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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祿點頭贊同:“也是。”又問道,“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你瞞著我做什么?” “因為我不確定這件事情鹿姨知不知道啊。”賀延年苦著臉道,“鹿姨很久沒去過酒吧了,很多人都不知道酒吧是鹿姨的,梁春的兒子是酒吧的??停【砻3B犚娝f以后要繼承他舅舅的家產,梁春只有梁秋一個弟弟啊,我想著,這次梁春沒怎么鬧起來,估計也存著這個心思?!?/br> “那她直接不來就好了啊?”對于梁春有這個心思,鹿祿根本不會覺得驚訝,要知道上輩子也是這樣的,因為梁夏家里也只有李表姐一個女兒,梁春總覺得自己家里有個兒子十分了不起,常常從梁秋家里拿東西走,覺得梁秋家里的以后都是她兒子的,倒是對于梁夏不太過分,但能扒拉到她懷里的還是都扒拉了過去,不過上輩子梁秋家里也沒什么東西可以讓梁春的兒子繼承,梁春倒也表現得不太明顯,這輩子梁秋有錢了,那可不得使勁折騰嗎? 但鹿祿想不通梁春既然想要梁秋的錢,干嘛還要三番五次地來找她和鹿姜,萬一她們真動心了,可不是得不償失?她疑惑地問向賀延年。 “那你覺得她這樣折騰,你會想同意嗎?” 賀延年的話仿佛打通了鹿祿的任督二脈,鹿祿了然道:“懂了懂了,她每天這樣過來,說不得梁秋還以為她出了多大的功勞。” “或許吧?!辟R延年的想法也僅僅是猜測,他補充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不定她再象征性地來幾天,然后再來找你幾次,證明你確實不想回梁家就會消停了。” 第99章 賀延年的話雖然只是安慰, 但也是實話,自從得知了梁春的真實目的,鹿祿當晚就和鹿姜說了, 兩人徹徹底底地將梁春的行為當成了笑話,就等著梁春什么時候結束這場表演, 趕緊離開。 “雖然無所謂吧, 但每天看見跳蚤在眼前亂竄, 眼睛還是挺難受的?!甭菇沁@樣解釋的。 梁春就像是地上的跳蚤,雖然離得遠,又有其他的口糧, 不會突然跳出來咬人一口,但畢竟是跳蚤啊,雖然無所謂,但是傷眼。 鹿祿不得不承認,鹿姜雖然從來都不說臟話,但有時候說起話來還是挺讓人難受的。 賀延年對于鹿祿的感想那可謂是一言難盡,只有鹿祿才會覺得鹿姜說話溫和如春風吧?當然了,他們這些被鹿姜視為自己人的也能感受到鹿姜的溫暖,但他都不忍心告訴鹿祿, 雖然鹿姜在外面的形象一直都是人狠話不多的,但真要針對一個人那說起話來絕對是要讓人從耳朵難受到心里去。 可這話要是賀延年告訴鹿祿了, 那鹿祿肯定是要反駁回來的,或許還會覺得鹿姜是不想和陌生人交流所以才不愛在外面說話, 這濾鏡也是夠重的了。 梁春也沒有堅持多久, 又去個歌舞廳了幾天,湊了個十五天的數,就轉頭來找鹿祿了。 也不知道是從梁夏那里學來的還是想要讓自己在梁秋面前賣慘更像樣一些, 留點證據,梁春也不知從哪里問到了鹿祿的聯系方式,先給鹿祿打了個電話,想約個時間出去談談。 鹿祿最近正忙著學校里面的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是國慶節了,學校里頭要辦晚會的,她被室友抓了壯丁根本不得閑,再加上她也根本不想見梁春,哪怕是梁春的笑話她都懶得看,要是梁夏她還可能會出去,梁春剛說了沒兩句話,鹿祿直接在電話里頭就拒絕了。 “我最近真的忙著呢,沒時間出去。”鹿祿雖然拒絕得麻利,但話還是說得委婉,倒也不是給對方留面子,主要還是鹿祿真的心累了,這幾天忙來忙去的,梁家這頭還不消停,就是同一個笑話翻來覆去地聽也有疲勞感啊,更何況這事? “你這死孩子,和你說半天話,你連人都不知道怎么喊嗎?你爸爸都不計較這么年你沒來看過他了,現在讓你回來看看你還不來?那可是你爸啊?!绷捍旱纳らT很大,是不用開免提就能達到開了免提效果的聲音。 哪怕是隔著電話,鹿祿都會覺得對面的聲音無比刺耳,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有人能夠做到一直這樣說話嗓子不會痛的,可惜對面的人是梁春,不然她真的想問一問。 “不用拐彎抹角了吧?”鹿祿手上還在制作著晚會要用到的道具,后面還有一堆要忙的事情,只想趕緊結束和梁春的談話。 原本賀延年說梁春可能會找過來,鹿祿還有些不太相信,甚至還有些期望梁春趕緊過來走個程序,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真正當她和梁春通電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壓抑不了自己的脾氣,但她平素就是個軟脾氣,只能故作強硬道:“你們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知道,家產我不想要讓你兒子繼承不好嗎?反正這些天你裝模作樣的也夠去邀功了,干嘛還非得見我一面?你又不是真心想見我,我也是真心不想見你,真要見了面大家飯都吃不好?!?/br> 鹿祿說話的語氣有些僵硬,她原本就不是很會拒絕別人,這么多年也一直都沒有學會,平時說話的語氣也是溫溫柔柔的,現在的說話的樣子全都是和賀延年學的,也就是梁春不了解鹿祿,又沒有看見鹿祿渾身不自在的模樣,才會覺得鹿祿很不好說話。 一般人聽到這話已經明白鹿祿的意思了,但梁春這人自恃是長輩,腦袋里也都是樸素的傳統思想,總覺得輩分高一點就能壓死人,聽到鹿祿語氣不好,她也發起了脾氣:“我們梁家上輩子是倒了多大的霉運了,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白眼狼啊,好歹是你的血脈親人,學了這么多年都不知道感恩,鹿姜一天都教了你一些什么東西啊,真不愧是她女兒,你和她簡直就是一個樣子,都沒心沒肺的,冷血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