習(xí)的那本霍涂語辨義。她隨手往后翻了翻,便見到季明楓的小楷注解,全是難點(diǎn)釋義。越往后翻越是吃驚,她不禁開口:“世子哥哥你……”

    季明楓冷冰冰打斷她:“想學(xué)霍涂語便好好學(xué),一時(shí)去聽鶯一時(shí)又去刺繡,何時(shí)才能學(xué)會?”

    成玉愣了愣:“我其實(shí)是學(xué)著玩兒,沒有那么……”

    季世子看著她,眉眼間俱是嚴(yán)厲:“要學(xué)就好好學(xué),沒有什么學(xué)著玩兒。”

    成玉努力理解著季世子的隱含之意,半晌,有些疑惑地問:“那世子哥哥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不可以回去是么?”

    季世子揉著眉心:“這是個好問題,你說呢?”

    成玉默了片刻,又問:“那明日……是不是也需早早過來呀?”

    季世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好好學(xué)習(xí)該是如何一回事,我覺得應(yīng)該不用我教你,聞雞起舞,懸梁刺股,鑿壁偷光,囊螢映雪,你可能都聽說過。”

    成玉愣愣抬頭:“聞雞起舞就不用了罷,卯時(shí)就雞叫了,即便我那時(shí)候就來南書房念書,世子哥哥你也一定不在啊。”她一頭霧水,“又不是上學(xué)館,那樣早我就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念書,太傻了。”

    季世子另取了一冊書,低頭翻了幾頁:“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不在?”

    “因?yàn)槟蠒坎贿^是你閑暇時(shí)候消磨時(shí)光的一個地方罷了,哪有人閑到卯時(shí)雞叫就開始消磨時(shí)光的。”

    季世子淡淡:“也許我就是那么閑。要不然我們試試看?”

    成玉默了一默,季世子這就是要和她較勁了,和季世子較勁她是贏不了的,她立刻就放棄了:“那我還是不試了……”她想了一會兒,硬著頭皮,“但是我覺得世子哥哥你日理萬機(jī),更應(yīng)該多多休息,我們著實(shí)沒有必要聞雞起舞,所以……”

    季世子將手中翻了幾頁的書合上,遞到她手中:“將此書看熟了,你再來同我談條件。”

    成玉低頭一看,季世子專為她挑揀出的書冊上頭印著斗大幾個字——霍涂部千年古事。是本史書。看這個書名,是記載了霍涂部整整一千年歷史的一部史書。

    成玉分開拇指和食指量了一下書冊的厚度,足有三寸,她覺得此書這個厚度對得起一千年這個時(shí)間跨度,同時(shí)她也對麗川的書冊裝訂技術(shù)感到了由衷的敬佩。

    成玉兀自對著自個兒左手分開的拇指和食指發(fā)蒙,季世子看著她:“怎么了?”

    她發(fā)愁:“這個厚度……還全是霍涂古語……我感覺我一時(shí)半刻可能看不大完……”

    季世子理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所以你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