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她這杯烈酒 第12節(jié)
路斯越長這么大,都不知道夢想是什么玩意兒。 她是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除了…… 她問:“那你的夢想是什么?” 車庫里很安靜,靜的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龔煦沒有說話,別開了眼。 路斯越也不是個追問人的主,他不說,她就不再問。 “騎兩圈試試,”她把話題回到之前,她故意用最無所謂的語氣:“真要被你碰到刮到,我就再換輛新的,”她勾著笑:“我正想換輛紅色的?!?/br> 最近不知怎么的,有點迷上紅色系,明明以前覺得紅色是最艷俗的顏色。 第11章 兜風(fēng) 靜謐的車庫充斥著躁耳的聲浪,一波又一波地回響。 龔煦騎著那輛白色的本田金翼goldwing在車庫里轉(zhuǎn)了三大圈才回來。 車子在路斯越的身邊停下,她問:“感覺怎么樣?” 他臉上是很可愛的笑,嘴角往上跑的時候,滿滿的少年氣,他眼里光亮灼灼:“很棒?!?/br> 路斯越走到他左側(cè),抬腿跨上去,她沒有去摟他的腰,雖然……還挺想摟一摟的。 她兩手搭在自己的腿上,“那走吧。” 油門沒掌握好,車子往前猛地一竄,龔煦心里一驚,又猛地剎車。 路斯越就這么撞到了他的后背上,勁兒大的,把她的胸都撞疼了。 路斯越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話:這就是機車的魅力。 路斯越看著他的后腦勺,“你小子挺壞啊!”路斯越抬著兩只手臂,抵在了他的后背上,在她的胸和他的后背之間做了擋板。 龔煦當(dāng)然不是故意的,他沒那么多的壞心思,當(dāng)然也就沒懂路斯越的言下之意,他微微側(cè)頭,說了句:“對不起?!?/br> 車子駛出了地下車庫,往門口開,他不敢開快,也就40碼的速度。 路斯越想笑:“你當(dāng)電動車騎呢?” 他們都沒戴頭盔,涼風(fēng)嗖嗖的,龔煦又騎快了一點,開到了50碼。 這時,過去了一輛sao包跑車,路斯越揚著下巴,下令:“超他!” 可是這條路限速60,龔煦沒去超對方,保持著原速。 路斯越:“……” 到了紅綠燈,龔煦把車停下來,那輛跑車就停在他們左側(cè),車玻璃滑下來,副駕駛的女人打量著他們。 女人濃妝艷抹,烈焰紅唇,大概是不認識路斯越的這輛摩托車,那放肆的眼神里帶了幾分不屑。 路斯越瞥了眼紅燈的等待時間,還有50多秒。 “你下來,我來?!甭匪乖教瓤缦铝塑?。 人家車主下命令了,龔煦哪能不從,他老老實實地下來,和路斯越換了位置。 紅燈還有五秒的時候,路斯越就開始轉(zhuǎn)油門了,刺耳的音浪一波接一波,吸引了不少的路人。 綠燈一亮,路斯越把油門轉(zhuǎn)到了底,車子瞬間竄了出去,直接把那輛跑車甩在了后面。 路斯越身上的那件黑色紗罩衫被風(fēng)吹得往后掀,龔煦用手給她壓住,往前欠了身子,提醒她:“你慢一點。” 慢不了。 路總在放肆地招搖過市,她把她骨子里的野性全部亮了出來,在這個冷風(fēng)肆意的夜,她哆哆嗦嗦地耀武揚威。 好冷! 五分鐘后,她唇上的姨媽色又暗了一個色系。 龔煦突然想起來:“你晚上喝酒了!” 路斯越翻了個白眼,他居然才想起這茬!她在三分鐘前就想到了好嗎! 她把車放慢了速度,停在了路邊,她凍得瑟瑟發(fā)抖,還嘴硬:“這風(fēng)吹的人眼疼。”她讓他把后面的頭盔拿出來。 尾箱里有兩個頭盔,他們帶上頭盔,路斯越很自覺地讓他開。 龔煦看著她那紅的發(fā)紫的唇,猶豫了兩秒之后,他把身上的白色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路斯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直接把胳膊伸進了衣服袖子里,她沒有拒絕,她怎么可能拒絕,她冷的要死好嗎! 是不是年紀(jì)大了就不抗凍了? 他們在外面吹了兩個小時的冷風(fēng),十一點,他們回到柏景雅筑。 車庫里,路斯越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了他,龔煦身上是一件白t,白的能晃了人的眼,他把外套接到手里,衣服上還有她的余溫,溫溫?zé)釤?,龔煦不自覺地輕咬下唇,略抬眼皮看了她一眼,一張嘴,就結(jié)巴了:“那你早、早點休息。” 路斯越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她走到電梯門口,龔煦還站在原地。 “你不上去,怎么走?” “哦,”龔煦的視線從手里的外套上移開,抬腳小跑過去。 電梯從負二樓升到二樓,也就幾秒的時間,電梯門開,路斯越出去,龔煦站在電梯里。 明明晚上在外面他們相處得還很隨意,可自從回來,自從路斯越把身上的外套脫掉還給他后,尷尬的氣氛就一直在攀升。 龔煦抬著右手,揮了揮:“路總,再見?!边€好,沒結(jié)巴。 路斯越卻差點咬到舌頭:“再、再見。” 電梯門緩緩合上,路斯越站在原地盯著那電梯門,愣愣地發(fā)了十幾秒的呆。 出了小區(qū)大門,龔煦掃了一輛藍色的共享單車。 路兩邊的綠化帶里種的是法國梧桐,秋風(fēng)吹落葉,未落的枯葉掛在蕭瑟的枝頭,搖搖欲墜。 龔煦回到出租房里已經(jīng)過了午夜十二點,他住的地方離柏景雅筑足足有十幾公里。 龔煦騎車騎出了一身汗,他脫掉身上那件白色外套,淡淡的香水味混著衣服上殘留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龔煦鬼使神差地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味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就像他和她,站在一起,只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來自不同的世界。 可那個離他很遠很遠,遠到遙不可及的女人,在今晚,穿了他的衣服,摟了他的腰,她的發(fā)絲還被肆意的涼風(fēng)吹到了他的臉上。 路斯越平時都是用淋浴沖澡,今晚,她卻坐進了浴缸,那個超大的圓形按摩浴缸,買回來兩年了,被路斯越寵幸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白色的泡泡沾滿了她白皙的肩胛,她看著對面的暖黃色大理石墻壁,莫名地又發(fā)起了呆。 那雙無辜的眼睛、那顆淺咖色的小痣、可以當(dāng)滑滑梯的鼻骨、以及那唇形很好看的雙唇…… 他是不是很喜歡白色,見了他幾次,他穿的全是白色的上衣…… 他的家庭條件是不是不好,不然為什么一邊上學(xué)還一邊打工…… 他有女朋友嗎,長得那么好看,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追……9時光整理 翌日下午,龔煦去了他打零工的那家拳館,拳館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叫李良,因為龔煦撿了他的手機并歸還,兩人才得以認識。 拳館本身是不招零工的,但兩人閑聊的時候,李良知道他靠打工賺取學(xué)費和生活費,于是就讓他每個周日下午來拳館打個零工,不過工資不高,一個月也就800塊錢。 不過一個月也就4個半天,龔煦知道,李良是在變著相地幫他。 龔煦到拳館的時候,正碰到館里一個打過比賽的教練在講解泰森的搖閃。 “搖閃和躲閃,根本用的就不是腰,他用的是兩個胯骨,用胯骨閃,你會發(fā)現(xiàn)身體反而變得靈動起來……” 龔煦就站在一邊聽了一會,其實每次來,龔煦都會在一旁偷師,從龔萬強來到這座城市以后,龔煦經(jīng)常因為沒錢還他的賭債而被那些追債人打。 上次踢在周光側(cè)腰上的那記鞭腿就是他偷學(xué)來的,最近,他有點想學(xué)過肩摔。 拳館周末打拳的人很多,幾乎滿場了。 龔煦的工作也就是整理整理地墊,給臟掉的毛巾換上新的,或者給客人拿拳套等等,都是一些雜活。 七點的時候,李良來了,龔煦正在拖走廊地上被一個客人撒了的水漬,他抬頭:“李哥?!?/br> 龔煦右眼眉骨的青還沒有完全消,李良微微皺眉:“你眼怎么了?”記憶里,這個帥小伙臉上經(jīng)常掛彩。 龔煦直起腰,摸了摸眉骨:“沒事,就是碰到了?!彼鲋e的時候眼睛不敢看對方,每次李良問他臉上的傷,都會發(fā)現(xiàn)他眼神閃躲。 李良也沒追問:“等會陪我練練?” “我?”龔煦忙擺手:“我不會?!?/br> 李良笑笑:“練練不就會了?”他往里走了幾步,扭頭:“拖完地過來啊!” 龔煦把地拖干凈以后,去了里面,李良已經(jīng)在等他了。 李良平時來多是打拳,陪練的小哥會帶上擋板,龔煦去墻邊拿了個擋板過來。 李良笑著朝他擺手:“不用不用?!?/br> 龔煦看他:“那我做什么?” 李良看著他眉骨的傷:“教你個防身術(shù)怎么樣,”他很心疼這個心很善良的帥小伙:“學(xué)嗎?” 龔煦眨了眨眼,然后點頭:“學(xué)。” 李良看了眼旁邊不遠處,揚著下巴問他:“過肩摔,怎么樣?” 他誤打誤撞了龔煦的小心思,龔煦臉上是興奮的表情:“我正想學(xué)那種呢!” 李良拍了拍手掌:“過來。” 龔煦過去了。 “我摔一下你,你先感受一下。”話落,龔俊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手腕就被抓住了,他整個人還處于懵的狀態(tài),就被摔到了地墊上。 李良收著力呢,可龔煦還是覺得心口的一股氣好像被摔斷了,他咳咳了兩聲,爬起來。 “過肩摔就是要摔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不然對方一旦知道你的意圖就會躲或者直接破了你的過肩摔?!?/br> 龔煦點了點頭。 李良開始給他示范了:“左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右手抓住對方的大臂,扭腰頂胯,把自己的背部作為你的支點,將你的對手使勁投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