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她這杯烈酒 第60節
“你認識?” 龔煦點頭:“他也是我們系王教授的學生,不過早幾年就畢業了,”龔煦的視線移到路斯越那很是迷惑的臉上:“怎么了?” 路斯越搖了搖頭,站起來:“你過來一下。” 龔煦跟著她去了會議室,路斯越把電腦屏幕對準他:“試試攻擊進去。” 龔煦不確定地問:“只要攻擊進去?無論什么方法嗎?” “對!” 龔煦那一雙纖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電腦屏幕上不斷有代碼滾過。 他手速太快,路斯越不禁瞇起雙眼。 隨著一聲“進去了”,路斯越看了眼時間,好家伙,才用了12分鐘。 路斯越啪地一聲合上電腦:“晚上跟我去見一個人。” “誰啊?” 路斯越很神秘:“晚上讓我爽一把!” 龔煦:“??”真的不是他思想不干凈,是路斯越說的太曖昧,讓他不得不往歪地方想。 晚八點,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回了家,而留連夜生活的人,真正的一天才剛剛開始。 藍鼎會二樓209包廂被張經理老早就騰了出來。 昨夜,蘭市和州市兩地警方合作,成功抓捕了毒販,收繳了毒品。 還有三天就過年了,領導給周硯他們放了兩天假。傍晚,周硯和9個同事一起來到藍鼎會。 平時不怎么化妝的顧鳶,因為心情好,今天還特意畫了一個淡妝。 209包廂由顧鳶親自招呼著,酒水、果盤、小吃把桌子擺滿。 “大嫂,你別忙活了,過來坐吧!” “沒事。” “大嫂,你再這樣,我們周隊要心疼了!” 周圍一陣起哄。 周硯拉著顧鳶的手腕,讓她坐下:“都是一群大人,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他們自己有手,哪需要你招呼。” 顧鳶彎著嘴角,笑而不語。 這時,有一個男人點了手里的煙,是周硯他們隊里剛調來沒兩個多月的新人,叫謝禮。謝禮手里的煙剛吸了兩口,小腿就被踢了一腳。 李明輝斥了一聲:“掐了!” 謝禮一臉懵:“干嘛?” 李明輝一臉的不滿,瞪他一眼:“讓你掐你就掐!” 隊里的人都知道,周硯不愛讓顧鳶聞煙味。 周硯也聞到了煙味,他不咸不淡的眼神掃過去,謝禮趕緊把手里的煙給摁滅在煙灰缸里。 周硯收回眼神,顧鳶晃了晃他的手臂:“沒事的。” 周硯不說話,從口袋里掏出盒子裝的薄荷糖扔過去。 謝禮打開糖盒,捏了一顆到嘴里,他壓著聲問旁邊的潘起:“周隊不是也抽煙嗎?” 潘起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但周隊不在女朋友面前抽。”周硯只在審犯人的時候才會抽。 謝禮撇了撇嘴,似是完全沒想到平日那個兇兇的、半頹半痞的隊長竟然還是個妻管嚴。 李明輝舉著手里的酒瓶:“來,我們敬周隊一個。” 一圈人紛紛拿起酒瓶,舉起來。 李明輝站起身:“這次我們周隊可是一槍把我們禁毒二隊的名聲給打出去了啊!”說著,他還不忘教育旁邊兩個小年輕:“你們沒事也多練練槍!” 行動中,犯罪頭目因為劫持了州市的一名警察,是周硯遠距離一槍射中罪犯的手臂,將人質成功救出。 周硯不覺得這算什么,他壓了壓手:“說了今天是出來放松的,別說那些。” 顧鳶已經聽說了這事,她也伸手拿了瓶酒,把瓶嘴對準周硯手里的酒瓶嘴,碰了一下:“祝賀你。” 包廂里亮的是天花板的水晶吊燈,白得晃眼,周硯把她手里的酒瓶奪下來,笑得又痞又帥:“祝賀我什么?” 顧鳶眉眼里只有他的五官輪廓:“祝賀你凱旋而歸。” 其實在周硯回來的前三天,她去了都市的文殊院,文殊院供奉的是文殊菩薩,主保平安,香火很旺,她燒了香拜了佛祈了愿。 只愿他平安歸來。 一行人鬧騰到了將近十二點才消停。 送走隊里的同事,周硯和顧鳶站在大門口,他看了眼顧鳶腳上的平底靴,“鳶鳶。” 他今晚喝了酒,臉有些紅,但沒有醉,但他聲音迷迷蒙蒙的,像喝了三月里的桃花釀,他晃了晃她的手腕:“我們走著回家好不好?” 悅瀾湖山離藍鼎會可一點都不近,顧鳶笑著摟住他的腰:“你行不行啊?” 周硯眼角崩了淡淡一層緋,他俯身,在她耳側:“你說我行不行?” 他有時候會不正經,顧鳶在外面會害臊,她掃了周圍兩眼,還好沒什么人,她垂著頭:“我包還在上面。” 周硯像是在撒嬌:“包比我還重要嗎?” 包當然沒有他重要,顧鳶莞爾一笑:“那我們走回家。” 他們手牽著手,像一對老夫老妻,昏黃的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長。 “周硯。” “嗯?” “今年,我們去哪里過年?” 往年,他們都會借著春節出去旅行,今年,也不會例外。 這個問題,周硯之前就想好了:“帶你去看雪好不好?”蘭市的冬天雖然冷,但很少下雪。 顧鳶很驚喜:“是去哈爾濱嗎?”她不喜歡日本,周硯知道。 周硯看著她那一臉歡喜的表情,笑著點頭:“要去嗎?” 顧鳶高興地蹦跶了一下:“要去!” 她歡喜的模樣,像是孩童去了便利店買到了最愛的玩具車。 周硯特別喜歡看她笑,她的笑能把他的心融化,他把她摟到身前,他很直接,低著頭問她:“要不要接吻?” 顧鳶扭頭看了看周圍,眼神都沒掃完一圈,唇就被堵住了,他嘴里有酒香,不太克制的吻,讓她紅了臉,可她沒有拒絕,默許了他唇舌的放肆。 冬日里留連在外的人不多,他們在路邊接了一個很長的吻,周硯一只腳趔趄了一下,顧鳶忙扶住了他,她紅著臉,彎著眉眼在笑:“你是喝醉了嗎?” “沒有,”他說:“是你把我弄醉了。”說完,他繼續低頭吻她。 直到一聲狗吠聲,讓兩人停下動作,顧鳶被他親紅了臉,她笑著往他懷里藏。 周硯已經不想走著回去了,他吻她的發頂:“鳶鳶,我們回藍鼎會吧。” 藍鼎會樓上就有客房,他們在六樓住過幾次。 他們牽著手往回走。 此時,距離蘭市2000公里外的海市。 路斯越捧著龔煦的臉,在他臉上拼命地啄。 她今天涂了口紅,是霸氣外露的正紅色,龔煦臉上幾乎是一個唇印覆著一個唇印。 龔煦捂住她的嘴,被她可愛的舉動弄笑了:“好啦!” 不能好,她還要親,可是龔煦捂住了她的嘴。 “所以,合同算是定了嗎?” 剛剛那個陸招遠走的時候什么也沒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龔煦,然后跟路斯越握了手。 路斯越興奮的點還沒下去,她拿開龔煦的手:“你知道你剛剛有多厲害嗎?”她興奮起來,沒完沒了似的:“那個陸招遠,他給他們公司設計的那款安全軟件,你知道他有多引以為傲嗎,可是你呢,那么輕而易舉就攻了進去,你看見了嗎,他剛剛的臉都黑了!” 龔煦按住她跳起來的肩膀:“沒有那么輕而易舉,那款軟件的安全性能真的很高。” 路斯越瞇了瞇眼:“所以說你厲害啊!” 龔煦:“……”好吧,不能再解釋了,再解釋,就凡爾賽了。 路斯越覺得要慶祝一下,她想了想:“我們去酒吧吧!” 龔煦看了眼時間,“現在?”都快十二點了。 “對啊,酒吧就是要現在這個時間去才好玩,”她玩心出來了,拖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我們先回去換個衣服。” “等等,”龔煦拉住她,他指了指自己的臉:“我要不要去洗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臉被她親成了什么樣子,但她唇上的口紅色已經淡了很多。 路斯越咯咯直笑:“那你快去。” 等龔煦從衛生間洗完出來,他眉頭微微皺著:“洗不干凈,還有印子。” 路斯越等不及了,“那我們回酒店再洗!” 海市的夜景被暖風吹得迷離。 到酒吧一條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酒吧里紅藍射燈在掃,舞臺中央的男男女女在躁耳的音樂中瘋狂、放縱。 龔煦又把路斯越那條只能遮住屁股的黑色小皮裙往下拽,來的路上,他已經不知道拽了多少次了。 每拽一下,他就皺著眉嘟囔:“你干嘛非穿這條裙子!” 為什么,因為美啊! 路斯越以前可討厭別人啰嗦了,更別提被管束,可現在,她別提有多享受了! 她往他懷里擠:“你會跳舞嗎?” 龔煦瞄了眼過去的一個男人,他兩手把路斯越緊緊摟在懷里,跟護小雞崽似的:“你不許上去跳!” 他第一次用了‘不許’這個詞,細細琢磨的話,能聽出帶了點命令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