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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穿成戀愛腦 第43節(jié)

    鹿茗喜歡的人是他,哪怕鹿茗看著和樊籬相處的很好,但是駱堯其實并不懷疑鹿茗會移情別戀。

    今天故意不理他,故意夸樊籬,應(yīng)該只是想讓他吃醋吧?

    若正是鹿茗這樣才導(dǎo)致了樊籬喜歡上了鹿的背后冒出了一層冷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算不算是,自作孽?

    樊籬這次沒有再復(fù)制黏貼鹿茗發(fā)的東西,他蹙起眉頭,道:【你把我看得比你的對象重要,那要是以后我還看上了你的對象呢?】

    駱堯當(dāng)樊籬是在開玩笑,便也趁機(jī)半真半假地試探道:【哥你不如直接和我過吧。】

    駱堯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樊籬卻已經(jīng)窺見了答案。

    樊籬依舊不確定駱堯?qū)λ欠袷锹管f的感情,但是駱堯?qū)λ母星榈拇_過了。

    樊籬有意和駱堯談一談,但是他今天上午浪費了不少時間,現(xiàn)在正被一通工作上的電話催得緊,便只道:【我剛才說的都是假的。】

    【駱堯,我們下次約個時間好好談?wù)劇!?/br>
    駱堯看到樊籬的話,心情再度來了一個大起大落。

    他萬萬沒想到樊籬居然會真的和他開一個這樣的玩笑。

    如果這是假的,樊籬沒有喜歡上鹿茗,這當(dāng)然是一件大好事,但是他也意識到,他一直緊緊捂著的事情,似乎被樊籬發(fā)現(xiàn)了。

    駱堯的內(nèi)心涌起一陣新的慌亂,他一直緊緊捂著自己的心思就是怕樊籬知道之后的反應(yīng)。

    樊籬會不會因此疏遠(yuǎn)他,遠(yuǎn)離他?

    樊籬除了是編劇,如今還同時經(jīng)營了一家造型工作室,一般來說那邊也麻煩不到他這里,但是今天出現(xiàn)了一點意外的狀況,他不得不立刻過去處理。

    上了車,樊籬抽空給鹿茗發(fā)消息。

    【謝謝。】

    【還有,我很抱歉。】

    鹿茗剛打完一局游戲,他看到了樊籬發(fā)來的消息。

    他回復(fù)道:【我讓你去試探他,其實也是我在試探你。】

    【樊籬,我很開心你的確不知情。】

    鹿茗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他不是試探樊籬,他是在驗證自己的猜測—他早在此之前就試探過樊籬了,樊籬對待聞子濯和駱堯的態(tài)度,他推測出樊籬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知道這兩人的心思的。

    以及,他在為之后和駱堯分手埋下一個伏筆。

    他不知道駱堯到底對樊籬說了什么,不過“考題”是他出的,他大概能推測出駱堯的答案。樊籬的回復(fù)也已經(jīng)證明,駱堯的答案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鹿茗現(xiàn)在繼續(xù)和駱堯保持關(guān)系,并不是他喜歡駱堯,或者希望駱堯能能喜歡上他,而是他希望能替原身給這段感情做一次了斷。

    原身愛得那么撕心裂肺,但他輕輕松松就把人給踹了,駱堯轉(zhuǎn)頭也輕輕松松把他給忘了,這會讓他有一種對不起原身的感覺。

    不管怎么樣,他用了原身的身體,總該為原身做些什么,原身無父無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就只能在這三個男友身上費點心思了。

    鹿茗此時心中已經(jīng)為駱堯安排好了結(jié)局。

    看在駱堯說分給他一半獎金的份上,他會讓駱堯安心的走完這次活動。

    一般來說,被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試探定然是不高興的,但是樊籬能理解鹿茗。若是經(jīng)歷這種事情的是他,他只會比鹿茗更加多疑和小心。

    首先,他就不會將自己所做的事情主動暴出來,讓對面抓住自己的把柄。

    鹿茗到底太年輕,太單純。

    又或者,過于信任他?

    樊籬的視線停在鹿茗那句“我很開心你的確不知情”上好一會兒,心中突然冒出一個猜測。

    不過這個猜測如一道白光只是在腦海中飛快的劃過,眨眼間就消失了,他沒能及時抓住。

    鹿茗和洛堯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明面上是恢復(fù)了正常,某些人原本等著他們大吵一架感情破裂,但等著等著發(fā)現(xiàn)等了個寂寞。

    就在鹿茗一邊直播打游戲一邊宅家的時候,闊別三天沒來找過鹿茗的易才瑾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出去玩兒。

    易才瑾說:“今天玩兒個比過山車更刺激的。”

    剛掛斷易才瑾的電話,好巧不巧的,顏容容也在這時發(fā)來了消息,約他出去玩兒個好玩兒的。

    更巧的是,兩人要帶他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第38章 似有暗潮涌動。

    這一次易才瑾沒有過來接他,鹿茗自己開車去了目的地——風(fēng)揚(yáng)賽車場。

    這個賽車場原身在參加聚會時聽別人提到過,是罕見的同時擁有兩個賽道的賽車俱樂部,一條是封閉賽道,一條是危險度成倍遞增的開放山路線賽道。

    據(jù)說那條山路線出過幾次事兒了,但依舊是一些賽車人向往尊崇的圣地,而且被查了幾次也沒被封,當(dāng)然,這也導(dǎo)致一般人上不了這個賽道。

    風(fēng)揚(yáng)賽車場內(nèi)外都停著無數(shù)的車,但是鹿茗這輛依舊足夠惹眼,而且正因為大家都識貨,便更為此驚嘆了。

    車子在車庫停下,鹿茗沒有立刻下車,直到車窗被人敲了敲。

    車窗緩緩降下,鹿茗看向來人。

    車窗玻璃做了防窺視處理,車窗放下后,易才瑾才看清楚鹿茗的模樣。

    以往的鹿茗都穿的很休閑,上次白襯衫造型就給易才瑾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易才瑾以那個造型已經(jīng)是最合適的了,沒想到鹿茗換個造型,依舊驚艷到了他。

    大概是為了配合賽車場風(fēng)格的緣故,鹿茗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皮衣和黑色破洞牛仔褲,內(nèi)搭是一件黑色t,三件單品的黑略有不同,酷的同時又兼具了時尚感,而正是這一身黑,將鹿茗的皮膚襯得格外的白。

    白皙緊致的皮膚宛若被匠人仔細(xì)打磨過,色澤紅潤的嘴唇是整個人唯一一抹明艷之色,在黑白的對比中沖擊力十足。

    易才瑾注意到鹿茗今天左手食指上戴了一枚造型別致的戒指,不過比起戒指,他更關(guān)注的是鹿茗的手本身,鹿茗的手,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真是出乎意料的漂亮,是可以直接拉去當(dāng)手模的那種。

    “哥你真好看。”易才瑾笑著對鹿茗說。

    易才瑾頂著一頭乖巧的黑茶色卷發(fā),露齒笑看起來活潑又純澈,只有那深邃的眼睛里透出的幾分冷感讓他看起來不是那么柔弱無害。

    他繞了一個圈兒,特意走到駕駛座那邊去給鹿茗開門,看起來十分紳士。

    這讓易才瑾來的兩個保鏢忍不住偷偷對視了一眼,然后不出意料的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哪怕是在試探聞子濯的時候,易才瑾也沒有做到這一步呢,了解易小少爺?shù)亩贾浪鋵嵤莻€極為高傲傲慢的人,從不,也無需對著他人獻(xiàn)殷勤。

    鹿茗見易才瑾都伸手了,便意思意思的放在對方手上兩秒鐘,然后收回:“對男士就不用這么體貼了,易少。”

    “別的男士不需要,但是哥哥這樣的美人需要。”

    易才瑾長相和氣質(zhì)太好,而且外表很有欺騙性,說這種話不顯油膩,反而讓人覺得很真誠誠懇,然后臉紅心跳。

    意大利某些男人的嘴,真是名不虛傳的甜蜜。

    可惜鹿茗不吃這一套。

    他似笑非笑的瞥了易才瑾一眼,什么都沒說,卻讓易才瑾把輕浮的話忍不住都咽了下去。

    甜蜜和油膩只有一線之隔,這一線的標(biāo)準(zhǔn)就是,對方是否覺得被冒犯。

    易才瑾通過鹿茗那一眼,意識到了鹿茗的拒絕。

    易才瑾為鹿茗關(guān)上車門,長腿一邁幾步就追上了鹿茗,然后將鹿茗帶到了圍場——一個供賽事主辦方、車手及車隊還有媒體人員工作的地方,以及vip和特邀嘉賓們的休息玩樂之所。

    賽車場貴賓室有限,位置最好的幾個房間更是早就被人常年養(yǎng)著,若是鹿茗單獨過來,恐怕連圍場都進(jìn)不去,不過易才瑾顯然是早有準(zhǔn)備。

    鹿茗在沙發(fā)上坐下,隨手拿起了桌上的黃頁簿看和賽事有關(guān)的信息——剛才路過檢修房的時候,他看到了的橫幅,雖然事先沒關(guān)注,但是猜到今天應(yīng)該會有還算正規(guī)的一場比賽。

    他以為易才瑾是帶他來看比賽,但是他才剛看到主辦方的信息時,就聽見易才瑾道:“我待會兒會下去玩玩兒,你可以待在這里看我,等我回來。”

    “當(dāng)然,我也很歡迎你坐我的副駕駛,如果你膽子夠大的話。”

    哪個男人愿意承認(rèn)自己膽小呢?

    鹿茗也不想,但他還是下意識拒絕了:“我就在這兒看吧。”

    剛才明明只是詢問,這會兒被鹿茗拒絕了,易才瑾倒是有幾分不甘心了,非要磨著鹿茗答應(yīng),鹿茗的神情也越發(fā)松動。

    上輩子他是想都不敢想的,誰敢提出來,都相當(dāng)于對方想謀殺他,但是這輩子,過山車都坐了,賽車或許也可以試試?

    鹿茗在意動的時候,接到了顏容容的電話。

    掛了電話后,鹿茗對易才瑾道:“上次那位朋友正巧也在這里,今天原本也約了我,方便讓他上來嗎?”

    “你隨意便好。”

    易才瑾不是很喜歡顏容容,不過倒也不是很在意——他并沒有將顏容容放在眼里。

    見易才瑾點了頭,鹿茗給顏容容發(fā)了一條位置消息。

    過了一會,顏容容被打過招呼的工作人員帶到了房間里,神色有幾分僵硬。

    顏容容今天有安排,所以身邊沒跟別的朋友,不過他蹭了一個朋友的貴賓室,正坐著等鹿茗呢,就收到了鹿茗發(fā)來的地址。

    一看,顏容容就檸檬了。

    他朋友這個貴賓室只能算比較一般,但是鹿茗給的地址,卻是最高端的那一撮的。

    據(jù)說如果能去那一層的話,就可以很輕松的近距離見到那些明星賽車手,拿到他們的簽名和合照。

    之前他見識到了聞子濯的花心和鹿茗的“忍氣吞聲”,不免有幾分消極,這一次他見識到了錢權(quán)的魅力,頓時又充滿了對聞子濯的向往和沖勁兒。

    如果他能代替鹿茗,房子,車,卡,貴賓室,就都是他的了!給他這些東西,聞子濯是條狗都沒關(guān)系,花心無情算什么?

    顏容容先是坐著電梯上了樓,一出電梯就有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親切的詢問他的消息,然后為他帶路,才走幾步,他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兩個熟悉的身影,頓時愣了。

    寧嘉言和樊籬?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樊籬提過帶寧嘉言來風(fēng)揚(yáng)玩兒,前提是,寧嘉言答應(yīng)樊籬的兩個要求,一是陪樊籬去采風(fēng),二是寧嘉言不準(zhǔn)再找鹿茗麻煩。

    現(xiàn)在來看,寧嘉言是同意了樊籬的要求?

    其實顏容容是希望寧嘉言不要放棄之前那個計劃的……那是個擠掉鹿茗的好助攻。

    既然迎面撞上了,顏容容自然是要主動和兩位打聲招呼的。

    打完招呼,顏容容打算低調(diào)走人的時候,寧嘉言突然出聲問:“你怎么在這兒?”

    樊籬也看向顏容容,想到了鹿茗。

    顏容容敢騙寧嘉言,也敢在聞子濯面前搞小動作,演戲,但莫名有些怕樊籬,在樊籬的注視下,他脫口而出:“我我和鹿茗一起來的!”

    說完,顏容容在兩人齊齊的注視下有些心虛,飛快的解釋道:“我沒做什么,就和他一起來看個車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