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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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彬深感煎熬,恨不能一頭栽進面前的酒杯里。 ……他從來就沒吃過這么難熬的宴席,鴻門宴都甘拜下風。 看著魏天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謝扶危,宋彬終于沒忍住,手上一抖,酒盞摔了個稀巴爛,碎瓷片奔著金羨魚而去,劃開一道寸長的血口。 宋彬立刻急了:“金道友!” 這一道傷口對金羨魚而言還算不上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就是稍微有些刺痛,搖搖頭說:“我沒事。” 扭頭問離她最近的謝扶危,“我看看,你有手帕嗎?” 金羨魚其實只是隨口一問,沒抱著謝扶危會帶手帕的念頭,沒想到謝扶危竟然真的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方手帕。 白色的。 帕角還端端正正地繡著幾個小字。 “謝扶危之物。” 謝扶危之物?? ……這是小學生的手帕嗎! 謝扶危卻捧起她的手,很認真地幫她纏上了。 “誒?” 這回不好意思地輪到金羨魚了。 她臉上發燒地動了動手,總覺得席上所有人都在看“謝扶危之物”那幾個字。 謝扶危抬起眼注視著她:“我的。” 這什么意思,他很喜歡這個手帕?? 金羨魚:“我洗干凈還你。” 謝扶危:“嗯。” 他其實想說,金羨魚是他的。 這場飯吃得金羨魚壓力頗大,正好手受了傷,她站起身隨便找了個由頭離了席。 “我陪你。”謝扶危目光專注,仰著頭望著她。 “不。不用了。”金羨魚搖搖頭,婉言謝絕。 她也沒打算給謝扶危過分的優待。 宋彬只覺得金羨魚一走,本就不夠熱絡的宴席,又迅速冷淡下來。 鳳城寒似乎興致不高,也委婉地托故欠身離去。 謝扶危好像遲鈍地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他吃東西的時候也很專注,每樣東西他都只吃一塊。 無視眾人的視線,撿了幾樣,放到自己面前劃歸為自己的所有物。 感受著香香甜甜的糯米糕在口腔內化開,謝扶危又拿了一個盤子放到自己面前。 ……這道牛乳糕,金羨魚應該會喜歡。 這道酥油鮑螺應該也不錯。 哪怕再想吃,每樣謝扶危都慎重地只吃了一點,鄭重地讓這奶香味在口腔里停留得時間長一點,再長一點。 她沒吃多少,這些都要打包帶回去給她。 魏天涯埋頭吃桌上的糕點,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臉塞得鼓鼓囊囊的,頗有要那糕點噎死自己的架勢。 宋彬終于承受不住這冷戰的氣氛,飛快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諸位慢慢吃,我去解個手。” 宋彬一走,柴柔看了眼魏天涯,也拉著他離了席。 “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魏天涯抬起眼皮,板著張臉:“什么怎么回事?” 可惜他一口氣喝了半壇子酒,暈紅的面色沖淡了那幾分陰郁。 柴柔皺眉說:“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看鳳道友、小山他們又何嘗痛快?” 柴柔:“就連白岐……” 魏天涯聞言抬起頭,盯著面色郁郁,悶頭喝酒的白衣少年,半晌都沒說話。 柴柔猶豫了一下,露出個苦笑:“實不相瞞,哪怕是我,今日看到金道友與謝道友在一起,我心里也不好受。” 魏天涯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忽然輕輕開了口面色繃得緊緊的。 一把推開柴柔,魏天涯睜圓了鳳眼,低吼道:“你們一個個的都失心瘋了嗎?金羨魚他媽的到底有什么好——唔!” “天涯!!”柴柔膽戰心驚地看著魏天涯忽然面色煞白,嗚咽了一聲,搖搖晃晃地軟倒了下來。 “你怎么樣?” 不過片刻功夫,魏天涯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眼神因為痛苦茫然地失去了焦距。 好一會兒他這才推開柴柔,咬著牙站起身。 “我沒事。” 柴柔愣神:“你確定?” 魏天涯沒有吭聲,在柴柔的目光里,跌跌撞撞地轉身就走。 他穿過水榭,走過浮廊,一直來到湖邊,將整張臉,整個人都浸在湖水里,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 望著倒映中眼角發紅,神情狼狽的自己。 魏天涯一愣,垂下眼沉默地擰干身上的水漬。 瘴氣對他的影響比他想象中還深。哪怕已經消散,但這常年累月下來所積累的恐懼和痛苦還是刻入了骨子里,令他條件反射地感到疼痛。 瘴氣消散得太過莫名其妙,就連小仙州最具盛名的巫醫也找不出原因。 除非……除非是有人替他化解了瘴氣。巫醫這么同他說。 簡直是莫名其妙。魏天涯神情發冷,板著臉拽下發帶,重新綁得整齊了些。 他突然間無比痛恨起金羨魚來。 “我要報復她。” 他腦子里忽地掠過這么個念頭,這個念頭甚至蓋過了他來這兒的本意。 “我要報復她。” 他閉上眼。 說不清是報復自己為什么明明要和她劃清界限,卻還是克制不住地接近。 報復她將師尊,甚至謝扶危都擾得方寸大亂。 報復她明明在洞庭的路上對他做了那樣的事,現如今又像個沒事人。 摘下一朵荷花,魏天涯抿著唇,數著單雙。 報復她。 不報復。 報復她。 不報復。 “我要報復她。”握緊掌心最后一瓣荷花,魏天涯喃喃地說給自己道。 第98章 鳳城寒沒想到會撞見戚由豫。 浮廊上相見的時候二人皆是一愣。 皎皎明月朗照。 水面送來荷風伴著松風。 戚由豫牽起唇角,主動打破了沉默:“小鳳你也出來賞月?” “今天的月亮很漂亮不是嗎?” 鳳城寒“嗯”了一聲,提步走到戚由豫身側,一如往常那般安靜地站在一起賞月。 戚由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沉默了一陣子,忽道,“只可惜這月光不屬于你。” 鳳城寒心平氣和地說:“也不屬于你。” 鳳城寒就是這樣的人,哪怕反擊的時候,語氣也是靜水流深般的柔和。 匣中鋒芒明光乍現,又迅速收攏,快到仿佛是人的錯覺。 戚由豫愣了愣,失笑道:“是,皎皎明月,皆不屬于你我二人。” “你怎么看你這位師母?”戚由豫又問。 鳳城寒怔了怔,默然半晌,才道:“她與師尊并不合適,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戚由豫:“是真的為金道友考慮,還是故作私心。” 鳳城寒抿了抿唇,他說不出否認的話:“或許二者皆有。” 他并不是那種愿意將心底瘡疤展現在人前的人,哪怕戚由豫曾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 他們心有靈犀,腹心相照,甚至默契到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姑娘的地步。 鳳城寒朝戚由豫略微點了點頭,提步離開了。 晚風吹動浮廊間錯落垂地的輕紗,月光隱約照出了個模糊的人影。 戚由豫溫聲問:“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