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她這杯烈酒 第59節
龔煦按住她的手:“在路上呢。” 路上又怎么了,她又沒干嘛,再說了,他是她的男朋友,扭扭又怎么了。 她繼續扭,龔煦剎住車,單腳撐在地上,他扭頭:“路斯越。” “干嘛?” “你是不是想現在回去?” 路斯越不鬧他了,岔開了話題:“我餓。” “想吃什么?” 路斯越彎著眼角笑,又把話題給繞了回去:“想吃你。” 龔煦從車坐墊上下來,他扶著車把,彎下腰看她:“那你今晚不許哭。” 路斯越哼哼,把臉偏一邊,賭氣似的:“我就哭!” 她大概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比她小6歲的男孩子,真挺喜歡看她哭的。 但是只限在床上,像剛剛,她掉眼淚的樣子,他就不喜歡看。 他俯身,在她耳邊:“你昨晚哭的樣子,很迷人。” 路斯越:“……”明明是她撩的他,眼下卻反被他撩紅了臉。 天黑的時候,兩人回了酒店,路斯越來過幾次海市,她吃不慣海市的飯菜,特別是米飯,硬邦邦的,他們回到客房叫了餐。 龔煦本來以為路斯越一回來會纏著他,可路斯越卻給蔣秘書打了個電話:“你們40分鐘后來我房間。” 掛了電話后,路斯越就把門口的行李箱推了過來,行李箱的扶手上是一個筆記本電腦包。 路斯越赤著腳,打開電腦坐在了桌子前。 龔煦:“……” 待龔煦沖完澡出來,路斯越已經坐在了餐桌前:“趕緊過來吃。” 路斯越叫了四份牛排和一瓶紅酒。 龔煦在她旁邊坐下來,路斯越一邊吃著切好的牛排一邊盯著手機屏幕。 龔煦問:“你等下要工作嗎?” 路斯越沒抬頭:“嗯。” 龔煦喝了一小口的紅酒:“要很晚嗎?” 路斯越依舊盯著手機:“估計要兩個小時左右。” 龔煦不說話了,埋頭切牛排。 沒一會兒的功夫,蔣秘書和兩個經理來了。 路斯越將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她走到龔煦跟前,挑起龔煦的下巴,在他的唇上明目張膽地親了一口:“我先去忙。” 站在路斯越身后的三個男人目瞪口呆,這不是小公子是什么!!! 三個男人跟在路斯越身后往會議室去的時候,那一雙雙瞄著龔煦的余光里,夾雜了很多意味不明的眼神。 有震驚,有好奇,當然還有幾分看不起的眼神在里面。 龔煦紅著臉低頭看著盤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塊牛排,發了好一會的的呆。 蔣秘書給路斯越定的是商務套間,有一個小型會議室,兩個臥室。 等路斯越公事談完回到臥室的時候,龔煦抱著枕頭靠著床背睡著了。 路斯越抱著手臂,倚著門邊,看著床上那個睡相好看到要命的男孩子,不由得垂頭笑了好久。 等路斯越洗完澡出來,龔煦還沒醒,她彎著腰,站在床邊,媚著聲兒喊:“寶貝兒~” 喊了一聲,龔煦沒醒,路斯越湊近他,在他白白凈凈的臉上“啵”了一口。 “寶貝兒?” 龔煦眉心皺了一下,濃密的睫毛掀開,路斯越卸掉妝的臉放大在他的瞳孔里,他微微欠起身子:“你、你忙完了嗎?”他揉眼的樣子,乖順得不像話。 白色鼓鼓的枕頭還半躺在他的懷里,路斯越朝他懷里揚了個下巴:“干嘛,抱不到我,就抱著枕頭解饞啊?” 龔煦愣了一下,看向懷里的枕頭,他忙把枕頭給扔到了旁邊,紅著臉解釋:“不是,就、就是……” 他臉紅著急忙慌的樣子,跟他在床上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一個奶得不行,一個狼得不行。 而且切換游走得特別不露痕跡。 路斯越看了眼時間:23:21。 她很直接:“要不要?” 龔煦忙坐起來,床上那件事,不止她有癮,他也上了癮。 “我、我去洗澡。”他都沒完全站起來呢,就被路斯越壓了回去。 她披散著長發的樣子,很勾人:“你不是洗過了嗎……” 凌晨0:55,空氣里纏人的氣息漸漸從高空飄落。 路斯越沒骨頭似的,靠著床背,白色的被子掛在她的胸口,她軟的像一灘水:“龔煦。” 龔煦結束后幾乎是半分鐘都沒歇就去洗澡了,他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走進來,腰腹處裹著條浴巾。 他把水擰開,遞給她。 路斯越把水放到一邊:“我想抽煙。” 龔煦呆站在旁邊,以為自己聽錯了:“抽、抽煙?” 路斯越知道他不抽煙,身上也不可能有煙,她就要拿起床頭柜上的座機,手就被龔煦按住了:“不可以。” 戒了很久的煙的路總本來還想當一會的神仙呢。 得! 既然小男友不讓,那就算了吧。 她伸手拉著小男友的手腕,把他拽到了身上:“那再來一次!” “你明天不要早起嗎?”他知道她明天上午有會。 她不管,她伸手把他身上的浴巾扯掉:“得十點呢!” 龔煦被反壓,他眨巴眨巴眼看著身上那個…… 霸王硬上弓的女人…… 不管了!!! 外頭圓月掛空,濕熱的空氣卷著淡淡的咸香味往未閉合的窗戶里鉆,像是個偷聽的人。 里面傳來路總的聲音—— “換個姿勢……” “你躺著……” “躺好……” 第43章 路邊撒糖 第二天上午,路斯越九點從酒店走的,九點五十,龔煦接到路斯越的電話。 “你看看小會議室桌子上是不是有個u盤,藍色的。” 龔煦忙去了會議室:“嗯,有。” “你給我送過來一下,要快點。”路斯越跟他報了地址。 十點十二分,龔煦氣喘吁吁地來到路斯越指定的地方,可惜樓下的保安把他攔住了。 沒有辦法,龔煦只得給路斯越打電話,路斯越把電話給了旁邊的男人:“是我的人,叫龔煦,你跟保安說一聲。” 男人接過手機,低語兩句,電話掛斷,男人問:“路總是蘭市人,對吧?” 路斯越笑:“陸總監貴人多忘事啊。” 男人叫陸招遠,是路氏這次的合作方,他擺擺手:“只是想到了一個人罷了。” 兩分鐘后,龔煦站在會議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龔煦推門進去,他走過去把藍色的u盤遞給了路斯越后,就快速轉身離開了。 陸招遠看著緩緩關上的門,若有所思。 “不好意思,因為我的失誤,耽誤了大家的時間,”路斯越把u盤插到電腦上:“會議可以開始了。” 龔煦從那棟白色的大樓出來后,就沿著滿是綠蔭的人行道慢悠悠地往回走。 眼看著離春節越來越近,龔煦莫名想到了死去的龔萬強,以前,他老想著躲他,以后,再也不用躲了,但也永遠都見不到了。 龔萬強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他沒有在兒子身上花過一分錢,也沒有給過他一分愛,但龔煦作為他的兒子,在他死后,沒有給他辦喪,也沒有為他披麻戴孝,異地火化之后就匆匆下葬…… 龔煦站在路邊,等紅綠燈的間隙,他掏出手機,看著相冊里唯一的一張龔萬強的照片,是墓碑上的遺像照,他紅著眼,自言自語:“所以,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兒子。” 路斯越將近一點的時候才回來,門打開,路斯越看見盤腿坐在落地窗前地上龔煦的背影。 路斯越脫掉腳上的高跟鞋,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了會議室后,她赤腳走到他身后:“怎么坐這兒了?” 龔煦收回視線,抬頭看她:“會議還順利嗎?” 路斯越拂著身上的裙擺,坐他身邊:“陸招遠,你認識嗎?” “陸招遠?”龔煦微微蹙眉,想了一會兒:“名字有點熟。” 路斯越拿出手機,從網上搜到了陸招遠的照片:“就是他。” “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