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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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城寒還是沒看他,他與玉龍瑤一連過了三十多招,他束發的發冠被一劍斬斷,烏發披散在腰際,縱使狼狽依然不減風姿,目光清冽得如一汪秋水。 金羨魚覺得這是一件很作弊的事,倘若給鳳城寒足夠的時間,他未嘗不能取得玉龍瑤、謝扶危如今的成就。 可惜他太年輕,修為與根基太淺。 玉龍瑤道:“鳳道友還要繼續嗎? 鳳城寒抿唇不語,伸手迅速在胸膛一點,護住心脈,吐納片刻,提劍旋開一道半圓,沛然一擊,如電光一現,平地滾過一道春雷。 玉龍瑤面色淡淡,突然間擲出了一把明黃色的符箓。 他的耐心已經用盡。 就是現在!金羨魚目光一閃,沉下一口氣,將手一拂,嗆啷啷打出一把蓬針,這還是當初對付那位碎星谷的修士時所得,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玉龍瑤眼里飛快地掠過了抹訝異之色,匆忙閃身去避,未曾想劍光后至,他目力超卓,千鈞一發之際,向后掠出丈遠,目光不偏不倚定格在了帳頂, 那道劍光只堪堪削去了他一莖烏發。 一擊沒得手,金羨魚并沒有氣餒,她從帳頂飄然而落,舌綻春雷,冷聲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做了這些事?” 鳳城寒怔住:“金道友?” 衛寒宵睜大了眼,他面色遽變,雙眼通紅:“你、你來作什么?” 玉龍瑤像是早就預料到她的出現,他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斷發,抬眼道: “小魚兒,你來得正好,今日若無你襄助——” 回應他的卻是一記響亮的巴掌聲! 啪! 金羨魚反手一摑,這一巴掌又脆又響,她嗓音又冷又脆,語速極快,“有什么沖我來就是,濫殺無辜算什么本事。” 玉龍瑤一時不察,被她打得微微偏過頭去,他低頭摸了摸紅腫的臉頰,微微一笑。 “沖你來?”他語氣隱含嘲弄,“你當真以為自己值得我為你費勁心機?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是么?” 金羨魚不答反問:“你什么時候來的?” 玉龍瑤道:“你不妨猜一猜這一路上哪個是我?” “怎么樣?”他忽又補充了一句,“看到自己情夫受苦受難的模樣,你似乎很不好受。” 金羨魚不愿多言,挺劍疾刺。拋開那些小伎倆,正面對上玉龍瑤,她其實也沒有把握,但總要一試。 在這一點上,她與鳳城寒倒是九成九的相似。 玉龍瑤的出手極快,又精擅八卦陣法數千種變化,身法幽微難測,他幾乎不用費什么力氣,就使人如陷泥沼,舉步維艱。 運劍時他也是極為斯文的模樣,斯文到以至于有些優雅,腳法如蓮花初初綻放,一步一步,不疾不徐,旁觀簡直是種享受,但對于和他對戰的人而言,這無疑是一種折磨。 金羨魚面色蒼白,冷汗如雨,勉力支撐。 哪怕這段時間她已經沒日沒夜努力修煉,卻還是只接下了他二十余招,二十余招之后,則被玉龍瑤一個滑步上前,扣住脈門,打落了佩劍。 為什么會這樣? 金羨魚睜大了眼,心亂如麻。 他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非但活下來了,甚至還毫發無傷,功力頗有精進!她想不通,大腦一片混亂,只能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金羨魚此刻的模樣狼狽極了,虎口開裂,身上傷痕累累,鮮血四溢。 “小魚兒,”玉龍瑤將她此刻的模樣盡收眼底,他頓了頓,思索了良久方才開口,“我在想一直以來我是不是將你保護得太好。” 金羨魚充耳不聞,一副要殺要剮的冷淡表情。 玉龍瑤倒也不生氣,他扼住她的手腕拉高了點兒。 他忽地笑了,不是微笑,是一種文秀靦腆的,以至于憨態可掬的少年郎般的笑容。 有點兒天真,有點兒可愛,甚至帶著點兒稚氣。 金羨魚的臉立刻泛上了一層薄紅,這非是害羞,而是恚怒到極點血氣上涌。 皆因為玉龍瑤的指腹此刻正摩挲著她的手腕。他五指緩緩地插入她指間,與她十指相扣,狀若親密無間。 玉龍瑤牽著她的手,思忖片刻,提議說:“這樣,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 話音剛落。 前后左右各浮現出裸胸袒腹,金剛怒目的力士! 這四位力士受到感召,上前一步,各制住鳳城寒與衛寒宵的動作,衛寒宵掙扎間,死死地摁住了他的肩頭,不讓他有所動作。 許是掙扎間觸碰到了肩上的傷,衛寒宵悶哼了一聲。 “唔——”白凈的額頭隨之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玉龍瑤道:“二選一的游戲 ,不知道小魚兒你會選擇誰?” 金羨魚面色遽變,氣得臉色煞白。 她知道玉龍瑤無恥,熱衷于玩弄人心,卻沒想到他竟然無恥到了這個地步! 她一聲不吭,大腦卻在飛速運轉,苦思冥脫身之計。 她永遠都不會考慮玉龍瑤的提議,也絕不會順著他的步調走下去。 玉龍瑤有一點沒有說錯,她曾經被玉龍瑤保護得太好,這就是實力,實力的差距猶如天塹鴻溝,她遍體生寒,從來沒覺得自己前些日子一番斗爭如此可笑過。 辛苦奔波,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要怎么辦? 她要怎么破局? 她大腦嗡嗡作響間,眼前卻忽然閃過了一道劍光! 如果說方才那道劍光如同春雷初綻,這道劍光卻極為清正,如巍巍山岳,耀耀日星,氣吞山河。 鳳城寒平聲靜氣道:“她誰都不必選。” 劍尖一轉,對準了自己的丹田,鳳城寒輕聲道:“我將代她作出選擇。” 金羨魚渾身僵住了,她哆嗦著幾乎與衛寒宵同步大喊道:“不行!!” 可這一次鳳城寒卻沒有聽她的,他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入自己的丹田。 金羨魚如宕機一般,大腦在這一刻都好像停止了思考。 她眼眶一熱,好像有什么東西落了下來。 這一劍貫穿丹田,鳳城寒卻只是低頭含糊不清地咳嗽了幾聲,這才抬起眼,勻了勻呼吸。 “金道友,你不必受他挾制。” 鳳城寒臉色蒼白如雪,目光觸及她臉頰時,嗓音卻明顯滯澀柔和了下來。 嗓音有些無奈。 “不要哭。” 這還是玉龍瑤第一次看到金羨魚哭。 淚水砸在手背上是燙的。 她哭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木然地睜大了眼。 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里的淚水滿溢出來,爭先恐后地順著臉頰滑落。 衛寒宵瘋了一般地奮力掙扎起來,卻被力士摁住了肩胛骨動彈不得,咬住了滿嘴鮮血。 可哪怕如此,他還是睜圓了眼,眼里從未像現在這般恐懼驚慌。 “師、師父!!呃——呃!!” 少年通紅了雙眼,豆大的眼淚夾雜著鮮血砸落在了地上,望著金羨魚和玉龍瑤的目光幾乎帶了幾分怨恨。 哪怕明知這一切不過是玉龍瑤的離間計,哪怕理智告訴他這一切與金羨魚無關。 他還是記恨上了她,他幾乎快恨死了金羨魚。 鮮血順著唇角蜿蜒而下,衛寒宵目眥欲裂,一頭火紅的發隱約間褪去了鮮亮的色澤,一點點染上了霜白。 鳳城寒移開了視線,對金羨魚繼續道:“這一切是我技不如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沒能勤勉修煉,一切與道友無關。” 玉龍瑤低下頭看了眼手背上燙得驚心的淚漬,面色突然冷了下來,不知不覺間放松了對金羨魚的禁錮。 可他沒想到的是,哪怕在哭,金羨魚竟然還能趁勢反擊他脈門,滑步而出! 掣出袖間的短劍,金羨魚臉上淚痕未干,神情卻極為堅決冷厲,橫劍一步擋在了衛寒宵面前。 衛寒宵眼里的怨恨飛速褪去:“你——” “你瘋了么?” “滾開!”他紅著眼大叫,瘋狂顫抖著身子,嘶聲道:“我不需要你來救我!!” 他已經沒什么力氣了,卻拼命扭動著身子,扭頭去咬力士的手掌,咬得又兇又狠,“我叫你滾你聽見沒有!滾遠點兒!” “小魚兒。”玉龍瑤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金羨魚充耳不聞:“要對付他倆就從我尸身上踏過。” 玉龍瑤語氣微重,幾乎是面無表情:“你在威脅我?你以為能威脅到我?” 他語速越來越快,語調也越來越重,“你未免也太過自視甚高,高估了在我心里的地位。” “你難道以為我是妒火攻心才對付你這兩位情夫?” 金羨魚:“要我說不自量力的是你,你以為你值得我以性命相要挾?” 玉龍瑤停頓了下來,看了她身后的衛寒宵與鳳城寒一眼,忽地一抬手招出一道飛劍,冷若冰霜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劍光一閃,飛劍快如迅雷,毫不留情地直刺她喉口!! 一道血痕自她脖頸前滲出,金羨魚腳步不動,劍光揚起她鬢角的碎發,她如樹扎根于地,牢牢地擋在了二人面前,寸步不退。 劍尖懸停在她脖頸前一寸, 玉龍瑤的表情一瞬間幾乎是降至了冰點,冷淡得像是恨不得殺了她,殺了在場連同衛寒宵、鳳城寒在內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自己。 蓬勃的殺意在胸前瘋長,他闔眼,用力將殺氣壓下,面無表情地收了劍,指尖幾乎快掐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