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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盼起叮囑一番之后才注意到一同跟來的許清辭,但他的記憶力顯然比聞太太好得多,看一眼就說:“你不是那個許同學(xué)嗎?” 許清辭見自己被點名,趕緊坐直身體,繃著笑臉說:“聞老師好。” 聞盼起夫婦在成南大學(xué)教書的時候就以嚴(yán)厲著稱,沒人敢逃他們的課。 乍一被點名,許清辭仿佛回到當(dāng)年讀書的時光,如坐針氈。 聞盼起卻哈哈大笑說:“你不用那么緊張,我現(xiàn)在不是在點名。” 許清辭尷尬地笑了笑。 聞盼起看了看楚酌言又看了看許清辭,楚酌言以前就經(jīng)常來看他,但都是一個人來,這回卻帶上了許清辭,聞盼起琢磨了一會兒,忽然問:“你們兩個這是成了?” 許清辭一聽立馬紅了臉,這話說得好像聞老師知道自己以前在追楚酌言一樣,她趕緊否認(rèn)說:“不是的,昨天我也來參加婚禮了,但有事先走了。”想了想,又補(bǔ)充說:“我和明婉以前認(rèn)識。” “哦,原來是這樣。”聞盼起點了點頭。 許清辭覺得他似乎有些失望。 一直不說話的聞太太忽然說:“可惜了,我還一直覺得你們兩個挺配的。” “啊?”許清辭的臉更紅了。 聞太太看著她的窘迫模樣,笑了笑說:“你的那封表白墻我也看過。” “哦。”許清辭低頭,不敢再說話。 怪不得這兩位老師一眼就認(rèn)出她來,原來是因為當(dāng)初的舉動太過出格。 楚酌言作為事件的另一個主角從始至終不說話,仿佛置身事外。 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許清辭悄悄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什么反應(yīng),忽然有些失望。 聞太太又問起了許清辭的近況,聽她說自己開了一家制衣鋪后,點頭說不錯,但又有些惋惜地說:“可惜,你們都沒從事本專業(yè)的工作。” “我是一直就喜歡做衣服。”許清辭解釋,至于楚酌言為什么從事演員行業(yè)她就不知道了。 聞太太笑了笑說:“好在你們也都過得不錯。” 幾人簡單地敘舊完,聞盼起拉著楚酌去了書房。 汪明婉恰巧從外面回來,見到許清辭來了,臉上寫滿了高興。 聞太太就把許清辭交給汪明婉,讓汪明婉和許清辭好好說說話。 第25章 聞家有一個小院子,栽種了合適花卉,最里面有一個會客廳。 汪明婉和許清辭在臨窗的茶桌上相對而坐,桌上的燒水壺咕嚕咕嚕地冒著泡,汪明婉輕車熟路,放茶葉,倒熱水,過濾…… 一杯琥珀色的茶水被遞到許清辭跟前。 汪明婉說:“昨天太忙,今天又有事出去了,要早知道你們會過來,我一定早早在家等著。” 許清辭解釋說:“我也只是臨時過來,原先沒有計劃好。” 汪明婉點了點頭,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茶水入口,她忽然笑了笑說:“我泡的茶沒有我公公泡的好喝,你將就著喝一下。” “沒關(guān)系,我平常也不怎么喝茶。”許清辭喝了一口茶,品不出口里的茶水是好喝還是不好喝。 兩人沒有再說話,周遭沉寂下來。 許清辭隔著窗戶向外面望去,陽光明媚,院子栽種的植物長勢正好,葉片舒展,偶爾能看到一兩只飛舞的蜜蜂。 汪明婉見她一直盯著外面看,便說:“這個小院子原先是一片魚塘,聞信聽說我喜歡種花種草,特地改成這個樣子。” 她說這話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挺好。”許清辭點了點頭。 她總覺得自己和汪明婉沒有什么話說,可汪明婉卻并不這樣覺得,對她溫柔親切,態(tài)度親密。 許清辭過習(xí)慣了獨來獨往的生活,乍一被人拉近關(guān)系,她有些不適應(yīng)。 汪明婉全然沒料到她此刻的心思,繼續(xù)說:“聽我婆婆說,你和楚酌言是一起過來的,你們?” 她臉上透出真誠的關(guān)心,不像以前咄咄逼人。 許清辭想了想,說:“我這次來賀市順便見了一個客戶,楚酌言剛好和這個客戶認(rèn)識。” 她不想說太多。 汪明婉點了點頭,她轉(zhuǎn)向窗外,看著大片的綠色,一個想法悄悄爬上了心頭。 汪明婉忽然問:“你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到時候會請我去嗎?” 許清辭一愣,結(jié)婚這個問題她沒想過,她搖搖頭,笑了笑說:“可能不會結(jié)婚。” 汪明婉沒有很驚訝,卻說:“你們兩個怎么都是一樣的想法?” 見許清辭眼神迷茫,她才補(bǔ)充說:“我說的是楚酌言。” “不知道哪天了,他拍戲受了傷,在醫(yī)院住了幾天,那時候我公公去看他,去到醫(yī)院一看,病房里空空的,只有他一個大活人在病床上躺著。我公公很生氣,覺得他不愛惜自己,催他快點成家,結(jié)果你猜他怎么說?” 許清辭沒有說話。 汪明婉也不覺得尷尬,繼續(xù)說:“結(jié)果他說他不想結(jié)婚,這話把我公公氣得夠嗆,后來他每次來,我公公就會催婚,可惜催了這幾年根本就催不動。” 許清辭說:“他現(xiàn)在還年輕,總會結(jié)婚的。” 她覺得自己胸口被壓上了一個大石頭,怪悶的。 “可能,他一直在等你。”汪明婉放慢語速,鄭重地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