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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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嘟囔了句:“咱倆一直說著話吃得慢也就算了,這位大帥哥怎么也吃的這么慢。” 祝矜沒做聲,這頓飯吃的,她一直感覺背后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今晚鴿了鄔淮清,她心中還生出那么一丁點兒愧疚。 可真論起鴿他的原因,除了唐愈以“還錢”為名義邀約外,其實更因為她心底的逃避心理——在那樣一個夜晚后,她還沒想好怎么和鄔淮清坐在一起,心無旁騖地吃一頓飯。 兩人站起身,準備在這兒溜達溜達。 祝矜特意選了背著鄔淮清的方向走,她可不想迎面和他碰上。 夏日的晚上,藍港一向是附近的家長們遛娃的好地方,小孩子們吵吵鬧鬧,奔來跑去,一手拿著氣球,另一只手里拿著泡泡機吹泡泡。 唐愈也買了米老鼠的氣球,拿在手里,這是位在迪士尼樂園里還要買個星黛露的發(fā)箍戴在頭上并發(fā)個自拍到朋友圈的——藝術人兒。 祝矜自覺和他保持開距離。 包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出來一看,w:【你的口味不怎么樣,這金槍魚都快餿了】 祝矜看完,本來想給他回一串省略號,想了想又刪掉,什么都沒發(fā)。 “祝老板,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排隊買一盒章魚小丸子。”唐愈指了指一輛賣小吃的巴士。 “嗯。”她站在一旁的空地上,看著唐愈排在長長的隊伍末端。 不多時,有一個小樂隊來到這片空地,擺好設備彈唱,他們唱的是一首國民度很高的歌曲,還唱得不錯,吸引了很多人圍在一旁。 祝矜往后退了退。 今夜月亮又大又圓,天上沒有一顆星星,湖面波光粼粼,映著一輪圓月。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忽然,一個小孩兒跑過來,mama似乎是在圍觀的群眾里,他跑得飛快,沒看路,眼看著就要撞上祝矜,而剛開始沒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閃—— 千鈞一發(fā)之際,祝矜被一道強烈的力量給拽住,然后整個人撞到那個人的懷里。 祝矜的下巴磕在他的胸膛上,那胸膛硬得像石頭,磕得生疼。 她吃痛地抬起頭一看,驚訝地叫出來:“鄔淮清?” 男人穿著簡單的襯衫和西裝,肩寬腿長,淡然地立在夜色里,和身后的人群、吵鬧格格不入。 他看著她,冷哼了一聲,但沒松開環(huán)住她的手。 “金槍魚吃得眼神都不好使了,看不到有小孩子跑過來?” 她還沒說話,就聽到他繼續(xù)道:“到時候把小孩兒撞疼了,人家家長讓你賠,賠得起嗎?” “那你現(xiàn)在把我下巴撞疼了,你賠得起嗎?”祝矜抬起眼睫看著他,毫不示弱地反駁道。 不就是鴿了他一頓飯,至于這么陰陽怪氣嘛。 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姿勢有些怪異,來往的行人經(jīng)過時,都會打量他們一眼。 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祝矜要掙開他的懷抱,見他不松手,她捏了捏他的腰。 那部位是鄔淮清的敏感帶,他立刻眸色變了,松開摟住她的手,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片刻之后,他轉(zhuǎn)了一下佛珠,淡淡說道:“賠,你要什么?” 這話反倒把祝矜給問住了,她說:“什么都不要,你別在這兒晃噠就行了。” “這地兒是你開的?只準你和那個男的待?” “鄔淮清——”祝矜加重聲音,“你什么意思嗎?你現(xiàn)在陰陽怪氣的,合適嗎,符合我們的關系相處模式嗎?” “關系?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他冷笑了一聲,緊跟著問道。 祝矜愣了一下,轉(zhuǎn)而笑道:“愉快的rou.體關系呀,但是不能告訴別人。” 不知為什么,她看著到鄔淮清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忽然,手機響了,唐愈發(fā)來微信:【濃、濃,我看到了什么,那個大帥哥怎么在你旁邊?】 【他不會是真的來要我聯(lián)系方式的吧?】 祝矜拿起手機一看,好笑地回道:【是呀,你說我給不給?】 鄔淮清低頭一看,只見她聊天對象的備注是“唐少爺 ”,他臉色又冷了幾分。 這才剛分開沒幾分鐘,又用微信聊了起來? 就這么急不可耐? 他一把奪過她的手機,按了息屏。 唐少爺見最新發(fā)過去的微信沒人回,怕祝矜一個人招架不住這位大帥哥,連小丸子都沒買了,跑過來。 走近,只聽到他說——“行,rou.體關系,很好。” 唐愈瞬間如五雷轟頂,祝矜這么快就把他給賣了? 還談好了商業(yè)模式? 他連忙走到他們面前,“不行,我不同意!” 兩人同時看向他,目光不善。 唐愈發(fā)揮戲劇天賦,一把拽住祝矜的胳膊:“nongnong,我對你一往情深,剛準備從酒店樓下的香奈兒給你買個包,你就這樣,要拋棄我嗎?你舍得嗎?我這么可愛,你舍得我讓老男人糟蹋嗎?” “……” 鄔淮清一把扯開他拽著祝矜的手,捻著佛珠笑道:“這位先生,需要我現(xiàn)在把您送到安定醫(yī)院精神科嗎?或者,我?guī)湍I回上海的機票,送到宛平南路600號,離家人近點兒,您看如何?” “哦,忘了,您病得不輕,估計也沒什么判斷能力。” 第15章 雨天 隱隱露出風光。 “你你你……”唐愈一向自詡口才好, 這次卻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倒不是不會懟人,只是他完全沒反應過來當下是個什么情況, 這個反轉(zhuǎn)也太過分了吧—— 剛剛明明對他有意思的大帥哥,現(xiàn)在卻把他當成神經(jīng)病! 唐愈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他求助地看向祝矜,想要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局面。祝矜也被雷得外酥里嫩,從來沒有看到過鄔淮清這么咄咄逼人像小孩子一樣和人斗嘴的樣子。 “你什么你。”他又開口。 祝矜收回詫異的目光,在唐愈的注視下, 扯了扯鄔淮清的衣袖, “行了,你別說了。” 鄔淮清看向她,盯著看了三秒鐘之后, 笑道:“我說的有問題嗎?” “你倆認識?”唐愈回過味兒來, 大驚失色道。 鄔淮清還在捻著手上的那串佛珠, 看著唐愈的目光, 頗有種普度眾生的慈悲感。 “好家伙,祝nongnong,你認識他?你真的認識他?那你還跟我演了一晚上,當陌生人?”唐少爺想到自己說的那堆話,頓時覺得幼小的心靈“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碎成了兩半。 “陌生人?”鄔淮清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抓住他話中的這個關鍵詞。 鄔淮清一只手抬起, 搭在祝矜的肩上, “哪有兩天前還在一張床上躺著的陌生人?” “鄔淮清你——”祝矜瞪圓了眼睛,轉(zhuǎn)頭生氣地瞪著他。 唐愈不可思議地盯著他們兩人,像是見鬼了一般,“祝nongnong你行呀, 回北京才多長時間,這么快就擺脫尼姑的身份了!” 他眼睛瞪得如銅鈴,嘴角卻漸漸浮現(xiàn)出笑意,這個神情莫名有些詭異。 隨即,他鼓了鼓掌,道:“北京果然是個好地兒,祝nongnong,哥由衷為你高興,這對象,肩寬腰細腿長,妙呀。” “兄弟,我這人大度,你剛剛罵我我不就計較了,但你得好好取悅我們祝老板,我們祝老板人美心善,jian商里的佼佼者。”他語重心長地說道,說完還拍了拍鄔淮清的肩。 祝矜:“……” 鄔淮清彈了一下佛珠,音樂聲、人聲混在一起,嘈雜喧鬧,三人站在這兒,卻似構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佛珠和佛珠相碰的聲音,尤為清晰,傳入三個人的耳中。 他唇角微微向上勾起,道:“好,我一定伺候好我老板。” 說完,鄔淮清還轉(zhuǎn)過頭看了祝矜一眼。 她像是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身旁的兩人,然后對唐愈說道:“你還不回去嗎?飛了那么長時間不累嗎?” 唐愈想說一點兒都不累,他一坐飛機就亢奮,坐兩天兩夜的航班都能一直不合眼。 她又不是不知道。 正想說出來,唐愈恍然大悟,看了看祝矜和鄔淮清,一副“我懂”的表情,說道:“我這就走,不打擾你倆了,你倆注意身體就行。” “……” 說完,他竟真的一溜煙兒走了,混入廣場的人群中,無影無蹤。 只剩下祝矜和鄔淮清,兩人看了對方一眼。 喜劇人一離開,附近的磁場立刻發(fā)生了變化。 “鄔淮清,你不守武德!”祝矜說道。 鄔淮清捏起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她的手很軟,大拇指能夠向后翻一直貼到手臂上。 他握在手里玩著很舒服。 “你說一說,我怎么又不講武德了,嗯?”他淡聲道,聲音有點啞,像是在說情話似的。 “剛說了不能告訴別人,你就告訴唐愈!” 鄔淮清抬起眼睫,道:“原來唐愈對你來說是別人呀,我還以為你們倆有多好呢。” 他早就認出,唐愈就是那年他從東極島追到s大時,看到的那個和她有說有笑的男生。 祝矜白他一眼,“你不要玩文字游戲,鄔淮清,今天絕對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告訴別人,我們倆立刻斷。” 她溫柔的音調(diào)里,帶著不容拒絕的狠勁兒。 鄔淮清直起身子,在她面前踱了兩步,說:“規(guī)則都是你定是吧?” “自然。” “那好,我答應。” 唐愈知道沒什么,他是個看起來很不靠譜,但又知輕重的人,嘴特別嚴實,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