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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大人的小青梅(重生) 第113節

    如今看他身著軍服,挺拔若松,似一柄暗藏鋒華的絕世好劍,便忍不住踮起腳,在他耳邊細聲道:“我們衛將軍可真俊。”

    第106章

    成泰六年, 十月十三,青州,天碧如洗。

    鎮國將軍秦尤與左參議凌若梵通敵叛國, 陷害忠良的傳言不脛而走,一夜間如星火燎原,鬧得人盡皆知。

    無數青州百姓奔相走告, 還有人知曉盛京來了位御史, 便不約而同跑去巡按府,請求朝廷徹查七年前的衛家、霍家的謀逆案。

    過往七年,但凡有百姓為衛霍二家鳴冤, 便會以謀逆案同黨的罪名下大獄。

    那樁謀逆案早就成了青州百姓心底的一根刺, 想提又不敢提,卻觸之既痛。

    如今秦尤被捕,凌若梵伏誅,終于又有人再次壯起膽子,冒著下獄的風險舊事重提,紛紛懇請京里來的那位御史能將青州的民意上達圣聽。

    姜黎是從一家餛飩店的老板娘里聽說此事的。

    老板娘已四十有六,同隔壁面鋪的老板說完后, 把店鋪交與伙計,將腰間油布一摘便步履匆忙地往巡按府去。

    臨走時還不忘道:“我就不信全青州百姓都去請命, 那御史大人還能不聽?從前衛太傅的小孫兒最愛吃我做的蝦米餛飩, 愛吃我花二娘餛飩的人豈會是壞人!”

    那面鋪老板亦步亦趨跟了過去,小小聲地反駁了句:“胡說,小公子明明最愛吃我柳四的臊子面……”

    二人的身影漸漸遠去,說話聲也漸漸被風吹散。

    姜黎舉著竹箸, 好奇地望著霍玨, 問道:“所以你是愛吃蝦米餛飩還是臊子面?”

    霍玨提唇笑了笑, 給她斟了杯陳皮茶,道:“愛吃蝦米餛飩的是賀玨,愛吃臊子面的是沈聽。從前我出門,都是他們二人隨同,吃什么多半也是隨他們。”

    沈聽姜黎自是知曉,從前白水寨那位少寨主,云朱與素從便是他送來的。而賀玨,姜黎雖不曾見過,但聽霍玨提過一回。

    是那位從容替他赴死的乳娘之子。

    霍玨之所以叫霍玨,便是取了賀玨的名兒。

    賀玨的墓碑還是沈聽回到青州后,奉霍玨之命,在衛氏一族的陵墓里立了墓碑。

    姜黎今晨還同霍玨去衛氏陵墓祭拜過,霍玨對著那墓碑只說了一句話:“賀玨,我活著回來了。”

    年輕的郎君立在那里,被晨間的霧沾濕了眉眼,明明面色如常,卻偏偏叫姜黎看酸了眼。

    眼下來賀玨愛吃的食肆吃他從前愛吃的蝦米餛飩,未嘗不是在緬懷故人。

    思及此,姜黎心口似有慢刀子緩緩劃過一般,又酸澀,又難受。

    連鮮香可口的餛飩都有些食之無味了,可她還是認認真真將每一個餛飩吃進嘴里。

    斯人已逝,可他留下的蹤跡卻未曾湮滅。

    她愿意陪著霍玨一起回憶他在青州的過往,以及那些,在過往歲月里用性命為他掙出一條活路的人。

    姜黎垂下微微發熱的眼。

    方才那老板娘不過只言片語,便讓她知曉了七年的那場大火有多慘烈,也知曉了有多少人義無反顧地沖進火里,用凡身rou胎,給衛氏一族的后人換一個未來可期。

    這樣的青州,這樣的衛家,怎能不叫她心疼?

    似是覺察到姜黎情緒的低落,霍玨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與她十指緊握,道:“阿黎,可是吃好了?褚世叔一直想見你,我帶你去見見他如何?”

    姜黎忙逼回眼底的淚意,笑著應好。

    -

    褚遇兩日兩夜不曾闔眼,可精神頭委實是好。

    他是霍琰一手提拔起來的,排兵布陣之術亦是霍琰親自傳教。七年前,他親眼目睹了霍琰在沙場如何中箭,又如何強撐著傷重的軀體安排霍玨離開青州。

    那時,霍琰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便是守住青州軍。

    “褚遇,離開將軍府,莫要回頭,莫要救我!好好守住青州軍,守住青州!此乃軍令!”

    褚遇在沙場出生入死了那么多年,從未有過哪一刻,那般痛恨自己。

    可他知曉的,青州軍是將軍一手培養出來的,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抱負。他要守住青州軍,方才不會叫秦尤那小人得逞。

    褚遇明哲保身了七年,如今總算是給將軍報了當初暗箭傷人之仇。

    可是不夠,遠遠不夠。

    那些高居廟堂之上的人,也不能放過。

    姜黎與霍玨到將軍府之時,褚遇將將寫好數封密信。他雖人在青州,可盛京里亦是有幾個能交心的故友,興許能給霍玨提供些助力。

    “這些信你回去盛京之后,便替我送到這幾人府上,興許會對你有用。”

    褚遇說罷便望了望姜黎,慈祥笑道:“你便是阿黎?昭明說當初便是你與蘇大夫在朱福大街救了他,世叔在此同你道謝了!”

    說著便要拱手行禮。

    姜黎哪能受長輩如此大禮,忙側過身避開,道:“褚世叔不必客氣,我也沒做什么,都是蘇老爹的功勞。”

    她也就在霍玨昏迷的時候照顧了一下罷了,哪就有了救命之恩了?

    見小姑娘都要面露不安了,褚遇目光越發慈愛,取出一把巴掌大的小匕首,遞與姜黎,道:“好好好,我不同阿黎客氣。那阿黎也別同世叔客氣,這是世叔替昭明外祖父送給你的見面禮,你看看可還喜歡?”

    那是一把極其精致的匕首,彎月形,嵌著幾顆大小不一的紅寶石,刀柄處鑿了一個小洞,穿上絲絳便能戴在腰封上了。

    都說長者賜,不可辭,況且還是以霍老將軍的名義送的。

    姜黎遲疑了半晌,終是伸手接過那匕首,笑著道:“多謝褚世叔,阿黎很喜歡。”

    褚遇無兒無女,也不知曉女孩兒喜歡個什么,見姜黎神色不似作偽,是真的喜歡,心里自然也歡喜。

    他留了二人在花廳坐著聊了一下午,又在將軍府用了晚膳,方才對霍玨依依不舍道:“你放心回去盛京,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青州亂。南邵此番損了一員大將并數千兵馬,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世叔須得留在青州守著,便不親自送你回盛京了。”

    褚遇說到這,頓了頓,深深地望了霍玨一眼,方才繼續道:“昭明啊,世叔在青州等你與阿媗回來。”

    霍玨明白褚遇所說的回來,是以衛家子孫的身份回來。

    望著褚遇顯然比七年前蒼老了許多的面龐,他頷首應下:“瑾與阿姐他日定會回來探望世叔,還望世叔多加保重。”

    從將軍府出來,天色已暮。

    姜黎瞄了瞄霍玨手里約莫兩個巴掌大的小酒壇,笑瞇瞇道:“褚世叔這兒有好酒,我們都不必出去外頭的酒肆找啦。不若找個地兒喝酒,我都還沒嘗過青州的酒呢。”

    方才褚遇知曉她家是開酒肆的,便從樹底下刨出了一小壇酒送與她,說是青州的陳年老釀。

    姜黎收下這酒可沒半分遲疑,這陳年老釀沉淀的不只是一年復一年的年年歲歲,還有一個地兒的山水靈氣,珍貴異常。

    這樣的好東西,難得褚遇愿意割愛呢!

    聽出小姑娘話里的躍躍欲試,霍玨笑了笑,道:“好,我帶你去一個適合喝酒的地兒去。”

    -

    姜黎是在半個時辰后,才知曉霍玨說的適合喝酒的地兒,是從前衛家的祖宅。

    也就是那位首輔兒子原先住的地方。

    姜黎聽霍玨輕描淡寫地提及過前夜發生在左參議府的事,自然也知曉凌若梵犯了何錯,她心里是半點也不同情那人的。

    這世間明明有那么多條路可走,為何偏偏要走那害人害己的歪路?

    姜黎環視一圈。

    這里原先還是重兵守著的,今夜不知是不是該搜的東西都搜走了,竟無一人在大門看守。

    霍玨領著她從角門入府,來到西南角的一個院落。

    “這里從前是我住的地方,叫文瀾院。文瀾院的院子里,種著梧桐樹。一到春日,便有喜鵲臨門,在枝頭叫個沒完。”

    凌若梵在這片風水寶地重建的府邸,不管是格局還是景致,都與從前的衛氏祖宅別無二致。

    連文瀾院的名兒也不曾換過,只不過院里的梧桐樹換成了合歡樹。

    霍玨指了指一棵比屋宇還要高的合歡樹,道:“我們到樹上喝酒去。”

    秋意早就將這滿院的合歡樹染成金黃,層層疊疊的黃葉在枝頭搖搖欲墜,將清冷的月光搖出一地光斑。

    霍玨抱起姜黎,微一提氣,便輕松上了樹,坐在最高處的一根粗壯樹枝上。

    姜黎還是個小孩兒時,便常常在青桐山的果樹上上躥下跳。

    這會上了樹,自然也不懼,興致勃勃地揭開酒壇上的紅布塞,對著壇口便飲下一口酒。

    酒液微涼,酒香醇厚,當真是好酒。

    “這酒好,”姜黎捧著酒壇的雙耳,湊到霍玨唇邊,道:“你嘗嘗。”

    霍玨一只手扶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腕,低頭飲了一大口酒,透明酒液從他唇角逸出。

    姜黎望著他被月色勾勒得愈發清雋的眉眼,一時迷了眼。

    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

    借著霍玨這一低頭的姿勢,她將溫熱的唇貼上他的唇角,舌尖輕輕一舔。

    霍玨身子微頓,眸色漸深,側頭扶住她的后腦,印上她的唇。

    姜黎閉上眼,口鼻間是盡是淺淡的酒香,還有他身上慣有的似麝似竹的香氣。

    晚風徐徐吹,幾片黃葉從她身側飄落,擦過她繡著合歡花紋的鞋面,無聲無息地落了地。

    感覺到他的步步緊逼,以及攻城略地般的瘋狂。

    姜黎的心臟怦怦直跳,掌心一松,手里的小酒壇滑落。

    她驚呼一聲,驟然睜眼,余光很快瞥見她家郎君不緊不慢地用腳尖穩穩托住那酒壇,微微一提,那酒壇便落入他的掌心。

    幾滴從酒壇震出的酒液卷入風里,落入勾陳在地上的兩道人影里。

    月光拉長了二人的影。

    只見婆娑搖曳的影子里,郎君輕輕蹭了蹭小娘子的鼻尖,啞著聲笑道:“阿黎不專心……”

    姜黎在青州的最后一個夜晚,便消耗在一壇子酒與霍玨炙熱的吻里。

    以至于到了后來,她坐在枝頭上,竟然有了一種騰云駕霧的飄飄欲仙之感。

    回到青云觀之時,還不忘豪氣萬千地同霍玨道:“你放心,總有一日,我會替我們衛小將軍贖回衛氏的祖宅的!”

    霍玨邊應和著這小醉鬼的承諾,邊拿濕帕子給她凈臉擦身。待得小娘子迷迷糊糊睡過去了,方才給她掖好寢被,提腳出了客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