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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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蟄伏三百年,這次帶著懸賞令歸來,是絕對的來勢洶洶,且目標直指裘亓身體里的那顆獸元珠,有了這顆珠子,就能打破魔神的封印,幫助他們重振族威,而現在的裘亓又那么恰好的失去了自保能力,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能夠與魔神匹敵的對手,除了武力值全滿的原身和已經退休的上屆圣女云清辭,就只剩下裴羽卿的父親精靈王。 可偏偏這精靈王天生性情冷漠,從不插手鈷銠山外的任何事。 裴羽卿的jiejie曾嫁入人族皇室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時間恰巧對上那場人魔大戰,她擔心夫君安危,向精靈王請求幫助,卻被對方以精靈族向來不插手外界糾紛的理由拒絕。 最后皇后隨夫皮甲上陣,靈術耗盡,在丈夫懷里流干最后一滴淚水,死在了那場三百年前的戰爭中,也是因為這件事,裴羽卿與父親斷絕了關系,獨自一人從鈷銠山出走,卻不想運氣不佳被原生撞上,設計擄走。 裘亓捋完這段老舊的歷史,心情不自覺沉重許多。 其實這些天的相處,她早就看出來了,裴羽卿這人就是面上冷冰冰的,但實際心思比誰都細膩重感情,死只貓都難過上那么久的人,當初她jiejie死的時候,到底是怎么熬過來的啊。 裘亓連連嘆氣,默默擦掉眼角一點濕意,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性命大事上。 總的來說,現在的情況就是,只要她一死,獸元珠就會落入魔神手中,那人族又一場災難就將來臨,所以作為現任皇帝的小姑子,裴羽卿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這場面發生,不殺她,一方面是因為有仆從契約在的緣故,一方面也是為了留個能牽制魔族的底牌。 當然這些都只是暫時的,不過她倒是可以利用這個暫時,好好為自己謀劃一條生路。 裘亓打了個響指,目光落到桌面那本《世界武器圖鑒》上,寶貝,現在你可真的是能稍微派上點用場了。 前面剛被藍棠提醒過,裘亓很快用差不多的手段和路仁達成共識,將可樂也在如意坊上架。 初期的銷量其實并不算好,因為大多數的固有觀念,都會把黑褐色的液體和苦澀的中藥畫上等號,不過多虧了路仁一張巧舌如簧的嘴巴,先是抬高價格在愛嘗試新鮮少見事物的貴族中打開銷售渠道,再用這些貴族做話題去吸引產生好奇心的平民來買,不過半月,單瓶可樂的售價就翻了五倍。 不過這比起畫冊的銷量可真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值得一提了。 畫冊這東西,它不好擺到明面上賣,但路仁手里有一批定期來收新貨的老客。 這些人,博覽群書,對這里頭的門道了解得很,也是最為識貨最舍得掏錢的客戶。 很多人第一眼看見那畫風出眾的封面,就立刻興奮不已地要買下全冊。 而裘亓那畫冊還是連載版的,每回結尾劇情都卡在最高/潮的地方,可她偏偏一周才慢吞吞更新一冊,導致現在每天都有上百號人來如意坊詢問冊子的近況,更新了沒,上架了沒,還有貨沒,差點要把門檻給踩平。 后來路仁干脆和裘亓一商量,把上架時間固定在一天,還置頂了會員計劃,購買冊子超過五本就可以得到彩繪版冊子的購買資格,彩繪版目前一共出到三冊,所以想要收集全部的版本,就至少得買上十五冊。 但實際cao作之后,她們發現買夠十五冊的人實在太多,最后只能取十個名額,價高者得,直接就把會員制拔成了拍賣制。 就第一場彩繪冊拍賣會,裘亓凈賺過百金。 如果你要問,裘亓的畫冊火到什么程度? 硬生生把限制級文學賣成了暢銷文學。 舉個例子,現在一到晚上的時間,路上行人都少了大半,要問她們都去做什么了? 都捏著那冊子去臥房里學新知識去了。 甚至有傳聞,那位圣女大人也在高價搜尋這限量版的彩版畫冊,不過這種小道消息的真實性,裘亓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一連好幾天的高強度輸出繪畫,裘亓的靈感被這群如狼似虎的買家榨干到快要枯竭。 這天她在書房從早上坐到下午,愣是一張線稿都沒憋出來。 那頭是路仁一天三次比漫畫編輯還要命的催更,另一頭是她空蕩蕩一片毫無靈感的大腦。 靈感得找,可上哪兒去找呢? 這院子里的美人倒是層出不窮的多,可沒一個能拿來當素材的。 裘亓咬著筆桿,腦袋一點一點,終于在某個時刻捕捉到一個閃光點,猛一拍桌子喊來了嚴晚。 嚴管家,這附近最有名的春/樓在哪? 嚴晚湊近她,大人,您的身份去那不合適,要不我去幫您請裴夫人來吧。 別!裘亓提高音量,千萬別讓我夫人知道。 聽完這話,嚴晚看她就是實打實看渣女的那種眼神了,鄙視兩字就差寫在臉上。 我不是去買/歡,你想什么呢!裘亓解釋,我是畫著畫著沒靈感了,想去那逛逛。 大人,以您現在的身體,去春樓那種地方不太安全。 對。裘亓打了個響指,所以我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去! 自從上次魔族襲擊,裘亓聽聞嚴晚一腳擊殺魔族的實力后,就覺得待在她身邊特別有安全感。 那句話怎么說,果然還是花錢買的最讓自己安心。 大人,你是在命令我嗎? 我是在請求你。裘亓雙手合十,眨巴眨巴眼睛,jiejiejiejie,拜托拜托。 嚴晚又不是裴羽卿,年紀大了什么戲精沒見過,她沒有感情地扯扯嘴角,冷硬拒絕,那我不接受這個邀請。 那我說我在命令你呢。裘亓小聲試探。 什么時候出發。這回嚴晚還是一樣的干脆。 祖綿綿從別人那打聽了一陣,才打聽到裘亓又一大早就窩在書房,大半天不出來。 還真是轉性了,從前目不識丁一個人,現在巴不得在書房安家。祖綿綿端著手里下了藥的東西,放輕步子靠近。 剛貼到門口,就聽見里面兩人正在細聲交談,她第一反應是收回敲門的手,豎起耳朵積極地聽墻角。 若是說方圓五百里生意最好做的最大的春樓,要數合楊樓,且做的是賣藝不賣身的生意,頭牌一只曲已經漲到了兩百金,訪客卻依舊絡繹不絕,排單已經排到了后年。 去這合楊樓有什么最低消費沒有。裘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沒底氣,咱能省一點是一點。 最低消費?嚴晚反應了一下,若是只在普通看臺,看一只曲只需3銀。 那還行。里面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那我們現在出發吧,早去早回,回來還得洗個澡去味道,免得被夫人發現。 祖綿綿眼珠子靈活地轉了轉,小心思漸起,聽這說法,兩人是要去秘密行動,還剛好瞞著裴jiejie,那不正是她下手的好機會? 想著,她立刻推開門,插入二人之間的對話,大人!我也去! 裘亓差點被她這一聲喊嚇到心肌梗塞,捂住脆弱的小心臟一臉不解地看著她,你什么時候在外邊偷聽的,一點腳步聲都不露。 人家腳步聲本來就輕。祖綿綿放柔了聲音,模仿林予錦的口吻,她知道這魔頭最喜歡那些弱不禁風的款式,努力跟著林予錦學了好幾天來著,我好多天沒見大人了,每日獨守空房甚是想念。 想我什么?裘亓戰術性后仰。 當然是想祖綿綿給她拋去一個媚眼,您的威武霸道啊。 裘亓滿臉問號:感情你們這也流行霸總是嗎? 綿綿,平日里少看那些人間流傳的低俗,不適合你。裘亓誠心勸她。 臣妾沒有,臣妾看的都是大人您的絕美畫作,話都是跟那學的。 裘亓:當我沒說過剛才的話。 大人。祖綿綿跑過去抱住裘亓的胳膊,軟軟的身子像是要揉進她身體里一般緊貼著,綿綿也想同大人有二人時光,您就帶綿綿一起去吧。 裘亓挺直身體,低頭看正沖自己瘋狂明送秋波的祖綿綿,以前沒這么仔細看過,現在湊近了距離瞧,才發現一直默默無聞的她,長相也十分討巧。 柔軟白嫩仿佛棉花糖的一樣的肌膚,小巧的鼻子和淺粉的櫻桃小嘴正好配套,從下而上用那祈求的目光看著你時,眼睛里仿佛閃爍著濕潤的波光,裘亓不由得再次感嘆自己與原身的審美怎么那么一致。 美人主動入懷,這以前可是白日夢里才可能的場景,可此時的裘亓表現得極其像個正人君子,她緩緩扒開祖綿綿勾著自己的手臂,生硬地回答,那個,說話就說話,別動不動上手,我有夫人的人了這不合適。 祖綿綿還是頭次被拒絕,還是被這個從前動不動就摸自己屁股占便宜的色魔,她不可置信地張張嘴,心里發出一聲不甘心的冷笑。 裝,你就接著裝吧,看我今天不把你這層皮撕下來。 難道綿綿就不算大人的人了嗎?祖綿綿加上泣音,把戲撐足了。 額,確實不算。裘亓這會兒表現得鐵直,仿佛一點聽不出祖綿綿話里的意思,我本來是打算解散后宮讓大家走的,是你們不愿意,現在關系頂多算是,房東和租客吧。 祖綿綿暗暗咬牙,她知道來軟的是不行了,索性壓低嗓音才裘亓耳邊輕聲說,大人要是不帶我去,我就把這事告訴裴jiejie,她可最討厭那種尋花問柳的地方了。 嘿你個小姑娘,還玩威脅? 跟上,入場費自付。 可惜裘亓妻管嚴。 反正都是要出門,裘亓順帶去了一趟城西王大娘那,之前聽路仁介紹她是專做機關暗器出名的,手藝巧對各種物理結構也十分有研究,裘亓便派人送了一張圖紙過去,經過中間多次的意見修改,今天終于可以過去取貨了。 進門的時候,她是一個人,沒讓嚴晚和祖綿綿跟進。 王大娘已經連續三天沒合眼一直在做裘亓的單子,不過她不但不覺得累,還越做越興奮,要不是裘亓給了她封口費,她一定要四處炫耀自己做的這物件有多神奇。 大人,你可算來了!王大娘紅著一張臉,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把東西呈給裘亓看,您看看這都是按照您的要求重新改的,這次應該沒問題了吧。 裘亓把東西接過來,握在手里試了試手感,確實不錯,很和手,而且也許是女生心細,連外殼的花紋都做得無比精致,要說這玩意是個藝術品,估計也有人會信。 可以,我很滿意,辛苦你了。裘亓爽快地交了定金。 哪兒的話,能看到這樣寶貴的圖紙才是我的榮幸。 哈哈哈,以后有活還找你。交易結束,裘亓大搖大擺從店鋪里走出來。 東西呢?祖綿綿往她身后看。 揣兜里了,走吧,去干正事。裘亓率先邁出一步。 合楊樓落座在最繁華的街道中央,有著這行人沒有的光明正大風范。 和電視劇不一樣,二樓沒有衣著清涼的女子揮臂喊客,相反,走廊上一個人影都沒有,風吹起燈籠,亮黃色的穗子晃了晃,側耳傾聽似乎便能聽見那從門縫里露出的女子輕笑聲,勾得人心直癢癢。 雖面上說著只做賣藝不賣身的買賣,但懂的人都懂,只要金子到尾,沒什么要求是不能滿足的。 大人,正好還有綿綿照顧您,我就不進去了。嚴晚止步于門口,似乎真的不太喜歡這種地方。 裘亓體諒她的心情,那你去對面茶樓等我們吧,要是出事我就吹哨。 謝大人。嚴晚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對面茶樓里。 裘亓系上面罩,轉身給祖綿綿也遞了一個,走吧。 真真要進去啊?祖綿綿到了門前開始打退堂鼓。 她從小在山溝溝里長大,后來被賣到原身院子里后又很少出門,哪里見過這陣仗,才聽了幾聲曖昧的男女調笑聲,臉就紅得不成樣子。 你不是說都看過我那些畫了,怎么?裘亓低頭看她,那笑容多少有點壞心眼,才到這就害羞了,前面撒嬌的時候怎么看著那么膽大呢,這不像你啊。 祖綿綿氣呼呼地咬牙,進去就進去,我還從來沒怕過誰! 那快點跟上,等會兒被哪個色狼拐走輕薄了去,我可不救你。裘亓背著手,已然跨過門檻往看臺走去。 祖綿綿慌了,小步子邁得老快,跟得裘亓寸步不離,不許丟下我。 從外面可能還不能特別直觀的感受這合楊樓的豪華之氣,但等坐上至少能容納五百人的看臺時,裘亓有那么點感受到了。 看臺下的圓形戲臺足足能容下二十人的齊舞陣容,和裘亓以前在電視看的那站五個人都嫌擁擠的小戲臺子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大小和他們學校半個籃球場有得一拼。 要不是拿女主劇本的是她自己,裘亓差點以為老板娘是穿越過來的。 畢竟你看,這舞臺效果這觀眾氣氛,手上再輝個應援棒,那不就和演唱會差不多了嗎! 喔!!!!施洛凝施洛凝! 今天是有施洛凝的壓軸表演吧!我就是為了這個才來的! 坐這后面什么都看不到啊!前面有沒有空座啊,我加雙倍票錢能讓個位置給我嗎! 這些歡呼聲不止有男人在喊,裘亓發現在坐的女人也不在少數,甚至顯得比男人興奮多了,可見這叫施洛凝的頭牌,確實有點不俗的本事。 裘亓和祖綿綿在這群與自己格格不入人中,十分同步地捂住了耳朵。 好吧,她前面說話不太嚴謹,這他媽就是演唱會現場! 開場比官方時間要晚了五分鐘左右,把觀眾的胃口都吊足了,那遮掩的幕簾才緩緩拉開,露出后面幾位拿著樂器的妙人兒來。