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她這杯烈酒 第76節
當初萬友寧因運毒被判入獄,那條線,周硯跟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可萬友寧卻用錢讓團伙頂了他的罪,當周硯知道萬友寧只被判了兩年零兩個月的時候,正在陽臺澆花的他直接將手里的水壺摔在了地上。 后來,是顧鳶,用了警察不能用的手段,將萬友寧暗藏的地下制毒工廠挖了出來,不過依舊可惜,被抓到的11個罪犯,沒有一個人把萬友寧供出來,不得不說,萬友寧是個很會收買人心的主。 腳下的油門在緩緩往下壓,儀表盤上的車速從140緩緩升到了180…… 梁縣在蘭城的東北方向,顧鳶到了梁縣不過十點,車子沿著省級公路又開了十幾分鐘,顧鳶瞥了一眼導航,然后在一個路邊的二層小樓門口停下。 下車后,顧鳶看了眼周圍,她沒有進小樓里,而是往小樓后面走。 小樓后面是個紅磚四合院,院子里站了十幾個便衣男子,為首的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走上前:“顧總。” 顧鳶掃了一眼靠墻成排而站的一行人,問:“查到了嗎?” 黑色風衣男子叫周奇,從那場大火后就跟著顧鳶了,他明面上是一家健身會所的教練,實際上是為顧鳶做事。 周奇:“范圍鎖定在西三環到花橋鎮的小周莊一帶,那邊是鄉下,很多監控都是擺設,還需要一點時間。” 顧鳶嗯了一聲后又問:“那他兒子呢?” 周奇回答:“他兒子上的是一所私立高中,管理很嚴,為了不打草驚蛇,最好等晚上。” “嗯,”顧鳶今天穿了一身咖色薄風衣,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音調緩緩地下命令:“天黑之前,我要知道具體地點。” “顧總放心。” 五月的莊稼地里,麥穗都黃了,看不到邊的麥穗被風吹著朝著一個方向彎腰。 梁縣的葡萄遠近有名,每到夏季就會有不少慕名而來采摘葡萄的游客和買家。 而葡萄大棚都聚集在梁縣的東南方向,小周莊的方向與之相反。 此時的周硯雙手被綁在身后,他半靠著墻,喉嚨里的干澀讓他又吞咽了一下。 門嘎吱一聲響,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雙眼被蒙了黑布,只能捕捉到朦朧的光亮。 剛推開門的男人口袋里的手機發出震動的聲音,他轉身后接聽:“說。” 電話那頭報告:“來了,14個男人,1個女人。” “這么快啊!”男人扭頭看了眼屋子里地上的人:“這效率,可真是一點都不比警察低啊!”他扭回頭,命令:“給我盯住了!” “是。” 男人收了電話,重新回了屋子里。 對方的腳步聲很輕,接著男人的聲音傳來:“你老婆來了。” 周硯蹙起眉頭。 男人背光的眼里浮出躍躍欲試的興奮:“我們的游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一只手突然半遮住眼前的光,周圍下意識就側了一下頭,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扯下來,正值中午,刺眼的光束從敞開的半扇門刺了進來,周硯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眼。 男人又伸手將他嘴上的黑色膠布撕掉。 當周硯看清男人的臉,他哼笑一聲,喉嚨因為干澀而略微有些啞:“還真是你。” “喲,”萬友寧揚了下眉:“周隊果然是周隊,不僅抓毒厲害,這猜人也一猜一個準嗎?” 周硯蔑了他一眼:“你想報復就沖我來,別牽扯無辜的人進來。” “無辜?”萬友寧突然揚著下巴大笑:“她無辜?周硯,你在跟我裝嗎?” 周硯看著他那笑得猙獰的五官,未舒展開的眉心又緊了幾分。 萬友寧笑完,雙手提了提膝蓋處的褲子布料,在周硯身邊蹲下:“顧氏企業的顧鳶顧大總裁,”他冷笑:“你了解多少?” 周硯目光對他對視幾秒后,萬友寧先移開了眼,微微直了點腰后退兩步,坐到一個小木凳上。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萬友寧嗤笑:“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周硯沒懂他話里的意思,但是他沒有問,他在心里算了下日子,記得沒錯的話,萬友寧離出獄還有一個月。 臨近出獄的時間,不至于鋌而走險,那就是因獄中表現良好被提前釋放了。 周硯冷笑了一下:“你這剛出來,是過不慣外頭的日子想再進去?” 萬友寧仰頭看著房頂的蜘蛛網,重重地“唉”了一聲:“你們夫妻倆強強聯手,可真是把我逼到了絕路啊!” “絕路?”周硯掀著眼皮睨他:“是你自己給自己掘了個墳。” “是嗎?”萬友寧收回揚起的下巴,看向周硯,他眉心擰著,問:“可你把我抓進去又怎樣,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販毒了嗎?就沒人制毒了嗎?還是說,你周硯因為抓了我就升官發財了?我進去的時候,你周硯是禁毒隊的隊長,現在我出來了,你不還是個破隊長?”他一副想不通的表情:“好好當你周家的少爺不好嗎,你至于跟我過不去嗎,還有你老婆,至于把我趕盡殺絕嗎?” 他原本是想掙得盆豐缽滿,帶著老婆兒子去國外過逍遙快活的日子,誰知現在,老婆跟別人跑了,兒子也不認他。 周硯懶得回答他這個幼稚的問題,他現在只想知道:“你把我抓到這,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啊?”萬友寧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個透明袋子在空中晃了晃:“你不是個緝毒警嗎,”他冷笑:“那你嘗過這讓人上了癮就戒不掉的滋味嗎?” 周硯眉心跳了一下,眼神掃過那個透明包裝袋里的白色粉末和針管。 萬友寧將袋子拿近周硯的眼前,眼睛直直地盯著周硯的臉:“我保證,你嘗過之后就會理解我們這一行了,我不是萬惡的源頭,我是來解救你們的神靈!” 第53章 顧鳶白切黑 萬友寧將袋子拿近周硯的眼前,眼睛直直地盯著周硯的臉:“我保證,你嘗過之后就會理解我們這一行了,我不是萬惡的源頭,我是來解救你們的神靈!” 一派胡言,荒謬至極。 周硯那深邃的五官因為面色深沉而緊緊地繃著。 萬友寧那捏著袋子的手放下去,眼神玩味:“為了讓游戲更刺激,我們來一場現場直播怎么樣?” 周硯泛冷的眼神夾著火光睨向他,情緒涌了出來:“你什么意思?” 萬友寧撇嘴聳肩道:“別激動啊,我就想知道,你們警局是不是人性化管理,”他停頓了幾秒,笑道:“比如,像你們干緝毒的要是吸了毒,警局還會繼續要嗎?” 萬友寧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譏笑:“一個癮君子抓毒販,傳出去,你說好笑不好笑?”他壓下腰,一雙黑壓壓的眸子盯著面色黑沉的周硯:“你說,你會不會把收繳的毒品據為己有呢?” 周硯瞇了瞇眼:“這就是你的目的?就這么簡單?” “簡單?”萬友寧哈哈大笑起來:“周硯,是你太小看了它還是太高估了你自己啊?” “你知道嗎,這玩意真上了癮,你一輩子都擺脫不了它了!”他笑得猥瑣:“都說女人讓男人有癮,顧總那么美的女人,估計玩的次數多了,都不如——” 周硯怒吼:“萬友寧!”他眼底有火在燃,一字一頓:“別讓我從你那骯臟的嘴里聽見她的名字。” 萬友寧一點不惱,反而愈加興奮了:“真想看看你跪在地上求我時的樣子。” 求他? 周硯恨不得殺了他:“你做夢!”阿昏 “做夢嗎?”萬友寧直起身,眼神陰邪:“試試不就知道了。” 手腕上的時間顯示兩點十點,顧鳶臉上有壓不住的急色,她剛要打電話給周奇,手機就震了。 顧鳶眼皮跳了一下,接通,她沒有先開口。 “顧總,下高速的時候,有沒有收到梁縣政府的歡迎短信啊?” 顧鳶筆直地站在院子里,她面光而站,刺目的陽光打下來,將她的影子投至左側方,她轉身,往屋子里走,她拍了拍坐在電腦前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手機。 男人立即會意。 顧鳶音色冷冷:“周硯呢?” 萬友寧像是一點都不怕她通過手機通話而查到他的位置:“周隊啊,就在我旁邊呢。” “我要跟他——” “顧總!”萬友寧打斷她:“你現在沒資格跟我提要求。” 一聲“鳶鳶。” 顧鳶眼睛立馬紅了,接著,她就聽見了電話里傳出的悶哼聲,顧鳶大吼:“萬友寧!”她慌了,“你別動他!” 萬友寧一聽,來勁了:“顧總,你、你是在求我嗎?” 顧鳶問:“你要多少錢?” 萬友寧咂嘴:“哎呀呀,你看看,顧總不提到錢,我差點都忘了顧總的身家。”可他卻話鋒一冷:“可我現在對錢沒興趣了。” 顧鳶握著手機的手指一僵,“那你想怎么樣?” “我們來加個微信,接個視頻怎么樣?”萬友寧那剛剛還沉下去的音調突然又揚了起來:“兩年沒見顧總的美人臉了,別說,真挺——” 嘴角流出血的周硯一聲低吼:“萬友寧!” cao作電腦的男人回頭,做了個ok的手勢,顧鳶看向電腦屏幕上閃爍的光點,輕輕在桌上筆畫了一個‘z’。 男人立即拿著電話跑了出去。 萬友寧加了路斯越的微信后,開了視頻。 “看見你男人了嗎?”萬友寧將攝像頭對準了周硯,周硯看向視頻。 “周硯。” 周硯沒有說話,只對著屏幕輕輕搖了搖頭。 萬友寧將攝像頭轉換,對準了自己的臉。 顧鳶看見了一晃而過的金黃色的麥田,她問:“你到底想怎么樣?” 萬友寧笑咧著嘴笑:“我現在就是一個亡命徒,還能怎么樣?”他話里混著不懷好意的笑:“顧總現在應該知道我的位置了吧?” 顧鳶看向屏幕里那張丑惡的嘴臉。 萬友寧撇了撇嘴:“那來吧,我在等你呢!” 旁邊,周硯在喊:“鳶鳶,不要來!報警!” 視頻在晃,又是幾聲悶哼。 “萬友寧!”周硯連續三聲悶哼像一根根的針,刺向顧鳶的神經:“你別動她,我現在就過去。” 萬友寧又用黑色膠布把周硯的嘴給封上了。 他警告:“你自己一個人來,別給我耍手段,”他抬起手,晃了一下透明袋子:“你要是跟我玩陰的,我保證,這里5克的毒品會瞬間打入你男人的身體里!” 顧鳶看見視頻里的東西,目光驟變,她的眼神瞬間冷到極點,她眼底發紅,強烈的毀滅欲和報復欲涌上來:“你敢讓那東西碰到他一下,”她一字一頓:“我就讓你的兒子百倍地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