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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30節

    他的目光幾乎移不開了所謂劍道境界他一字都未曾聽進去。

    她的柔發是如此烏黑,唇瓣是如此柔軟。

    她的眼睛里仿佛閃爍著星星,謝扶危心頭忽生迷惘與困惑之意。

    他想要捕捉這些星,他如被心魔驅使著,不自覺地靠近了這些閃爍的星芒。

    他垂下了卑微的眼睫,在金羨魚驚愕的視線中欺身而上,附上了唇,唇瓣輕貼的剎那,他渾身不由顫抖,像是沙漠中的朝圣者,跪倒在綠洲前,將饑渴的唇瓣輕覆在如寶石般的水波紋上。

    金羨魚:……這算是什么神展開??這是在晉江,不是在po吧!攻略這種高冷劍仙難道不是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的靈魂共鳴嗎??

    金羨魚怔愣了半秒之后,也微微揚起下頷,拗出了個纖弱的姿勢,嚶嚀一聲,閉上了眼。眼睫顫抖得厲害,好一副不堪承()歡的模樣。

    氣氛這么好不親簡直天理難容。再說她都已經做好獻身的準備了,只不過不是現在罷了。

    謝扶危這個人,看著像玉刃破冰一般,嗆瑯瑯的冷清冰潤,但親吻卻尤其黏糊糊的,飽含侵略感。

    意亂神迷間,腰間的玉牌忽地傳來風振林木般的清音。

    金羨魚遲疑地往后推了寸遠的距離:“你的玉牌……”

    唇瓣分開,旋即拉出一條銀線。

    他像是擇人欲吞噬的霜白巨蟒,吐出鮮紅的舌尖,淡漠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不必管它。”

    ……

    玉牌響了三四回,遲遲得不到主人的回應。

    玉龍瑤想了想,靜靜獨坐了片刻。很快他站起身,出了天機閣,一路往臥房的方向而去。

    ……

    冰冷的蟒身蜿蜒而上,鮮紅的蛇信攪動了兩三下,舌尖抵著她的下()顎,確保她將毒液都吞咽入腹。

    金羨魚大腦嗡嗡作響,腦子里一片空白。被謝扶危的主動再次打了個措手不及。

    謝扶危將她放倒在床上,垂眸去親她脖頸,像極了體溫冰冷,單憑本能行事,卻又黏人的蟒類。

    她與玉龍瑤在這張床上也曾經如此交()歡嗎?

    謝扶危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感受,恍若有千萬只螞蟻密密麻麻地爬過身軀,嚙咬著他的心房,微癢,微微的酥麻,微微的悶澀。

    它寫作嫉妒。

    他眼睫輕顫,敬畏地偏頭用嘴唇吻了吻她的手背。

    還不夠。

    他想要讓她全身上下都沾滿自己的氣息。

    “這樣會很好看。”他貼近她額頭低聲說著。

    蒼白的指尖頓在衣襟前。

    門外忽地傳來一陣隱約的腳步聲,不疾不徐。

    !!

    ……這個腳步聲,這個時間地點……

    玉龍瑤!

    金羨魚面色霍然一變,正欲推開謝扶危,未曾想謝扶危竟然平靜地垂下眼,捏了個劍訣刺落了系幔帳的蝴蝶。

    幔帳如水幕翩然落下的同時,謝扶危反制住了她的手腕,指尖于衣襟前流連了瞬息,“嗤”一聲細響便即扯落。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

    耀眼的天光跳脫而出,織成晃眼如玉的白。

    “小魚兒?”

    透過幔帳的縫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修長破舊的牛皮靴,槖槖的腳步聲頓住,玉龍瑤笑吟吟地詢問,目光落在幔帳前。

    “睡著了嗎?”玉龍瑤笑了笑,走上前正欲掀開幔帳。

    千鈞一發之際,謝扶危的神色依然平靜如昔,動作猶如掬起一捧霜雪一般優美動人。

    玉環墜耳無聲地落入枕間,指間流香漲膩。他從身后附身壓住她,冰冷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

    臨到幔帳前,腰間響起的玉佩忽然阻止了他的動作。望著手上的玉佩,玉龍瑤愣了一愣,注意力果然從幔帳前轉移。

    謝扶危:天機閣,盼君一晤。

    因為緊張,金羨魚敲擊下這一行字的指尖顫抖。

    千鈞一發之際,她忽然就爆了靈感,扯出謝扶危腰間的玉牌,以謝扶危的口吻飛快地送出了這條訊息。

    被她扯下了玉牌,謝扶危僅僅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示。

    織錦的帳幔透出隱約的天光。

    謝扶危銀發如瀑,垂落在她身側,幾乎如繭般將她包圍。

    金羨魚她想來想去,能把玉龍瑤打發走的也只有謝扶危了。

    只是,這位洞真仙君如今在和自己偷情。

    玉龍瑤在帳幔前駐足,他想了想,忽而開口問:“小魚兒?”

    帳幔中這才傳來金羨魚的沙啞的嗓音:“家主?”

    “可好些了?”他的嗓音聽上去溫和極了。“好多了。”

    金羨魚心砰砰作響,故作困態打了個哈欠。

    “你聽起來很困?”玉龍瑤莞爾道,“既如此,那你好好歇息,我待會兒再來看你。”

    他似乎踟躇了片刻,而后輕描淡寫地攏了攏袖口,轉身就走。

    玉龍瑤一走,金羨魚如釋負重的松了口氣,扭頭看著謝扶危的神情略有點兒一言難盡。

    她怎么都不知道謝扶危是這種悶sao,不,這已經超脫悶sao的范疇了吧?!

    她很想說什么,但深吸了幾口氣偏偏又無言以對。

    人設,對人設。

    大腦飛速運轉間,金羨魚已緩緩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分明衣衫不整,青絲如瀑,卻殊色清絕冷絕艷絕。

    少女膚如凝脂,柔光若膩,忽地一腳將謝扶危從床榻上蹬了下去,這才攏了攏衣襟,有些羞惱地啐了一口,冷聲說:“你可真不要臉。”

    謝扶危果然非常人也,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哪怕被她踹下床,也依然能平靜地將凌亂的銀發撥直耳后,一言不發。

    ……被踹懵了嗎?

    金羨魚愣了半秒,忽地忐忑起來了,所以說這反復無常的小妖精劇本到底對不對?!

    下一秒,謝扶危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他在發呆。

    眼睫微顫,不合時宜地神游天外。

    方才他想讓玉龍瑤發覺他與金羨魚的關系。

    這倒更像是一件宣告主權的方式。

    哪怕在玉龍瑤面前交歡他也不在乎,但他隱約察覺到金羨魚不喜歡。

    踹都踹了,雖然有點兒后悔,但金羨魚還是硬著頭皮,狀若無事般地道:“你還要去天機閣。”

    索性謝扶危抬起眼,輕輕點了點頭,“好。”

    謝扶危無聲無息地走后,金羨魚躺在床上,捂住眼睛,疲憊地長舒了口氣。

    瘋球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照這個進度繼續推下去,用不了多久她的計劃就能提上日程。

    對于謝扶危,金羨魚微感愧疚。

    如果她還存在情絲這玩意兒的話,保不齊真的會喜歡上謝扶危。

    畢竟這位樣貌秀美動人,她親身驗過貨(雖然是在未來),性能力沒話說。

    可就目前這個無情無欲的狀態,她也只能真摯地對謝扶危道聲歉,說聲對不起。

    她無意知曉玉龍瑤與謝扶危都說了些什么,接下來干脆又一門心思撲在了修煉上,直到傍晚時分,玉龍瑤如約折返。

    回想方才在天機閣內的談話,他秀美的臉上微含困惑。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他本來就不是個能耐得下性子,坐得住的人。

    他熱衷于一切冒險,一切新奇的事物。

    可是這一次,他對謝扶危的厭倦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他知道他有多么喜新厭舊,厭倦謝扶危不過是早晚的事,或許五年,或許五十年,但絕不會像現在這般,才過了僅僅半個月不到。

    他們一如往常那般坐下,論道。

    “這段日子,內子給仙君添麻煩了。”玉龍瑤微微笑。

    這兩個字頗具有宣示主權意味的詞甫一開口,可是玉龍瑤他樣貌生得那樣姣好,哪怕這樣說,也給人一種如沐春風,進退有度之感。

    謝扶危吐息平穩如常,就事論事道:“不麻煩,她很聰慧。”

    玉龍瑤悠悠然地開口,仿佛只是那么隨口一問,“眾人都以為謝仙君冷淡無情,這夸贊倒是來得稀奇。”

    “需要某向內子代為轉達嗎?”玉龍瑤想了想,主動問道,“不知謝仙君又是如何看待小魚兒的?”

    謝扶危側過視線,從玉龍瑤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這一剪雪睫:“她很好。”

    玉龍瑤微微一笑,沒再說話了,他目不轉睛地看了他一陣,似乎想從謝扶危平靜的神色中看出金羨魚的痕跡。

    可他身上怎有可能有金羨魚的痕跡。

    玉龍瑤愣了一下,不禁微笑起來,只當自己是太過多疑。

    他想。縱然這世上所有人都會背叛他,小魚兒也決不會背叛他。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他便心安理得地對目下這一切視若平常了。

    只是謝扶危,玉龍瑤偏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