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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蘭絮絮叨叨的,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許清辭配合地應著。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酒店樓下。 約好的司機靠在車上抽煙,見到許清辭過來,還扶著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美女,眼底閃過一絲驚艷,他扔掉手中的煙,上前幾步,想幫忙扶著何蘭。 許清辭輕巧地避開,二話不說拉開后座的車門,將何蘭扶進座位里去。 待她坐穩后,許清辭這才回過頭來對司機說:“就開回原來的地方,麻煩你了,師傅。” 司機雙手扶了個空,有些訕訕的,但聽她這么一說,又立馬振奮起來,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說:“方便給個聯系方式嗎?” 許清辭想了想,回去的車費還沒付,到時候肯定是要私下轉的,現在給聯系方式也可以接受。 不過,她給的是前幾天剛辦的手機號碼。 這張手機卡她沒打算接著用。 司機心滿意足地收回手機,許清辭也沒跟他多說話,轉身坐進汽車后座里。 她一坐進去,司機也坐進了駕駛座,汽車很快被啟動。 等到汽車開遠時,楚酌言才從酒店大門出來,他徑直走下樓梯,對著地上的車痕出神。 何蘭被窗外的嘈雜聲驚醒,她微瞇著眼,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目光最后落在司機的后腦勺上。 “許清辭,我跟你說,”何蘭忽然抓住許清辭的手腕,睜著迷蒙的眼睛看她,“你可千萬不能喜歡上別人,楚酌言那么愛你,你們不在一起多可惜。” 一聽這話,許清辭臉一紅,“你在胡說什么,你喝醉了。” 許清辭眼神躲閃。 何蘭卻不依不饒,“你別騙我,我都知道了,你們兩個肯定有故事。” “你再這樣胡說,我就不管你了。”許清辭作勢背過身去。 何蘭果然被唬住,她趕緊去抓許清辭的手臂,撒嬌說:“好,我不說了,你別不管我。” 許清辭嘆了一口氣,轉回身,讓何蘭靠在她的肩膀上。 何蘭一挨上她的肩膀便不再說話,很快就睡著了。 司機沒開多久就到了公寓樓下,許清辭將何蘭從車上扶下來,邊從手提袋里掏手機邊對緊接著下來的司機說:“跟第一趟的車費一樣嗎?” 司機擺擺手:“這趟不用錢,不接你們我也是要開回去的。” “那怎么行,該多少就是多少。”許清辭拒絕,在支付軟件里根據手機號搜索出他的賬號。 司機一張懟臉自拍映入眼簾。 不用問就知道是他的號碼。許清辭快速轉了車費給他,然后和司機說:“謝謝你了,師傅。” 司機聽著手機傳來收款到賬的聲音,有些尷尬,說:“要不我送你們進去吧?” “不用,公寓管得嚴,沒登記進不去。”許清辭隨便編了個借口,扶著何蘭往里走。 “許小姐,”司機不死心,“那以后我們還能再聯系嗎?” 許清辭腳步一頓,“抱歉”,冷冷地甩出這么一句話,她頭也沒回,繼續向公寓里走去。 在和楚酌言分開之后,她從未想過和別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哎。”司機自知無望,嘆了一口氣,在通訊錄里將許清辭的號碼刪除。 此時一間大型酒吧內,楚酌言戴一頂帽子,一個人坐在吧臺上喝悶酒。 酒吧內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人影晃動。 姜志文穿一身妥帖的西裝,在酒吧門口張望,待找到熟悉的背影時,他才邁開步子向楚酌言走去。 他邊走邊脫下西裝外套,將外套搭在椅背上,跟吧臺服務員要了一杯濃度不太高的酒后才和身邊的楚酌言說話。 “你這么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里,不怕被偷拍?” “金一華會解決,再說我并沒有做什么。”楚酌言喝得有點多,頭微微低著,面前的吧臺已經空了好幾個酒杯。 姜志文皺眉看向凌亂的吧臺,“有心事啊?借酒消愁。” 楚酌言抓起桌上的酒杯,“你竟然有空過來?” “這話你可就說錯了,我們干金融這一行的雖然是忙了一點,可也沒有你這當演員的忙,你都有時間出來了,我怎么可能沒時間出來。” 姜志文皺眉喝下一口酒。 看了楚酌言一眼,忽然說:“你這樣子,似曾相識。” 楚酌言沒理他,姜志文卻自顧自說開:“大四那年你就是這副樣子。”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姜志文將手中酒杯放下,趁著楚酌言醉酒干脆將心里一直想問的話問出來,“以你當時的成績,就算你不選擇保研,也能進入國內數一數二的金融公司工作,我實在想不通,你竟然會去當演員。” “我后來想,你這張臉不去當演員也確實可惜,可我認為這還是不符合你的作風。” 他說完,緊緊盯著楚酌言看,希望從他臉上能夠看出什么答案。 楚酌言卻抬起頭來,直截了當問:“你這些話憋了五年?真能忍。” 姜志文被噎住,不死心地敲了敲吧臺:“那你到底想不想告訴我?” “沒什么原因,不喜歡從事金融行業,恰巧金一華找上門,我嫌他煩,就答應了。”楚酌言說得漫不經心,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就這么簡單?”姜志文皺眉,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