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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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車,鄔淮清?”蔣文珊搖搖頭,“我記得大二還是什么時候他好像買了輛跑車,在學(xué)校里老拉風(fēng)了,不過我大三就去英國交換了,后來他什么時候賣的就不知道了。” 祝矜“哦”了聲。 這事兒她一直惦念著,雖然沒聽到準(zhǔn)話,但心中越來越肯定—— 鄔淮清當(dāng)時把車賣掉,多半就是因為這兩塊表。 當(dāng)初收到這塊表,祝矜看到牌子和做工后,便知道價格肯定不便宜。 但她想著,最貴也不過是六七位數(shù)。 當(dāng)時因為想歸還,她還上官網(wǎng)查了查,但因為是這個系列的限定款,為數(shù)不多的幾只早已被提前搶訂,因而官網(wǎng)上只放了這對表的圖片,沒有顯示具體價格。 這幾天,祝矜從山上回來后,又上網(wǎng)仔細(xì)查了查,翻到當(dāng)年的雜志和八卦,才知道這塊表的價格究竟有多離譜—— 離譜到她這種對手表價格一向很寬容的人,都覺得離譜。 看完之后,她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之前去客服中心修表,那個客服聽到她洗澡還戴著這塊表時,目光會那么吃驚。 - 祝矜今天做題做得快,傍晚的時候,她毫不留情地拋棄了祝小筱,去找鄔淮清。 這幾天,因為祝小筱在家的緣故,鄔淮清從來不在安和公館留宿。 不過有時白天,他會開車過來,帶著她倆,一起去找一些好吃的吃。 祝矜直接去了鄔淮清家,除了見鄔淮清以外,一個主要原因是—— 她有點兒想money了。 路上看到有人排隊買粘豆包,她把車找了個地兒停下后,也下去排隊買了一些粘豆包。 剛出鍋的粘豆包,還是熱的。 不知道m(xù)oney能不能吃。 祝矜提前告訴了鄔淮清自己要來,誰知到去,進了家,發(fā)現(xiàn)鄔淮清沒在。 不過阿姨在家,已經(jīng)給祝矜準(zhǔn)備好了果汁,一見她進來,忙端給她說:“鄔先生出去買東西了。” 祝矜拿出手機,給鄔淮清發(fā)微信:【買什么去啦?】 w:【到了?】 祝你矜日快樂:【嗯,剛到,你人呢?我?guī)Я苏扯拱贸脽岢浴!?/br> w:【馬上回來了。】 正發(fā)著微信,money看到她,跑過來。 祝矜蹲下身子,一邊回鄔淮清,一邊和money玩。 不一會兒,鄔淮清開門進來,祝矜看著他手中的袋子,愣了愣—— “你去買菜了?” “嗯。”他神色平常地說道。 阿姨走過來,連忙說:“我去買就好了,您怎么還自己去?” 鄔淮清對她笑笑,“沒關(guān)系,章姐,您今天早點兒回去吧,晚飯我們自己做。” 阿姨有些猶疑,但知道鄔淮清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于是遲鈍了一下,點點頭,說:“好。” 阿姨去收拾東西。 祝矜看向鄔淮清,“你干嘛?要下廚?” 在她的印象中,鄔淮清可不是什么擅長做飯的人,當(dāng)初她生病的時候,倒是喝過他熬的粥。 “嗯。”他把袋子拎到廚房,洗了洗手,然后手還沒擦干,就去揉她的頭發(fā)。 水珠沾到頭發(fā)上,祝矜嫌棄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下,“壞。” 她把袋子打開,一看,除了菜,里邊還有幾小袋稻香村的糕點,除此之外——還有兩袋冷凍的rou串,包裝袋上邊畫著稻香村的三禾標(biāo)識。 “誒,稻香村還賣rou串?” “嗯。”鄔淮清說,“沒想到吧?我今天給你炸。” 祝矜想起自己當(dāng)初跟他說的——她小學(xué)的時候很喜歡吃稻香村的炸羊rou串,只可惜后來沒有了。 “本來說給你變個魔術(shù),就是帶你去吃他們家炸串。”他笑笑,“他們家炸串的確是消失過幾年,但后來有個別幾家店又有了。” “祝nongnong,可惜咱倆不太趕巧兒,最近因為有病毒,我找了好幾家稻香村,發(fā)現(xiàn)現(xiàn)炸窗口都再次被關(guān)掉了。幸好他們還賣同款rou串,我想,我買回來自己給你炸——” “應(yīng)該和你小時候吃到的,差不了多少。”他說。 祝矜看著他,其實她早就忘了小時候的炸羊rou串、炸雞rou串是什么味道的,只是印象中,一直記得很好吃。 她沒想到,鄔淮清竟然把那天她隨口說下的話,放在了心上。 她笑起來,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唇角,然后從一旁的桌子上取出粘豆包,“那我請你吃粘豆包,好不好?” 鄔淮清咬了口粘豆包,還是溫的,很軟。 “好吃。”他說。 祝矜想起自己的店,說:“我和文珊要一起開一家甜品店。” “那不錯。”他說,“蔣文珊她家本來就是做生鮮零售的,她大學(xué)的時候還搞過挺長時間的跨境電商,人脈廣,自己也會做甜品,你還挺會選合伙人。” 祝矜聽著他非常客觀地分析著,心中卻在想—— 等他到時候知道了自己開的甜品店里,還專門給他做生煎包,不知道會有多感動。 祝矜自己也吃了一個粘豆包,和鄔淮清待在廚房里,準(zhǔn)備一起做炸串。 正忙活著,外邊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鄔淮清已經(jīng)戴上了手套,正在加熱油溫,祝矜擦了擦手,說:“我去開吧。” 她從里邊打開門,一看到眼前的來人,瞬間愣住了—— “阿、阿姨?”祝矜看著駱梧,結(jié)結(jié)巴巴地打招呼。 第68章 山洪 “爺舍不得。” 祝矜其實想象過很多次, 她和鄔淮清的“jian情”敗露后,會是什么場面,但—— 沒有哪一幕, 比現(xiàn)在更具戲劇性。 她穿著拖鞋,手上還掛著剛剛洗小西紅柿?xí)r沒有擦干凈的水珠,頭發(fā)因為在廚房披著不方便,被隨意地挽在了后邊。 “阿、阿姨?”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打著招呼。 駱梧戴著墨鏡,一雙眼睛藏在墨鏡后邊, 看不出情緒, 但祝矜感受得到,她在看自己。 祝矜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里,大腦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 駱梧冷著一張臉, 慢條斯理地把墨鏡從臉上摘下來, 她的視線早就從祝矜身上離開, 只淡聲問:“鄔淮清呢?” “他在廚房。” “廚房?”駱梧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回過頭看她,重復(fù)道。 “嗯。”祝矜應(yīng)著。 駱梧怎么也想不到,她印象里那個那么驕傲甚至傲慢的兒子,會親自下廚。 她掃視了一圈兒周圍的環(huán)境, 鞋柜里擺著好幾雙女鞋,沙發(fā)上隨意放著一個女包, 還有很多裝點環(huán)境的小玩意兒, 一看就不是她兒子的手筆—— 一切都彰顯著女人的痕跡。 駱梧眉頭不自覺皺起來。 祝矜掐了掐手心,緊張稍微緩解了幾分,她迎上駱梧審視的目光,沖她笑了笑, “阿姨,我去幫你叫鄔淮清。” 她察覺到駱梧看到她時,雖然透露著不喜,但是好像很淡定。 對于她出現(xiàn)在自己兒子的家中,只在最開始的一剎那感到驚訝,接下來,甚至連一聲質(zhì)詢都沒有。 不過倒也不奇怪,祝矜印象里的駱梧,就是這種從容不迫的狀態(tài),帶著與生俱來的優(yōu)雅和不同俗。 除了那一次。 祝矜正要轉(zhuǎn)身去廚房,就看到鄔淮清已經(jīng)聞聲走了出來。 他看到駱梧時,也吃了一驚,不過那份吃驚僅僅在臉上閃現(xiàn)了片刻,便被他掩去,恢復(fù)如常。 “媽。”他叫道。 說完,他走到祝矜身邊,在她肩上輕輕拍了一下,用眼神給她鼓勵。 這個房子是他大學(xué)的時候裝好的,從裝好到現(xiàn)在,駱梧來過的次數(shù),三只手指頭都能數(shù)的過來。 今天她一聲不吭過來,著實是在鄔淮清意料之外。 “您過來吃晚飯?”他自然地問道。 “哪兒還不能吃頓晚飯?你做的好吃到我專程跑一趟過來?”她話語里帶著諷意,反問,“過來是找你有事兒。” “什么事兒,您說。” 駱梧在祝矜身上掠過一眼,然后說:“有個能說話的地兒嗎?我不想被外人聽去。” 祝矜抬頭看了鄔淮清一眼,沖他示意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去房間。 待祝矜離開,鄔淮清帶駱梧去了書房。 “什么事兒勞您大駕光臨?”他同樣冷著一張臉,唯獨唇角向上勾著,帶著幾分散漫。 駱梧最看不慣他這副模樣,和鄔深一模一樣。 從他一出生,駱梧看到他脖子上那顆痣,便一陣厭惡。 鄔深脖子上也有一顆痣。 有其父必有其子,駱梧深信。 果不其然,找個女人,偏找她最不待見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