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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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矜看著他不情愿的背影,笑起來,然后轉過身,準備和鄔淮清繼續往前走。 “你交新朋友了?”他問。 “嗯。” “不錯,還是忘年交。”鄔淮清邊說著邊點頭。 祝矜瞪他:“我和他們就差了幾歲而已。” “幾歲?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我可是很年輕的好不好。”她說時,用一種“你不要以己度人”的眼神看著他。 這幾個小朋友,都是祝矜最近的羽毛球搭子,人均小學生。 但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子是吃什么長大的,一個比一個高,一米六左右,和將近一米七的祝矜打起羽毛球來,也毫無壓力。 聽了他們的相識過程,鄔淮清不厚道地笑起來:“你還挺有童心的。” “那可不,成年人也是要有童心的,并且他們特別好玩。”她說道。 這群小朋友特別喜歡祝矜,因為大jiejie不僅長得漂亮,球打得好,還經常給他們買零食,請他們吃冰激凌。 最關鍵的是,她不把他們當小孩兒,而是當朋友! 祝矜和這些小朋友們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特別放松。 “這么喜歡小孩兒,那咱倆生一個?”鄔淮清忽然不正經地說道。 祝矜用詭異的眼神看著他:“可別,要是生一個,能直接變成這么大也行,可要從天天哭的嬰兒開始……” 她說著,聳了聳肩膀,簡直是不可想象。 祝矜家里人多,比她小一輩的小孩兒早已經出生了,大家過年聚在一起的時候,小孩兒“小姑小姑”地叫著她,看起來又乖又可愛,可不到一會兒工夫,就要把家給拆了。 再說,怎么看鄔淮清,都不是那種喜歡小孩兒的人,剛剛望望和她說話時,他可是全程沒有表情。 鄔淮清笑起來,捏了捏她的后頸,“我這壓力還挺大。” “怎么了?” “忽然發現,你的追求者,全年齡段都有。” “……” 祝矜在夜色中遞給他一個冷眼,然后掐了掐他的腰。 她安慰地說道:“放寬心,他們沒有和你同臺競爭的機會,你是誰?小清子,那可是有娘娘撐腰的人,內定好的。” 鄔淮清輕笑,“那謝謝娘娘嘞。” 秋雨淅淅瀝瀝,要到家門口的時候,祝矜忽然像小孩子一樣,用力踩了一腳水坑,然后跑開。 泥水濺在鄔淮清的褲子上。 他抬頭,只見始作俑者早已跑遠了,隔著幾米的距離,她幸災樂禍地看著他,雙手扶在膝蓋上,笑個不停。 鄔淮清走過去,把傘撐在她頭頂。 她的頭發淋了點兒雨,此刻鬢角的發蜷曲著貼在光潔的額頭上,濕噠噠,又烏黑明亮,襯著那雙皎潔作怪的眼睛。 像是剛剛化為人形的小妖,古靈精怪,又不諳世事。 鄔淮清溫柔地笑著,理了理她的頭發,輕聲說:“好像現在真的不能要小孩兒。” “怎么了?” “我眼前這不就是一個叫祝nongnong的小孩兒嗎?哄一個就夠了。” 第61章 跳海 于是他選擇主動出擊。 八月末, 是夏威夷一年四季最熱的時候。熱帶的陽光不遺余力地灑在他們身上,又帶著海風的濕潤。 祝矜和鄔淮清到來的第一天,是中午, 他們哪里也沒去,就在酒店倒時差。 本來祝矜覺得,和他出來玩,大好的下午卻待在酒店,實屬浪費時光, 于是, 她想給第一天也安排上行程。 但被鄔淮清勸服了。 他說:“出來玩就是放松休閑,沒有什么浪費不浪費時間,你看你都困得要睜不開眼睛了。” 說著, 他把她抱上床, 兩個人躺在鋪滿玫瑰的床墊上, 鼻息之間都是香氣。 鄔淮清指尖纏繞著她的發絲:“我們這次不要跟著計劃走了, 我帶你玩,好不好?” 祝矜來之前做過一個簡單的攻略,她靠在他的胸前,很困,聽到這話, 卻一下子來了精神。 “怎么玩?” 誰知他懶洋洋地說:“不知道。” “咦,那你就敢當導游?” 鄔淮清輕笑了一聲:“想和你過一個沒有計劃的假期, 漫無目的, 想玩什么就玩,想去哪里就去。” “相信我,我是個好導游。” 他的話語很動聽。 在成年人的世界中,無論學習、工作, 還是最簡單的生活,到處都充斥著計劃和目的。 “沒有計劃”“漫無目的”,仿若是忙碌的成人世界里的一首詩。 祝矜是個感性的人,她瞬間就被這首詩給打動了。 “好啊。”她回扣他的掌心,說道。 心里一下子卸去了旅行的包袱,“旅行時白天睡覺就是在浪費時間”的想法也隨之煙消云散。 祝矜在他胸前畫了個圈兒,慢吞吞地說:“其實我之前和希靚出來玩,我倆也基本不做攻略的。” “那這次怎么這么趕?”他問。 “你還問?”她戳了戳他,“還不是你平常太忙了。” 她從心底里,想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盡可能地變成兩分鐘,甚至更多。 “不用那么急的,我們還有漫長的未來。”鄔淮清輕笑了一聲,然后捏了捏她的耳垂,她今天戴了一個小巧的椰子樹形狀的黃金耳釘,手腕上也戴了一副金手鐲。 鄔淮清早就發現,不同于當下大部分女孩兒覺得黃金俗氣,不愿意戴,祝矜有很多黃金飾品。 可能因為皮膚白的緣故,她戴著這些飾品的時候,不僅不俗氣,還會有一種很溫柔的感覺,和她的氣質剛好相符。 “把椰子樹戴到耳朵上了?”他問。 “嗯。”祝矜點點頭,輕笑了一聲,然后有點兒驕傲地說道,“這是來熱帶的儀式感,晚上我們去吃椰子rou吧。” “好。” “想當初,我回北京,還是因為想吃椰子雞呢。”她閉上眼睛,低聲嘟囔了一句。 “嗯?回來是因為什么?” “椰子雞啊。” “我當時一時興起,準備做椰子雞,可是怎么也打不開椰子殼,然后就回來了。”祝矜解釋道,“回來的當天晚上,希靚大寶貝兒就給我準備了特別好吃的椰子雞。” “……” 鄔淮清覺得好笑,不可置信地問:“祝nongnong,就因為個椰子雞,你就回來了?” 祝矜額頭埋在他胸前,不應聲。 他手中捏了一縷她的頭發,故意拿發尾蹭的脖子,祝矜感到癢意,忍不住笑起來,四處躲著他作亂的手。 “行啊,祝nongnong,我還比不上一道椰子雞?” 祝矜聽著他幽怨的語調,就是閉著眼睛不理他。 片刻后,鄔淮清以為她睡著了,停下手中的動作。 兩人摟著對方,房間里一陣靜謐。 “鄔淮清。”忽然,祝矜開口。 “嗯?” “你還記得不記得,有一年秋天,咱們學校組織去順義秋游。” 聞言,鄔淮清頓住,他睜開雙眼,懷中的小姑娘還閉著眼睛,靠在她懷里,說話時,睫毛一眨一眨的。 “那天的椰子雞,可好吃了……”她輕聲說道。 那個秋天很暖和。 祝矜卻意外地感冒了,加上生理期,別人還穿著短袖短裙時,她已經套了件絨衛衣。 走在人群中,還戴著口罩。 京藤中學組織學生去郊區做農活,挖土豆、紅薯,算是學校每年的慣例,一般情況下,他們還會在那兒住一晚。 中學的娛樂時間不多,做農活雖然辛苦,但對于城市中長大的學生來說,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祝矜邊挖著土豆,邊聽旁邊女生聊八卦。 “誒,鄔淮清是不是在那邊?” “哪兒呢哪兒呢,給我指一下……” “遲子海是不是追他了?” “好像是,我聽廣播站的人說了。” “遲子海好漂亮的,你覺得她能追上嗎……” …… 祝矜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她今天已經不下十次聽人提到鄔淮清的名字了。 這人有這么受歡迎嗎? 她慶幸自己戴著口罩,否則此刻,旁人一定可以看到她臉上是一種非常嫌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