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diǎn)煙火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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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子扛著人,轉(zhuǎn)身對郭四說:“你把車廂門打開。” 郭四擰眉,蛋子道:“我騰不出手啊。” 郭四遲疑了一瞬,一邊繼續(xù)觀察著周圍,一邊打開車廂門。 莫非是他多心了?郭四這么暗忖著。然而就在他剛準(zhǔn)備放下戒心的那一刻,一陣風(fēng)吹過,月光從晃動的樹杈之間斜斜地灑進(jìn)車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車廂里微微閃了閃。 郭四心下大驚,反應(yīng)極快地用手里的背包掄上車門,同時順手扯過一旁的蛋子。 蛋子毫無防備,重心不穩(wěn)向前車門處倒去,而郭四則在此時抓住他肩上的賀采琳把人生生地拽了下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貨廂車門被人從里面踹開,把蛋子迎面踹了個趔趄,狼狽地栽到在地。 “唉喲!怎么——”蛋子被摔得不輕,剛準(zhǔn)備破口大罵,就見車廂里躥出兩個人來。 那兩個人動作迅速利落地一躍而下,手握□□,其中一人的目標(biāo)正是自己。 “警察!不許動!” 那人厲聲喝道,槍口對準(zhǔn)蛋子。 蛋子一聽這倆字整個人都懵了,保持著一個剛準(zhǔn)備起身的姿勢石化當(dāng)場。 而另一人縱身躍出車廂后,直奔向后撤著的郭四。 與此同時,周遭突然亮起照明燈,樹后紛紛現(xiàn)身了數(shù)個已蹲守多時的警察,動作敏捷地向郭四靠攏。 “你們別過來!”郭四把隨身攜帶的匕首橫在賀采琳頸肩,用她的身體擋住自己,背靠車旁粗壯的大樹。 “我們可以不過去,但是你也休想從這里逃走了。” 方才從車?yán)镘S下來的另一個人就是簡繹,他手里的槍瞄準(zhǔn)著郭四的同時觀察著他手里的人質(zhì)。 從衣著上來看是周云錦沒錯,身高身形也差不多,不過她套著頭套一時無法確認(rèn)身份。 郭四余光瞥著不斷靠近自己的警察,手中刀子一個用力,在賀采琳耳側(cè)割了一刀以示威脅:“陳牧雷不想要這個女孩的命了嗎?” 賀采琳疼得冒汗,又嚇得雙腿都在抖,要不是有郭四的鉗制根本站不住。事已至此,她總算知道趙令宇和郭四是拿她當(dāng)周云錦的替死鬼了。 賀采琳不敢再掙扎了,郭四亦死死地不放手。 簡繹不敢拿周云錦的命開玩笑,示意其他人原地待命。 有人搜過郭四開來的那輛車,里面空無一人,跑來和簡繹報(bào)告。 郭四:“早料到你們來這一套了,想抓我老板,你們等下輩子吧。” 簡繹:“不用等下輩子,恐怕你老板的處境比你好不了多少。” 簡繹語氣篤定,郭四心中開始惴惴不安。 到達(dá)這片野樹林之前,他們路過一條通往另一個方向的岔路。郭四的車曾在那里停了片刻,趙令宇就是在那個時候下車的。 其實(shí)八字眉安排了兩條路,一條明路,一條暗路。他把那條明路的路線給陳牧雷的時候,陳牧雷就猜到趙令宇本人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逃走。 “是一條好路線,人煙稀少,安全第一嘛,”陳牧雷反復(fù)斟酌了兩遍,折起地圖,似笑非笑地問八字眉,“那另一條路呢?” “你小子到底干什么的,會讀心術(shù)嗎?什么都瞞不過你。”八字眉訕笑著,又掏出一份路線圖給他。 “對付你這樣的人,根本用不著讀心術(shù)。”陳牧雷暗暗記下路線,然后斜眼睨著八字眉,“征叔,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八字眉的眉毛一彈一彈的,上來點(diǎn)脾氣:“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們還有什么合作的必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陳牧雷揶揄道:“甭拽詞了,這話誰說都行,就是從你嘴里說出來諷刺。” 八字眉冷哼,其實(shí)心虛得眼皮直跳。 …… 趙令宇下了車后,沿著小路向南走了一段路,然后在半人高的草叢后停下。 到了約定時間,前方傳來幾聲夜梟的叫聲——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聯(lián)絡(luò)暗號。 趙令宇留心觀察著周遭,不多時,一束紅光在草叢前方閃了閃,那也是紅外線筆發(fā)出來的信號。 八字眉等了一會兒,并不見有人出來,于是又學(xué)了幾聲夜梟叫。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八字眉等了足有半個小時,“夜梟”也叫了半個小時,紅外線筆都快按爛了,也沒等到趙令宇出現(xiàn)。 八字眉心中疑惑,心中思索著要不要給蛋子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他那邊的情況。 八字眉正往自己的車走去,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輕咳。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又在荒郊野嶺,任誰都得嚇個好歹的。 他迅速轉(zhuǎn)身,借著月光看到了身后幾步之外的人影,辨認(rèn)出那是趙令宇。 “得虧我沒有心臟病,不然剛才人就沒了。”八字眉拍了拍胸口安撫自己,問道:“老板,你怎么才來,路上出了什么事?” “怎么,你很希望我出事嗎?”趙令宇不答反問。 “看你說的,我怎么可能這么想。”八字眉道,“快上車吧,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他們在野樹林安排了人,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你沒在的。” 趙令宇之所以沒有立即和八字眉碰頭,也是謹(jǐn)慎過頭了,雖然他們安排了一明一暗兩條路用來迷惑陳牧雷的視線,但他依然不敢放松警惕。何況他對八字眉并不能百分百的信任,只可惜眼下只有這一個人可以用了。 八字眉伸手禮讓趙令宇,趙令宇沒動:“你前面帶路。” “誒。” 八字眉低頭稱是,小短腿捯飭得很快,趙令宇一直在他身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回到車前,八字眉為他打開后車門。確定車?yán)餂]人,趙令宇才坐了進(jìn)去。 八字眉開車,火燒屁股似的離開了這個地方。這段路不好走,車身顛簸不堪,趙令宇頭靠在車座椅上,咬牙地忍受著傷處帶來的鉆心的痛楚。 八字眉不經(jīng)意間從后視鏡瞥一眼表情冷凝的趙令宇,道:“馬上就出小路了,老板你忍著點(diǎn)。” 趙令宇:“做你自己的事,少說廢話。” 幾分鐘后,車子轉(zhuǎn)向,駛向另一條路。路況果然平穩(wěn)不少,車身也不再顛簸。 然而趙令宇這一口氣還沒緩出,一道強(qiáng)光突然從車前直射過來,晃得人睜不開眼。 八字眉猛踩剎車,趙令宇臉色倏地一變,呵斥道:“快調(diào)頭!” 話音未落,后方同樣打來一束強(qiáng)光,不僅如此,左右兩側(cè)亦有強(qiáng)光射過來,數(shù)盞強(qiáng)光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晝,讓所有罪惡再無處遁藏。 紅藍(lán)警燈閃爍得令人膽戰(zhàn)心驚,八字眉再傻也終于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顫抖個不停,忍不住罵道:“這個姓陳的騙我!他還是叫了警察!”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兩個人的視線之中,即便看不清臉,那個人他們也都再熟悉不過。 當(dāng)他終于走到車前,身上那身警服讓兩個人均是一愣。 八字眉傻眼了:“他……他是……” 趙令宇齜目欲裂瞪著那個人,隨后推開車門下了車,并走到他面前。 兩人相對而立,趙令宇滿眼的不敢置信和不可遏制地憤怒:“我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唯獨(dú)漏了這一個。” 身著警服的陳牧雷和往常那個跋扈張揚(yáng)的陳牧雷簡直不是一個人,一身凜冽之氣更甚從前:“和你正相反,這一天我已經(jīng)在心里設(shè)想了無數(shù)次了。” 持槍警察已經(jīng)把他們包圍,趙令宇自知再無逃走的可能,咬牙切齒地問:“所以你是專門來向我示威的?” 陳牧雷掏出腰間泛著冷光的手銬:“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嗎?” 手銬拷在趙令宇的雙腕,陳牧雷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道:“用這個身份讓你認(rèn)罪伏法,給那些被你殘害的無辜生命一個交代,這就是我想要的!” “好……很好!”趙令宇陰險地冷笑,“那些所謂的無辜生命,也包括周云錦是嗎?” 陳牧雷唇線繃緊,簡繹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急躁地在電話里吼道:“郭四手里的人質(zhì)不是周云錦,是賀采琳!” 第155章 重逢 周云錦,你還愿意跟著我嗎?…… …… 因?yàn)殛惸晾? 簡繹對周云錦不說十分了解,也算印象頗深了。她和陳牧雷從相識之初到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事,簡繹都很清楚。尤其從她和陳琰被綁架那晚的事來看, 她面對生死有著超乎常人的理智與勇氣。 所以眼前這個“周云錦”驚慌失措的行為舉止一開始就讓簡繹起了疑心。 郭四用她的身體擋在身前, 匕首橫在她頸間動脈處。不管人質(zhì)到底是不是周云錦,簡繹都不敢輕舉妄動。 雙方對峙時, 簡繹突然注意到女人在方才的掙扎中掉了一只鞋子,她的腳光著, 腳趾甲上竟然涂著鮮艷的指甲油。 簡繹頓時心下了然, 問郭四:“離開阮城的時候,你身邊不是還有個小弟嗎?他怎么不在?”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那我就只好來猜猜了,你們把他殺了對不對?”簡繹故作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 “對了,還有一個賀采琳。趙令宇真是可以, 連自己大哥的女人都不放過, 該不會也被你們殺掉了吧?” 聽到自己的名字,賀采琳又激動起來, 嘴里急切地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甚至不顧匕首的威脅。 “你老實(shí)點(diǎn), 再動我就不客氣了!”郭四的精神極度緊張,既要留意面前的簡繹,還要防備著其他包圍著自己的警察,手里又有個只會搗亂的賀采琳。 就在他警告賀采琳的時候,終于讓簡繹抓到了機(jī)會。 賀采琳原本就比郭四矮上不少, 郭四曲著身子強(qiáng)躲在她身后已經(jīng)很勉強(qiáng),賀采琳這一掙扎,郭四的身體部位便暴露了出來, 但也只是一晃而過。 這個郭四狡猾得狠,立即把身子縮起。 簡繹當(dāng)機(jī)立斷,突然發(fā)出一聲暴呵:“蹲下!” 賀采琳下意識地聽從命令,整個人拼命地往下滑,郭四來不及把她拽起來,簡繹便在千鈞一發(fā)間扣動了扳機(jī),子彈霎時射穿他拿著匕首的手腕。 郭四吃痛,匕首掉到地上,簡繹果斷上前猛擊郭四的要害,并踢飛郭四唯一的武器。郭四不是簡繹的對手,沒幾下便被擊倒在地。周圍的警察包抄過來,瞬間將他制伏。 拷上郭四,簡繹第一時間拎起地上癱成一團(tuán)的女人并摘下她的頭套。 賀采琳哭花了的臉露了出來,簡繹撕下她嘴上的膠帶,問道:“周云錦呢?” 賀采琳哭著搖頭,語無倫次:“我不知道,他們打暈了我,醒來我就在這兒了。勝五,勝五是被郭四殺的!” “尸體在什么地方?” “在御馬鎮(zhèn)東的一個破院子里,”賀采琳哭嚎著,“我親眼看見的!這個渾蛋還想殺我!踏馬的郭四你有沒有良心!提起褲子就翻臉!虧我還跟你睡覺!” 賀采琳轉(zhuǎn)而去罵被警察壓在地上的郭四,簡繹越想越覺得情況不樂觀,便立即通知了陳牧雷:“郭四手里的人質(zhì)不是周云錦,是賀采琳!” 陳牧雷心中猛地一沉,趙令宇聽到了電話里簡繹的聲音,笑得得意:“我剛剛說什么來著?” 陳牧雷攥住手銬把趙令宇壓在車頭,同時掏槍,槍管抵著他的太陽xue,眼神發(fā)狠:“她在哪兒?” “我不知道,人是我送走的沒錯,但接她走的人可不是我。”趙令宇慢條斯理地說,“我諒你也不敢開、槍,就算開了槍,我也還是不知道。” 此次行動的y市警方負(fù)責(zé)人過來拉開陳牧雷,陳牧雷甩開手,回身怒視還躲在車?yán)锏陌俗置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