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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勸我mama出去旅游,免得梁家人一直找她,但她不愿意。”說到這里,鹿祿不免有些郁悶,但當賀延年問起的時候,她還是輕描淡寫地敷衍了過去,“我的旅游攻略白做了。” “沒關系啊,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后,鹿姨肯定會出去旅游的,或者我們之后也可以去外面看看啊。”賀延年隔著電話安慰鹿祿道。 “唉,也不知道這事情什么時候結束。”聽到賀延年的話,鹿祿不禁嘆了口氣、 但凡雙方有矛盾,要么一方壓倒另一方,要么有一方讓步,而鹿祿和鹿姜明顯不想被壓倒,也不想讓步,那這件事情想要結束就很難了,除非對方主動放棄,否則還不知道要被煩到什么時候,鹿祿和鹿姜現在只有慢慢拖下去,等到梁家人自己覺得毫無希望的時候自然就不會再來了。 事情雖然還沒有結束,但鹿姜和鹿祿儼然將梁家人隔三差五找來談話的日常當做了笑料來看,尤其是梁春說的話真的很好笑,處處看不上鹿祿,卻又要認鹿祿回去。 只是梁春是當真厚臉皮,梁家老兩口自持身份不來找鹿姜,梁夏象征性地來找了鹿姜幾回,發現鹿姜和鹿祿都不愿意之后,又來找了一兩次就再也沒來過,梁秋那是根本不敢見鹿姜,反而這梁春卻仿佛是越挫越勇一般,每次在鹿姜這里吃了癟,卻隔不了多久又要找上門去,還大大咧咧地站在鹿姜歌舞廳門口,只要一看見鹿姜就開始大聲沖著鹿姜喊話,喊幾句就走,也不攔著路人什么的,更不強求鹿姜和她坐下來好好談話,每天歌舞廳開門就去,關門就走,仿佛上下班打卡一樣,準時得很。 這些都是賀延年告訴鹿祿,還和鹿祿猜測道:“估計鹿姨也是在當個笑話看吧,反正也不妨礙她做生意。” 這雖然只是賀延年說出來想要讓鹿祿寬心的話,但他還真猜對了,回想起昨晚才和鹿姜通電話的內容,鹿祿笑著回道:“你猜對了,這幾天我媽一直和我聊這個呢,就是當笑話看的,不止我mama,那條街上的人都傳遍了,都當這是笑話。” 梁春找哪里堵門不好,非要去歌舞廳找鹿姜,附近開店的都是老鄰居,誰還不清楚當年梁春她們帶人砸歌舞廳的事情?就算是原先不清楚的,也都被知道的給科普了一通,有些既八卦又有膽量的甚至還直接問了鹿姜,鹿姜自然也沒瞞著,直接將梁家這么多年不管鹿祿,現在又想把鹿祿認回去的事情給說了,雖然有不少人覺得梁家也是鹿祿,要認回去也理所應當,但也有人覺得梁家太不要臉了些,終歸來說一半一半吧,甚至還有好事的人把梁秋現在發達了的事情說了出來,聽說現在已經有人在打賭鹿祿會不會回梁家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賀延年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因緣巧合,前些天他和林駒通電話的時候,聽林駒說起過,“估計是李姨和他說的,你也別著急,她這樣子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 “我不著急啊。”鹿祿笑著同賀延年說道,“我mama也沒放在心上,之前梁阿姨每次來的時候,都挺客氣有禮的,要么約我mama吃午飯,要么約下午去喝茶,我mama怎么可能讓梁阿姨付錢,每次都是aa的,我mama還給我吐槽說,這就是花錢找罪受,每次去都吃不好喝不好,還得自己出錢,梁春估計是只知道這一個店鋪,只在歌舞廳堵著,不過就是在門口說幾句,也不耽誤她做生意,原本她都不怎么去歌舞廳的,現在為了看這笑話,也要每天出去溜達溜達。” 這是鹿姜的原話,雖然也有一部分是為了讓鹿祿放心才故意這樣說的,但也有一部分是實話,梁春剛找來堵在歌舞廳門口的時候,白二沒在,但剛好被李海青在餃子店里幫王素芳看店,如今這兩母子也算是和好了,劉海青一直念著當初鹿姜幾人給他的幫助,現在看見梁春想要找事,歌舞廳里面又沒有可以主事的人,當即就自己上了,一通好說之后,估計梁春也是想起了當年在歌舞廳里鬧事被公安帶走的場景,整個人也慫了,每天只是堵在門口囔囔幾句,旁的卻是什么也不敢做。 “其實哪怕大家維持表面的和平呢?”鹿祿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一直這樣鬧著,我反而更不想搭理他們了,要是一直不來找我,隨著時間過去,不說原諒,但在路上碰見了當個陌生人我還是能做到的,如今嘛,就當個笑話看吧,雖然梁春這事情對我們影響不大,但我還是希望她趕緊離開。” “其實...”賀延年剛剛起了個頭,但很快又不說話了。 “其實什么?”雖然剛才賀延年的聲音很小,但鹿祿還是聽見了,她聽見賀延年的停頓追問道。 “我還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你。”賀延年想了想,還是選擇告訴了鹿祿,“其實林駒告訴我的事情不是李姨告訴他的,是酒吧里的小卷毛。” “小卷毛?”小卷毛是鹿姜酒吧里的調酒師,后來負責酒吧里的生意,鹿祿已經在接受這些審議了,每個月都要去盤賬,自然對這個人有印象,她還知道這人和林駒玩得挺好的,但因為曾經向鹿姜告密林駒要去參加選秀的事,和林駒鬧蹦了,鹿祿顧不得賀延年隱瞞她這件事情,反而追問道,“林駒還和他玩在一起啊?我還以為林駒生他氣了。” “嗐,林駒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你看他哪次真生過誰的氣啊?”林駒的脾性從來都是膽大心也大的,真正被他放在心上的朋友,他從來不會去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