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她這杯烈酒 第36節(jié)
路斯越抬頭看著五樓,她也不知道哪扇窗戶是他的,直到有一扇窗突然亮起了白色光亮的時候,路斯越嘴角勾起:“晚安,我的小奶狗?!?/br> 龔煦哪有那么早晚安,他看書看到了凌晨,鬼知道他今晚學(xué)習(xí)的時候有多心不在焉,路斯越的那張臉不知偷偷溜到他腦海里多少次。 這種低效率的學(xué)習(xí),讓龔煦很不知所措。 戀愛從來都是他不敢觸及的禁地,可偏偏,就撞進來一個人,還是和他身份地位天差地別的一個人。 她把他心底的防線撞開,讓光露了進去,他的慌亂、他的無措還有他的自卑一股腦地跑出來。 他配不上她,他知道,她那樣一個嘴皮上下動動就什么都有的人,就算喜歡他,大概也是一時的新鮮吧…… 他垂下頭,看著心口的紅色半心…… 那她的新鮮感會持續(xù)多久? 一個星期? 還是一個月? 還是說她們那種身份的人都喜歡搞這種朦朦朧朧的小曖昧? 同樣很煩亂的路斯越,也熬到這個點還沒睡,她明明沒有作業(yè)要寫,她明明還要養(yǎng)她日益在衰老的肌膚,可她就是睡不著,她躺在床上一個多小時了,一點困意都沒有,所以才跑到陽臺,窩在她的懶人沙發(fā)里。 她抱著雙膝,在看自己漂亮精致的腳趾。 “慫貨!”她在罵自己,“那么喜歡他,怎么就張不開嘴呢?”她用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自己的腳背:“像他那種小奶狗,肯定得你主動啊,難不成還要等他來跟你表白啊,”她哼了一聲:“你就等吧,等到你人老珠黃,等到別人來你種的樹下乘涼,哼,你就等著哭吧!” 她又罵了一句:“慫貨!”又繼續(xù)開始碎碎念—— “你看人家顧鳶,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的,遇到自己喜歡的,那出手出的多干凈利落!”她無比嫌棄自己:“你再看看你,平時看著很rou,關(guān)鍵時候,跟個縮頭烏龜似的!” “丟人!” 她就這么碎碎念啊碎碎念,念到頭一歪…… “斯越……” “斯越……” 縹縹緲緲勾人的音色絲絲縷縷纏進她耳朵里。 喊她名字的人,聲線纏人,目光放肆。 那雙好看的手捧著她的臉,問她:“喜不喜歡我?” 她沒有說話,然后那個人放肆又囂張地把她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耳蝸處傳來低低的一句:“喜歡我嗎?喜歡……就給你……” 那雙漂亮的手在她懷里作亂…… 突然一聲汽車鳴笛的聲音—— 路斯越猛然睜開雙眼。 窗外,天光大亮。 路斯越胸口起起伏伏,呼吸很亂,亂得一塌糊涂。 她就那樣坐著緩了兩分鐘的時間,然后抬手摸了摸臉。 臉很燙,她雙手捂住臉,把臉埋在雙膝之間,似無奈似求饒:“路斯越,你完蛋了!” 接連三天,路斯越都沒有主動找龔煦,但是龔煦那張臉,臉上的那顆痣,漂亮的一雙手,修長的兩條腿,夜夜入她的夢。 夢里的人夜夜問她:“喜歡我嗎?” “喜歡我嗎?” “喜歡我嗎?” “喜歡我嗎?” 今天周硯輪休沒上班。 顧鳶正窩在周硯的懷里吃著山楂片,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震了。 顧鳶仰頭,把吃了一半的山楂塞到了周硯的嘴里。 電話是路斯越打來的。 一接通:“顧鳶,你救救我?!?/br> 顧鳶一驚,忙站起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路斯越在喊:“那臭小子,天天夜里來找我,我都煩死了!” 什么她煩死了,她是郁悶死了,因為龔煦夜夜把她纏在身下,都快把她纏瘋了。 那種只能在夢里造次,只能在夢里為所欲為的憋屈…… 顧鳶皺眉:“你不是喜歡他的嗎?”那怎么對方來找她,還還煩,顧鳶問:“你又不喜歡他了?” 呵呵,不喜歡,她是太喜歡了。 路斯越也不答她的話,自言自語似的:“三天了,天天來天天來,”路斯越看著鏡子里的那張臉:“我這黑眼圈都沒法出去見人了!” 路斯越的聲音是用喊的,顧鳶身后的周硯聽的一清二楚,他很無語地?fù)u頭,用舌頭裹了裹口腔里的酸甜,他身體往前傾,拉著顧鳶的手腕,把她帶懷里。 顧鳶哪里知道路斯越嘴里的‘天天來’、‘煩死’是什么意思!她還以為是那個男孩子真的纏上她了呢! “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就跟人家說清楚,”顧鳶也表示很無奈,她沒想到路斯越是一時的新鮮感,她還有點同情起那個男孩子起來:“人家年紀(jì)比你小,你可別覺得好玩就逗著人家。” 周硯歪著頭,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繞著她的一縷頭發(fā)卷在修長的手指上。 路斯越直接忽略掉她的前一句,“我逗他?是他逗我好不好?我、我真的要被他逗死了!”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螞蚱,被龔煦用一身繩子吊著晃著…… 顧鳶笑:“那你就拿出你的氣勢來啊?!?/br> “氣勢?”路斯越?jīng)]懂:“我什么氣勢?” 她什么氣勢,她一個老總的氣勢啊! 周硯像是在抱怨她因為閨蜜而忽略了自己,手指的指尖探到她的唇上,在她未著半分口紅的唇上輕輕劃剌著。 手指劃剌到她上唇的時候,顧鳶怕癢地往旁邊縮了縮,周硯一個翻身就把她壓了下去,他拿掉顧鳶手里的電話,目光定在顧鳶的瞳孔里,對電話里的人說:“有感情問題就去咨詢情感專家。” 他把電話扔地毯上了。 他表情很看著有兩分的煩,顧鳶有點摸不清他的情緒,小心翼翼地開口:“怎么了?” 他身體壓下去:“你說怎么了?” 顧鳶剛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和路斯越的通話里,她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迷茫。 周硯的目光從她的眼睛,下滑到她的鼻尖,再緩緩落到她的唇上。 眼神勾人又放肆。 顧鳶突然懂了,她挽著嘴角笑著,雙臂抬起摟住他的脖子:“吃醋啦?” 周硯毫不遮掩心底的情緒:“嗯,吃醋了。” 他今天空了一天下來,想她每分每秒的時間都花在他身上,“你剛剛花掉了原本屬于我的----”他側(cè)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一分46秒。” “怎么辦?”他問她:“你要怎么補償我?” 顧鳶裝腔作勢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想了想:“送你個禮物?” “什么禮物?” “之前不是說想給你換個手表嗎?” “我對那些沒興趣?!背怂囊簧砭?,除了顧鳶這個人,他對什么都沒提不起興趣。 包括周氏集團。 家族產(chǎn)業(yè)的你爭我奪,是他很不屑的。 顧鳶明知故問:“那你對什么感興趣?” 顧鳶扭頭看了眼落地窗,他勾起嘴角,單手撐著沙發(fā),另只手像抱只小貓似的,把顧鳶抱了起來。 “你?!彼裉鞗]穿警服,就只對她有興趣。 第27章 再作老婆要跑了 “你?!彼裉鞗]穿警服,就只對她有興趣。 周硯抱著她去了臥室,門沒關(guān),里頭咯咯的笑聲往外跑。 “好癢呀。”她很怕癢,周硯知道她敏感的每一處,顧鳶笑的眼尾濕潤在床上滾來滾去,然后滾到了他的懷里。 他看她的眼神里有勾子,顧鳶的笑聲漸止,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顧鳶緩緩抬起手,食指的指尖落在他的眉骨處:“周硯?!?/br> “嗯?” “你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在想什么嗎?” “想什么?” “在想——”她的手剛要落下來,就被周硯接住,他接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 “在想這個人怎么長得這么好看呢?”她在撒謊。 她見到周硯的第一面,沒有看到他的全臉,周硯的口鼻被濕毛巾捂住,當(dāng)時的顧鳶滿臉都是灰,很落魄,像個落魄的千金小姐。 而他像神明。 神明把口鼻處的濕毛巾塞到她手里的瞬間就背過身去,他背身抬著她的另只手臂,把她馱上了后背。 那塊濕毛巾有淡淡的氣味在上面,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全是他的。 她被背到倉庫外的空地上,救她的神明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對旁邊的同伴說:“聯(lián)系她的家人。” 他走了,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跑遠(yuǎn)了。 她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個他一身迷彩的同伴問她:“你父母的電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