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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那個暑假,你明明都進了吉和證券的三面,怎么缺席了?” 對于那時還沒畢業的姜志文來說,能夠進入吉和證券實習,那是優秀學生才有的待遇,楚酌言能夠進入三面,他一點也不意外,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楚酌言竟然主動放棄了那場面試。 大四那年大家都很忙,他也沒有機會去找楚酌言問個清楚。 再次見到楚酌言,是在畢業典禮上,姜志文見到楚酌言的第一眼,覺得他變了,可又說不出來哪里變了,他比從前更不愛說話。 想問個清楚的話便一直憋在心里,留到現在。 “嗯。”楚酌言沒有再解釋更多,他會進入演藝行業,確實是金一華軟磨硬泡的結果。 軟磨硬泡,死纏爛打? 楚酌言自嘲地笑了笑,死纏爛打這一招確實對他管用。 “你又在笑什么?”姜志文問,他一會兒落寞,一會兒笑的,讓姜志文很郁悶。 楚酌言仍舊不怎么搭理他。 姜志文卻開始放飛自我,他指著楚酌言說:“你這樣奇奇怪怪的,我很難不懷疑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情傷?” 情傷?聽到這兩個字,楚酌言喝酒的動作一頓。 “看來是真的,想不到你這塊木頭也有受情傷的一天,快跟我說說,是你們圈子的嗎?讓我也八卦一下。” 姜志文本以為楚酌言這回還是不理他,結果卻聽他說:“如果以前一直追你的人不再愛你了,你該怎么辦?” “這多簡單,再追回來啊,”姜志文睜大眼睛,“你一個大男人還沒人家小姑娘勇敢?連追人都不敢?” 楚酌言捏緊手中的酒杯,眼底情緒波動。好幾秒之后,他松開酒杯,舒展一直擰著的眉頭。 “我先走了,你把我的酒錢結一下。”楚酌言忽然站了起來,從座位上走開。 “咳咳咳。”姜志文一杯酒沒喝完,被他這句話嗆住,“你這就走了?我屁股還沒坐熱呢!合著我就是來給你付錢的工具人。” 姜志文在他身后抱怨,楚酌言沒理,徑直走出了酒吧。 第18章 一踏進公寓,本來安靜睡著的何蘭又不安分了。 她推開許清辭,嘴里抱怨著,“我不要你,你明天就走了。”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將手提袋往地上一扔,然后自己再搖搖晃晃地趴到沙發上。 抱著沙發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落下來。 許清辭嘆了一口氣,轉身進去洗手間給她接水。 許疏然被吵醒,揉著眼睛從客臥出來。 見到哭花了妝的何蘭后嚇了一跳,他小跑著到何蘭跟前,抬手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安慰她說:“何阿姨你別哭,我以后一定常來看你。” “小然你真好。”何蘭一把抱住許疏然,緊緊地勒住他。 許疏然被勒得喘不過氣,臉色通紅地向許清辭求助。 許清辭恰巧端了一盆水出來,“你過來洗臉我們就不走。” 一聽說不走,何蘭立馬松開許疏然,乖乖地將臉湊過去,“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聽你的。” 許清辭點點頭,將毛巾疊成方塊狀,輕輕地擦著她的額頭。 許疏然站在一邊,忽然說:“明天上火車之前我還能去見陳叔叔嗎?” 自從上次楚酌言幫著小姨一起來找他,許疏然不再直呼其名,加了個叔叔的稱呼。 許清辭面不改色:“不行哦,他很忙。” “那好吧。”許疏然明顯很失望,許清辭催促他:“快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許疏然乖乖去了臥室。 一個小時后,許清辭終于將何蘭整理干凈,然后扶她上床睡覺,何蘭也不再鬧,乖乖地躺在床上。 許清辭看了一眼她熟睡的面容,從主臥里出來。 她一邊揉著脖子一邊走向陽臺。 此時已經是深夜,外面卻燈火通明,車來車往。 她站在空空的陽臺上往下看,心里莫名被一種孤獨包裹,像是溺水的人猛然被掐住脖子。 許清辭一直都不喜歡一個人獨處。 這些年要不是有許疏然的陪伴,她只怕自己撐不了多久。 所以面對耍酒瘋的何蘭,她也比平時耐心許多,心疼何蘭一個人獨自在外漂泊多年。 “砰。”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拍門的聲音,許清辭還沉浸在思緒中,被這么一嚇,渾身顫栗起來。 她轉身,向六七米外的木門看去。 敲門的人似乎很不耐煩,不停地轉著門把手。 許清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猶豫再三后,她抓住放在陽臺上的掃把護在身前,小心翼翼地向門口走去。 門外卻忽然沒有了動靜。 許清辭悄悄向門上的貓眼看去,首先看到一個側著的身影,再向上看去,許清辭怔住。 只見楚酌言靠在門外的墻上,低頭看著地面,表情有些不太正常。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再敲門。 他怎么會知道何蘭住的地方? 許清辭放下掃把,目光在不足一平米的玄關游離。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這回他的動作輕了很多。 許清辭深吸一口氣,抓住門把手,將門打開,剛想和他說話,眼前忽然一黑,她被一雙手緊緊抓住,撞進一個寬闊的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