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穿成小可憐 第41節
只不過,看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宋歡歡,他有些懵,“怎么了?” 宋歡歡有了依仗,她像風一般似的沖到了宋銘成的懷里,“他們都欺負我。” 馬井程:“……” 好一張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嘴。 他原本的想法,只想讓宋歡歡道個歉,并答應以后不要惹是生非,沒想到她還死性不改,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待在鋼琴協會里,他一錘定音,“是的,我們都欺負她,麻煩把她帶走吧,我們這尊小廟容不下她這座大佛。” 楚若渝對馬井程的好感,就像坐火箭般“蹭蹭噌”地往上漲。 就這說話的方式,誰不喜歡呢? 宋銘成隱晦地環顧四周,把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最后他看向嚴鐘,禮貌客氣地詢問,“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嚴鐘可以對宋歡歡不客氣,但對宋銘成還是非常忌憚的,他盡量站在公正的立場上,把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番。 宋銘成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兒,搞了半天,就一首曲子的糾紛。 他在商界用的齷齪手段多了去了,這才哪到哪兒。 被逐出鋼琴協會是萬萬不能的,他不允許自己的女兒身上有這樣的污點,摸了摸宋歡歡的腦袋,宋銘成承諾道,“別怕,爸在這里。” 說完,他目光直直地看向楚若渝。 宋銘成其實已經有些記不清楚若渝以前的模樣了,她像是一道影子,沒什么存在感。 宋家家大業大,多養一個拖油瓶,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 只是沒想到,在他眼里速來透明的抽油瓶,竟然也有翻天的一刻。 倒是稀奇。 解決事情的關鍵是抓住重點,宋銘成想的十分簡單,只要楚若渝主動反口,就算其他人不滿也沒用,他肯定能把黑的洗成白的。 “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楚若渝和宋銘成沒有過多的交集,但不妨礙她了解這人自大狂妄的性格。 想必對方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小可憐了。 不需要事事聽話。 她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禮貌拒絕,“不好意思啊,我不想。” 宋銘成的表情有片刻的扭曲。 他不敢相信楚若渝敢和和自己這么說話。 一旁的嚴鐘見狀,連忙揮手讓學員們離開,“在這干什么,趕緊去練琴。一會兒要考級不知道嗎?” 有些事情,只適合關起門來處理。 楚若渝有天賦是一回事,可她虧就虧在沒有一個強勁的家世。 學員們雖然滿腔八卦,但知道已經沒資格繼續看了。 雖然一個個像貓撓似的難受,但也不得不離開。 宋銘成眼神劃過一抹陰鷙,“聽歡歡說你因為作弊被一中強行退學,不巧的是,我和市中的校長有幾分交情,你要是想把學好好念完,識相的按照我的吩咐做。”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建安帶著葛君山才剛走到門口,聽到這話,整個人瞬間傻了。 第38章 038名場面(2) 市中校長? 有幾分交情? 趙建安神情恍惚, 他先從門縫中仔細打量了一眼宋銘成,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最后陷入自我懷疑。 這人誰啊。 他不認識啊。 要不是葛君山軟磨硬泡, 他才不會出現在這。 一時間, 趙建安竟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門。 馬老專屬琴房的玻璃是特制的,門外看不見門內,但門內卻可以把門外看得清清楚楚。 當楚若渝看到趙建安茫然的臉龐, 她真就沒忍住,“噗嗤”笑出聲,隨后伸手指向門口, 認真建議道, “你別光說不做啊,趙校長就在門外,要不把他請進來, 當場把我開除得了?” 宋銘成對上楚若渝戲謔的眼神, 他有些惱羞成怒, 還有, 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當即面無表情地去把門打開。 緊接著……大眼瞪小眼。 趙建安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回想, 終于想起來,他的確和宋銘成吃過飯。 兩人還鬧得有些不愉快。 只不過時間長了, 也就不當一回事了。 “我得糾正你一下。”趙建安最見不得有人詆毀楚若渝, “是你的寶貝女兒宋歡歡, 污蔑楚若渝作弊, 這事兒一中上下已經傳開了。還有, 楚若渝沒有被退學, 是我厚著臉皮把人請回市中供著。” “什么叫供著?能聽明白嗎?” 宋銘成身形有些僵硬。 每個字他都聽得懂, 但合起來,卻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他疑惑地看向了宋歡歡。 宋歡歡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她不敢對視,慌亂地垂下頭,一言不發。 趙建安越說,越覺得神清氣爽,他笑瞇瞇地補了最后一刀,“還有,就算我這個校長不做了,我也不可能開除楚若渝,你這威脅對她來說,等同于無。”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懟就完事了。 宋銘成有些慌亂。 他總感覺事態不受自己的控制,在向著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 楚若渝難得俏皮地對著趙建安眨了眨眼,然后一本正經道,“如果沒什么其他事,趕緊帶著宋歡歡走,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宋銘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沒想到一個拖油瓶而已,竟然敢這么對自己說話。 他語氣陰測測的,“年輕人不要這么囂張,你別忘了,你不是光桿司令,你還有父母。要是因為不恰當的言行連累了他們,到時候真追悔莫及。” 楚若渝瞪著無辜的眼,“這就不勞煩你cao心了。” 她巴不得林霜自食其果呢,林霜越倒霉,她越開心。 至于楚河生么,楚若渝忍不住又笑了,她太清楚他的背景,期待看好戲的她忍不住挑釁,“盡管去試,要是什么都做不成,我才看不起你呢。” 宋銘成被噎住,他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冷冷地剮了一眼楚若渝,語氣不是特別好,“走,回家。” 所有人都在護著楚若渝,他一光桿司令,的確沒辦法,“那你等著吧。” 宋歡歡悲從中來。 她本以為爸爸來了,能替自己討回公道。 沒想到還是要灰溜溜的走。 她有些不情不愿,但別無他法,只能恨恨地跟著離開。 到了門外,宋銘成的表情終于繃不住了,“你非要從一中轉學,是不是就因為污蔑楚若渝的事鬧開了?” 他當時還覺得特別奇怪,只不過沒多想罷了,要是多了解一下,就不會造成剛才那樣的尷尬了,“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宋歡歡不敢再哭,怯怯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宋銘成眼睛微微瞇起,他的目光像淬了毒一般,“沒有一擊即中的本事,不要輕易動手。除了打草驚蛇外,落不到好。明白嗎?” 宋歡歡點了點頭,接連兩次打擊,令她整個人的狀態都很頹廢,她不情不愿地承認,“我比不過她。” 說到最后,她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種無能無力的絕望感真的很沮喪。 看著女兒脆弱的樣子,宋銘成心頭又軟了,他深深地嘆息,“我會盡快幫你安排學校,把你送出國。”只有換新環境,才能夠讓歡歡重拾信心,他溫聲鼓勵,“放心,爸爸一直在你身后。” “學習成績好有什么用?會彈鋼琴有什么用?將來等她進了社會,她就會知道,生活的苦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鋼琴協會門口停下,司機迅速下車,恭敬地打開車門。 車上走下來三大一小。 宋銘成覺得為首的男人有些眼熟,但一時間怎么也想不起來。 直到他們走進鋼琴協會,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他才驚愕地記起,這不是手握南方經濟命脈的靳總么?!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 宋銘成離開后,楚若渝才和趙建安說上了話,對于趙建安的來意,她百思不得其解,“我沒有逃課,我請過假了。” 趙建安:“……” 瞧把人嚇得。 他極為貼心道,“先考級,有什么事等考完級再說。” 一旁的馬井程聞言,忽然偏頭看向陳聰和嚴鐘,“楚若渝剛才的演奏,絕對有八級的水平,她可以不必考級了。”頓了頓,他問道,“你們覺得呢?” 陳聰身形顫了顫,其實他也就才八級而已。 雖然心理有些落差,雖然不想承認,但楚若渝的優秀,足以令他啞口無言,“沒問題。” 這一瞬間他竟然產生了長江后浪推前浪的滄桑感。 嚴鐘和陳聰一樣是八級,聽到這話,本能的有些不舒服。 無論楚若渝有多優秀,也得按照流程辦事。 但他轉念一想,按照流程來,也無非是讓楚若渝再演奏一遍,的確是浪費時間,因為宋歡歡的緣故,他把人得罪很了,現在倒不如賣個好,“我也覺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