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yī)穿成小可憐 第98節(jié)
“楚小姐,我爸這輩子不容易,做晚輩的只想讓他身體健康,求求您了。” 馬井程冷笑一聲,“我看你們只是被迫悔過,只是惦記著若若幫你們治病。” 汪德身形一震,他忽然意識到,如果有馬井程的阻撓,楚若渝可能不會出手,他換了個方向,然后磕頭,“我愿意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來請求你的原諒。” 用背后之人來要交易是不可能了,倒不如老老實實的。 馬井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并沒有回答,而是偏頭看向楚若渝,“你覺得呢?” 楚若渝沉吟片刻,點了頭。 她把過對方的脈,所以對他的病情有幾分把握,走一趟應該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第86章 086打賭 汪德大喜過望, 姿態(tài)擺得極低,“車就在外面。” 說完,他站起身, 就要往電梯的方向走。 “等等。” 楚若渝叫住了他, “我還要帶個人。” 汪德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只要楚若渝愿意去, 別說帶個人, 帶什么他都愿意, “好好好。” 楚若渝找到郝秉嚴, 才提了一句, 郝秉嚴瞬間就興奮起來,“去去去。” 他想見識一下,胃癌有什么好的治療手段。 上車后,楚若渝詢問汪賢的狀況, “他怎么樣了?” 汪德十分拘謹,一五一十道,“離開宴會廳后, 就立刻去醫(yī)院做了全身檢查。” 醫(yī)生見汪賢神志清醒、行動毫無阻礙, 還以為是在開玩笑,直到聽完了整個過程, 才一陣后怕。 在沒有急救措施的情況下,汪賢必死無疑, 只是他很匪夷所思,汪賢居然還能行動自如。 也正因為這樣, 汪德才當機立斷決定請楚若渝來替爸爸看病, 他略帶希冀地問, “胃癌能治愈嗎?” 在楚若渝治療前, 他想盡可能把情況告知對方,“在我爸50歲左右時,他的腹部持續(xù)性隱隱作痛并反酸,當時按照胃潰瘍治療,一個月后,病情加重,每天惡心嘔吐,連大便都是黑的。” 后來做了剖腹探查術,腹腔內(nèi)有血性腹水,大網(wǎng)膜有不規(guī)則固體硬塊,還有分散的小結(jié)節(jié)。 這些小結(jié)節(jié)觸及盆腔所以無法清除。 無奈做了手術,可依舊有低分化胃腺癌,而且在腹腔盆腔內(nèi)廣泛轉(zhuǎn)移。 “醫(yī)院認定無法繼續(xù)治療,但是我們不甘心,所以轉(zhuǎn)了院,但新醫(yī)院也是一樣的建議。” “楚小姐,你有把握能夠治愈胃癌嗎?” 一旁的郝秉嚴情不自禁豎起耳朵。 如果只有汪德和張文菊兩人,楚若渝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但郝秉嚴在就不一樣了。 她沉穩(wěn)道,“中醫(yī)無絕癥,癌癥對于中醫(yī)來說并不是什么疑難雜癥。” 汪德愣住。 他想了一萬種回答,偏偏沒想過“中醫(yī)無絕癥”這句話,等反應過后來,他激動的一度失語,“可醫(yī)院說沒救了,沒救了啊。” 楚若渝蹙了蹙眉,然后認真道,“因為中醫(yī)治病的理念和西醫(yī)來說有很大不同,甚至是質(zhì)的區(qū)別。” “同是癌癥,中醫(yī)是先治人再治病,而西醫(yī)完全是從病這個概念出發(fā)。中醫(yī)治生病的人,而西醫(yī)是治人生的病,理念不同而結(jié)果也大有不同。” 簡而言之,西醫(yī)求廣普性,中醫(yī)講辯癥施治。 “懂了嗎?” 汪德胡亂點頭,“懂了。” 郝秉嚴:“……”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怪強的。 還好他是個明白人。 車子很快就到了醫(yī)院,汪德帶著楚若渝幾人直奔病房。 “就在這里。” 剛走出拐角,迎面走來一穿白大褂的醫(yī)生,他看到汪德,下意識地看向他的身后,當看到郝秉嚴后,他忽然嗤笑一聲,“老汪,這就是你請來的醫(yī)生?”停頓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手下敗將,就他這醫(yī)術,我懷疑你在侮辱我。” 郝秉嚴臉色倏然變得十分難看。 不過李莊說的是事實,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楚若渝聽著李莊不屑一顧的譏諷語氣,下意識地看向郝秉嚴。 只瞧他滿臉漲得通紅,窘迫的說不出話來,難免有些不滿,“怎么回事?” 郝秉嚴緘默不語,就在楚若渝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忽然開口了,“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中西醫(yī)交流會嗎?” 至于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他沒有說,“他的確贏了我。” 李莊見郝秉嚴不敢吱聲,聳了聳肩,“老汪,你看吧。” 張文菊非常不喜歡李莊,在長達十多年的治療中,他的態(tài)度愈發(fā)不可一世,有時候還會提出一些非常無理的要求。 既然他已經(jīng)給公公判了死刑,張文菊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忍受。 最重要的是,李莊的對象弄錯了,他們請來的并不是郝秉嚴,而是楚若渝。 “李副院長,請尊重我們的客人。” 李莊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挑了挑眉,“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做過河拆橋,合著就是這樣啊。不過我把話擺在這兒了,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沒用,你家老爺子,活不過三天。” 他的情況本來就十分嚴重,還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說句難聽的話,該準備后事了。 剛知道這情況時,他的確大吃一驚,但后來認真思索后,才恍然大悟。 這樣的手段頂多是讓人回光返照,所以,三天應該就是極限了。 張文菊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有些惱。 要知道,他們幾乎把李莊當祖宗供著了,花出去的錢送出去的禮也不計其數(shù),怎么著也算不上過河拆橋。 她正要開口反駁,楚若渝忽然開口了,“要是能活過三天呢?你怎么說?” 李莊萬萬沒想到說話的并不是郝秉嚴,而是楚若渝,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 他眼里露出了玩味的笑意,戲謔道,“這里可沒有你說話的份。” 不是他看不起楚若渝,而是他就是看不起楚若渝。 郝秉嚴最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詆毀楚若渝,這瞬間他把所有的羞愧不甘全部壓了下去,“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李莊發(fā)出了哦的一聲,他聲音拉長,“那我還真沒想過,畢竟他肯定活不過三天。” 自打郝秉嚴護短開口后他對楚若渝充滿了興趣,“是你收的小徒弟?” 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跟過來。 “這樣吧,要是能超過三天,我?guī)湍阆驅(qū)帩笄笄椋屇慊刂嗅t(yī)醫(yī)學會,你覺得怎么樣?” 郝秉嚴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顯然這是他心底的傷疤,一戳就鮮血淋漓。 楚若渝緩緩走到郝秉嚴的身前,裝作疑惑道,“這年頭信息這么發(fā)達,你不應該不知道啊?” 李莊下意識地問,“什么?” “我?guī)煾冈谇忻}針灸上的名聲早已如雷貫耳,部分中醫(yī)醫(yī)學會的成員都是他的學生。”她眼睛里滿是無辜之色,“你以為我?guī)煾赶『眲谑沧俞t(yī)學會?別開玩笑了。” 郝秉嚴像是忽然從夢中驚醒。 對啊,他早就不是那個離開中醫(yī)醫(yī)學會的落魄兒了。 自從認識楚若渝后,他風風光光地回了京,憑借著一手切脈針灸,在中醫(yī)界內(nèi)的地位穩(wěn)若磐石。 更別提現(xiàn)在楚若渝還在自己的身邊,他有什么好慌的? 李莊的笑容先是凝固了一下,然后瞇起眼、細細思索這番話里的真實性。 說這樣的假話,很容易被拆穿,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說的是真的,他忽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要玩就玩把大的,有本事跟我打個賭,誰輸了誰就永不行醫(yī),敢不敢?” 不是李莊膨脹,而是各項精密的儀器均顯示汪賢的氣數(shù)已盡,他根本不信沒什么傳承的中醫(yī),能有起死回生的辦法。 這個賭,穩(wěn)贏。 郝秉嚴下意識地看了楚若渝一眼,見她微微點頭,一顆心忽然就雀躍起來,“怎么不敢?” 他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你救不了的人別人就救不了嗎?笑話。” 一旁的汪德并沒有介意兩人把汪賢當賭注,相反,郝秉嚴越有底氣,他就越安心,畢竟這意味著希望。 他和張文菊互相對視一眼,默默退到一邊,并沒有插嘴打攪。 李莊見郝秉嚴不到黃河心不死,忽然又慢悠悠道,“這樣吧,避免有些人輸了不認賬,我請兩位公證人,然后白紙黑字簽下字據(jù),怎么樣?” 郝秉嚴哪能不明白他心中的想法,真是巧了,他也是這么想的,“一人請兩位,怎么樣?” 李莊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我請西醫(yī)醫(yī)學會的會長,還有一位老友。” 就在此時,馬井程和楚和生姍姍來遲。 郝秉嚴深吸了一口氣,他看向馬井程,然后詢問道,“馬老,能不能替我當一回公證人?” 馬井程覺得莫名其妙,緊趕慢趕來醫(yī)院不是救人的嗎? 怎么扯上公證人了。 不過等他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后,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缺人嗎?缺人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叫。” 郝秉嚴突然就樂了,他連連擺手,“夠了夠了。” 他看向李莊,“我也找好了,寧濤還有馬老。”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變得惡狠狠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容不得你反悔了。” 李莊仔細端詳了一下馬井程,覺得有些面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他佯裝好心,“寧濤請的來嗎?請不來的話我?guī)湍惆。俊?/br> 一想到三天以后的場景,他的心里著實美滋滋。 郝秉嚴皮笑rou不笑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