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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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羲澤揉了揉她的頭發:“生什么氣?不喜歡就好,他們家明爭暗斗的,太復雜,三哥怕你受苦。” 祝矜“哦”了聲,他家的事兒以前也聽唐愈提起過,亂七八糟一團。 三個人坐在餐廳里,陳姨的手藝非常好,空氣都是香噴噴的味道。 祝矜率先說:“你們倆想吃什么隨便哦,可是吃蝦滑千萬別讓我看到,要偷偷吃哦。” “好的。”祝羲澤笑著說。 話音剛落,只見鄔淮清慢條斯理地從鍋里撈出一個蝦滑,放進碗里蘸了點麻醬,然后細細品嘗著說道:“味道不錯,很鮮。” 祝矜:“……” 祝羲澤:“……” 正無語,祝矜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唐愈,她不想接,她還有些生氣,這段時間唐愈打過來的電話都沒接,微信也沒回。 “nongnong你電話響了,怎么不接?”祝羲澤問。 想到他剛剛盤問了自己一通,要是再不接,估計又要說一通。為示清白,祝矜按了接通,還特地把聲音調大,然而,只聽到一個哭天搶地的聲音—— “nongnong,你終于接我電話了,哥錯了,哥明白了,世上只有nongnong好,有濃的唐愈是塊寶!” “……” 鄔淮清和祝羲澤同時抬起頭看向她,目光如炬。 第12章 曖昧 妖精在桌下為非作歹 唐愈跟機關槍似的,語速極快,一個字接著一個字砰砰往外蹦,音調又極其富有感染力,悔恨、哀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靈堂哭喪呢。 別人不了解他,祝矜還能不了解他,s大戲劇社的扛把子,說哭能瞬間哭得比孟姜女哭長城還凄慘。 趁他喘息的間歇,她忍無可忍開口:“唐愈,你神經病呀。” 這本是一句正兒八經的罵人話,可由著祝矜口中說出,她特有的腔調連罵人時也輕輕軟軟跟撒嬌似的——尤其是落入祝羲澤和鄔淮清的耳朵里——更像是在打情罵俏。 兩人臉色不約而同沉了下去。 “nongnong,祝寶貝兒,祝老板,哥真錯了,等哥回國以后,一定對你不離不棄,這次咱們怎么也要把公司搞起來。” 祝矜聽到這兒,琢磨出幾分不對勁。 她把音量調小,用手悄悄捂住聽筒,不讓對面兩人聽到,問:“到底什么情況,有話快說,不然我掛了。” 唐愈應了聲,然后接著說:“祝老板,祝美女,祝富婆,哥今天就求你一件事兒。” 就知道他有事兒。 唐愈頓了頓,繼續道:“借我點兒錢唄,買張回國的機票,我卡被我哥給凍了,現在在澳大利亞饑寒交迫,生不如死,祝美女要是能借我點兒錢,我一定天天祝你矜日快樂,不,是日日快樂。” 祝矜:“……” 不待他再說下去,她直接給掛了電話。 祝羲澤和鄔淮清沒聽到唐愈后來說的話,只見她蹙著眉把電話掛了,心中肯定他倆這鬧別扭還沒好。 祝羲澤坐在她的對面,咳嗽了一聲。 “干嘛?”祝矜抬頭看他,沒好氣地問道。 “不解釋下?” “解釋什么?” “呦,出息了,我們家小六在外邊受了氣,就和她三哥撒。” 祝矜夾了一塊脆豆腐吃,咽下去后,抬起頭看向祝羲澤,“三哥,我沒和你撒氣。” “那不說這個,就說你這個朋友,不是鴿了你去澳洲追前女友去了,怎么現在對你叫得這么親熱,又是寶貝兒又是不離不棄的?” 祝矜蹙眉道:“他神經病,不用理他。” 祝羲澤顯然不信,說道:“原本以為他只是家庭復雜,現在看來,這個人人品也有問題,一會兒把那個破耳墜子還回去,想要什么樣的三哥再給你買。” 祝矜聽著他的嘮叨,從小到大,祝羲澤在早戀這方面管她管得就嚴,明明也就比她大四歲,怎么這么能cao心? 她“哦”了聲:“隨便,你一會兒走把那個耳墜子直接拿走都行,反正,也是傻子送的。” 最后一句話她說的很小聲,但對面兩人還是聽到了。 祝矜咬著苦苣,忽然感到小腿上傳來肌膚相觸的感覺。 鄔淮清的小腿在桌下伸過來,貼著她的小腿,還不斷摩擦著。 祝矜沒想到他這么大膽,壓制住心中的震驚和火氣,抬起頭看向他,只見他夾起一個蝦滑,慢條斯理地吃著,邊吃還一邊看著她,似笑非笑。 祝矜往旁邊坐了坐,把腿移到一邊。 可耐不住他腿長,緊跟著又貼了上來,糾纏不休。 偏偏這人臉上還看不出一點痕跡。 祝矜忽然笑了,把筷子放到碗上,停下來。 祝羲澤還在想唐愈的事兒,因此仔細捕捉著她臉上的表情,看她這副模樣,更加覺得她和唐愈有一腿。 祝矜沒理會三哥的打量,只斜斜地睨著鄔淮清,又不敢看得太明顯。 餐廳的吊燈很高,很漂亮,把菌湯鍋和蔬菜照得色澤誘人。 祝矜的眼睛在燈下也更亮了,浸著一層瑩瑩的光澤,眼下因為要使壞,又添了幾分靈動。 她悄無聲息地把腳從人字拖里伸出來,轉守為攻,一點一點的,沿著鄔淮清的小腿往上移動。 她的腳心冰涼涼的,而鄔淮清的身體在盛夏里火熱難耐,肌rou的紋理一絲絲清晰地傳入祝矜的感官,帶著磅礴的荷爾蒙氣息。 鄔淮清感受到那只作亂的腳掌,面上不動聲色,眼底卻變成了深深的欲色。 對面的女孩兒重新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塊脆豆腐吃,那表情,悠閑自得極了。 他低頭一看,一只涂著黑色指甲油的白皙腳掌,已經無法無天,作亂到了他的大腿上,正試圖往中間的危險邊緣試探。 鴛鴦鍋不斷升騰著熱氣,把祝矜的臉頰給蒸得紅撲撲的,一旁的立式空調也在用力地吹著冷風,冷熱交織。 空氣中似乎有無數火星在點燃,冰塊在碰撞,眼神膠著在一起,無聲的,曖昧的,欲語還休的。 祝羲澤絲毫沒有感受到身邊兩人已經變得曖昧的氣氛,他仍在心中盤算著怎么對付中遠建投家這個小少爺,好阻止nongnong被渣男所傷。 “nongnong,我一直覺得你很有經商天賦的。” “嗯。” “所以你想過嗎,唐愈把你鴿了,其實是在扼殺我們□□祝矜首富的誕生。” “嗯。” “結果他就送這么一對不值錢的耳墜子給你,想要賠禮道歉,這合適嗎?” “嗯。” “你別一直嗯,三哥和你說正經的,這可以看出兩個問題,一是唐愈不講信用,二是他太摳了,老話不是說了嗎,不能找摳門的男人。” “嗯。” 祝羲澤:“……” 微不可察的聲響,祝矜的腳趾碰到鄔淮清褲子中央的拉鏈,鄔淮清看著妖精在桌下為非作歹,一點點得寸進尺,他面色仍舊不改,也“嗯”了聲,“你三哥說得對。” 聲音卻比平常重了幾分,帶著隱忍。 祝羲澤見他搭腔,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 祝矜好笑地看著他,佩服他的一心二用。 隨著她的進一步探進,那截纖細的腳踝忽然被人捏住。 在祝羲澤不注意的地方,鄔淮清捏著的她的腳踝,摩挲著,帶離那個危險的地方。 他抬起頭,意味深長地和她對視了一眼。 感受到他的拿捏,祝矜猛地放下筷子,說道:“我吃飽了。” 菌湯鍋被關掉了幾格電,熱氣沒有剛剛冒得厲害,在燈下散了幾分,她臉上的紅意也散去了幾分。 祝矜起身要離開,卻發現鄔淮清捏著她的腳踝不放,她站起來卻掙不開他,慌亂間沒站穩差點兒把碗給弄倒,聲響極大。 祝羲澤扶住那只搖搖欲墜的碗,“怎么了?” 祝矜垂下眼睫,搖了搖頭,又坐回原位。 鄔淮清的左手隱藏在桌下,或輕或重地捏著那一截細白竹筍,和按摩似的,他的手還有向下探的趨勢。 祝矜只覺一陣酥麻顫栗著傳到四肢,她咬住下唇,生怕一不小心被祝羲澤給發現。 這頓夏日的菌湯鍋吃得漫長而隱秘,燈下的三個人都各懷鬼胎。 直到湯汁里只剩下菇類,香菇、猴頭菇、草菇們聚在一起,開一場火鍋結束的總結報告會。 “nongnong,你臉怎么那么紅?”祝羲澤也吃飽了,放下筷子問道。 “啊?”祝矜伸手覆在自己的臉上,熱度傳到手心,一陣灼意,只聽鄔淮清隱隱約約笑了一聲。 “哦,這鍋的熱氣好像都跑我這邊來了,下次我不要坐這邊。” 祝羲澤笑道:“凈瞎說,明明熱氣是朝我和你淮清哥這個方向飄的,吃的時候我還專門檢查了,咱家哪次吃火鍋讓你坐過有熱氣的地兒?” 祝矜含糊應著,轉移話題道:“對了,三哥,你剛才說今天有女孩兒和你表白,真的假的?” 祝羲澤聽她提起這個,臉上的笑意立刻散去,變成了幾分無奈:“一個小丫頭,鬧著玩的,還上著高中。” 祝矜瞪大眼睛:“三哥,你可不能干禽獸不如的事情!” 祝羲澤白她一眼:“我是那樣沒有原則的人嗎?小丫頭就是一時興起,說她班上同學都談戀愛,她也有點兒心癢,直接被我趕回去好好學習了,早什么戀。” “那還差不多,反正你可是我三哥,不能干禽獸的事兒。” 剛說完,祝矜察覺到自己腳踝上的力道松了,鄔淮清放開了她。 她收回腿,活動了一下腳腕,長舒了一口氣。 三個人又去客廳上聊了一會兒,幾乎全是祝矜和祝羲澤在聊天,鄔淮清只極其偶爾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