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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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上丸子大小的靈核,金羨魚精神大振,忍不住抿唇笑了笑,高興地將靈核隨身放入了衣袖中,關閉了系統空間。 她一邊盤算著要“挾恩圖報”換點兒什么東西,一邊往帳篷聚落走。 可越接近聚落,金羨魚就越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太安靜了,非但沒有人,似乎連牛羊和雄鷹也不再有動靜。 她早上出去的時候天還沒大亮,回來卻已經是傍晚了。 殘陽夕照,晚霞紅得像血。 金羨魚心里咯噔一聲,陡然冒出了股不詳的預感,她一直對自己的第六感十分有信心,當下不動聲色地拔出了貼身的長劍,提氣向帳篷的方向奔去。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也順著風吹了過來。 她喉口干澀,大腦轟隆隆作響,一路走到帳子門口。 門口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尸體,有的還沒斷氣,喉嚨里嗬嗬作響,還在茍延殘喘! 而這茍延殘喘的人里面,金羨魚瞳孔一縮,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個似乎是衛寒宵的……朋友,叫博……力察? 人高馬大的漢子此刻斷手斷腳,被丟棄在帳門前。 他顯然也看到了金羨魚,可眼里卻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恨意! 他近乎是目眥欲裂地看著她,奈何喉嚨破開了個大口子,想說話,卻只能嗆出一陣血沫。 如果眼神能殺人,博力察幾乎要站起來與她同歸于盡。 金羨魚想都沒想飛快跪下身,想幫他止血:“別動!” 博力察表現得極為抗拒,喉嚨里那股“嗬嗬”的氣音愈發急促。 金羨魚抿緊了唇,望著自己手上的血。 太多了,她根本止不住,這非是外傷那么簡單。 她抬起眼想問博力察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可他目眥流血,憤怒得像是被逼到了盡頭的狂獅。 金羨魚側頭趴在他身邊去辨認他口中的含糊不清的音節。 那個字是“滾、滾開……” 說完這句話,這個虬髯戟張的漢子,就斷了氣,一雙眼依然死不瞑目地怒視著她。 這個時候就算再遲鈍金羨魚都隱約猜出了點兒蹊蹺了。 她心里有了幾分猜測,不敢耽擱,也來不及幫博力察闔眼,略一思忖,金羨魚雙足一蹬,無聲地落上了帳篷頂。 以短劍劃開一道口子,向里望去。 帳子里的慘狀不亞于帳子外,鮮血浸透了地上的紅氍毹。 金羨魚渾身發寒,看到阿詩瑪、阿達、圖莫幾個眼熟的身影倒在地上,顯然已斷氣多時。 阿巴哈和其他幾個還算全須全尾的孩子在一起。 他軟綿綿地靠著帳子,肚子上裂開了個大洞。 那幾個孩子瑟瑟發抖,恐懼得依偎在一起,止不住地流淚。 鳳城寒渾身上下都是血,他的狀態看上去甚至比阿巴哈還糟糕一點兒,卻依然冷冷地擰著眉頭,執劍擋在阿巴哈幾人面前。 “放開他!!!”青年蹙眉厲聲怒喝,眼里壓抑不住怒火! 這是金羨魚第一次看到鳳城寒如此憤怒! 金羨魚心里一跳,順著鳳城寒的視線急急看了過去。 入目是有些臟兮兮的牛皮靴,視線往上,是一瓣如霜菊的衣角。 此人一雙如琉璃的黑眼珠,窄下巴,笑意盈盈的模樣。 玉龍瑤! 是玉龍瑤! 金羨魚瞳孔驟縮,不可自抑地握緊了劍。她目光冷如冰霜,費勁氣力方才壓下蓬勃的殺氣,繼續往下看。 衛寒宵一動不動地面朝下趴在地上,面色蒼白,冷汗如雨,眼尾發紅,眼里殺氣四溢。 玉龍瑤彎腰俯身,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望著衛寒宵的模樣,神情戲謔地碾碎了他的指骨。 “你當真以為小魚兒會舍得殺我嗎?” “若無小魚兒以身做餌幫我,我還追蹤不到此地。” “很意外么?意外我與小魚兒早就達成了盟約?” “畢竟她是我的妻子,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有什么誤會……”玉龍瑤微微一笑,歪了歪頭,面不改色道,“說開也就好了。” 然而,地上的少年卻對這一番言論一言不發,始終一聲不吭。 衛寒宵面無表情地悶哼了一聲,指尖在地上摳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跡。 少年啞著嗓子忽地抬眼笑了一下。 “真難看啊,這副自欺欺人的模樣。” 他今日去了衛王宮。 衛寒宵死死地抿緊了唇。 他想對父王說,他遇到了一個想要娶為王妃的姑娘。 父王本就不在乎他,故而問都沒多問就答應了下來。以前他說不定會因為父王的態度失落,可此刻他的內心都被滿滿的喜悅填滿了,他興沖沖,迫不及待地回到了這里。 他本以為他是全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第66章 唇角勾出個嘲諷的笑,少年喑啞的嗓音透出股滿不在乎的意味。 “連自己的妻子也留不住的男人,自欺欺人好玩么。” 玉龍瑤目光一頓,扶了扶手腕上的日冕手鏈。 “你要知道并不是我要對付你,”玉龍瑤臉上露出了點兒為難與遺憾,“是玉氏要對付你,我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帳頂上,金羨魚隱約覺得眼前這一幕有股熟悉感。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長生樂》原著也曾經有過一段類似的描寫。但原著情節比現在要“體面”許多。 在玉龍瑤的“籌謀”下,玉氏本家終于決心對衛寒宵先下手為強,本家懷疑玉龍瑤,特地派他來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玉龍瑤則坦坦蕩蕩明說是授本家支使,趁勢釋放出善意與衛寒宵結盟,絕沒有像現在這般針鋒相對,你死我活。 看到這里,她也大概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猜測在她走后,玉龍瑤或許曾假扮成她在草原上大肆屠戮。 被人空口白牙的誣陷,這要還能忍下去就是忍者神龜了! 以前的她說不定會傻乎乎展開身法,落在眾人面前,一舉一動無不力求行的端做得正,只不過如今對付玉龍瑤不必考慮什么光明磊落。 金羨魚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再睜開眼時,目光清明,但袖中的手卻已然摸上了芥子囊中的一把蓬針。 玉龍瑤又問道:“你在想些什么?” “難道是在想你的父親?” 他嗓音很輕柔,但言語卻好像一柄利箭直入人心。 衛寒宵的臉貼在地上,渾身一顫,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父王。 正如玉龍瑤所言,他還對那個男人抱有期待。 他當然比玉龍瑤更清楚,那個男人絕不會來!這里鬧出這么大動靜,消息恐怕早就傳至衛王宮。可這位小仙州的王實在太懦弱了,懦弱到根本不敢與天星漏玉氏交惡。 此時,鳳城寒終于忍無可忍,他眉如劍,唇如刀,面目冷凝地悍然迎了上去! 金羨魚趴伏在帳頂,呼吸一促, 他要和玉龍瑤硬碰硬! 此舉無異于以卵擊石,可青年面目沉靜如昔,除卻眼尾微微發紅,看不出多少異樣。 鳳城寒太過溫和,在有的人看來這溫和幾近于一種懦弱,可在金羨魚看來,這個青年擁有最堅韌的性格,熱血得簡直到了魯莽的地步。 她并不討厭這種魯莽。 青年身形一晃,如山岳般擋在了衛寒宵面前,他渾身上下還在淌血,劍尖往下流著血,他垂著眼,看都沒看身后的衛寒宵一眼。 只道:“玉道友,你的對手是我。” 他那雙眼里風云涌動,說話不急不緩,嗓音冷得仿佛能掉冰渣子。 一抿唇的功夫,就掄起劍沖了上去!! 鳳城寒的劍意也像他這個人一樣,坦蕩、冷冽,如水銀瀉地,勢挾風雷,卻有著與本人性格不相稱的絕對暴力! 玉龍瑤搖搖頭,腳下踏出乾坤八卦的陣法,身形一時間幽微難測。 他甚至都沒召請鬼神,因為鳳城寒已是強弩之末,不需要。 他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是溫和的,或者說溫柔的嘆息。 身形一晃間,一片淡青色的劍光閃過,他已快如鬼魅般閃現至鳳城寒身前。 叮——! 劍刃相撞,鳳城寒足足被逼退了幾步之遠,虎口開裂,鮮血染紅了劍柄。 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甫一交手,鳳城寒心里一沉,倍感壓力。眾人皆知陰陽星君擅陣法術法,卻沒想到他劍法竟然也精妙幽微。 不過饒是如此,他依然不動如山,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姿態拱衛在衛寒宵身前。 衛寒宵面色慘白,不自覺叫出來:“師父!!”這一聲竟然隱隱含了點兒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