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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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又是兌換功法又是刷好感的,她當前的魅力值大概維持在了300這個數值上。 當前魅力值會增加或是減少,而歷史魅力值帶來的容貌、氣質、第一好感度的加成卻是不變的。 略作收拾一番,金羨魚翻出了井口,和了慧打了個招呼,離開了菩提寺。 鑒于這幾日她一直當著玉龍瑤的面,盡職盡責地扮演個“怨婦”形象,心說玉龍瑤這貨極善于察言觀色,她也不便這么早回去,怎么也都要捂著臉嚶嚶嚶游蕩個半晚什么的。 略一思索,金羨魚干脆爬上了附近的觀星臺去看星星,拗了個抱著膝蓋,45度角,半是明媚半是憂傷的姿勢。 少女舉頭仰望一天明月。 嗯……畫面十分美好。 動作是她掐指算過的,就連謝扶危路過的時間也是她掐算好的。 既決心殺弄花雨,玉龍瑤是指望不上了,就當前這個情況來看,她也只能努力從這位身上努力薅點兒好感度。 謝扶危為人雖冷淡少言,和玉龍瑤相比簡直是個熱心腸的大好人。 這一日晚間,謝扶危照例路過,他感官極為敏銳,立時便察覺出不對勁,循著古怪的地方一望,便映出了月下那道白衣飄飄的身影。 就連隨行的玉家仆從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少女容貌清麗,猶帶病容。此時月光如水,照得她臉上全無血色。 遠處水光彌漫,夜霧初升,似有山雨欲來,這觀星臺遠遠望去,如巨燭倒懸。 少女抱著膝坐著,餐風服道,烏發翩翩栩栩然如蝴蝶,竟好似一幅如夢似幻,不忍心叫人打攪的畫卷。 謝扶危眼睫一顫,身體已然快行動一步,移步換景,飄向高臺來。 回過神來時,連自己都不由默然。 他想要更接近她。 “金夫人。” 金羨魚并不看他,只仰頭笑看著淡青色的天空:“謝仙君端得是好興致,也來看星星嗎?” 少女望著天際,笑了笑脆生生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月亮真是好生無情。” 謝扶危靜靜漂浮在半空中中,腦后那半輪圓月發飾與明月交相輝映,顯得他霜睫愈重,眼瞳愈清,更有脆弱易碎之感。 少女忽然轉過頭,望著他笑了,她小產之后,一直都是一副脆弱清冷之態,此時笑起來,竟也有些嫵媚。 “謝仙君,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都很討厭你。” 這兩道在他臉上滾過的目光,當真是爛若銀霞。 說完這一句,金羨魚微微一笑,飄然下落,不欲再多說一個字。 至于接下來的內容?接下來的內容就全靠謝扶危他腦補了,她只負責幫謝扶危開開腦洞。 她相信,像這種高冷的劍仙會自己把一切都腦補完。這實在是原著中玉龍瑤慣用的伎倆,若即若離。 金羨魚一邊往屋里走,一邊隨口問道:“查詢謝扶危好感度。” “謝扶危好感度 30,魅力值 15,當前好感度???” ……咦?怎么還是不顯示好感度。 不顯示好感度于她而言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雖說半月剪剪除了她的情絲,但這并不代表她就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魔鬼。 欺騙他人的感情金羨魚總是心懷愧疚,奈何此時斷情絕欲實在無法回報對方的心意。 穿越到這個cao蛋的耽美世界,她不愿意踏上劇情所設定的老路,白蘋香與弄花雨的恩怨令她方才了悟,美色如刀。 她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盤算。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哪怕桃夭李艷,煙景招搖,色之極媚者,莫過於桃;而壽之極短者,亦莫過於桃*,她也要作這個執刀人,一試天下。 第19章 瑪麗蘇是個體力活,哪怕有了個大概的盤算,計劃實行起來也足夠費神費腦的,更別提還要和這些基佬斗智斗勇。 這幾天里,金羨魚一邊努力惡補絕世大美人的自我修養,一邊抓緊了攻略謝扶危的步伐。 這一日,她剛從靈山寺折返,不意在玉家門口照見了道熟悉的身影。 “謝仙君。” 謝扶危側目望去,眸中霜白飛快漲落,靜靜地望向了她。 彼時月上柳梢,星河燦爛。 少女白衣佩劍,頭上戴著頂冪籬。 她眉眼彎彎,手挽住白紗撥開,露出滟滟的容色,“好巧。” 不過才一日不見,金羨魚她好像又變美了不少,行走間的風姿既不婀娜也不嫵媚,反而輕盈灑脫。 謝扶危平靜地說:“金夫人。” 金羨魚眨眨眼,抿嘴一笑說:“咱們見面也是有緣,時候還早,仙君能陪我走一會兒嗎?” 所謂走走,其實也不離玉家。 入夏日久,這滿湖的荷花開得團團擠擠,如傘蓋,如火霞,幾乎從岸邊探出來。 斜月暖空,一帶煙水茫茫,荷浪如火。 少女白衣帶水,荷香染衣,仿佛也點染了霞紅。 謝扶危一經同意,金羨魚便很是快活地提步往前走了幾步。 在謝扶危的注視下,蹬蹬跑到了湖邊,發尾的束發金環嗆啷啷、嗆啷啷的響。 謝扶危并未出聲,他本來就鮮少說話。 少女好像就有這般魅力,她動起來的時候,鮮活俊俏,極易使人生出平靜、敬愛之心。 金羨魚挽起袖口,俯身采了一朵大而圓的荷花。 金羨魚一雙俊俏的烏眉調皮地好似要跳入云鬢中,眼睫輕顫著,抱著那朵荷花遞給了謝扶危,笑道:“這個就送給你啦。” 謝扶危看了一眼懷中的荷花,眼睫一顫。 少女卻又解纜牽來一條小舟來,率先跳入了舟中,輕羅衫子在暮風中微揚。(這湖水兩岸常停泊著數十條小舟,供仆役們往來) 笑著以竹槳敲了敲船舷,示意謝扶危上船。 謝扶危無聲無息地提步上了船,撿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將荷花抱在懷里,抱得緊緊的,神色漠然虔誠相交融。 金羨魚幾乎已經習慣了謝扶危這稍顯呆板的漠然,微微一笑,往湖心荷花至深處撥槳而去。 遠處水光彌漫,夜霧出升,湖中央的水榭好似霧中的星,遠遠望去,如巨燭倒懸,星星點點,隱隱綽綽中有絲竹管弦聲傳來。 四山沉煙,星月在水,美不勝收,令人不由心曠神怡。 謝扶危扶著船舷,眼簾半垂,望向了船頭的金羨魚。 少女站在船頭,蕩著漿劃入荷花從中,繡口一吐,微笑著唱起歌兒來,顯然是也受這曠遠的景色影響,嗓音聽上去快活極了。 “日日采蓮去,洲長多暮歸。弄篙莫濺水,畏濕紅蓮衣。” 唱完了,她又舉起酒盞,滿斟了一杯松醪。 “仙君要不要嘗些?” 謝扶危垂著眼,目光落在金羨魚粉膩的指尖上,呼吸驀地急促了。 他接過酒盞,盡量壓抑著吐息將其一飲而盡。 她的嗓音像無意義的聲音自耳畔掠過,他的眸中只剩下了她一尖丹蔻。 他像個沙漠中的朝圣者,裹著純白的罩袍,踽踽獨行,于饑渴難耐中,垂眸跪地痛飲綠洲中的甘泉。 他曾經反感厭惡這令他微感困擾的小蟲,或許也曾對玉龍瑤心生好感,如今卻不甘她什么都不記得,獨留自己一人煎熬。 松醪喚醒了他呆鈍的欲()念,他沉默中日日回味那段纏()綿的時光,那是澆灌他干渴肺腑的甘露。 金羨魚后來不怎么愿意他穿衣裳,畢竟穿了也沒多大用處,她微笑著丟給他一件麻布的罩袍讓他穿上,底下不許穿任何衣物,這潔白的麻布極為柔軟,垂落在他光潔蒼白的小腿、腳踝。 那頭霜白的長發漸漸地也長至了腳踝。 她喜歡將他打扮成最圣潔的新娘,也是最放()蕩的圣女。 她不允許他任何具有男性意義的冒犯。 謝扶危靜靜地望著身旁的少女。 如今的她,或者說過去的她,顯得如此溫順無害,好像他可以任意冒犯她,侵犯她。 他想要付諸行動,可是低垂的眼睫依然柔和,鬢角的金鏈猶如美人含蓄的珠簾。 金羨魚忽然詫異地低呼了一聲:“螢火蟲?” 謝扶危循著她的視線望去,忽見流螢點點,環繞在二人袖口飛舞,許是受這盈袖的荷香所吸引。 少女像是高興極了,皓腕引手去攏這周遭的流螢。 這些流螢越來越多,圍繞著這蒼茫荷水間的一葉小舟,猶如擁著小舟四下飄蕩的脈脈星河。 流光彌散,水精波動,熠熠流螢受驚,藏入荷翻露的細光內。 湖光倒影,月色朦朧,一雙臉頰一同浸入這無邊的山青色中。 金羨魚將流螢裹在紅羅袖中,偏頭問:“你還記得我前幾日說了什么嗎?” 謝扶危低垂著眼,語氣冷淡疏離得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你說你討厭我。” 少女有些驚奇地揚起眉頭:“咦,你還記得呀。” “我討厭你,你竟然還愿意與我一起游船。” 她微微一笑,柔軟的頭發黑得像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