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yī)穿成小可憐 第40節(jié)
因為她真的不敢。 只不過最后,宋歡歡抱著最后一丁點的希冀開口問,“馬井程是你什么人?” 其實一切都已經(jīng)很明朗了,楚若渝能在馬井程的專屬琴室里練習(xí),就說明兩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而已。 就在此時,馬井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她是我收的徒弟。” 雖然還沒有舉行宴會告知所有人,但不妨礙這是個事實。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草,馬老竟然真的收徒了。” “真的看不出來啊,她到底哪里優(yōu)秀啊。” “啊啊啊啊,她的運氣也太好了吧。從此以后一飛沖天了。” 宋歡歡呆若木雞。 馬井程其實是不放心楚若渝,所以才折回來看看,見到宋歡歡通紅的眼眶,他眉頭皺的險些能夾死蒼蠅,“我認(rèn)識你,你偷了我徒弟的曲譜,我徒弟還沒委屈呢,你怎么還委屈上了?荒唐。” 宋歡歡瞬間瞪大了眼睛,她感覺腦門嗡嗡的。 馬井程怎么能這么說啊! 他怎么能啊! 第37章 037名場面(1) 馬井程嫌惡地盯著宋歡歡。 如果不是她的偷盜行為, 當(dāng)初自己也不會冤枉楚若渝從而鬧得不愉快。 思及此,他重重地呵斥道,“綠茶。” 這詞兒是跟著秦牧學(xué)的。 人前楚楚可憐、歲月靜好, 人后善于心計, 這不就是為宋歡歡量身打造的形容詞么。 宋歡歡簡直要裂開了。 周遭的目光與議論令她芒刺在背,那熟悉的、在大庭廣眾下被鞭尸的痛苦絕望感又冒了出來。 “剛還在疑惑她為什么會宋歡歡自創(chuàng)的曲目呢,原來這才是真相啊!” “宋歡歡也忒不要臉了吧?!” “笑死, 立了兩年天才人設(shè),結(jié)果被曝是抄襲的,是我我就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再也不露面了。” “大型社死現(xiàn)場。” “啊這, 我都替她尷尬。” …… 楚若渝端坐在琴旁,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她萬萬沒想到,馬井程的態(tài)度竟然這么簡單粗暴, 還有, 這一句綠茶真是爽到了她的心尖。 這種被保護(hù)的感覺啊, 真是美妙。 馬井程見宋歡歡滿臉不服氣的模樣, 義正言辭, “道歉。” 宋歡歡明白, 一旦自己認(rèn)了抄襲,那將永遠(yuǎn)被釘在恥/辱/柱上, 哪怕將來名聲斐然, 這也是她永遠(yuǎn)不可磨滅的黑歷史。 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聲音里帶著哭腔, “你讓我我道歉, 我憑什么道歉?就因為她是你的徒弟, 你要為她鋪路, 所以我就得當(dāng)個犧牲品嗎?” 馬井程:“???” 他怎么弄不明白宋歡歡這腦回路呢? “給楚若渝當(dāng)犧牲品?你多大臉吶,你也配?” 就算氣氛再嚴(yán)肅、再沉寂,學(xué)員們聽到這句反問,還是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奪筍吶。 山上的筍都被馬老奪完了吧!! 這下宋歡歡是真的被氣哭了,她淚眼婆娑,裝作一副不被惡勢力打倒的堅強(qiáng)模樣。 正當(dāng)她要說話時,陳聰和嚴(yán)鐘出現(xiàn)了。 嚴(yán)鐘是宋歡歡的師父,他對這徒弟頗為喜愛,人機(jī)靈、有天賦還挺來事,見她哭得傷心,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的面前,低聲詢問道,“怎么了,受欺負(fù)了?” 宋歡歡一不做二不休,她伸手指向楚若渝,“她偷了我的曲譜,現(xiàn)在反過來污蔑我。馬老還讓我給她道歉。” 嚴(yán)鐘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他心里快速地判斷著,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還是選擇相信了宋歡歡,他清了清嗓子旋即開口道,“馬老,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馬井程沒說話,楚若渝直接開始沉浸式演奏。 她的彈琴技巧和能力早在不間斷的練習(xí)中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以前是一塊璞玉,現(xiàn)在被精心雕琢后,漸漸綻放出驚人的光彩。 悠揚輕快的曲調(diào)直擊所有人的心臟,大家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甜蜜的笑意。 很快,旋律變得跌宕起伏。 風(fēng)格瞬間突變。 歡快的曲調(diào)陡然變得壓抑。 和在馬井程家里演奏的那一次并不同,這一次楚若渝的技巧十分矚目,配上細(xì)膩豐富的情感,每一個曲調(diào)都震撼著靈魂。 像是被淹沒在無盡的黑暗中,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演奏結(jié)束,眾人久久沒回過神。 最后,稀拉的掌聲響起,隨后變得十分熱烈。 “怪不得能被馬老收為關(guān)門弟子,這水平我心服口服。” “yysy,宋歡歡真就給我一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不用說,肯定是宋歡歡偷竊的。” …… 宋歡歡的臉色陰晴不定。 雖然楚若渝有兩年沒碰過鋼琴,但她卻能感受到對方突飛猛進(jìn)的進(jìn)步。 有種歷經(jīng)苦難,歸來仍是王者的感覺。 “就算你彈奏的比我好,這又能說明什么呢?”她聳了聳肩,裝作滿不在乎,“翻版比原版經(jīng)典的比比皆是,只能說明,你技巧比我高超罷了。” 楚若渝并沒有被她這副恬不知恥的模樣惡心到,相反她的心態(tài)非常平和,“編這首曲子時,我正處于最痛苦的階段。你只偷了半張曲譜,卻不知道,我剛才演奏的也并不是最終版。” 宋歡歡聞言,心臟猛烈跳動起來。 她突然有種極為不祥的感覺。 “你的打壓總讓我覺得,命運對我不公,可就在這無數(shù)的痛苦和重重的矛盾中,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自我。” “這首曲子,我給它取名叫破繭。” 話音剛落,楚若渝重新開始演奏。 和剛才壓抑歡快的情境都不同,如今的曲還是那首曲,但曲風(fēng)明顯積極昂揚,將明明身處困境卻無一絲痛苦的感覺演奏的真摯又飽滿。 跟著她的旋律,能夠觸摸到迎接蛻變后的那道新生光芒。 任何痛苦都是暫時的,只要撐過去,終點布滿了鮮花。 原主就是這么做的,她表面上放棄了自己,可私底下,她從未停止過學(xué)習(xí),不停地在進(jìn)步。 馬井程的臉上滿是震撼。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那道纖細(xì)的背影,明明弱不禁風(fēng),但偏偏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毫不夸張的說,這首破繭,一定會成為經(jīng)典。 一時間他有些心潮澎湃。 雷鳴般的掌聲如潮水不息,夸贊此起彼伏。 “啊,聽得我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恨不得再去練上五個小時琴。” “mama問我為什么跪著聽。” “真就人比人氣死人,明明一個年紀(jì),卻偏偏有了大佬和菜/雞的差距。” “有沒有人錄下來?真的太好聽了,我想要單曲循環(huán)。” “偷就偷吧,這年頭誰還沒干過錯事呢。大方一點承認(rèn),然后道個歉表示以后不會再犯,雖然會被非議一陣子,但總比被打臉好吧。” …… 嚴(yán)鐘只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被丟盡了。 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云泥之別,有些答案,根本不用再問。 他看向宋歡歡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惱怒,“還要丟人現(xiàn)眼到什么時候?道歉。” 還以為自己撿到寶了,歡天喜地和別人吹噓,現(xiàn)在看來,真是一場笑話。 一旁的陳聰,看戲看得不亦樂乎,他本來就和嚴(yán)鐘不對付,少不得落井下石,“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兩年來,宋歡歡就一首原創(chuàng)曲能拿得出手,里面肯定有貓膩。你還說我見不得你好,真是現(xiàn)代版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嚴(yán)鐘喉嚨口哽著一口老血,上不來下不去,氣得整個人一陣陣眩暈,好在他是有原則的,“趕緊道歉。” 等這件事了了,他也不想再要宋歡歡了。 多惡心人吶。 宋歡歡的眼淚吧嗒嗒的往下掉。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 全世界都和自己作對。 就在場面僵持住時,宋銘成忽然出現(xiàn)了,他手里提著一份昂貴的糕點,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