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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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下,了明忽地閉上眼,伸出兩根手指往自己身上各處大xue上戳了幾下。 “壞了。”了空變了臉色,一張方頭大耳竟然也顯得有點兒蒼白。 “怎么?”李平川問。 了空目光緊攝住場上,面色難看,“這是咱們采蓮華的禁術。” 采蓮華寺作為禪門正宗,功法包羅萬象。 這其中就有最險要的一種禁術,名曰“解脫身”。 這門功法極難練成,通過刺激人體各處命xue,來換得功力的大幅度增強。 佛身解脫煩惱障,故名解脫身* 但強行施展這門禁術的代價也是巨大的,輕則境界跌落,重則半身不遂。 鳳城寒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先反應過來。 絕不能讓了明施展“解脫身”。否則,崆峒與采蓮華寺又添一筆血仇,絕難有握手言和的那一日。 此時,人群里的采蓮華寺中,一位身披大紅袈裟的年邁僧人神情凝重,正欲見勢不妙,立刻上前去阻她二人相爭。 金羨魚當然知道不能讓了明開這門禁術,這與她要救白蘋香的初衷相違背。 禁術一開,她這段時間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壓力如陰云般籠罩著金羨魚,她駭然變色,心急如焚。 可她還能怎么做? 留給她思索的時間并不多。 第100章 心念電轉間,金羨魚忽地福至心靈看,一步躥到了了明面前。 緊接著做出了個在場眾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她沒有阻攔了明,也沒有乘勝追擊。 而是開始拆擂臺。 一道又一道的劍光如流星墜地一般,紛紛砸在擂臺上。 是。 黑色幽默的是,到了這個狼狽的地步,金羨魚她才突然想到她其實可以拆擂臺。 重重劍影之下,擂臺轉瞬間土崩瓦解。 了明一愣,熱血上頭的大腦終于冷卻了下來,停下了開禁術的動作,去阻金羨魚,金羨魚卻趁勢將他攔腰抱住。 了明站穩腳步,先曲膝后蹬直,弓腰過背。金羨魚豈會讓他得逞,幾乎是手腳并用扒在了了明身上。 這個時候,兩人幾乎是強弩之末。 擂臺終于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向下塌陷! 了明反手一推,開碑裂石的拳勁直奔金羨魚而去,他料想金羨魚不敢硬接,卻沒想到金羨魚兩腳勾住他脖頸,一個倒掛金鉤,貼他身上,拳風硬生生擦身而過。 塵煙滾滾間,兩人一同跌落在了地上。 李平川驚訝道: “平手?” 鳳城寒道:“不,金道友贏了。” 硝煙散去,金羨魚微微松了口氣。 危機之間,她忽然想到了小時候看過的武俠小說。 桃花島上三道試題。郭靖與歐陽克一順一倒的跌落之際,郭靖以蒙古的摔跤技法,借勢上縱,贏了這一局。 她氣力耗盡,足尖在了明肩頭一蹬,只稍微縱出了一小段的距離,就飛快地跌墜了下去, 但總歸比了明慢上半拍落地。 此時,采蓮華寺中才搶出兩道人影,分別將兩人扶起。 一個身披大紅袈裟的年邁老僧高宣佛號,從隊伍中緩步走出。 金羨魚眼見來人,怔怔道:“……慧明大師?” 這位年邁的的僧人正是采蓮華寺的帶隊高僧——慧明。 他須發皆白,雙眼深邃,先是看了座下弟子了明一眼,確保他無性命之虞之后,又看向金羨魚。 “金施主英雄年少老衲佩服。多謝施主今日不與我這不成器的徒兒計較,救他一命。” 金羨魚這才意識到了明比她傷得更重,他此刻被人架在肩上,雙眸緊閉,昏迷不醒。 金羨魚心念一動,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搖了搖頭說:“并不是我要救了明道友。” 慧明端詳她:“你是白蘋香的弟子?” “是,”金羨魚道,“我今日正是為家師而來。” 慧明并非不通世故之輩,他不動聲色瞧了她一眼,心下隱約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他本對座下弟子奪魁極有信心,如今了明敗于金羨魚之手,知曉她奪魁之勢已勢不可擋。 到時候她若當面要采蓮華寺放人,他也不得不允。 白蘋香總歸已經是百年前的舊案,押著她也是無用,倒不如趁這個機會順水推舟賣她個人情。 便雙掌合十,凝視她半晌,嘆了口氣道:“老衲已明白女施主的心意,感佩施主一片冰心,倘若尊師真有悔改之心,本門自然不會再橫加阻攔。” 這對金羨魚而言簡直是意外之喜。 沒想到阻攔了明開禁術還有這樣的收獲。 她怔了一下,大喜過望道:“大師當真?” 話說一半,自知失言,“抱歉,晚輩并非懷疑大師的意思。” 慧明并不在意她失禮之處:“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一言既出,絕無翻悔的道理。更何況,施主身懷禪門功夫,與我佛門也是有緣。” 言罷低眉念了聲佛號,便帶著了明轉身退回了采蓮華寺的隊伍中。 卸下這么一樁心事,金羨魚心神驟然一松,眼前發黑,竟然連站也站不住。 這一場比斗讓她一連沉睡了三日。 好在太微大典聚集了整個修真界最頂尖的醫修,在各方專家會診(?)的情況下,沒過幾日,金羨魚的傷就已經好了泰半,又能繼續活蹦亂跳。 她養傷的這幾天里,了明甚至還來過一次謝她當日救命之恩。 “抱歉,”了明這將近兩米高的大漢下了擂臺,反倒紅了臉,露出不好意思的靦腆之色來,“貧僧就是這個毛病,常犯嗔誡,與人較真。” 他癡迷于功法武學,與同門切磋也常常一時激憤,逞一時之勇,不計后果動起火來。 醒來之后,得知自己輸了比試,了明萬念俱灰。但靜下心,回想起那一幕幕,就連了明自己也覺后怕。 他感激金羨魚,倒也沒什么好說的,誠懇道:“接下來的比斗,祝道友一路順遂,拔得魁首。” 金羨魚禮貌地謝過他,送他出門后,倒是陷入了紛亂的思緒里。 她來太微大典本來就是為了白蘋香,方才從了明口中得知,慧明已派人去了靈山寺釋放她。 這樣一來,她接下來幾場比試參加或不參加都沒了意義。 ……都已經走到這里了。 金羨魚抿了抿唇,吐出一口氣。 讓她放棄她還未必甘心。 這一次不是為了白蘋香,而是為了她自己。 玉追云是在金羨魚門前的長廊內碰到玉龍瑤的。 青年黑黝黝的眸子顧盼生輝,正百無聊賴地拋接著手上的日晷手鏈。 “啊,長老。”青年笑瞇瞇地招呼道。 玉追云并不意外:“你不進去看看?里面那位好歹也曾是你的妻子。” 玉龍瑤“啪”地一聲收起日晷手鏈,搖搖頭笑道,“她這個時候可能不愿見我。” 別人的家事玉追云不便過問,但他也算是看著玉龍瑤長大的長輩。玉龍瑤這些日子以來又隨他學習陣法,接過他的班,替他看守封印大陣。 玉追云還是勸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之間相處,無需太過在乎面子。” 玉龍瑤微微一愣,好半天竟然都沒能說出話來。 玉追云忽道:“你是不是怕了?” 玉龍瑤:“……” “伯父何出此言?” 玉追云皺眉:“難怪我之前見你表情不對勁,你從小膽子就小,你這位夫人性子兇悍,你若怕她也是人之常情。可哪有這樣下去的道理。” 玉龍瑤一頓,揚起個微笑,只不過這笑容有些刻意,不知道是不以為意,還是在掩飾著什么。 害怕了么? 那樣必殺的決心,是個人心底都會生出股不寒而栗的懼意。 而玉龍瑤他雖然活了幾千年,依然是個有喜怒哀樂的人。 在傷愈之后的第三天,金羨魚再度毅然決然地踏上了擂臺。 此時,整個太微大典已淘汰到只剩下五人。 這五人的挑戰,金羨魚贏得很是艱難。 他們雖然未有了明的實力,但擅長的領域各不相同,讓她吃了不少苦頭。 有擅長言靈術的蓬萊學宮師姐,肌瑩骨潤,氣度嫻雅,溫柔一笑,繡口一吐,刀劍齊鳴,刷刷地就招呼了上來。 有形之字化無形之道念,每一個字均有千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