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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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快步走到爐子前,摸了爐火。 還是溫熱的。 又揭開蓋子一看,藥爐里殘存著黑黝黝的藥漬。 用指尖刮了一點,湊到鼻尖仔細嗅了嗅。在這么危險的修真界活了百年,對藥物進行基本地判斷辨識她還是做得到的。 狗脊? 多用來治療下肢無力、腰膝酸軟,具有補腎強身之效。 金櫻子。固精縮尿之用。 金羨魚錯愕地張大了嘴,忍不住撲哧笑得樂不可支。 看來她這一腳的確踹得夠狠的。 誰能想到玉龍瑤還會在半夜偷偷煎藥喂!不,恰恰是他這種人才會避著人在夜里煎藥。 怪不得他一直沒主動提議要入洞房,原來原因在此。 丟下藥爐,金羨魚眼睛眨也不眨,一口氣拿了好幾個饅頭,又端了一碟辣椒醬。 玉龍瑤兄弟遇難這個發現讓她食欲大開。將辣椒醬抹在白韌勁道的饅頭上,又辣又咸,辣的人渾身冒汗,她吃得簡直根本停不下來。 在她吃著饅頭的時候,廚房的門忽然又被推開了,竟然是玉龍瑤。 他脫掉了常穿的黑色罩袍,白襦青袴,綁了個低馬尾,看到她的時候驚訝極了。 “小魚兒?是你?你沒吃飽?” 金羨魚看著藥爐反問:“你受傷了?” 玉龍瑤:“……” 他面不改色地走過來,笑道:“介意嗎?” 金羨魚頭也不抬,繼續大快朵頤:“請便。” 玉龍瑤感到一陣奇妙,從前金羨魚少有這般忽視他,他有時候甚至覺得她和他一樣,不愛他。 她只是在回報他當初的恩情。漸漸地,就以為自己也愛了。 廚房里安靜地只能聽到金羨魚細細的咀嚼聲。她吃得痛快極了。 玉龍瑤看得也新奇極了,詫異得像是在觀看什么難得一見的新鮮事物。 現實世界,金羨魚的家境平庸,但家教還算不錯,只不過在玉龍瑤面前卻顯得有點兒不夠看。 他出生名門,這幾千年來又只“穢土轉生”自己的家人,可謂是錦衣玉食里浸著長大的,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了點兒微不可察的優越。 她唇瓣被辣的泛紅,嘴角一抹的紅油,辣得出了點兒薄汗,頭發絲都黏在了脖頸上。 不過她生得太美,這被辣得滿頭大汗的窘態,便少了點兒粗魯,多了點兒隨心自在。 她從來沒這樣毫不顧忌地在他面前吃過飯,女孩子在心上人面前總要點兒面子的。 更何況他們這百年的婚姻相敬如賓,邊界感很強,不像尋常夫妻一樣對對方的丑態早就視若無睹了。 今天的金羨魚算是把玉龍瑤打了個措手不及,他難得有些不自在,驚訝的視線一直圍著金羨魚的臉打轉。 金羨魚頓了頓,她幾乎可以想象出玉龍瑤的心理活動,哪怕他自己都沒察覺。 他或許會覺得這辣椒太沖,是一種粗鄙的沖。 就像是在她那個世界的,人們總以為西餐是文質彬彬的,多油爆炒的中餐大排檔有些上不得臺面。 玉龍瑤忽然覺得這沉默有些不舒服,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笑了笑說,“你的識海很有趣。” 金羨魚還是沒抬頭,敷衍道:“我也很好奇你的成長經歷。”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 她的確很好奇玉龍瑤是怎么養成這個性格的,照一般的小說套路,說不定他這種“病嬌”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童年陰影需要她這個穿書者來治愈呢。 金羨魚心不在焉地想。 “我的成長經歷?”玉龍瑤雙手合十,抵著下巴,作了個冥思苦想的模樣。 頓了頓,玉龍瑤嗓音玉潤一般地開始娓娓道來,對自己的童年毫不避諱,甚至是侃侃而談。 父母雙全,家境和諧,從小在蜜罐子里長大,簡直和諧得不能再和諧了。 金羨魚不是很了解玉父玉母,這二位去得早,玉龍瑤是他們最小的兒子,也是成親最晚的,他兄弟姐妹們孫子、曾孫幾乎都能打醬油了。 玉龍瑤還眨眨眼,拉長了語調,微笑說道:“父親生日宴當天,我曾以元神附身于我兄弟、侄兒、侄孫、眾賓身上。” “父親當時被我嚇了一大跳。” 這話也是一半真一半假,他千年前的確這么干過,來賓全被他“穢土轉生”。 ……這是鬼故事吧。 金羨魚目瞪口呆,尷尬得腳趾幾乎都蜷縮了起來。 簡直無法想象當時玉父是個什么感受。 又覺得企圖走“治愈病嬌”路線的自己簡直就是個24k的純傻叉。 “我想到了一個成語。”她喃喃地脫口而出。 “什么成語?”玉龍瑤適時地表達了興趣。 金羨魚露出個復雜的,說不上來的表情:“哄堂大孝,孝順的孝。” 聽她說完,玉龍瑤竟然沉默了半晌,然后他突然笑起來,足足笑了十幾秒。 “我甚至有些后悔和謝仙君共享你了。”玉龍瑤微笑說。 說完這一句,他不再說話,只靜靜地望向金羨魚。 直率的、蠻荒的、無矯飾、無保留的。在這粗鄙的,無懈可擊的動作下,他好像隱隱看到了股脆弱感。 像是沙礫被貝rou包裹成的珍珠,瑩潤有光。 【玉龍瑤好感度-20,當前好感度-60】 金羨魚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困惑地睜大眼,暗暗嘀咕:誒……這人真的好奇怪。 第46章 接下來金羨魚不再說話,她以風卷殘云般的速度迅速結束了這頓飯。 這一幕在百年前曾頻繁上演。 她與玉龍瑤仿佛是世人眼中再標準、再完美不過的夫妻,一起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什么,然后突然間齊齊失聲,沒了話頭。 之前談得熱火朝天好像也只是在寒暄和客套。 他們像約定好了一樣,不再說話,各自忙各自的。 金羨魚站起身正準備去洗碗。 玉龍瑤站起身,忽道:“我來吧。” 金羨魚看了他一眼,也沒和他客氣。回到屋里后腦,她揉了揉肚子,飛快地又沖了個戰斗澡。 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想通了之后,拋卻了一樁心事,竟然一覺睡得極為踏實。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玉龍瑤也都將早飯準備好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除了不讓她出門。 金羨魚試探性地走到門口,果不其然被玉龍瑤驅使的鬼怪們禮貌地“請”了回去。 她自討了個沒趣,順從地回到了屋里繼續看話本,囫圇吞棗地翻完了兩本,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個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一睜開眼看到了謝扶危,他安靜極了,趺坐在她身側,不知道靜靜地看了她多久。 她恍然記起,今天應該是謝扶危“侍寢”的日子。 金羨魚一時躊躇,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目光剛好瞥見了桌上還沒看完的話本,就邀請他一起來看。 “要一起看嗎?” 謝扶危眼睫微顫,“嗯”了一聲。 “你自己搬凳子。” 謝扶危聽從了。 話本上的字句像是無意義的符號,倒映在他水銀般冷清的眸子里。 他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只隱約覺得金羨魚的頭發很香。 他湊近了點兒,又細細聞了聞,隱約中又聞到了些淡淡的芳香。 似乎是女孩子獨有的味道。 為什么會這么香。 金羨魚好像說了點兒什么,他沒有聽清。 謝扶危的身軀也像蛇一樣冰冰涼涼的,金羨魚被他抱著舉起來,坐在大腿上,他銀色的長發如蜿蜒的小河在她腿上流淌,沁涼得令人渾身舒爽。 他神情看起來很專注,她抬起頭能看到他的下頷,蒼白的脖頸間微微突起的喉結。 他看著纖細勁瘦,但胸膛卻足夠寬闊,金羨魚干脆就把他當成了個大型的降溫抱枕,一邊看話本,一邊無意識地搓揉摩挲幾下。 就像大學的時候她總忍不住摸自己室友大腿一樣。 一下又一下,摸得謝扶危冰冷的吐息有了隱約的波動,心口仿佛被什么東西填滿了,幾乎快要滿溢出來。 她教會他滿腔的繾綣柔情,和金羨魚待在一起,他心底很柔軟,像是空山鳥語,深潭的落花。 ……謝扶危的手感只能說很不錯。 金羨魚心不在焉地想。 那張完美無缺憾的臉,恰到好處的低溫,簡直就像是個做工完美的充—氣娃娃。 金羨魚幾乎是以賞玩的態度,以主體的身份凝視著他,把玩著他,抓起他沁涼的長發,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