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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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玉龍瑤只是溫聲一邊又一邊地安撫她,他抱著她,將頭埋在她頸側,安慰她睡去。 第二天早上,玉龍瑤從床上坐起身,一眼就看到了晨光里一個模糊的輪廓。 她烏發垂落腰臀,身影在晨光里顯得窈窕柔和。 玉龍瑤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連他自己都吃驚的安心與滿足。 明明昨日他還為了忘情水,為了謝扶危堂皇的“偷情”兩個字怒火中燒。 可那又如何? 哪怕金羨魚她曾經,短暫地,錯誤地看過謝扶危,可她還是回到了他身邊。 玉龍瑤心里生出作為勝者的滿足,他低下頭,去親吻她的指尖。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金羨魚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旋即露出個嘲弄的微笑。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在玉龍瑤看向她時,金羨魚及時地皺起眉,喃喃地說,“我覺得那位謝仙君給我一種很眼熟的感覺。” 玉龍瑤頓住了,唇角笑意隱沒了下去,白嫩的額角青筋都鼓了起來??伤裁匆矝]做,只是平靜地直起身,目光溫柔地問,“怎么起得這么早?” 金羨魚移開視線,“我昨天想了一晚上?!?/br> “小魚兒?!庇颀埇幒鋈缓茌p地嘆了口氣。 “嗯?” 他臉上顯露出動搖和掙扎之色。 “其實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庇颀埇幧斐鍪謸崦艘幌滤拈L發,故作無所謂地笑了笑,“但看你這么難受,告訴你也無妨?!?/br> “那位謝仙君說得都是真的。你的確曾與他偷過情?!?/br> “你我百年前成婚,”玉龍瑤像是陷入了回憶中,娓娓道來,“后來你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謝仙君?!?/br> “當時我或許是忙于玉家事務忽略了你,你與謝仙君越走越近……” 玉龍瑤嗓音如玉潤般清朗,他緩緩地講了個故事。 這個故事里,她不甘寂寞與謝扶危偷情。事發之后,因為羞愧喝下了忘情水。 金羨魚內心目瞪口呆,短暫地出戲了半秒。 如果不是她根本沒有喝忘情水,說不定就相信了玉龍瑤的顛倒黑白。 玉龍瑤他是個天生的說謊者,面色不變,說到往事時的黯然都恰到好處。 “我……”金羨魚臉上血色頓失,急迫握住了玉龍瑤的手,愕然問,“我真的做了這一切嗎?” 玉龍瑤順勢將她攬入懷中,親吻她的發絲。 “無妨,都已經過去了。” 懷中的少女眼淚立刻就淌了出來,面色蒼白,唇瓣哆嗦個不停,渾身上下抖若篩糠, “我……我還是不能接受?!苯鹆w魚面如金紙,喃喃地,斷斷續續地說。 玉龍瑤安慰了她很久,才翻身下床,替她掖了掖被角,讓她好好休息。 “失憶”的金羨魚心中混亂,她如夢游一般應付著玉龍瑤,直到他離開,好不容易換來了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光,卻在門前遇到了謝扶危。 她下意識地就想要逃跑??芍x扶危動作更快,他身形一晃,那抹雪白的罩袍已瞬移到了她面前。 眼看逃不掉,金羨魚硬著頭皮,轉過身,她不敢看這個所謂的出軌對象。 她眼里流露出歉疚之意,斟酌地說:“對不起,我已經知道這一切了?!?/br> “知道什么?”謝扶危望著她,嗓音泠泠的。 出軌這種事說出來也太羞恥了。 金羨魚皺了皺眉,窘迫地移開了視線,張張嘴。 她這位“情夫”的目光太過平靜、裸—露,在他的視線下,她近乎避無可避。 “我……我與你之間是我一時鬼迷心竅?!?/br> “真的很抱歉,我已經喝下了忘情水,就讓我們結束這一切吧?!?/br> 謝扶危垂睫:“這不公平。” “這沒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們的關系只是一段錯誤?!?/br> ……說著說著,金羨魚短暫地從人設中抽離了一下,遲疑地想。 要不要……再幫玉龍瑤拉個仇恨什么的。 于是,她又磕磕絆絆地補充了一句,“我已經決心與玉龍瑤好好相處。” 話音未落,她眼前天旋地轉。 她被摁倒在了廊下,抬眼對上了一雙淡漠的眼。 冰涼高挺的鼻梁蹭著她的臉頰,“我不在乎?!?/br> ……蒼白的手掌撫摸著她的烏發,謝扶危自言自語般地低聲說。 ……好像一不小心就拉過頭了。 忘情水的作用好到金羨魚自己都嚇了一跳。 失憶這種事如果放在現代會顯得狗血到以至于cao蛋,但在怪力亂神的修真界,卻顯得如此順理成章。以至于謝扶危輕而易舉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并未表露出多少震驚。 那天,謝扶危還是站起身,放開了她。 并且如他所說,他不在乎。 金羨魚坐起來,遲疑地理了理凌亂的衣衫,這算不算她的激將法有了點兒進展? 謝扶危如往常一般,日日來找她。那雙琉璃眼瞳透露出些許非人的詭異感。 他并不在乎她的失憶。也在這時,他無心無感的非人感才表現得淋漓盡致。 非是薄情,只是單純的無情無念。 或許在他眼里,她還是那個不具備獨立性的個體,就像一件愛不釋手的精美瓷器。 你會在意一件瓷器是不是擁有和你在一起的記憶嗎?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銀白色長發的男人,低垂著眼簾,默默思索了一陣子,牽起她的手,輕輕地說。 “我不認識你?!苯鹆w魚搖搖頭,掙開了他的掌心,誠懇地說,“請你以后不要再來了。” 他表面冷淡,內里卻桀驁不馴,表面荒蕪如雪原,內里卻猶如燎原大火。 他的身體臣服了她的身體,精神卻依然高高在上。 她只能一步步,作出冷淡疏離的姿態,拒絕他,忽略他,遺忘他,她像是一只束手無措的白蟻,對著這堅硬的堡壘,冥思苦想,期望著能啃出一個個空洞。 謝扶危眼睫一顫,目光落在自己空蕩蕩的掌心上,又目不轉睛地看了金羨魚半晌。眼里滑過了些許迷惘。 接下來金羨魚堅決地與謝扶危劃分了距離,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他。私下里,金羨魚加快了修煉的腳步。 她還沒有忘記,她挑撥離間的目的在于有朝一日擺脫這兩個瘋子。 這一天晚上,她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屋里時,一眼就看到了擺放在屋里的一籃曇花。 玉骨冰肌,素影含光,暗香盈袖。 皎潔如霜雪明月。 在夜色中散發出盈盈的清冷的暗香。 金羨魚走上前抱起花籃,將曇花又放回了門口。 關上支摘窗前,她看到了月下一抹銀白色的身影,如同一尊清冷的象牙雕塑。 那道身影一閃而過,但她知道這不是她的錯覺。 她不再多想,關上窗隨便沖了個戰斗澡,略作收拾,就昏昏沉沉地跌入了夢鄉。 一只蒼白的手伸出來,提起了花籃。 謝扶危靜靜地披著月光,自陰影處走出來。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抱著花籃回到屋里之后,他便守著曇花看了很久很久,出了很久的神。 自那日爭執后,玉龍瑤對他的態度便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他表現得就像個徹頭徹尾的贏家,輕聲說:“小魚兒還記得我,我還有足夠的時日與她重修于好?!?/br> “謝仙君呢?”他微笑說,“畢竟,小魚兒可是將你忘得一點也不剩了?!?/br> 玉龍瑤雖然令人討厭了點兒,但他以為失憶并不會對他的生活產生任何影響。 男人面色蒼白如雪,在月光下安靜得幾乎快要隱去。 他像是逐漸被遺忘。 ** 第二天在見到謝扶危的時候,金羨魚主動叫住了他。 她躊躇了半秒,似乎在斟酌。 “你不要再送那些東西來了。” 謝扶危靜靜地看著她,給出了個明知故問的回答:“……哪些東西?” 金羨魚道:“花籃之類的,我不需要?!?/br> 說完她眼前一花,謝扶危突然閃身到她面前,捏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在他蒼白寬大的手掌下顯得如此纖細。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金羨魚怔怔地看著謝扶危蒼白困惑的面孔。 銀色的長發自他肩頭滑落。 他雪睫微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