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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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哥他什么反應?” “其實主要是他之前一直沒往這方面想,但他腦子好使,那天一琢磨以前的事兒,全明白了。” 祝矜有些疑惑,眨眨眼睛,問:“那他為什么什么都沒跟我說?也沒問我?” 鄔淮清上前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起來:“傻,有我在,他找你說什么?” 祝矜抱著床上的靠背,看他:“那他有沒有想打你?” 鄔淮清坐到床上,攬著她的腰,開著玩笑說:“我猜……有那么一兩個瞬間是想打的吧,不過他也知道打不過我,就改為和我說了一堆。” 祝矜笑起來,想也能想出祝羲澤訓人時是什么樣子的,能講一堆大道理,只不過被訓的對象換成鄔淮清,就還有點兒滑稽。 鄔淮清忽然把她撲到床上,壓在身下,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眼睛對著眼睛,鼻尖碰在一起。 祝矜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睫在輕輕撲閃,還有他瞳孔的紋路,這么近的距離,她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他撓了一下她的腰,那是她的敏感帶,祝矜忍不住咯咯笑起來,拍他說:“你干嘛?” 她被人壓在身下,喘不上氣來,加上生病,聲音很嬌弱,刺激著鄔淮清的耳膜。 他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著她的腰,看她在自己身下嬌喘,忽然咬住她的耳垂,問:“說實話,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他輕輕舔噬著她的耳垂,熱氣灑在她的耳朵上,連帶著脖頸,都泛起紅意。 祝矜停下笑,認真地看著他。她的眼睛清盈盈如月,睫毛眨了眨。 只聽她說道:“喜歡。” 第43章 玫瑰 (修)“娘娘有何吩咐?”…… 生理期加感冒, 哪一項嚴重起來都痛不欲生。 因而這幾日,祝矜又請假了,她躺平在鄔淮清家, 過了幾天“病美人”的日子。 鄔淮清竟也跟著她,沒去公司,而是把工作都搬到了家里,盡心盡責地“侍奉”著她。 他坐在床邊正在看電腦,上邊的曲線密密麻麻, 祝矜頭枕著他的腿, 笑嘻嘻地問:“我是無足輕重的小實習生,去不去都沒關系,你大老板, 不去行嗎?” 鄔淮清看著她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 嗤了聲, 然后嘆著氣狀若無奈地說:“那怎么辦,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祝矜從他腿上坐起來,抱著靠墊,“瞧你那點兒出息,我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但你天天抱著我什么都不能做,這就叫春宵苦短?” 他斜睨她一眼, 慢悠悠道:“我是看你病著, 不想碧血洗銀槍,你別勾我。” “……” 祝矜捂住臉,有些不忍直視,說:“鄔淮清, 你真人如其名,好污啊。” 鄔淮清樂了,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害羞什么,什么沒做過?” 她瞬間想起昨晚刷微博看到的一個美術博主發的“春宮圖之繪畫鑒賞”。 好像還真有好多沒做過。 不過她不能說出來。 祝矜連忙搖搖頭,換了點兒別的在腦海中想,怎么感覺她要被鄔淮清給帶偏了。 money許是餓了,跑過來,一直在鄔淮清身邊叫。 祝矜伸手摸它,它便跑到另一邊,躲開她。 說起來,這大家伙長得漂亮,但心眼兒還挺小,忒記仇。 淋雨那夜的第二天,祝矜醒來時,money正趴在臥室門口。 但當它發現祝矜醒來并看到了自己時,便立刻掉過身子,跑到了另一間屋子里,看也不看她。 祝矜下床找它和它玩,它也不搭理,只是躲開。 一直記著祝矜那天在朝陽公園躲它的仇。 到了今天也還沒好。 祝矜偏要和money玩,聽著薩摩耶不滿的嗚咽,她笑起來,說:“鄔淮清,你別說,money這性子和你真像。” 鄔淮清從電腦上移開視線,就看到money被她“虐待”的場景,他沖money招了招手,有些得意地說:“我兒子,不像我像誰?” money直接跳到鄔淮清坐著的床沿邊,差點兒把他腿上的筆電給掀翻。 祝矜看著一人一狗分外親昵的模樣,頗有些酸地說道:“是像,都挺小心眼,記仇。” 鄔淮清轉頭看她:“吃醋就直說,我也抱你。” 祝矜翻了個白眼:“我是吃醋,那也是吃醋money和你好不和我好。” “……” “它是不是餓了?”看到money還在叫,祝矜問。 鄔淮清一看時間,說:“可不是,到點兒了。” 這幾天,他因為自己在家,所以沒讓平時照顧money的阿姨來,只有鐘點工定時來打理房間和做飯。 兩人一起下了床,出臥室的時候,祝矜回頭看了眼亂糟糟的床,說:“要是讓我媽知道我這個點兒才從床上下來,我就別想活了。” “阿姨哪有你說的那么嚇人?” 祝矜使勁兒點頭:“真的有。” 張瀾在日常行為習慣方面,對她要求極度嚴苛,當然,張瀾不會動手打人,但言語也是可以殺人的。 “否則我不會那么搬出來一個人住。”祝矜又說。 不過不得承認,因著張瀾,她養成了很多好習慣,比如她寫得一手好字,經常運動,很少熬夜,從不在飯桌上玩手機、看電視劇等等。 “嗯,搬出來好,方便。”鄔淮清忽然笑著說。 他的笑容不懷好意,祝矜一下子就明白了了他什么意思,嗔他一眼。 這人腦子里能不能有點兒不帶顏色的東西? 給money準備食物的時候,鐘點阿姨來了。因著祝矜生病,最近兩人的伙食很清淡,阿姨看到她,客套地打了聲招呼,便進了廚房。 鄔淮清身體素質好,感冒已經好了。而祝矜還在吃藥,大夏天的感冒,她自己都覺得丟人。 吃飯前,鄔淮清問起她干嘔的事兒,祝矜抬眼,冷冷地看著他,沒好氣地說:“被你氣的。” 本不愿多說,但耐不住他一直纏著問,于是她把老中醫說的那些話,又原封不動地轉述給鄔淮清。 都是那天晚上,他說話那么絕,祝矜整個人都被氣到了。 鄔淮清玩著她的頭發,他似乎非常喜歡她的頭發,質感很好。 看來這些年她花在頭發上的錢沒白花。 鄔淮清低頭偷親了她一下,之所以說是偷親,因為自從他感冒好了后,祝矜便不讓他再親她,怕他再感染上。 “對不起。”他從她唇邊離開,忽然說。 祝矜愣了一下,隨后淡笑著偏過頭去。 知曉對方心意后,他們都有些避免談到那天晚上,尤其是那天晚上他們的爭吵。 但換到鄔淮清的角度,祝矜的確是能理解他的憤怒的,無非是以為自己被當成了備胎,當成了消遣。 不僅被當做一次,還被當做第二次。 換誰誰不生氣? 好在,他們現在是在一起的。 “都過去了。”她說。 鄔淮清握著她的手,重復道:“都過去了。” 祝矜想起姜希靚和岑川,這么多年,即使關系最好時,他們也隔三差五地吵架。 那會兒她還有些疑惑,兩人好長時間都見不著一次面,哪有那么多架可以吵? 姜希靚當時對她說——即使見不到面,你每天都要和他聊天,生活中又時常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為什么就會吵架。 除了陸宇那段不算戀愛的戀愛,祝矜沒和其他人談過戀愛,與男友相處的經驗也僅限于道聽途說和書上的男男女女。 在這其中,姜希靚算她半個戀愛導師,依著姜希靚的這番道理,她和鄔淮清在往后的時光中,可能還會有無數多面紅耳赤的時刻。 但她希望,她和他都能夠給予對方最充足的信任。 下午的時候,在祝矜的不懈努力下,money終于理她了,又開始和她玩。 祝矜做不了劇烈運動,不能帶它遛彎跑步,于是一人一狗便在別墅前的花園里,“偷”鄔淮清的花。 等到鄔淮清發完郵件,走出來一看禿了一半的玫瑰園,他才知道這姑娘有多壞了。 祝矜見大事不妙,早已經帶著money溜之大吉,躲到了二樓的放映室里。 “祝nongnong,你出來。”他喊。 祝矜對money豎了豎食指,“噓”的一聲,不讓它出聲。 鄔淮清打開放映室的門,黑漆漆的一片,他哼了聲,像是對著空氣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放輕步子,慢慢地走向前,然后忽然——一把從沙發后邊抱住祝矜——money立刻叫了起來。 祝矜也跟著叫了起來:“我坦白,是money摘的,不是我摘的。” 賣隊友倒是賣的干干脆脆,把鄔淮清給逗樂了。 他坐到沙發前,笑得前仰后合,說:“祝nongnong,要是把你放到抗戰時期,你保準是第一個投敵賣國的。” 祝矜不服,捶了他一拳:“人格尊嚴不可辱,我這是壓根兒沒把你當敵人才說的好不好?” 她身上還帶著玫瑰的香氣,很淡又很好聞。 鄔淮清忽然把她壓到了沙發上,祝矜的睫毛撲閃著,那似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兩人的鼻息之間,放映室里沒有開燈,窗簾也拉著,只有外邊走廊里一道淡黃色的光,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在鄔淮清低下頭,要親她時,money忽然極其破壞氣氛地叫了一聲,兩人做賊心虛似的,瞬間從沙發上坐起來,然后,它跳到兩人中間,把他們分開。 “……” 祝矜摟著自己的“戰友”money,給鄔淮清講她們的英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