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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心悅湊近,目光注視著言憶辰,輕聲道:“憶辰,此番多謝你了。我沒想到,你會對我們東海的事,這般上心。” 言若凝:“……” “憶辰,我——” “慕心悅,客套的話就不必說了。”言若凝實在聽不下去了,耳朵開始疼了起來,“愿意出手相幫的是冷姑娘,我哥哥只是因為和慕傾玄有些交情才要去請她的,與你可沒有半分關系。” 這人的邏輯真的是荒誕可笑。 她哥要是真喜歡上慕心悅,她鐵定都不愿認這個哥哥了。 慕心悅面上添了怒意,雖很不滿,卻礙于言憶辰在此,沒有發作。她仍舊只看著言憶辰,柔聲道:“我今日恰好跟我娘學做了一些點心。” 她說著從身后侍女手上拿過一小盤糕點,“憶辰,你嘗嘗吧。” 言憶辰禮貌性地微笑,推拒道:“多謝公主好意,我素日不愛吃這些。” 話畢,他看了眼言若凝,“天宮還有事,我要走了,改日再來看傾玄。” 慕心悅臉色一白,憤恨的瞪了一眼言若凝,趕忙跟了出去。 言若凝看她這般模樣,不禁想到了三皇子。怎的她和她哥哥,都能碰著這種爛桃花。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回過頭再次走進了屋中。 冷心濯正坐在榻邊盯著慕傾玄發呆。 言若凝站了會兒,見她安靜著不說話,心里猜測她許是想到了過去的一些傷心事,便只靜靜站在她身側陪著她。 她在屋中待了許久,一直靜寂不做聲,漸漸的都來了些許困意。冷心濯瞄了她幾眼,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什么,門從外被推開,走進來了一位小侍女,說是東海龍君吩咐的,拿了些吃的過來。 冷心濯將需要的藥材告訴了小侍女,讓她告知東海龍君。小侍女恭敬頷首,一一記下后,又看向言若凝:“言姑娘,時辰不早了,不若我先帶你去歇息一下吧。” 未等言若凝開口,冷心濯便搶著道:“去吧。我等會兒要施些法術給他定住體內的毒氣,有人在反而不好。” “哦。”言若凝看了她幾眼,總覺得……她有點怪怪的。 小侍女領著她去了一間偏靜的屋子,同她大概說了些東海的規矩后,才離開。 她前腳剛離開,屋內就響起了一陣清冷的聲音:——“你去哪兒了?” 言若凝目光一滯。 她都沒有轉頭去看,只是下意識地關緊了門,生怕被人看見。 白落寒上前兩步靠近了她,盯著她看。 “你怎么在這?” 白落寒嘴角輕揚,不答話反問:“這里只有你能來嗎,我不能來?” ?你妹,你失憶了? 你能來?那你怎么不自己來?還跑去司命閣找我幫忙? “……你不是說你不便來東海的么?”她記憶沒錯的話,在司命閣的時候,他就是這般說的。 白落寒輕哼了一聲,“嗯,是不便來。但是我想來。” 言若凝:“……” 她撇撇嘴,不糾結這個了,“你來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可以來找你了?”他接話接的很快,語氣與平日里很不一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他不正常,才是正常。言若凝輕聲應了句“哦”,沒多問了。 白落寒低頭笑了一聲,攸地伸過手,將她一把抱住。 “我想你了。”他輕聲說著。 想她……言若凝心里驚訝,還有些恍然。 她閉了閉眼,享受了一下這一刻他的懷抱。只是理智很快恢復。 她從白落寒懷里掙脫出來,面上袒露著不安,惴惴開口:“其實我想和你說,我們……我們還是不要靠的太近,畢竟……” “畢竟什么?” 畢竟這里是東海,不是你的魔界,不能太隨便。 不對。 應該說:畢竟他們不是那種想抱就能抱的關系。 “畢竟我將來還是要婚嫁的。”她淡淡的說。 白落寒眼中笑意更甚,漫不經心道:“嫁給我,不就好了?” “你有毛病吧?你不就幫了我幾回,何至——”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他面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眼眸中閃過了幾分厲色,說話的同時一把抓住了言若凝的手腕。 果然是來發瘋了。 “你少給我來這套,誰要對你以身相許?” 他握的太過用力,言若凝覺得吃痛,掙扎著想要掙脫開,奈何力量懸殊太大,怎么都松不了。 “非我不嫁。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胡言。”他目光鎖住她,似是要從她眼中看出什么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來。 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動不動就發脾氣。 言若凝無奈到了極致,抬眸迎上了他的目光,怒道:“是你讓我幫忙的,是你讓我來東海的,是你讓我在這里的,你到底想怎么樣?” 白落寒同她對視了片刻。 他垂下眼眸,神色漸漸松緩下來,低語道:“不想怎么樣。” “滾出去!”言若凝面色卻是徹底黑了下來,語氣也冷若寒冰。 白落寒手間一松,放開了她,“盛洛深和你說什么了,今兒火氣這么大?” ??? 到底是誰火氣大? 到底是誰出門沒吃藥。 只是……言若凝蹙眉,想著他的話,平靜了不少,“你怎么知道我碰到盛洛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