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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情緒不對,就是動作慢了,甚至還出現了忘詞這種低級錯誤。 方白景獨立自主地轉著自己的輪椅過去,女主是個近幾年都很火的小花。 他對漂亮的女生一直很有好感,眉眼一彎,嘴很甜地喊了句:“陳韻姐。” 陳韻正在補妝,她和方白景這幾天混得挺熟的,看到莊成言走掉,忍不住吐槽道:“就這還科班出身,路上隨便拉一個過來,這場戲都過了。” 不過還好,陳韻下場戲演的是暈倒,然后恰巧被路過的方白景碰到。 導演又舉起喇叭,用自己都開始冒煙的嗓子喊道:“來來來,大家都準備一下!” 陳韻熟練地往鋪滿葉片的樹下一趟,她的鏡頭感很足,馬上就找到了自己最好看的角度,擺出一個我見猶憐的姿態。 擺演方白景奴仆的演員推著他往前走,停在了陳韻的邊上。 在原本的劇本里,方白景需要親手試著把陳韻喚醒,但傅楓讓人把劇情改了,改成了方白景讓奴仆直接背著陳韻走。 方白景背后的演員還沒來得及動,就看到方白景不按常理出牌的彎下腰,細弱的手指輕輕握住了陳韻的手。 他入戲了,贏弱的眉眼都寫著關切,病弱公子輕咳了幾聲,費力地喊道:“姑娘?” 方白景知道傅楓在看。 他在心里得瑟地想——哼,他就是要讓傅楓看見,要讓傅楓不痛快。 導演喊了聲“卡!”,方白景是改了劇本,但這樣演也行,也算是一條過。 周圍的動靜變得嘈雜起來,要換機位,方白景拿蒲扇給自己扇著風,順勢扭頭看了那輛邁巴赫一眼。 車窗的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降了一半,傅楓坐在車里,隔著老遠,方白景看不清傅楓的表情和眼神,只能知道他應該是在盯著他。 方白景搖扇子的手一停,傻愣愣地和傅楓對視著,他本能地有些怕傅楓。沒忍住,方白景往后面挪了幾步,站得離陳韻遠了些。 第2章 還沒算賬 作者有話說:麻煩大家不要養肥我呀嗚嗚!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開始也就是八月日更。因為我是很喜歡看評論的那類人!所以還是希望大家能追更!啾咪! 方白景在戲里本來就是個工具人男二,劇本上的戲份不多,今天的時間主要是耗費在等戲上。 過一會兒,就要開始拍他把陳韻帶回家的戲份。 方白景獨自一人站在最邊上,等后勤布置場景。 他現在離陳韻站得挺遠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悶的緣故,方白景的胸口有陣縈繞不散的心悸感。 他抿著唇,見周圍沒人在意自己,偷偷地抬起頭重新往邁巴赫的方向望過去。 現代化氣息的邁巴赫與古色古香的背景毫不相融,車窗的玻璃也早已升了回去,方白景什么都看不見。 方白景皺眉,傅楓這是在跟他甩臉色? 他拍剩下的戲份時無比老實,全場按著劇本演,不給自己加戲也不加臺詞。 方白景是科班出身,大一就跑出來接戲,到現在大四,怎么說也拍了四年戲。 他和陳韻都拍了好幾年戲,拍這部用不了多少演技的商業劇,再加上天氣熱,他們兩個都是鐵了心地想早點拍完,每條都不用NG幾次。 拍完最后一條,陳韻熱得立刻把外面披著的戲服脫掉了,方白景順手把手里的小風扇遞給她,他一笑就會露出對小虎牙。 方白景笑著道:“陳姐,今天辛苦了。” “還行。”陳韻沒什么包袱地翻了個白眼,“和你拍戲不幸苦,和莊成言拍戲比較辛苦,也不知道他今天這是怎么了。” 邁巴赫還沒走,方白景心不在焉地應了句:“可能他今天心情不好吧。” 駕駛座的車門突然打開了,王師傅走了下來,方白景就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他語速飛快地道:“我先去休息室換衣服了。” 戲服的衣擺有些長,方白景跑得過快,踉蹌著差點摔倒,沒一會兒就不見蹤影。 陳韻看得目瞪口呆,她轉過頭,就看到那輛在劇組停了快三個小時的邁巴赫終于有人走了下來,前車的司機畢恭畢敬地去開了后座的門。 隔得遠,陳韻只能看到張模糊的側臉。 他的身量很高,站姿挺拔,襯得起身上的西裝,單純地站在那里,就好像自帶氣場。 陳韻覺得他有些眼熟,但又說不上在哪里見過,她一時之間看得有些出神。 男人突然轉過了頭,陳韻猝不及防地和他撞上了視線,七月份快攀上36度的氣溫,她的背上莫名地出了陣冷汗。 陳韻想起來了,她在一個非富即貴慈善晚會見過這個男人,晚會分兩層,一樓的大廳就已經都是叫得上臉面的人物。 可在最右邊,還有個旋轉樓梯盤旋而上,扶梯上零散地鑲嵌著幾顆紅寶石,華而不庸俗。 而陳韻坐在最后面的角落位置。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扶欄上,面無表情地踩著臺階往樓上走。 在場大部分的視線都控制不住地被他吸引,表情漠然但五官過于俊氣,身上的黑西襯得他很白,但又并不是病弱的白皙。 他的胸口戴著與他毫不相配的胸針,銀鏈如流蘇般長長地墜下,顯得有那么些不正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